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門鈴再一次的被按響,緊接著是一陣辟里啪啦的踢門聲。
沈睿傑揉著是眼惺忪的眼睛,迷糊的打開門,這麼早,誰又來折騰。
「你怎麼在這裡?」高慧放下手中的行李箱,錯愕的看著開門的沈睿傑。
到口的吼叫聲又吞回了肚子,該死的鄭瀾,說好九點的飛機,她整整等了一個小時,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高慧?」沈睿傑揉了揉眼睛,倏的清醒,看向怒氣騰騰的高慧,「你怎麼來了?離家出走嗎?」
「鄭瀾呢?是不是在樓上?」不等沈睿傑回答,高慧丟下行禮,氣沖沖的跑上樓去,這個食言而肥的女人!她是不是該解釋一下沈睿傑為什麼會在這裡,難道他也一同去日本?
「高慧,你等我一下啊。」沈睿傑喊了一聲,昨晚他可是聽到了不該聽的聲音後,這時候熙應該還在鄭瀾的床上。
奸笑兩聲,沈睿傑快步的跟了上去,熙大概早就把鄭瀾拆吞到腹了,這時候,嘿嘿,應該是捉姦在床的最佳時機,說不定可以欣賞到免費的a片表演。
「鄭瀾,你這個失信的小人。」高慧一把將門推了開去,赫然看見床上正熱情激吻在一起的兩個人,「啊!」
「該死的!」安熙照動作迅的將床單拽了過來,快的將鄭瀾的身子給裹了起來,火大的看向站在門口一臉見鬼般震驚的高慧,和她身後一副看好戲模樣的沈睿傑。
「你們,你們?」吞了吞口水,高慧語氣結巴的開口,眼前回放著剛剛看到的漏*點一幕。
「沈睿傑把你的女人給我帶出去。」安熙照火藥味十足的看向一旁的幸災樂禍的沈睿傑,他絕對是成心的。
「還好還好,不是挺進的時候被打斷。」沈睿傑曖昧的笑了起來,邪惡的目光掃了一眼赤著上身的安熙照。
退出七盟這麼多年,熙的身材依舊保持的這麼好,而且居然沒有一點的傷痕,他的背上,腿上可都烙下了為七盟打拼的光輝痕跡,可當初熙卻是整個四煞裡拚鬥最厲害的一個,卻也是完全沒有受傷的一個,實在是匪夷所思。
「看夠了沒有?」抱著鄭瀾的手上經脈跳動著,安熙照目光裡含著引人的怒火,他那什麼眼神,活像是捉姦在床。
「好,好,我們現在就下去。」沈睿傑一手親暱的攬住高慧的肩膀,笑嘻嘻的退了出來,關上門的瞬間,又將腦袋探了進來,曖昧的道:「熙,你如果度快一點,還可以嘿咻一下,不過記得下午我們還要飛去日本。」
「沈睿傑!」安熙照低聲的咒罵和關門聲同時響了起來。
「安熙照,下次如果抓到沈睿傑和高慧,記得一定要讓我帶著攝像機過去。」聽到關門聲,鄭瀾這才從床單下伸出頭來,蹩的通紅的臉上閃耀著算計的光彩。
安熙照啞然失笑,看著鄭瀾靈動的神情無奈的搖頭,默默的為沈睿傑祈禱著,若真的落在鄭瀾手裡,絕對不會像剛剛的嘲笑這樣簡單。
早餐中餐混到一起吃,高慧曖昧的目光看向狼吞虎嚥的鄭瀾,隱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吃的這麼快,可見昨晚體力消耗的一定很大,難怪今天早上連飛機都忘記了。
「鄭瀾,你昨天怎麼回事,我明明看見你汽車爆炸了?」沈推介將癡迷的目光從高慧的笑臉上轉移到鄭瀾身上,再這樣看著高慧,他難保不像熙一樣,將她壓在床上好好的愛一次。
「爆炸?」高慧手裡的叉子匡當一下掉在了桌上,驚恐的目光看向鄭瀾,愣愣的看向鄭瀾道:「怎麼回事?」
「沈睿傑,你嚇倒高慧了。」鄭瀾抬起頭,抱怨的瞪了一眼沈睿傑,隨後對著臉色蒼白的高慧安撫一笑,脆聲道:「沒事,不過是在車上安置了爆炸裝置,而我在爆炸前一刻就跳車了。」
「答應我,永遠都不要再將自己置身到危險中。」鄭瀾說的雲淡風輕,可安熙照卻感覺到了莫大的驚恐。
放在身下的手緊緊的握住鄭瀾的手,真實的觸感讓安熙照明白她真的完好無損的坐在自己面前。昨夜的一切如同一場噩夢一般,那樣痛徹心扉的絕望,他再也不要承受了。
「安熙照,不用擔心我了,我說過我會好好的照顧自己的。」感覺到他握住自己的手在顫抖著,鄭瀾笑容璀璨的點了點頭,含笑的眼眸伸出卻是鄭重的許諾,為了他,她會好好的愛惜自己的生命。
「是上次朝你開冷槍的人嗎?」高慧不安的問道,她甚至不敢相信鄭瀾為什麼還能笑出來,「第一次是開槍,第二次是炸彈,你到底惹上了什麼人?」
吞了一半的食物卡在喉嚨裡,鄭瀾不停的咳嗽著,懊惱的翻著白眼,高慧怎麼把這個說出來了。
#然原野籐桑放了炸彈,他只不過想要製造一個自己已經死了的假象,然後瞞天過海的將她帶會日本去,可上次放黑槍的人卻是想要她的命,絕對是另一些人所為。
「鄭瀾。」安熙照一怔,神色凝重起來,將目光轉向一臉心虛的鄭瀾,她被人暗殺了!
「天啊,鄭瀾你還是不是女人,你的生活簡直比峻的還要恐怖,又是冷槍又是炸彈的。」沈睿傑錯愕的瞪大眼睛,這個女人果真是個惹禍的苗子。
「高慧,那是什麼時候的事?」犀利的目光看向不停使眼色的張蘭,安熙照平和的面色裡有著凝重的色彩,這個傻女人,居然還想瞞著他,她以為什麼都能一個人抗下來嗎?
「丫丫生日的前一天,在酒吧路口,先是被幾個人圍攻,後來出來兩個人朝著我們開槍。」高慧對著鄭瀾抱歉的搖搖頭,她不能再幫著她隱瞞了,太危險了。
「柔敏說她沒有派人開槍?」沈睿傑疑惑的開口,探詢的看向低下頭猛的吃飯的鄭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柔敏派的人。」安熙照一貫溫和的嗓音此刻低沉了幾分,看來他需要好好的調查一下,到底是誰要對付鄭瀾,或者是要對付自己,而找上了鄭瀾。
「難道又是原野籐桑?」沈睿傑響起那個瘋癲而狂亂的日本男人,他都能放炸彈,開冷槍應該也不在話下。
「不是他,還有別人。」安熙照冷靜的開口,掃了一眼依舊低著頭,不停往嘴巴裡塞東西的鄭瀾,看來她早就推測出那不是原野籐桑。
「拜託,你們不用一個個都看著我。」六道視線的探詢下,鄭瀾認命的抬起頭,對著三人尷尬一笑,「不用看著我,我根本不知道是誰要跟我過不去。」
「你先說你和原野籐桑到底是怎麼回事?」沈睿傑興趣濃濃的開口,他忽然現鄭瀾像個謎一樣,似乎隱藏著許多他們不知道的東西。
「那個男人是個瘋子,你不會不知道吧?」鄭瀾平和的目光裡有些怒火,居然敢給她安置炸彈,他就等著她的報復。
「關鍵是你怎麼惹上那個瘋子的?」見到原野籐桑時,沈睿傑就覺他有些怪異。
「瘋子能怎麼說,我見他不過過四次,第一次,他讓我跟他去日本,第二次,在公司門口,安熙照看見了,他讓我離婚和他去日本,第三次在園苑賓館,我用槍指著他的頭,他還說讓我和他去日本,第四次,就是昨晚,他告訴我在我車上安置了炸彈,然我跳車和他去日本,就這樣了。」
鄭瀾沒好氣的回答,誰吃飽了撐的,想惹上個瘋子,而且會安裝爆炸裝置的瘋子,又不是嫌命長了。
聽著鄭瀾的抱怨,沈睿傑錯愕的張大嘴巴,半響後終於吐出一句話,「果真是個瘋子。」
鄭瀾聳了聳肩膀,對上沈睿傑的錯愕,笑到:「我都說是個瘋子了,你們還不信?」
「鄭瀾,你告訴我上次打冷槍的是誰?」原野籐桑,安熙照根本不放在眼裡,既然敢動他的女人,他就要做好承受他回擊的準備,他擔憂的是那個在暗處對鄭瀾不利的人。
「這個你們去問沈睿傑。」鄭瀾叉了一塊牛排塞進口裡,將問題拋到沈睿傑的身上。
「別,你們別這樣看著我,我怎麼會知道誰要對她不利。」聯盟撇清關係,沈睿傑挫敗的看著鄭瀾,吼道:「你搞什麼鬼啊?」
就算要陷害他,也不用這麼明目張膽的誣陷吧,熙要是當真了,他的小命可就沒有了。
「拜託,你忘記了上次要暗殺你的傭兵,基本和你的情況一樣,根本不知道是誰要暗殺我,而且我自認為也沒有得罪什麼人。」
鄭瀾丟給沈睿傑一個很笨的眼神後,繼續奮鬥著面前的食物,餓死了,吃了那麼多,居然還沒有飽的感覺。
安熙照不再煙雨,和沈睿傑交換了一個瞭然的眼神,這件事還是讓冷峻來處理,畢竟七盟的關係要廣的很多。
「真的沒問題嗎?」相對於他們的鎮定,高慧是唯一擔心的一個,不安的看著正和美食奮鬥的鄭瀾。
「有問題也不用怕。」鄭瀾倏的伸出手,將高慧推到了沈睿傑的身邊,脆聲道:「有他保護你,放心吧,就算有子彈,沈睿傑也會擋在你面前的,所以不用擔心了。」
收到鄭瀾的眼神,沈睿傑立刻摟緊高慧的身子,笑容滿滿的開口道:「高慧,你不用擔心的。」
「你也去日本?」高慧三兩下掙脫沈睿傑的懷抱,坐直了身子,這才開口道。
犀利的目光看向心虛的鄭瀾,她猜的果真不錯,卡薩諾到沈睿傑出現在安熙照這裡,她就知道鄭瀾肯定騙了她。
「當然了,高慧你也看到了,現在我們可都是處於危險之中,所以到了日本後,安熙照肯定是要忙的不見人影,所以有沈睿傑保護你,我比較放心嘛。」張蘭揚起了笑容,理直氣壯的開口解釋。
保護?「不需要。」一瞬間,像是想到了什麼,高慧冷冷的####她最需要保護的時候,他摟著別的女人在酒吧裡調情,她永遠都不需要他的保護了。
「高慧,你不是真的嚇倒了吧。」再一次的察覺到高哦啊會突然陰鬱下的目光,鄭瀾疑惑的皺起眉頭,她不止一次的在高慧的眼中捕捉到了痛苦的神色,她必定隱瞞了他們什麼。
「我沒事,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高慧對著鄭瀾傲然一笑,高昂起的面容上有著可以偽裝而起的驕傲。
這時,不止鄭瀾。連沈睿傑和安熙照都察覺出高慧異常的反應。
「那高慧,你應該不在意我將沈睿傑一同帶去日本吧,原野籐桑既然敢惹我,他就該知道我不會輕易的放過他的。所以沈睿傑就暫時借給我用一下,實在不行擋擋子彈也是好的。」
陰冷的神色在瞬間轉為輕鬆的調侃笑容。鄭瀾笑容懶散的開口,對著欲言又止的安熙照搖頭低聲道:「熙,我不許你查收這件事,原野家族惹上的不只是我,而是整個青幫,而你是個普通的商人,不應該牽扯進來。」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安熙照淡笑的開口,一派平和的面色裡有著神秘莫測的詭異,他會在鄭瀾動手之前,解決掉原野籐桑。
他什麼時候淪落到只能為人擋子彈的分了,沈睿傑無奈的搖頭苦笑著,不過高慧能讓他一同去日本他就該偷笑了,誰知道日本還有沒有第二個變態的原野籐桑,所以他還是跟去保險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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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的飛機準時的在機場起飛,一行幾人也順利的上了飛機前往日本,開始為期一個月的洽談合作。
「熙照君歡迎來到日本。」伊籐雅子溫順的看向從通道上走過來的安熙照,溫和一笑,伸過白皙的小手。
「雅子小姐,你好。」狸貓的握了握伊籐雅子的手,安熙照揚起淡淡的笑容,只感覺背上被鄭瀾大力的掐了一下。
安熙照面容上的笑容依舊,眸光伸出劃過寵溺的光彩,飛機上他已經解釋清楚了,可背後這個小女人依舊在吃醋。
「這位應該是安夫人了。」伊籐雅子狸貓的看向高慧,平和的目光不找痕跡的掃了一遍高慧,確實是一個不可多見的美女,身材高挑,面容姣好,可惜卻是個人盡可夫的下賤女人。
「喂,你什麼眼神,這可是我未來的老婆。」沈睿傑不滿的抱怨一聲,快的攬過高慧的腰,說明高慧的歸屬權。
「沈睿傑,你瘋夠了沒有。」高慧毫不客氣的吼了回去,一把拍開他落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她就知道帶上他,就是麻煩。
「這是我的妻子,鄭瀾。」安熙照將身後做小動作的女人帶到了雅子面前。
「抱歉,剛剛沒有注意到安夫人。」伊籐雅子歉然一笑,誠摯的對著鄭瀾頷,目光落在她被劃傷的臉上,剛剛她一直站在安熙照身後,而且低垂著頭,讓她以為她只是隨行的工作人員。
「雅子小姐您好。」鄭瀾大咧咧一笑,親暱的挽住安熙照的胳膊,伸手撥了一下額前的散落的絲,撒嬌的晃了晃安熙照的胳膊,嬌俏的嘟起嘴巴道:「熙,我的臉要是留下傷疤怎麼辦?」
「沒事,過幾天就好了。」安熙照溫暖一笑,溫柔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臉頰上的劃傷上,幸好只是輕微的劃傷,而沒有其他的傷害。
「謝謝你,熙,我就知道你不會嫌棄我的。」聽到滿意的回答,鄭瀾幸福一笑,踮起腳尖快的在安熙照的臉頰上落下一吻,同沈睿傑一般,宣告安熙照的歸屬權。
「拜託,這裡是公眾場合好不好,你們要親熱回到賓館,關上門到床上去。」沈睿傑收到鄭瀾示意的眼神。立刻明瞭一笑,調侃的開口,幫主鄭瀾確認安熙照的歸屬權。
「讓雅子小姐見笑了。」對於鄭瀾剛剛的輕佻動作,安熙照依舊是縱然的神色,只是淡然的對著雅子點了點頭。
隨後順手輕柔的替鄭瀾將領口上的扣子扣上,遮擋住鎖骨處按一個青紫的吻痕,這個小妖精,惟恐別人不知道他在床上時有多麼狂野,竟然故意的將扣子鬆了開來。
「熙照君和安夫人感情日次好,讓人羨慕。」笑的有些牽強,伊籐雅子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掃過鄭瀾的目光裡劃過一絲陰冷。
眼前這個男人曾經是那麼溫和而優雅的男人,從不曾在公眾場合有任何失禮的地方,可剛剛那個女人竟然那樣輕佻的吻著他,而他竟然沒有一絲的生氣。
更可恨的是,這個下賤的女人竟然挑畔的將身上的吻痕露出來,是故意的宣戰嗎?那她未免太小看她伊籐雅子了。這麼多年她都可以忍受下來,等的就是嫁給熙照君的那一天。
「高慧,你看熙和鄭瀾多親密,你需要對我冷著一張臉嗎?」沈睿傑被拍下的手再次環上高慧的腰,嬉皮笑臉的開口道。
「放手。」冰冷的目光射了過來,高慧冷聲道:「他們兩個是夫妻好不好。」
「哦,原來你擔心這個啊,安啦,我早就當你是我老婆了。」故意曲解高慧話裡的含義,沈睿傑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嘴角笑容加深,繼續道:「你要是真的擔心,我們現在就去公證結婚。晚上我們就可以睡一個房間了,至少節約了房錢,才不要替小日本的賓館增加收入呢?」
「沈睿傑,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高慧氣結,憤恨的開口,她毫不猶豫的掐在沈睿傑再次落在自己腰上的胳膊上。
「痛。」吃痛的慘叫一聲,沈睿傑苦著臉,可憐兮兮的看著高哦啊會,「打是情,罵是愛,不過高慧你下手的時候能不能輕一點,我胳膊肯定淤青了。」
「活該。」高慧冷哼道,快步的走上前去,拉開和沈睿傑的距離,再一次的後悔來到日本,尤其是同沈睿傑一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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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籐雅子憤恨的左上愛車,剛剛還是平和而文靜的面容,此刻早已經丟下了偽裝,而露出陰狠的仇視。
那個輕佻的女人,居然敢纏上熙照君,她以前的那些醜事,她哪一樁不知道,和無數個男人上床的低賤女人,居然裝清純的來勾引熙照君。她一定要讓熙照君看清楚那個下賤女人的本性。
山口組。
「大小姐。」門口黑衣勁裝的男人恭敬的對著伊籐雅子鞠躬行禮。
「嗯,大哥在嗎?」看來她要讓伊籐忍幫忙。
「老大在客廳,原野先生來了。」
「原野籐桑他來做什麼,我不是說過我不會嫁給他的嗎?」伊籐雅子抱怨的低喃著,原野籐桑那種既霸道又狂野的男人,她才不會嫁給他,要嫁一定要嫁給熙照君那樣溫和有禮的君子。
「大哥。」見到站在屋子裡的伊籐忍,伊籐雅子收斂下心虛,恭敬的喊道。
對於這個被父親手癢的養子,她是從來沒有當他是自己的大哥,可惜伊籐忍卻接受了山口組。
而伊籐忍一貫冷漠陰沉的肅殺性子,讓伊籐雅子明白,縱然再輕蔑這個大哥,該有的禮節還是要做到,否則最後吃虧的肯定還是自己。
畢竟伊籐忍對待那些曾經挑畔他的人,從沒有手軟過,除了死,絕對不會有第二條路,即使是身為妹妹的自己。
「你回來了。」伊籐忍冷漠的眼色看了一眼身後的伊籐雅子,淡漠的應了一聲,隨後看向頹敗不已的原野籐桑道:「這件事,我不會查收的,山口組和青幫一向沒有瓜葛,沒必要因為你而和青幫為敵。」
原野籐桑剎那臉色灰白成一片,臉上的傷口看起來顯得格外的猙獰而陰森,怔怔的開口道:「我不需要和青幫為敵,我只希望可以除掉安熙照,剩下的事情原野家族會自行處理。」
安熙照?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伊籐雅子倏的一怔,不動聲色的站在一旁,原野籐桑居然要對付熙照君,難道他知道自己一直不答應婚約的原因是因為熙照君。
伊籐忍冷酷的勾勒起嘴角,深邃的眼中露出嘲諷的色彩,冷斥道:「你以為安熙照比青幫好對付嗎?」
「他只是個普通的商人,縱然是富,依舊抵不過一個子彈。」原特疼桑嘲笑的笑了起來,陰冷的面容裡露出狂亂的猙獰和仇恨。
如果不是安熙照的存在,鄭瀾一定會和自己回日本的,她就不會死在爆炸中,都是安熙照用婚姻牽制了她,所以才造成今天的一幕,他要為鄭瀾復仇。
「我可以答應你,只要安熙照死後,他名下的財產會悉數的轉交給山口組。」見伊籐忍沒有開口,原野籐桑再次的說道。
伊籐忍冷漠的神色裡帶著譏諷之色,看向原野籐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的,「這件事我說過不會插手的,我奉勸你一句,如果不想原野家族被毀,最好不要去惹安熙照。」
冷漠的丟下話,伊籐忍淡漠的轉身離開,對著一直溫順的站在一旁的伊籐雅子道:「送他出去。」
「原野籐桑,你為什麼要對付安熙照?」伊籐雅子探詢的目光掃過原野籐桑陰鬱的面容,第一次,她看見他這樣以為整個世界都圍著他轉的,看到了頹敗。
不是因為臉上的傷痕,而是他一貫總是那樣張狂的眼色,此刻卻陰鬱下來,似乎壓抑著巨大的悲痛。
「我說過我的事情不要你管,而且我是不會娶你這種心機深沉的女人的。」原野籐桑煩躁的看向伊籐雅子,狂亂的低吼著,他要娶的那個虐人親自死在了他面前,而眼前這個女人的大哥,居然不願意幫自己報仇。
既然早已經撕破了臉,伊籐雅子也沒有偽裝的必要,溫順的面容上露出譏諷的嘲笑,「我也說過,我不會嫁給你這種整天就知道賽車,狂傲無禮的男人。」
話風一頓,伊籐雅子白皙的面色裡劃過陰冷的凶殘,警告的開口道:「不過你最好弄清楚一件事,你要解決的熙照君,正是我日後要嫁的男人,你敢動他一絲一毫,就準備讓這個原野家族一起陪葬。」
原野籐桑一怔,遲疑的目光看向滿臉陰沉的伊籐雅子,片刻之後,冷漠的面容裡露出狂放的嘲諷,冷嘲的大笑起來,「那個男人有什麼好,不過可惜了,他喜歡的女人是他的妻子,而鄭瀾已經死了,所以你死了這條心吧,活人永遠都是爭不過死人的。」
「你胡說什麼?」伊籐雅子凝起眉頭,看向瘋癲的原野籐桑,「他妻子只不過是個下賤的女人,是男人就可以爬上她的床,熙照君不會愛上她的。」
「我不准你侮辱鄭瀾。」聽到她口裡污穢不堪的話語,原野籐桑倏的沉下笑容,一臉陰鬱的開口,大手掐住伊籐雅子的脖子冷聲道:「她是我的女人,你再敢侮辱她的話,我會殺了你。」
「你的女人?」伊籐雅子嘲諷的冷笑著,一手拍開原野籐桑的手,厲聲的笑道:「她現在正在賓館,說不定正想盡辦法的爬上熙照君的床,這樣的低賤女人,和妓女有什麼兩樣。」
「你話說,鄭瀾已經死了,死在爆炸裡。」喧囂的氣焰剎那間熄滅,原野籐桑懊惱的抱著頭,都是安熙照害死她的。
「原野籐桑,你什麼瘋,我剛剛才見到那個女人和熙照君一同下飛機,除了臉上有一道劃傷外,她還活的好好的。」伊籐雅子退後了幾步,原野籐桑怎講惡魔會認為那個下賤的女人已經死了。
「你說什麼,鄭瀾沒有死?」懊喪的眼中有著不相信,原野籐桑緊緊的盯住神色灰白的伊籐雅子,可他明明看見她的汽車裡,而爆炸後,整輛車子燒的什麼都沒有了。
「愚蠢的男人,如果她真的思樂,熙照君還會來日本洽談生意嗎?」伊籐雅子嘲笑的開口,這樣簡單的事情都看不透,他憑什麼成為她的未婚夫。
「他們在哪個賓館?」原野籐桑冷漠開口,晦澀的眼中有著懷疑的意味,他依舊不曾相信伊籐雅子的話。
「我帶你去。」伊籐雅子忽然詭異的笑了起來,或許她可以和原野籐桑好好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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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躺著,別動,一會就好了。」安熙照將鄭瀾壓在床上,努力的把白色的藥膏塗在她的臉上。
「不要,上了藥醜死了。」鄭瀾同樣努力的別過臉去,不讓他將藥膏塗在臉上,本來就已經夠醜的了,再塗上白色藥膏,她還怎麼出去見人,怎麼捍衛她的男人。
「乖,別動了,一會就好。」看著她孩子氣的舉動,安熙照無奈的搖頭。
「啊,痛痛痛。」安熙照手指碰上傷口的瞬間,鄭瀾賣力的叫喚著,享受著他特有的關愛和照顧。
「摔的時候都沒見你喊痛。」安熙照受不了的輕淬著,都一天一夜了,現在才來喊痛,是不是太遲了一點。
「那時候你不在身邊嗎,喊了也沒人疼,現在不一樣了呀。」鄭瀾樂呵呵的傻笑著,伸過雙臂抱緊安熙照的身子,臉上剛塗好的藥膏完美的蹭在了他的胸口上,有一個心愛的男人在身邊,可以向他撒嬌,享受著他的溫暖,真的好幸福。
「你就別再動了。」低頭看著自己襯衫上的藥膏,再對上鄭瀾純真的笑臉,安熙照挫敗的瞪著眼,他怎麼就栽到這個女人身上了。
「熙。」沈睿傑魔鬼般的曖昧嗓音傳了過來,而且非常不小心的忘記敲門,快的閃進屋子,一雙眼泛著曖昧的色彩,看向抱在床上的兩個人,「對不起,又打擾你們了。」
「我們在塗藥,而且是利於傷口癒合的藥膏,你要不要來一點。」鄭瀾邪惡的開口,目光掃了一遍沈睿傑的全身,大有在沈睿傑身上戳幾個血窟窿,再用藥膏幫他上藥的凶狠。
吞了吞口水,沈睿傑訕笑的搖頭道:「不用了,我覺得不知道你們是在塗藥,否則我也不會這麼冒失的闖進來。」
「是嗎?」鄭瀾笑的愈加的陰險,盯著沈睿傑一直後退的身子道:「你是不是看好了我和熙在床上,所以就想免費的進來參觀床戲啊,其實何必呢,你要看,我們不介意的哦?」
「呵呵,我怎麼會這麼齷齪呢,我真的是無意闖進來的。」被盯的毛骨悚然,沈睿傑不停倒退著,渾然不曾察覺到身後的椅子。
「沈睿傑你一直後退做什麼,心虛嗎?」揚起眉頭,鄭瀾邪邪的笑了起來,看準了位置,快的揚起手,床頭的水果盤的刀子快的射了過去。
砰的一聲巨響,沈睿傑狼狽的跌坐在地上,險險的避開飛射過來的水果刀,呆滯的目光看著釘進了門上的刀子,她什麼時候學會了冷峻的這一手。
「又頑劣了。」安熙照看著跌坐在地上的沈睿傑,再看向身前笑的花枝亂顫的鄭瀾,她出手的度很快,如果不是刻意的射偏了方向,安熙照甚至懷疑絲毫沒有防備的傑能不能躲過這一刀。
「你們這是做什麼?」高慧詫異的紮在門口,目光看著釘在門上白亮的水果刀,房間的地上跌坐著一貫最注意自己形象的沈睿傑。
「鄭瀾,我的形象都被你給毀了。」聽到高慧的聲音,沈睿傑快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懊喪的咆哮著,他怎麼能在高慧面前這個形象大毀呢?
鄭瀾愜意的笑著,看向高慧道:「找我有事嗎,如果沒事陪我去逛街。」
她現在手邊什麼武器都沒有,看來要去弄點過來,否則怎麼去對付原野籐桑,還有那個覬覦她老公的伊籐雅子。
鄭瀾微笑的攬著高慧的胳膊,頭也不回的對著身後的兩個男人揮揮手,向著外面走去。
「她那樣也敢出門?」沈睿傑臉頰有些抽搐著,那白皙的臉上是蹭的亂七八糟的藥膏,鄭瀾居然敢頂著那樣一張臉出門逛街。
安熙照收回目光笑道:「反正她的承受力比一般人都強。」
「這倒是。」沈睿傑認同的點了點頭,連傭兵,暗殺,炸彈她都不怕,沈瑞就都懷疑,鄭瀾到底有沒有什麼是她懼怕的。
「傑,聯繫了山口組了嗎?」安熙照這才正色的開口,原野籐桑,鄭瀾平安,他倒可以放過他一命,不過他以後的日子大概要多點色彩了。
「伊籐忍表明不會插手的。」沈睿傑看著安熙照此刻陰沉的臉色,默默的為原野籐桑那個瘋子哀悼一聲,惹到四煞裡最厲害的一個角色,他只能怪上輩子作孽了。
汽車裡,原野籐桑癡癡的凝望著笑容滿滿的鄭瀾,她真的沒有死,而且還到了日本,看來她這一輩子注定了是屬於他的女人。
而一旁,伊籐雅子敏銳的察覺到原野籐桑目光裡那瘋狂的佔有慾,陰冷的眼中笑容展露,看來一場好戲就要開始了,而熙照君最終會回到她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