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大林同志,這個……好像是一句東北方言,說您有……有尿,就是說您很有本事的意思,同樣,如果您在文中看到諸如尿性一類的詞,也是這個意思。」別爾科夫說道。
「有……尿」斯大林在一次念了一遍「果然很有意思,別爾科夫同志,看來,說您是中國通一點都不假,你,真的很有尿。」斯大林說到這裡,笑了。
那邊斯大林一樂,這邊別爾科夫都快哭了:「有尿?我***現在真的都快尿了!」但是沒等他尿出來,那邊,斯大林的問題又來了。
「別爾科夫同志,這個……王芳園對魏元坤說的:和諧社會把你給救了是什麼意思?」
「和諧社會把你給救了,這大妹子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蹦呢?」別爾科夫當時死的心都有了,但是表面上還得裝出來笑容,他當時想了想,說道,「她說的意思是,河蟹蛇燴,這是一道中國的菜名,嗯,具體原料呢,就是用蛇和螃蟹做的一道菜,好像是很好吃的樣子,您可能也知道了,魏元坤他們這幾個人,嘴巴都比較饞,估計是他的饞蟲犯了,然後正好吃到了河蟹蛇燴這道菜,然後就把他給救了,您可能不知道啊,這位魏源坤,一見到好吃的就走不動步,那饞的沒法沒法的。」
轉頭看看,發現斯大林的臉上全是懷疑與猶豫,那表情彷彿是在說:還有這樣的人?畢竟,魏源坤就算是在不著調。也不至於這樣啊。別爾科夫搖搖頭,他也知道了,斯大林同志不會完全相信自己的這番話。畢竟,這樣地說法未免太富有玄幻色彩了。說來也是,人家畢竟是風風雨雨幾十年的老油條了,而自己的這個解釋,又有些太牽強了。「或許……」別爾科夫想說「或許這河蟹蛇燴還有別地意思。」但是斯大林卻打斷了他的話:
「別爾科夫同志,你說,這河蟹蛇燴真的很好吃嗎?」
「報告斯大林同志,我也沒嘗過。應該……大概……或許……很好吃吧」別爾科夫對於自己編造出來的這個菜也沒辦法說,「不過我認為,這道中國菜。很有可能不符合咱們俄國人的口味,這一點,您也是知道的。」
斯大林現在似乎被別爾科夫的話勾引起了興趣。他叼著煙斗,走回到自己的椅子邊。坐下去之後點了點頭:「等有機會,讓中國地同志幫幫忙,我倒要嘗嘗,這河蟹蛇燴究竟是什麼味道。」
「好的,一定幫您辦到。」當時別爾科夫擦了擦頭上的汗,心說:這就好辦了,弄個廣東廚子就能解決了。
接著斯大林又低頭看起了資料,半天都沉默不語。而別爾科夫站在一旁也不敢說話。就那麼站在他地對面,靜靜的看著他。等著斯大林什麼時候抽風又問什麼古怪的問題。
「對了,對了,別爾科夫同志」過了許久之後,斯大林突然拿掉煙斗,抬起頭,滿臉都是笑容地問道「這句,還是王芳園說的,她在中央百貨商場看衣服地時候提到的這個沃爾瑪和家樂福是什麼?或者說,是其他的一個商場還是什麼?」
「這個……這個……」當時別爾科夫半天無語,心裡琢磨:王芳園你這娘們可有點太那啥了,怎麼什麼詞都往外面蹦呢?而且還讓獨狐雯那個傢伙聽到了,你說說,這讓我可怎麼糊弄呢?
「這個……這個……」別爾科夫一時語塞,答不上來。
「難道,沃爾瑪和家樂福是什麼,你也不知道嗎?」斯大林奇怪的問道。就在這個時侯,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接著他的副官報告:「斯大林同志,普倫雅科夫元帥到了。」
「太好了!」斯大林高興的站了起來,「我的小安德烈,又一位中國通到了,別爾科夫同志,或許,你不能回答上來的問題,他能幫你解答。」
「是地,安德烈同志在中國也呆了很長時間,我想,有些問題,他會清楚地。」別爾科夫明白,要不是因為自己「宮廷寵臣」的身份,恐怕,斯大林同志絕對不會對自己這麼好脾氣,畢竟,自己是掌管著情報部門,而情報部門無法對對方地發言進行翻譯,這絕對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
「我的小安德烈——」一看到普倫雅科夫進來,斯大林的臉上都笑開了花,說實話,對於自己的這位接班人,斯大林感到非常的滿意,年輕、精力充沛、富有才華、對絕對忠誠、政治上非常可靠,更重要的是,這個人對於權力沒有太大的野心。而且之前一直在斯大林格勒坐鎮指揮的他,剛剛打了一個打勝仗,德軍當中的精銳「害蟲集團軍」等部隊,被一舉全殲,使得有些岌岌可危的形勢出現了不少的扭轉。這樣的好孩子,太難得了。
「我的小安德烈,你終於來了,你也是個中國通,你來幫我看看,這個王芳園說的這個沃爾瑪和家樂福是什麼意思?」
「沃爾瑪和家樂福?」一聽這兩個詞,當時,蘇維埃社會主義國家聯盟的副統帥,戰功赫赫的元帥,大本營代表安德烈.尼古拉耶維奇.普倫雅科夫頓時覺得自己一個腦袋兩個大:這姐們嘴巴也太沒把門的了,怎麼這個都蹦出來了!
「沃爾瑪和家樂福……」安德烈念叨了一句,他得尋思,這個得怎麼解釋才行。
「對,沃爾瑪和家樂福。」斯大林怕自己的愛將聽不清楚,又重複了一遍。
突然,安德烈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想到了解釋的辦法-
「斯大林同志,這個……沃爾瑪和家樂福嗎,是這麼回事。」
「怎麼回事?你說說。我聽聽。」
接著安德烈清了清嗓子,說道「這個……我先說說這個沃爾瑪,沃爾瑪呢,其實是中國北方熱河省朝陽那嘎達的一個地名,是個小村子。」
「一個小村子?」斯大林感覺到有些奇怪「那他為什麼說,我們地中央百貨商場,要比他們的沃爾瑪,這樣一個小村子差呢?」
「您不知道啊。斯大林同志。」此刻安德烈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想法「這個沃爾瑪吧,雖然是個小村子,但是在他們那嘎達。是方圓幾百里內有名地一個大集,我好像聽魏元坤說過,按照他們那裡的規矩。每逢中國人用的陰曆的初四初八,那裡就會聚集起各地的商販。那個集市上,什麼都有,小商小販,針頭線腦,衣服褲子,大牲口大車什麼的,應有盡有,而且據說。那場面相當的大。能將方圓好幾里的地面都佈滿了,雖然沒有咱們這樣地百貨大樓。但是卻熱鬧許多,這集大的,在當地所有人都知道,而且他們那裡還有一句俗語,叫做:三八趕集,四六不懂。表面意思是連趕集的時間都不知道,延伸意思就是說這個人不懂事。所以說呢,王芳園,說中央百貨商場比不上沃爾瑪大集,也是有道理地,最起碼,咱們的中央百貨商場沒有賣適合她的紅頭繩地。」一番解釋之後,安德烈笑了,在心眼裡,他自己都佩服自己,居然能把這個瞎話給編上。
「很好」斯大林也笑了「既然我們的王芳園需要紅頭繩,那好,且不管她有什麼秘密身份了,就算是作為一名女英雄,我們也不能怠慢了她,讓人想辦法,給她弄一些紅頭繩過去,越多越好,總不能,讓我們地中國小姑娘總是披散著頭髮吧。別爾科夫同志,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斯大林同志。」別爾科夫答應了一聲,然後心裡琢磨:紅頭繩?難道我們的斯大林同志要去扮演楊白勞不成?
「三八趕集,四六不懂……三八趕集,四六不懂……」斯大林反覆念叨這句話,接著他又問「我的小安德烈,不知道,這個家樂福,是個什麼地方?難道和這個沃爾瑪一樣,也是個大集?」
「報告斯大林同志,這個家樂福,不是個大集。」安德烈說道,有了剛才編沃爾瑪瞎話的經驗,在編起家樂福來,安德烈也就輕車熟路了「這個家樂福,我聽魏元坤提起過,他說那是他們那嘎達最有名的一個成衣鋪子,裡面的裁縫手藝精湛,做的衣服不但非常合體,而且真材實料價格公道,他還推薦,說是要給我定做一套,結果被我謝絕了,斯大林同志,您也知道,我們克里姆林宮師傅地手藝,那是肯定要比他們強地,我好像沒有必要去中國給自己定做衣服吧。」
「是啊是啊」斯大林聽完安德烈的解釋,哈哈大笑「這個魏元坤,還真是很熱情,這樣吧,讓我們地人,給他們也做上兩套衣服,讓他們看看,我們克里姆林宮的裁縫比起他們家樂福的怎麼樣?至於王芳園,就給她做件呢子大衣吧。」
「是的,斯大林同志。」安德烈笑著說道。此刻他心裡想:我費了這麼半天唾沫,還真是給人做了嫁衣。
接著斯大林又拿起了那份兒資料,衝著安德烈問道:「我的小安德烈,不要管其他的,你在給我解釋一下,這個……卡巴拉和嘎拉哈,我好想看王芳園提到過,說魏源坤長的就像是一棵卡巴拉衝下的倒栽柳,又說她想要玩嘎拉哈,都是什麼東西?」
「卡巴拉和嘎拉哈?」當時安德烈腦門上的汗也下來了,心裡琢磨,這個斯大林老頭怎麼對人家的方言這麼感興趣了?我一個浙江的,哪懂得他這個東北的說的是什麼意思啊!不過前面有個倒栽柳一詞,這個好解釋:」卡巴拉,我想,應該是樹枝的意思吧。至於這個嘎拉哈……」
這個時侯,旁邊別爾科夫接過了話茬:「嘎拉哈我知道,這個名字是滿語的漢語音譯,翻譯成漢語字面意思是「背式骨」又叫羊拐,就是獸類後腿膝蓋部位、腿骨和脛骨交接處的一塊獨立骨頭。好像是東北北京女生玩的遊戲用的東西,一般使用豬或者羊的膝蓋骨,有時也有狍子、牛或者貓的膝蓋骨,現時也有使用合成材料製作,把骨頭蒸煮刮淨之後,或者塗上顏色(通常為大紅),或是保持原色。狍子骨的嘎拉哈比較小而方正,好看,四面也比較平整,所以是上等的嘎拉哈,但狍子的嘎拉哈比較少,所以與狍子骨相近的羊骨更加流行。看樣,這幾位至少我們可以確定,他們是真正的中國北方、尤其是東北人,這一點,錯不了了。」
這個時侯,突然斯大林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斯大林拿起電話,沒說兩句就大發雷霆:「什麼?你說部隊疲勞,要求停止追擊,就地休整?這可不行……你說部隊有困難?不行,必須要克服困難,繼續追擊,這是打敗敵人,給敵人以重創的好機會……你這個朱可夫,簡直就是三八趕集,四六不懂!」
「任何退卻,那都是不能容忍的!我們困難,敵人更加困難!」斯大林接著在電話機當中吼道,接著,他生氣的放下了電話「這個朱可夫,一點都沒有尿!有的時候,我真想把他的嘎拉哈給卸下來,就像我想卸掉希特勒的嘎拉哈一樣!」聽到這番話,安德烈和別爾科夫互相看了看,都心說:斯大林同志,還真是懂的現炒現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