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軍 第一卷 冰火玫瑰 第八章 姑娘軍團
    塞維林要塞地位特殊。神教在此單設教區,派遣主教德瑪爾管理教務。鐵星石的委托就出自主教大人。趙無恤三人此刻正待在一處密室。他們面前坐著德瑪爾主教。主教大人聽聞任務失敗,三位修士全部死亡,立刻親自接待。

    趙無恤饒有趣味地打量主教大人。德瑪爾看上去相當年輕,與其主教職位頗不相符。主教是僅次於掌管大教區的大主教的神職。雅西王國如此大,也只是一個大教區。它僅擁有六個教區。

    梅琳和克裡斯蒂娜相對正式地端坐。畢竟教會在世人眼中擁有一切美德。

    德瑪爾努力思索二女的話,試圖從中攫取什麼。他有些不能相信,花大價錢雇用的鐵星石傭兵團走到半路就全軍覆滅。隨行的三名修士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傳教士,而是祭司、僧侶和神官組成的攻守兼備的精英。狩魔之地真的如此危險麼。那個人當初為何能如此深入,還能生活在哪裡?

    德瑪爾不停追問細節。二女不得不多次解釋。此行失利很大程度上是由於疏忽。他們通過狩魔之地太容易,導致進入禁區時警戒度不夠,被狼鱷群趁凌晨時分,人類最疲勞疏忽時偷襲。狼鱷如同人類世界的重甲騎士,集群沖擊力非常可怕。德瑪爾派出的能成倍提升戰力的祭司和神官,根本沒來得及發揮實力就被狼鱷們分而食之。

    德瑪爾挖到能挖到的一切,不得不接收現實。不是實力不濟,而是運氣太差。他想通這,愁眉稍展,和顏悅色地對二女道:“你們此行失去團長和朋友,相信七位擁有犧牲和勇敢美德的武士必將升入天國,天神尤尼斯必賜予他們永生。”

    梅琳和克裡斯蒂娜連忙起身感謝主教大人的祝福,並接受賜福。趙無恤也像模像樣地接受德瑪爾對他拯救兩個生命的贊美。

    德瑪爾不知是習慣了,還是其他原因,對執行秘密任務的雇傭兵也如此做態。不過,三人走過一遍形式後,立刻談正事。梅琳道:“此次任務失敗,我們要賠償一千金幣。”

    德瑪爾忙道:“兩位誠實的小姐不必煩惱。如果沒有錢,不用急著還。”

    二女奇怪主教大人的大方。教會再仁慈再富有也不會隨便放棄一千金幣。克裡斯蒂娜張口欲言。

    德瑪爾擺手以溫和的目光制止。“我知道一千金幣不是小數目。你們做傭兵,出生入死一輩子也可能賺不到。命運之神哈裡路斯不會為難勇敢的武士。我已經為兩位想到解決辦法。”

    三人訝然,不知德瑪爾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遂不急著提出已帶來賠償金。二女真想知道是否有其他出路。她們欠趙無恤太多。今天若用掉這一千金幣,以她們的性格,除非趙無恤趕,恐怕一輩子都要拴在趙無恤身上還債。她們非知恩不圖報之人。

    德瑪爾見三人都很注意傾聽,自信地道:“我分析你們此行,失敗的原因很偶然。”又緊盯二女道:“如果讓你們再來一次,你們是不是肯定會有更大把握。”

    梅琳和克裡斯蒂娜對視一眼,齊齊搖頭。

    德瑪爾訝然,看二女目光堅定,顯然非常確定,不禁問道:“為什麼?你們此行唯一的危險不過是狼鱷群的襲擊。如果露宿樹上就沒有被夜襲的可能。”

    趙無恤心中嗤鼻,道:“又是想當然,你是不知道後來遇到的魔獸的厲害。”二女述說經過時,沒提黑狼鱷王,只說被狼鱷群襲擊,基翁以生命的代價保二人突圍。趙無恤適時出現救得她們。

    二女見識過黑狼鱷王後,絕對相信狩魔之地禁區存在的道理。即使再來一次,只要遇到黑狼鱷王,她們一行十三人必然全軍覆沒。

    梅琳道:“狩魔之地禁區還有其他高階魔獸,不是我們能對抗的。”

    德瑪爾不置可否,顯然把二女的理由當作死裡逃生後的膽怯。“狩魔之地很大,可以躲著走嘛。”又誘之以利道:“鐵星石尚余十人,加上你們二人,實力並不比第一次差,而且你們還曾去過。如果你們肯再走一趟,上次任務失敗要賠償的一千金幣可以做任務的酬勞。”最後滿懷期待地問道:“怎麼樣?”

    二女對視,心道:這才是德瑪爾的目的。只不知道目的地有什麼令他如此不惜代價。他又為何不動用神教真正的武力。梅琳道:“主教大人,實在抱歉,我們不能。”她們敢去也不可行。鐵星石已分裂,不會和她們一起冒險,更不會替她們還債。失去基翁後,現在的十二人並不比出任務的十人強。

    德瑪爾不解道:“為什麼?”他眼中傭兵是為錢而生,一千金幣足夠令其瘋狂。

    梅琳想了想,手指克裡斯蒂娜,“主教大人看看蒂娜。”

    德瑪爾先觀察片刻,沒發現異常。克裡斯蒂娜體弱並不奇怪,法師向來如此。不過,他很快發現克裡斯蒂娜體內魔法元素波動很不正常。

    克裡斯蒂娜見之解釋道:“我越級釋放魔法,遭到反噬,已經不能使用魔法。”

    德瑪爾研究試驗半天,歎氣道:“我治不了。”

    梅琳道:“不僅蒂娜,我失去精靈弓,戰力也大減。”苦歎道:“說實話,我們現在根本沒能力再進狩魔之地。”

    德瑪爾無言,沒想到情況如此糟。十三人出行,廢兩人,死十一。

    梅琳道:“我們這次來是付賠償金的。”趙無恤跟著把裝金幣的口袋重重放到桌上。梅琳道:“這是一千金幣,請主教大人清點。”

    德瑪爾瞋目結舌,想不到二女真賠得起。他在恍惚中點清金幣。

    二女拿回魔法契約告辭。梅琳臨去告誡道:“主教大人若想成功,最好請出大師或宗師級人物。”

    德瑪爾的心卻不在這上。他被眼前的一千金幣震住。這對他也算一筆巨款。教會再富也沒到讓個人隨意揮霍的地步。他很奇怪二女能拿出如此巨款。這麼有錢,為何還接那麼危險的任務。一千金幣足夠逍遙一生。

    德瑪爾越想越疑。他把金幣收進私人保險箱,搖鈴叫來侍應。布倫森祭司,主教的心腹,很快來到密室。

    “去查鐵星石傭兵團的梅琳和克裡斯蒂娜,一切情報。”

    ……

    塞維林傭兵行會正值每月最熱鬧的時候。伴隨拍賣會的舉行,無數商人偕同護衛的傭兵前來。傭兵們則齊集大廳等待新生意上門。拍賣會很快就要結束,懷揣寶物離去的人往往會增加護衛。

    趙無恤背著克裡斯蒂娜,有梅琳引路闖入這個熱鬧非凡的世界。他們所過之處,人們紛紛注目讓開。這其中既有普通人物,也有五大三粗的巨漢,以及看起來就不是善茬的牛人。梅琳和克裡斯蒂娜果然聲名遠播。

    趙無恤留意觀察,發現傭兵們多是兩種心態,一種是男人見到美女多多少少都會顯露的色情目光,一種則是敬佩或尊敬,對牛人自然而然的禮貌。此牛即可能指武力也可能指美貌。

    梅琳身處焦點中心,毫不在意。她早習慣被注視。美人兒在這方面天生適應能力比較強。當然,換做任何人,每天吃飯都有人偷窺,不適應也適應了。

    梅琳如微風般,不聲不響地越過人群。*近的傭兵只覺香風拂面,一閃而過,回神再看只見到美人兒曼妙的背影,朦朧的誘惑更揪人心,大廳瞬間沉寂。

    趙無恤心道:“美人的威力果然不同凡響。”他又不禁有些不爽,美人兒可是他的“小蜜”,豈容旁人視奸來視奸去。瞅瞅個別豬哥的表情,還有那要滴下來的,達三千尺的口水,美人兒恐怕早被他們在腦中扒個干淨。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男人總有大男子主義情節。趙無恤更嚴重。他止不住重重地咳嗽一聲。

    廳中人立時驚醒,紛紛轉移視線。真是好一番混亂。個別好面子的人還打哈哈說話掩飾失態。一時之間,“今天天氣真好”,“好餓幾點了”紛紛出爐。大廳再度陷入嘈雜。

    二女都是心思通透之人,哪能把握不到趙無恤的意思。梅琳扭頭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方去櫃台辦事。克裡斯蒂娜伏在趙無恤肩上,低聲道:“怎麼,色狼帥哥,看上梅琳了?”

    趙無恤感受著美人吐氣如蘭帶來的酥麻,打哈哈道:“哪能!”

    克裡斯蒂娜自是不信言不由衷的趙無恤,重重哼了一聲。

    趙無恤半仰頭湊近克裡斯蒂娜小聲道:“我就是看也得先看上背上那對大寶貝!”

    克裡斯蒂娜心中大羞,沒想到趙無恤話語如此露骨,氣憤地掐住他的脖子。趙無恤沾到便宜,立刻繳槍,向美人兒投降。克裡斯蒂娜另一方面對趙無恤從二人中挑了她很沾沾自喜,鑒於魅力得到承認就沒再繼續懲罰。

    只是他們如此動作,下方的傭兵馬上議論開。他們從未見過“火玫瑰”與男人如此親近曖昧,兩人的動作在諸人眼中就是愛人間的打情罵俏。梅琳和克裡斯蒂娜早被意淫過無數次,沒了新鮮感。與二女關系不一般的新面孔趙無恤立成關注的重心。

    這小白臉什麼來路?水平怎麼樣?和火玫瑰什麼關系?諸如此類的話開始在大廳傳播。部分女傭兵則開動大腦搜尋記憶裡的圖像,試圖找出比眼前的帥哥更英俊的人物。

    梅琳已經到達櫃台辦正事。她先拿出魔法契約,了結失敗的任務。主教的委托屬保密任務,不設等級,不進行評定,對鐵星石的信用記錄沒有影響。傭兵行會的一項重要職能是對任務完成情況評定,並記錄到傭兵和傭兵團的資料上。這代表傭兵的信譽,是雇主最重要的參考。

    搞定這項,二女就不再欠鐵星石。梅琳拿出兩人的紅色傭兵徽章,申請退出鐵星石傭兵團。

    早有好事者游蕩在梅琳附近,耳朵伸的尖尖的。梅琳話音剛落,“冰火玫瑰”退出鐵星石的消息已經傳遍大廳!傭兵們再度活躍,研究起此事的八卦。很多人腦中立刻冒出一個想法:快把兩位美人兒拉進自己的傭兵團。既能近水樓台先得月,又能大幅增強傭兵團實力。

    傭兵行會辦事效率很快,退團手續立刻被辦好。梅琳拿回傭兵徽章。趙無恤注意到徽章上原有的鐵星石魔法印記消失了。他再次見到魔法的功用。這魔法簡直是萬能鑰匙,既能殺人放火,又能救人治病;既能簽契約,還可做印章。

    不提趙無恤走神。梅琳又把基翁八人的傭兵徽章擺上櫃台。這是戰友僅存的遺物。傭兵行會的工作人員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八枚紅色傭兵徽章,神情從接待美人的喜悅變成悲傷。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對一名傭兵,徽章永遠不會離身,除非——死亡。

    梅琳落寞地道:“注銷傭兵身份,原鐵星石傭兵團團長,高級傭兵基翁,原鐵星石傭兵團成員……”她一一報出昔日出生入死的戰友的名字。這恐怕是最後一次。

    此時大廳靜可落針。梅琳低沉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在場的人沒有不知道基翁的威名,也沒有幾個能打得過他。此刻突然收到基翁死亡的消息,伴隨的還有其他七名高級傭兵一起離去,除了震駭,再無其他。

    一次注銷八名紅傭兵,工作人員也是第一遭。要知道他笨拙地扒拉起八枚徽章。隨著徽章被放入專門的箱子,基翁八人在傭兵行會正式成為歷史記錄。

    ……

    二女片響方驅散愁緒,恢復正常。梅琳對趙無恤道:“你不是要搞傭兵團麼?”

    趙無恤應是。他有梅琳指引,花一銀幣注冊成傭兵。他沒得到武士或魔法行會承認,只能拿無等級的白色傭兵徽章。

    克裡斯蒂娜抓住機會好好取笑他一番。“帥哥,以後出去別說認識我們,丟人啊!”

    梅琳大點其頭,見趙無恤莫明,解釋道:“白傭兵沒有戰力,多是勤雜工和服務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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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無恤聞言立知這白傭兵地位應該很低,估計處於被看不起的階層。他沒想到異世界也要文憑,不禁道:“嘿,老子還就當定白傭兵了。”

    克裡斯蒂娜嬌媚地瞅他一眼,安慰道:“好啦,別憋屈啦。”她那表情似在說:瞧,我都犧牲秋波了,你不吃虧,別郁悶了。

    趙無恤本來不愁。白傭兵就白傭兵,扮豬吃老虎的感覺更爽。只沒想到克裡斯蒂娜如此表現,好像他真在乎那張“文憑”似的。不知道是克裡斯蒂娜真這麼認為,還是故意氣他。他反正很不爽地對行會的人道:“申請傭兵團!”

    是人都能看出他不爽。克裡斯蒂娜噗哧一笑。她瞅往梅琳。梅琳亦看她。克裡斯蒂娜想及適才趙無恤的孟浪話,忽然大膽地扭起腰,用胸部摩擦趙無恤的後背。

    趙無恤清晰地感覺到那對軟綿綿的大肉球又再磨人。他沒想到曖昧玩笑開多了,美人兒也變得如此大膽。一點不開心換來如此回報,郁悶瞬間退散!

    克裡斯蒂娜淺嘗輒止,很快停下。她並不開放,瘋幾下玩玩已是極限。

    梅琳也不驚訝,克裡斯蒂娜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只要不越界,敢玩的東西多了。當然,很少有人能得到她的這種青睞。

    趙無恤舒了心,馬上掏錢搞定傭兵團,名字叫“娘子軍”。至於團標。趙無恤想起記憶裡難忘的圖形:雙槍相交加醒目的紅唇。很快,梅琳和克裡斯蒂娜的徽章上多了雙槍紅唇魔法印記。她們正式成為趙某人的“小蜜”兼首席打手。

    梅琳奇怪地道:“為何叫娘子軍,什麼意思?”克裡斯蒂娜亦是不解。

    趙無恤道:“娘子是姑娘的意思,娘子軍就是姑娘軍團。”

    二女更奇怪了。“那為何叫姑娘軍團?”

    趙無恤嘻嘻一笑,“我們傭兵團三個人有二位姑娘,叫姑娘軍團沒錯啊。”

    二女當然不信這等鬼話,趙無恤的表現也告訴她們:他在忽悠。二女明知他說假,還真沒招。她們狠兮兮地盯著他看。

    趙無恤死豬不怕開水燙,完全無視。其實,娘子軍的名號還真不是瞎想的。他到這個星球前,最鍾愛的女人是雇傭兵組織娘子軍的老大周美美。他們在一次任務中結識,很快引為知己。周美美後來力邀他加入娘子軍。他慣於獨來獨往,沒進,但卻爬進了娘子軍老大周美美的被窩。如今想起周美美曼妙的身姿以及她床上的風情,禁不住讓人又“性”奮異常。

    趙無恤遐想間打量二女。三位美人各有千秋,各有味道。克裡斯蒂娜胸部最有本錢,梅琳勝在氣質,周美美則是床上妖精。

    二女注意到趙無恤眼神的色情,齊齊橫目嗔之。趙無恤嘿嘿一笑,“走,去辦正事。”

    他們瀟灑。傭兵界已經引起震動。基翁八人死亡,“冰火玫瑰”退出鐵星石,爆炸性新聞迅速在傭兵界傳開。三人准備離開時,主要傭兵組織都已收到消息。信息能傳播如此快,得益與那些想把“冰火玫瑰”拉近隊伍的人。他們第一時間就行動起來,也由此,他們不知道梅琳和克裡斯蒂娜轉身就加入了新成立的娘子軍傭兵團。

    趙無恤邁出行會大廳時,吸納新血的傭兵團高層已經趕到。梅琳見到急沖沖趕來的人,本能拉趙無恤讓路。沒想到來人沒進大廳,而是停到三人面前。

    迪昂,劍虎傭兵團副團長,第一個來到梅琳眼前的人。劍虎屬中型團,約有二百余人,實力能入塞維林傭兵界前二十。塞維林是傭兵匯集的地方,擁有五家大型團,十五家中型團,以及無數小型團。當然,全盛時的鐵星石實力並不比任何一家中型團差。

    梅琳認得迪昂,遂詢問其來意。迪昂沒廢話,直接問二女是否退出鐵星石。得到肯定答復後立刻邀請二女加入劍虎,並囉囉羅嗦嗦擺出大堆條件。

    梅琳想也沒想,直接拒絕。迪昂並未洩氣,不斷加重砝碼。梅琳還沒搞定他,後面又陸續冒出人來邀請。

    趙無恤眼見如此熱鬧,不禁低聲問克裡斯蒂娜:“你們不是仇家遍地麼,我怎麼看著像倆香餑餑!”

    克裡斯蒂娜道:“不奇怪。我還真分不清是仇家多,還是想請我們跳槽的人多。”

    趙無恤望著不斷趕來的人群,嚴重無語。

    梅琳終於忍不住爆發。她大聲道:“諸位,對不起,我和蒂娜已經加入娘子軍傭兵團。”接著又是一番告罪抱歉。

    諸人雖未聽過娘子軍,但見美人已經落戶,都意興闌珊打起退堂鼓。正當梅琳松口氣時,一句刺耳的話傳來。

    “娘子軍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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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無恤立時火了。娘子軍可是他女人的寶貝。周美美雖永遠不可能聽到這話,但還是不可饒恕。他忍著氣打量發話者。一個青年男子,中等個,身板還可以,就是臉上透著欠揍的表情。他身後跟著十幾個人,看其步伐都非庸手。

    梅琳大聲質問道:“達德利,你什麼意思?”

    克裡斯蒂娜小聲道:“鐵獅傭兵團的人,很霸道。那達德利不是好鳥,算仇人。”

    趙無恤心下明白,能算仇人,十有八九動過手。二女顯然不像吃過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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