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看,不是自己的車,不知道是那個倒霉鬼停留在這裡的。既然不是自己的車,砸壞了也沒有關係。反正不是自己掏錢。不過那個金髮男人卻從砸的想一塊燒化了奶酪一樣的汽車頂上下來,自己的攻擊好像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這麼高,摔下去也一點事情都沒有。
李長信最討厭這種不乖乖聽話的敵人,「真***,喂,利利索索死掉不好嗎?做什麼打不死的小強,你以為你是漫畫裡的男主角。給別人添麻煩,你不覺得羞恥嗎?你媽是怎麼把你教大的?」一遍教訓著這混蛋,一邊考慮自己是不是下去再給他致命一擊。
金髮男子半蹲下腰,姿勢頗為難看,左手放在胸前,右手背到背後。氣流在他身邊旋轉,就是普通人也一眼看得到。
李長信撓撓頭自言自語道:「我好像見過這一招……是在什麼地方呢?」
金髮男子一個盤旋,手用力的揮出,就像是扔出了一件東西。這個動作,就如奧運會標槍選手在擲投槍。
幾乎是本能,李長信向後退去。同時兩手一合,一道光華在他雙手間形成,就如在身前架設了一道盾牌。這是李長信防身秘術,紫華麒麟盾。李長信自信自己有這一招,就是敵人是拿著毒刺飛彈也能抵擋。
可是紫華麒麟盾啪的一聲粉碎,一道長長的淡淡的透明影子貼著李長信鼻子掠過,沒入樓層不見。李長信揉揉鼻子,風幾乎將鼻子撕裂了。樓層上毫無撞擊的痕跡,敵人的攻擊居然只對自己的身體有反應。
在向樓下一看,金髮男子已經全無蹤影。李長信苦笑,看來是比自己想的還要麻煩的多的事情。又沒有大把鈔票收,自己幹嗎要去和這麼麻煩的敵人戰鬥?想到這裡一扭頭正要將幾名女人踢出去,可是卻看到的是兩個瑟瑟發抖的恐懼身體。目光中的迷茫驚恐,衣服下起伏的胸部,短裙內潔白的雙腿,李長信再次唉的一聲低下了頭:「***,我遲早會死在女人的手裡。」
坐下來說道:「這個人跟著你們從美國到了這裡,不過看來不像是梅杜莎一夥的。也就是說,跟著你們的強敵,最少有兩支。我還是盡快把你們的朋友復活,讓你們回國去,否則誰知道還會出現什麼。」
李長信叼起一根煙,但是沒有點火,拿起電話,再次長歎了一聲。他覺得,他今天一天歎氣的次數,大概比一輩子都多。重撥了那個他一直以為自己一輩子也不會再撥的電話號碼。一晚上兩次給他打電話,讓李長信懷疑自己也瘋了。
打火機點燃,小手還在顫抖中,為他點燃了火。貝瑟芬妮蒼白的面孔上掛著淚珠:「我的未來,會怎麼樣?」
李長信在身上掏了掏,卻發現面巾紙用完了。對格麗雅說道:「女人,給她吧眼淚擦了,要是別人看到,還以為是我奸了她呢。那我真是解釋不清了。」
「你還在乎名譽嗎?」格麗雅一邊擦去貝瑟芬妮的眼淚,一邊嘲笑道:「我以為你是一個有著德可撒斯的牛仔政客一樣的臉皮的傢伙。」
「少來,我可是東方的斯文人,和你們那位前總統相比,會讓我的祖先哭泣的。」電話那邊傳來了低沉迷茫的聲音:「是那個混蛋打擾我?借錢去銀行,推銷下地獄,要是美女,我讓你上天堂,要是男人,你可以死了。」看來剛才發洩了一番後,這傢伙腦子清楚了一些。
「尼克,我是李長信。」
「李長信?我不認識,你打錯電話了。」電話被掛斷了。
李長信無奈的再次撥通電話:「有事找你幫忙,明早來我家一趟,別忘了。」
「我才不去特拉福那鬼地方呢,再說,是你有事找我幫忙,我幹嗎跑上門去看你那張臭臉?紫金丹雖然很珍貴,但是還不足以讓我動心。」
「我要去冥界,你來帶我下去。作為回報,我會帶你上去一次。你的藥還有多少?好幾年了,如果再不補充,你就只能去吸可卡因了。這不是找你幫忙,這是交易。」
電話那面沉默了片刻「為什麼找我?你的情人中也有能夠進入黃泉的人。你這傢伙,不去找女人卻來找我,有問題。」
李長信很不情願的說道:「我修練了忘情道法,你應該知道修練這種法術的後果。」
電話那邊頓時響起一陣幾乎要將電話震碎的大笑,李長信將話筒從耳邊挪開,考慮是不是把電話砸了。被那個人嘲笑,簡直是人生永遠不能抹去的污點。:「你這傢伙修煉忘情道法,哈哈哈,簡直是說秦始皇是個女人還好點。入魔了吧,把和自己有過感情的女人全部都忘掉了,怪不得不找你的情人去幫忙。你要是見面來一句你是那位,那些女人會把你砍了餵狗。好,難得看你的醜態,明早我會飛到特拉福,大約九點到。記著準備好點心招待我。」電話終於掛了,李長信鬆了一口氣,將電話掛上。
他擔心的看了兩個女人一眼,告訴兩女:「兩位,忘了告訴你們一件事,明早要來的混蛋是一個不介意對女性使用暴力的混蛋。尤其是你,貝瑟芬妮,因為你下面老公的原因,他很可能對你下手。別說我沒有提前警告過你。」
格麗雅攔在貝瑟芬妮身前「你為什麼要將這種罪犯帶來?」
「因為他有力量。活人是不能進入死者的世界的,就算是我也不例外。我可以穿越空間,前往眾神之地,但是我絕對無法進入死者的領土。而他的力量,是可以進入黃泉的。要治好這個NBA的,必需要去黃泉拿藥破解梅杜莎的石化魔法。OK,你們可以選擇,是冒著被瘋子攻擊的風險救朋友呢,還是為了自己的安全立刻回美國。」
格麗雅咬著嘴唇,回答不出來。她從來沒有想到,一個選擇會如此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