癡心江湖淚 第一卷 懵懂江湖 第十六回 永遠倒不下的不驚風
    隱劍回去後就下線了,他迫切地想知道西門吹雪是個什麼樣的人。

    到網找到關於西門吹雪的,連續翻看了一天,他終於知道了,也明白了西門吹雪,這樣的一個人,是無法給他下評語的,也許飄雲雨說的對,這樣的男人,就是一把劍,他不是淡漠感情,而是把一切感情都注入到了他的劍,他的劍無招無勢,平淡幽雅,沒有絢麗的光華,沒有迷離的色彩,就如同烏鞘劍一樣樸實無華,但卻是真正的劍意,殺人,只需要一劍,而這劍,快到你看不出他出手!隱劍相信西門吹雪的劍法一定比決戰紫禁之顛的時候提高了,因為那個時候他還佩著劍,但現在他的劍已經看不到,隱劍想或許他根本就沒有劍,他的劍就是那柄烏鞘,他是要破而後立,將這劍給了小念,而他,也終於成功了!

    依然知道讓西門吹雪回去是沒有希望的,一點希望都沒有,要回去的話他自己早就回去了,他的世界裡,世俗根本不存在一點約束力。

    默默地歎了口氣,小念,或許這就是命,誰讓你是他的孩子呢!這一切都無法改變,無法改變。

    依然將窗戶打開,屋子很小,陽光照射進來,小屋內很溫暖,依然深深吸了口氣,這裡的環境很好,除了這所小房子,就是一棟華麗的別墅,依然不知道那裡注著誰,反正兩年來沒有看人從裡面出來過。

    他的心情很糟,落魄的身影走到角落,翻弄出了另一套器械,是一部蘭色的電吉他,插了音箱,激烈的吉他聲頓時從小屋中傳出來…

    「風雨飄搖的路,不要因害怕退去

    崎嶇坎坷地跟,縱然感覺苦累!

    雛鷹的翅膀,需要學會飛——

    他朝風雲變幻裡,學會更加珍惜,自己的美麗,沒錯沒對!

    即使天天冒著風雨,哪怕電打雷劈!

    歲月將一切都忘記,塵封那些寂寞空虛!

    一切一切,我們沒有淡忘,降生的那個晚,

    知道在我身旁,有我的生命!!``伴我去闖——————」

    抑揚頓挫的粵語歌聲,依然盡情地發洩著,家駒死去了,BEYND也遠了,只是他們的執著,他們的歌聲還在,所以林依然還在唱他的歌,縱然聽眾只有一個自己——音樂,有自己其實也就夠了!

    那個華麗的別墅三層窗戶,露出一個少女惺忪的睡容,她狠狠地瞪了那個小屋一眼,道:「哪個缺德鬼,沒事在那邊亂彈,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但看看外面已經正午的陽光,也無可奈何。窗戶「砰」地一聲關!少女打開電視機,自言自語道:「真是的,好不容易來趟內地,本來趁著假期可以好好休息,卻沒想道遇到了個瘋子。」

    依然的吉他越來越激動,音箱似乎都跟著跳起了舞,依然一手抱著吉他,一手狠狠地搓著那幾根弦。等到累了,這才放下吉他,走到屋子外,他脫去了那件髒亂的毛衣,露出一身精瘦但結實的肌肉,愣愣地任冬天的風吹在身…

    不知道什麼時候,依然的身後來了一個中年的男子,他大概40來歲,穿著體面,身高1米左右,臉色是健康的黃,看來保養很好。

    依然轉身,看到了他,笑道:「你怎麼有時間來。」

    那人無奈地張開手,道:「沒辦法,內地公幹,怎麼了,心裡又不舒服,要不要我給你課。」

    依然笑著搖了搖頭,就地坐在了地,道:「那你就給我,說說人生,談談理想。」

    那人嘿嘿蹲了下來,找出一根煙,遞給依然一根,依然搖了搖頭,他自己點燃一根,抽了一口,煙霧剛吐出來就被風吹散,只聽他道:「你還是老樣子啊。」

    依然笑笑,道:「過來收房租?」

    那人「嘿」了一聲,「你還真能想出來,就為你那點房租,犯得著我大老遠從台灣趕來?」

    「那是想念老家了,看你這樣也不像啊。」

    那人看了看遠方,吸了一口氣,道:「離開那麼多年,家裡老爸老媽都在,哪能不想啊,這次正好可以多待一段時間,陪二老過個年。」

    依然苦澀地笑了笑,道:「忙來忙去,真不知道你為了什麼,既然這裡還有牽掛,為什麼又非得離開。」

    那人深吸了一口煙,道:「你當人人都能跟你一樣活的那麼瀟灑啊,我不忙,家裡的人誰養活,你倒是好,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家裡有老婆孩子,面有老爹老娘,怎麼能跟你一樣。」

    依然運動了一下神經,做了幾個俯臥撐,然後站起來道:「怎麼樣,要不要練兩下,讓你回憶一下曾經。」

    那人掐滅了煙頭,站直身子,道:「嘿!你小子還來勁了,我告訴你我這兩年可沒閒著,武功鍛煉地紮實著呢,你有錢交住院費嗎?」

    依然若有所思地低下頭,想了想然後道:「你這次在家能呆兩個月嗎?」那人點點頭,道:「我好不容易申請來的,正好陪二老過年,怎麼,你想去?」

    依然開心地笑了,鬍子一抖一抖地,道:「那以後再說,能修養兩個月最好,你這把骨頭硬了,我怕很容易斷,以後留下後遺症。」

    那人脫下自己身的西服,露出一件白汗衫,襯托出強壯的肌肉,擺了個架勢道:「我這回就非得陪你好好練練,讓你知道當年東北散打王的厲害。」

    依然笑笑,剛剛準備動手,卻聽那男子急聲道:「等等!!」

    依然頓了一頓,道:「怎麼了?」

    男子想了想道:「我這兩個月還得忙著做宣傳,趕公告,有許多事情,你下手得悠著點,別像剛見我時對付那些小混混那樣。」

    依然笑道:「放心,我有分寸呢,就是最近手癢,誰讓你趕了。」

    男子走近道:「說你急還真喘了,說起來咱兩還真沒動過手,鹿死誰手尚未可知。」說罷右肘向前一擊,正打依然個措手不及。

    依然倒退兩步,撫了撫胸口,道:「力氣挺大啊。」而後笑道:「可惜我這兩年也都沒有懈怠,你再來。」

    男子手勁及重,剛剛想一下擊倒依然,沒想到對方混不在意,知道自己已經輸了,他陰險地笑了笑道:「那你可準備好了,台灣的幾種拳法狠著吶,到時候可別怪哥哥我下手太重。」依然興奮的點了點頭,兩隻腿輕鬆地跨著步子,雙手握拳,來回游移著。

    男子看了看,道:「還是截拳道,讓哥哥我看你有沒有長進。」說罷雙手如風,就朝著依然功了去,依然雙手或拍,或擋,或用肘擊,或抬腿用膝,有的明明是功招,但擊到半路就退了回來,或者正好擋住男子的拳腳,那些招式都被他輕鬆地化解了。

    男子越打越心驚,眼見依然防的滴水不漏,似乎還有餘力,心想看來只有出絕招了,只聽他痛呼一聲,身子向下一低,依然正感詫異,收住了手,卻見一個碩大的拳頭從下面擊到自己的胸口,依然笑了笑,左手順著他的手臂向下滑去,肘部輕輕一彈,男子的拳頭便失去了力道,卻發現依然的五指已經牢牢地抓住了自己的脖子,他抬起頭,笑道:「沒想到你有這麼快。」依然搖了搖頭,道:「是你老了,拳頭一點激情都沒有。」說罷放開了手,那人笑了笑站了起來道:「你還是心太軟了。」

    依然回頭,對著他笑了笑,吐出幾個字,「你說的對。」

    而後只聽到一聲劇烈的痛呼聲響徹城郊…

    在那所華麗的公寓裡,依然一邊走一邊感歎道:「沒想到這房子是你的,你還真有錢。」

    他的身後那個男子一手扶著腰一邊向前挪著步子,身的襯衫沾了不少泥土,手中的西服掛在依然光裸的脊背,只聽他狠狠的道:「沒想到你小子下手這麼狠,哎呦,我真不該手下留情。」

    依然搖搖頭,語重心長道:「不是我狠,是你自己沒有那份心,打都不敢打了,老想些陰招,你要是憋足了氣勢和我好好來一場,我也不至於收不住手。」

    那人坐到了沙發,哎呦了幾聲,道:「我不是怕弄傷了你嗎!你小子手怎麼這麼重。」依然搖頭道:「這還是最輕的,在我手中倒下去的人,哪個不躺幾個月。」

    那人道:「你這拳法哪裡學的,這麼快,你師傅李小龍啊。」

    依然一邊觀察房子一邊漫不經心道:「自己練的,反正.9年了,都沒有間斷過,開始老被人欺負,才報了截拳道俱樂部,等到以後就自己重量的器械練。」

    那人似乎自語道:「當年我要有你的執著,也許今天就不會坐在這裡了。」

    依然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道:「現在你也該是中國重量及的拳手了。」

    那人白了他一眼,大聲道:「現在我就該坐輪椅了。」

    依然愣了一下,而後歡快的笑了,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道:「高見,佩服。」

    那人調整了一下表情,道:「這次回來還真有件事得讓你小子給幫幫忙。」

    依然道:「我能幹什麼呀。」

    那人搖了搖頭,道:「你放心,絕對不是什麼你不喜歡的事,本來應該找保鏢做的,但你也知道,現在保鏢又貴又不保密,而且身手還不怎麼樣,就知道整天耀武揚威,所以我想讓你給…」

    依然點了點頭,打斷道:「原來是要我做保鏢,我不幹。」

    那人嘿嘿笑了兩聲,道:「不干也得干,誰讓你把我打成這樣的,而且你保的不是一般人。」

    「天王老子我也不幹。」依然斬釘截鐵道。

    「她雖然不是天王老子,其他身份對你也都沒有太大壓力,但有一個身份你一定很在意。」男人看了看依然,見他沒有絲毫接話的意思,又道:「你那房子的房東可就是她。」

    依然眼皮跳了兩跳,逼近那男人,兩隻眼睛瞇成一條危險地逢,鬍子拉查的嘴忽然吐出幾個字:「你威脅我。」

    男人無所謂地擺擺手,道:「有本事你把我再揍一頓,別那這幅表情對我,當我是貓納,那麼好嚇唬。」

    依然這才無奈地做到沙發,道:「可是我這幾天有事,忙著吶。」

    吶男人嗤笑道:「你能有什麼事,說好聽了還能說你是放風尋找靈感,說不好聽了,你整一個無業遊民,要擱幾十年前,文化大革命那時候,早就拉出去槍斃了。」

    依然晃晃頭,搖搖手,全沒放在心,道:「那大人物誰呀,又是你手下經營的小姐?」

    話剛說完,一個大軟布熊貓就從他腦袋後面砸了過來,熊貓落到地,又蹦達了兩下,這才不甘地親吻著地面,兩個男人同時把目光移到樓梯口。

    只見一個20左右的少女瞪著眼睛,急喘著氣,死死盯著依然,依然澀聲道:「不會…就是這位。」

    男人閉眼睛,頹廢地點了點頭。

    那女子氣憤道:「你怎麼能這樣說話。」

    依然知道是自己失語,尷尬道:「不好意思,說習慣了,我跟他開玩笑的,你別介意。」

    女子憤憤不平地坐到男人旁邊,好奇道:「夷?王叔,你怎麼啦?摔交拉。」

    王叔苦笑著點了點頭,道:「早走路被磚頭袢了一下,濛濛啊,你看我這樣也就不能陪你一起了,所以給我找個替換的人。」

    濛濛指著依然,驚詫道:「他?」

    王叔鄭重地點了點頭,道:「找別人我還真不放心,他是我的好哥們,我們北京人說好哥們就是性命都可以交換的兄弟,所以讓他看著你,我放心。」

    依然心裡默默歎了口氣,這下可被套牢了,現在也是不得不幫了,聽老王說的,他們是連性命都可以交換的兄弟,如果連這點事情都不幫忙,依然覺得過意不去。

    女子對依然看了一眼,忽然道:「剛剛對不起了,大哥你叫什麼?」

    依然笑笑,道:「你還真是入鄉隨俗啊,開始學起北京話了,不過我們這邊呢都問貴性,你叫我林叔就可以了,姑娘你貴性啊?」

    濛濛笑道:「我性樂,叫蒙露,英文名叫LI。」

    依然笑著點了點頭,道:「王哥雇我給你做幾天專署保鏢,你沒意見。」

    濛濛點點頭道:「王叔介紹的人我放心,台灣那邊過幾天就會派保鏢來的,這幾天就有勞你了。」

    依然聞言大喜,滿是鬍子的臉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卻是王叔哎了一聲。

    王叔對著濛濛道:「你去休息,我跟他交代一點事情。」

    濛濛點了點頭,走到半路忽然道:「對了,那棟小屋子裡住的誰啊,能不能把他趕走。」

    依然忽然感覺額頭有汗滲出,慌忙道:「為什麼。」

    「他的電吉他聲音太高了,吵的我睡不著覺。」

    王叔心有所思地看了依然一眼,偷偷笑了一下,道:「他下次會注意的。」

    濛濛眼見王叔指著依然,小臉忽然就紅了,慌忙跑到樓。

    依然無所謂地聳聳肩,道:「有什麼事趕緊趕緊交代,我還有事呢。」

    王叔道:「事情我相信你都能處理好,只是有些東西希望你注意一下,小丫頭可能脾氣比較大,你就多容忍一點。」依然點了點頭,道聲這沒問題。

    王叔又道:「每次主要就是注意一些記者,千萬不能讓人知道她是長住在這裡的,如果發現了硬要採訪你得擋著,但切記不能來硬的。」依然皺眉道:「你拿根繩子把她綁到家裡豈不是更好?」

    王叔知道依然有意見,沒理他又繼續道:「每天她在外面的時間不能超過12個小時,如果要去KTV或者酒玩的話一定得注意她的安全。」

    依然走到門口,道:「我知道了,先回去睡個覺,對了,最好讓她每天固定的時間出去。」

    王叔點了點頭,站起來趕依然,塞給他一張卡,道:「辛苦你了。」

    依然覷著他,道:「你什麼意思。」

    王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你不稀罕錢,但是你自己的形象也該整整了。」

    依然笑地有點詭異,忽然道:「你是不是想讓我邁出你的生活的第一步啊。」

    王叔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笑罵道:「就你想的多。」

    依然笑笑,鄭重道:「謝謝,可我就是喜歡現在的生活。」

    王叔似乎習慣了他的這種表現,道:「別那麼愛嘮叨了,快去弄身衣服,還有鬍子頭髮理理。」

    依然伸了個懶腰,無所謂地將那件掛到身的西服拿到手中,道:「理什麼,這樣多好,你不知道現在北京很冷嗎?衣服嘛,就這件好了。」

    王叔望著他的背影,無奈地歎了口氣。

    夜色悄悄降臨,依然換好了衣服,穿了一身休閒的夾克,頭髮鬍子梳理了一下,就來到了別墅內,看到了衣著光鮮的濛濛滿臉興奮的神色,乃道:「今天準備做什麼?」

    濛濛理所當然道:「當然去買東西啊,聽說北京有很多有意思地衣服呢。」

    依然默默的點了點頭,心下大是後悔今天所做的決定,可能是一時頭腦發熱,依然想。

    兩個人也沒遇到什麼大事,本來那麼多的包裝袋是要依然拿的,但體貼的濛濛卻是要求公司送貨門,為此依然狠狠誇了一番笑丫頭,直到凌晨1.00時分,依然見濛濛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趨勢,於是果斷地將她拽了TXI,很是嚴肅地道:「夜裡北京色狼比較多,還有很多喝醉酒的大漢,我們兩個人單力薄,還是早點回去。」

    濛濛這才怕怕地點了點頭,依然高興地笑了,末了濛濛還直誇北京好,說是沒有台灣那些無休無止地狗崽隊。這一點依然是沒有發言權的,只能在旁邊充當聽眾。

    回到家後濛濛這才稍微平復了一下過快的心跳,道:「林叔今天謝謝你了。」依然想這丫頭挺好的,哪裡脾氣大了,於是也很高興地點了點頭,道:「有什麼事打我電話就可以了,你別墅的坐機可以直接打過來。」

    小丫頭高興地點了點頭,然後興匆匆地到房間看她一天的戰利品了。等到丫頭消失,依然脫下了衣服,看著黑暗的夜空,星星不多,照在白色地雪地,依然無奈地歎息了一聲,道:「到底該怎麼辦呢?」他的腦中,想起的只是小念那張純真而滿懷期待的臉…夜,無聲。

    濛濛回到房間,蹦蹦跳跳地來到了床前,面堆滿了各種包裝袋,她一會翻翻這個,一會翻翻那個,忽然找到了一個綠色地不大的小袋子,好奇地打開來看了一看,原來是一盒中藥沖劑,裡面還有張紙條,寫道:「北京天氣寒冷,注意感冒。——林叔。」

    濛濛笑了,本來還想這個北京人還真是粗獷,自己進商場買東西都不跟自己進去,沒想到還有這麼細心的一面,改天給他加點工資。她的目光轉向窗外,卻見到皚皚地白雪地有那麼一個身影,赤裸著身,靜靜地站著,竟是那麼的孤獨。耳邊不由得想起了王叔的一句話:「跟著他,你能學到不少東西。」濛濛好奇地看了一下,似乎想看出能從他身學到什麼,那赤裸的脊背竟然是那麼的剛強而堅挺,哪裡像叔叔級別的年齡…

    隱劍一臉落寞地坐在酒樓裡,等著不驚風的到來,剛剛線信息欄就傳來了幾條信息,分別是不驚風和飄雲雨的,不驚風知道他在酒樓以後,只留下3個字「馬到。」

    隱劍順便也約了飄雲雨,因為她曾經拜託過隱劍找到不驚風,她要親自過來道歉,隱劍覺得這事情不太能瞞的住,在良心的痛苦折磨下,他還是選擇了講述真相。

    不多久就看到信息欄不驚風道:「我來了。」轉頭看了看,卻沒有發現人影,但面前卻坐了一位全身黑衣勁裝的大漢,道:「小劍,是我。」

    隱劍下打量了一下,道:「這身行頭哪裡弄的?你該不會是轉行作賊了。」不驚風怒道:「你還說,當我不知道麼,還不都是你們害的。」

    隱劍心中有愧,低頭不語,這時飄雲雨也到了,她的身後還跟著另外一個女子,只聽她好聽的聲音道:「隱劍,不驚風呢?」

    隱劍悄悄對黑衣人指了指,道:「就是他。」

    然後拉住不驚風的手道:「你千萬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千萬別動手,不能動手。」

    不驚風哼地一聲掙開隱劍的手,霍然就站了起來,隱劍以為他要發作,卻聽不驚風柔聲道:「你還好嗎?」

    當場隱劍就驚地從凳子摔了下去,滿是難以置信地神色。

    飄雲雨小臉一紅,道:「次實在是對不起了…」不驚風豪氣地把手一擺,道:「你別說了。」飄雲雨還真就不好意思說了,卻聽不驚風又柔聲道:「我知道不是你的錯,你那麼善良,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呢?一定是有人從中搗鬼。」說到最後一句還狠狠地朝隱劍看了一眼。

    隱劍抹了一把汗,心想不驚風還不是真的大笨蛋,回去撫慰了一下受傷的心就反映過來了。

    飄雲雨身後的那個略微嬌小一點的女子滿臉通紅,她小聲道:「次,次那個人不是雲雨,是我。是有人跟我說,你是個大壞蛋,所以我才,才那樣子的。」

    飄雲雨走過去扶起隱劍,不驚風圍臉的面巾下擺不住顫抖,指著那女子喝道:「是誰。」女子當時就嚇懵了,蘋果似的小臉滿是委屈,大大的眼睛蓄滿了淚水,卻又不敢流下來,哪裡還敢說話。

    隱劍忽然道:「是我,你找我就是了。」不驚風正感到納悶呢,見到自己喝的人也是一個美女,那老臉火辣辣地,正好隱劍此時跳了出來承認,於是他的一腔怒火全部都發洩到了隱劍的身,指著他,顫抖的道:「我早就知道,我早就知道,想我不驚風,瀟灑風流,倜儻不羈,早就應該防範別人的嫉妒,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也怪我心地太善良…」洋洋灑灑說了數千字,然後坐到了桌子,隱劍不由得吁了一口氣,心想你終於說完了,卻沒想到不驚風俯下身子,又繼續道:「你知道我現在多悲慘嗎?誰看到我都拿了把刀就追,走在大街我都不敢停留,…」又是洋洋灑灑幾千字,隱劍大概已經知道他恢復的差不多了,機械似的「恩」「哦」「知道了」回應著,眼睛卻無神地看著前方,而飄雲雨跟女孩卻靜靜地坐在他的旁邊,安靜地聽他不厭其煩地重複著,似乎心中狠是有愧。

    「我不得已改頭換面,穿這身衣服,遮蓋住我蓋世的光華,哎,小人難防啊,現在大家都不認識我了,想我鼎鼎大名的太行一劍,難道也要做似毒娘子那般不敢以真面目面對世人的小人…」

    隱劍聽到這裡,忽然腦中靈光一閃,高聲喝道:「有了。」另外三人都用奇怪地目光看著他,連不驚風都停止了訴苦,道:「什麼有了。」

    隱劍似乎沒有聽見,只是激動地念叨了兩聲,道:「終於被我想到了,易容術啊!易容術啊!」

    不驚風大喜,道:「這方法好,這方法好。」隱劍奇怪地看著他,道:「好什麼。」

    不驚風歎了口氣,道:「似我這等人才,連老天也不忍我的光華被掩蓋啊,哎,真叫人為難。」哪裡還有半分落魄地神采。

    隱劍似乎已經習以為常,敷衍道:「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而後他問道:「你知道誰會易容術嗎?」

    不驚風嘿嘿笑道:「這個問題問我這種高手中的高手,雖然有點弱智,但是是從你的嘴中問出來,我倒也不感到驚奇,今天本高手心情好,就勉強回答你。」

    隱劍伸出桌子底下的腳,正對著不驚風的兩腿之間,心想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哼哼!

    那個女子被不驚風逗樂了,小臉滿是笑意,飄雲雨拉了她一下,使了個眼色,她這才收斂了笑聲,不驚風「恩」了一聲道:「據我所知,印雪寒做過一個任務,獎勵了兩塊人皮面具,嘿嘿…」隱劍一聽是人皮面具,就瀉了氣,失望道:「難道就沒有可以把人易容的武功嗎?司空摘星就會啊。」

    飄雲雨見不驚風又要指點隱劍,趕忙接過話題道:「這種N可遇而不可求,即使有人學到你也不知道啊。」不驚風點了點頭,道:「說的很對,美女概括的很是精闢,我是相當的佩服。」

    隱劍忽然道:「不驚風,你根本不用人皮面具。」

    「餓!」不驚風接口,道:「為什麼?」

    「你用刀把臉割一層皮下來就行了,我保證一點傷害都沒有。」

    兩個女子咯咯地嬌笑著,不驚風還沒反映過來,隱劍搖了搖頭,又感歎道:「如果有人會易容術就好了。」

    飄雲雨道:「你有什麼事嗎?」

    隱劍搖了搖頭,又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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