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長信發牢騷的時候,黑貓阿霍瓦跳到窗台上吃力的將窗戶打開。「呱」的一聲,烏鴉從窗戶中飛了出去。黑貓也從窗戶中跳出想要離開。可是李長信揪著它的尾巴,似笑非笑不懷好意的問道:「我說,你這畜生想要去那裡?」
阿霍瓦指著明晃晃的大月亮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李長信:「你看外面的月亮多麼美麗,這種月夜身為黑暗魔神,應該在月夜下漫步。你在這裡招待朋友好了,我出去散散心就回來。」
李長信一把將他扯了回來:「少廢話,散心、散你個鬼。老老實實的留下來,想要逃跑,門都沒有。」
阿霍瓦兩隻小前爪緊緊的抓著窗台,爪子和石頭窗台摩擦發出刺耳的噪音。「我不要、我不要和那個瘋子呆在一間房間。他是你朋友,跟我沒有關係,我要出門,你鬆開我。你這樣是違反動物保護法的,我要告你。」
李長信哈哈哈大笑三聲:「你才是想都別想,那有主人倒霉,奴隸逃跑的。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也許需要拿你給他做解毒的材料。或者他肚子餓了拿你做火鍋。」
「我不要,你這是謀殺。」阿霍瓦的尾巴鐵鞭一樣的敲打著李長信的胳膊。
「為主人而死,是你的光榮。」李長信從腰間的袋子中,逃出一根白色的絲帶。將阿霍瓦從窗戶上扯下來,四隻爪子併攏到一起困起來。「我去老君哪裡,可不止是偷了一顆紫金丹回來,還有這根困仙繩,死畜生,你想出去,好,我給你機會。」把困好的阿霍瓦扔到地上,「你能夠從這根困仙繩中掙脫出來,主人我就大人有大量,放你出去。」
貝瑟芬妮不敢相信的問道:「那個警察,真的這麼可怕?」
李長信坐在桌子旁,為自己倒上一杯涼茶:「要說真打起來,他是打不過我的。可是那個瘋子,你根本就無法想像他會作出什麼事情。如果不是時間太緊,我真的不想和他見面。可是現在,能夠在最短時間帶我進入冥界的,只有他了。唉,交友不慎。」
兩女互看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的無奈。雖然兩人都不願意和瘋子打交道,但是更不能放棄朋友逃跑。兩人心中有非常不好的預感,自己似乎往不可知的深淵中,滑落的越來越深。看了一眼李長信,這個看起來所作所為一點都不能讓人安心的中國道士,真的能夠讓自己脫離目前如此危險的環境嗎?
夜風吹進來,特拉福的夜色還頗為寒冷。只是身穿短袖的格麗雅頓時感到渾身冷颼颼的,不由自主打了個噴嚏。李長信站起身來,從地板上扔著的一個箱子中取出意見牛仔上衣,披在格麗雅身上。
「特拉福白天夜晚溫差很大,小心點,有一個石頭人就已經很淒慘了。我可不想這裡在多出一個病人。」
格麗雅一瞬間頗有點感動,這個男人,不像是看起來那麼糟糕呢。「謝謝。」
「不許謝,早點將錢還給我就是最大的感謝了。」李長信的這一句話,將格麗雅原本的感謝之心擊打的粉碎。哼了一聲,坐到貝瑟芬尼旁邊:「只要桑迪一恢復,我立刻還你錢。」
李長信看了看桑迪的石像,又看了看格麗雅,豎起雙手大拇指做了個彎曲的表示:「你們兩個是鏡子?真浪費,女人的空虛只有男人的堅挺才能夠填充的。兩個女人那是變態,而且磨來磨去不覺得是望梅止渴嗎?」
格麗雅咬牙切齒的吼叫道:「你真下作,我給你說過,我和桑迪不是這種關係。而且,個人的性喜好是個人的隱私,你在這樣說話我告你性騷擾。」
「好凶呀。「李長信被罵的灰頭土臉,果然正如傳說中,女律師是屬於另一種雌性生物,最好不要和她們靠邊。
李長信走到窗戶邊,打算將窗子關上。可是一伸手,卻在自己手腕上水晶環上看到一個映射出來的微弱影子一閃即逝。他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跟的真緊,居然讓我都沒有發現,該給你頒發小紅花呢。」
從窗戶中探出半個身子,李長信問道:「夜黑風高,上面的朋友,進來喝杯茶吧。」
上面監視的人沒有想到李長信會發現自己,一聲冷笑順著牆壁滑下,一腳踢向李長信的面孔。來勢洶洶,這一腳足以將人的腦袋像西瓜一樣踢的粉碎。
「不說就打,這是下賤的野獸才會做的事情。」李長信身體就如一片羽毛,在對方踢倒之前,滑出窗外,站在九十度的牆壁上,翩然如神仙。喝問道:「你是誰?為何攻擊我?」
「因為你太多事了。」對方高速衝上,雙拳連環打出,每一拳擊出時,空氣中都會響起一聲如同流星劃過天宇的沉悶響聲。這是因為出拳太快,拳壓撕裂空氣造成的效果。
月光明亮,兩人一進身李長信認出此人就是白天站在飛機上,到來特拉福的金髮男子。
「是你這個連飛機票都買不起的廢物呀,擅自乘坐霸王機,那是犯罪知道嗎?」李長信只用單手輕鬆的將他的連環拳擊化解。「如同猩猩一樣的揮拳,就算是再快也是打不住人的。坐白機的,我讓你看看什麼叫做拳法。」
李長信忽然手腕一轉,扣住男子的右拳一拉,男子頓時失去位置,李長信貼身一肩撞擊在男人的胸口。簡直就像是兩隻犀牛在互相撞擊,男人身體頓時被拋到了空中,手舞足蹈的落向地面。
李長信居然向他落下的方向劃了一個十字架,「祝你長眠,阿門。我就客串一下牧師替你祈禱,免得你死的不甘心。」
「轟」的一聲,金髮男子落在一輛轎車上,玻璃四濺。李長信連忙看是不是自己的車,修車費可不便宜。要是自己那輛囉嗦的老爺車被砸壞了,與其修,還不如直接把它當作廢鐵賣了換一輛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