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燕如飛惡狠狠的樣子,我就知道她現在已經把清影恨到了骨子裡,這妹子本來就心狠手辣,受不得半點委屈,若不是她現在功力全無,絕對不會忍受這麼長時間。她現在沒有能力,只能向我求助,否則她也絕不會這麼快就委身於我。
她讓我感到一陣陣可怕,直到現在我才開始認真地來考慮我們三個人以後的關係,如果我們真的不能再回到大陸,那以後我們就需要互幫互助相依為命,和和氣氣恩恩愛愛地渡過餘生,我絕不想看到她們水火不容,非要拚個你死我活!就我們三個人,再鬧個雞犬不寧的,那日子可就真有得過了。
看來我應該換個策略偷心了,不能讓清影再欺負她,加深她們之間的矛盾。我應該和清影表現得再親密一點,把她徹底孤立起來,既不欺負她,也不關心她,讓她自由自在隨隨便便,當她寂寞無助孤獨無聊的時候,她就自然會來找我了。
見我只是愣愣地出神不說話,她又道:「你上次不是說,只要我給了你,你就幫我把她殺了嗎?」
我微微一笑,手指仍在她臉上輕輕一劃,「你愛我嗎?」
她瞟了我一眼,「這很重要嗎?你不就是想要我嗎?那我現在給你了!」
「你就不怕將來後悔?」
「我想後悔,可機會在哪兒?!」她哭喪著臉對我喊道:「那老傢伙都已經在這兒待了二十多年了,可等來的不還是像他一樣離不開這破島的我們嗎?!看著他,我就不再抱回去的希望了!只求你以後好好地對我就行了!」說著,她的眼淚又滾滾地滑落下來。
原來她已經先我絕望了,我不禁又一陣心寒,難道我真的要和她們在這兒守一輩子邊防嗎?說真的,我不甘心,我的希望從來都沒有徹底破滅!我仍然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再回到有我愛有我恨的大陸上。
她疑惑地盯著我,忽問:「你是不是捨不得殺她?」
我點點頭,「一日夫妻百日恩,再怎麼說,她現在也是我的女人,雖然我並不怎麼愛她,但我絕對不可以殺她。而且這島上現在就我們幾個人,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你不覺得如果沒有她,你會很寂寞嗎?」我笑著在她胸上一撫,「這樣吧,我去跟她談一談,我可以向你保證,她以後絕對不會再欺負你了。」
她怪叫一聲,猛然將我的手從她的胸上撥開,坐起身向我怒目而視。我向她笑著,伸手將她一把攬到懷中,正要低下頭去吻她,她卻猛地將我推開,怒道:「我和她,你只能選一個,有她沒我,有我就沒有她!」
我強行將她摟到懷裡,強行地吻著她,她慢慢地不再推拒,雙手摟著我的脖子,慢慢地回應我,待我盡情,她微笑著道:「這麼說,你是選我了?」
我笑著向她搖搖頭,「你們倆個我都要。」
她猛地揮起手,但卻沒敢向我打下來,只在我胸前用力一推,大喊道:「不行!你只能選一個!你想要她,以後就別再碰我!」說完,她眼巴巴地看著我,我知道她還是希望我選她的。
我故做無奈地一笑,搖搖頭,對她道:「她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而你不是,這還用選嗎?」
「我也是你的女人啊,我現在就給你啊!」說著,她賭氣似地往後一倒,平平地躺在地上,張開雙臂分開雙腿,苦著臉看著我。
我向她微微一笑,「你們兩個我都想要,我肯定不會為了你去殺她,你如果不願意就算了,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她以後絕不會再欺負你!」說完,我站起身,拿起衣報搭在肩上,大搖大擺地向海邊回去。
清影依然翹立船頭向這邊張望著,見我如此情景地回來,難掩那一絲笑容。我飛身躍上甲板來到她身邊,將衣報一扔張開雙臂把她抱緊,不容她說話先吻了她許久。她發覺我正在扒她的衣服,急忙問道:「還沒有得手嗎?」
「得手我就帶她一起回來了。」我加快動作先解去她的上衣,「她都快把我折磨死了,姐姐快點來安慰安慰我吧。」
她輕輕地推拒著,「我們回房間去做吧。」
「不,就在這兒,我要讓她看著我們做。」我向清影露出一絲壞笑,手上加緊動作。這姐姐雖然嘴上說不同意,但卻半推半就地配合著我將衣服盡去,然後靠在船舷上與我翻雲覆雨,歌聲嘹亮,一聲高過一聲。
燕如飛終於慢騰騰地回來了,站在岸邊冷冷地看著我和清影在船頭上興雲布雨,我沒有去理她,依舊做著自己的工作,低頭在清影耳邊輕聲道:「姐姐,我想瘋狂一下。」清影大概不知道燕如飛此刻就在她的身後,苦笑著向我點點頭。
過了很久,見我和清影還沒有想結束的樣子,燕如飛終於忍不住了,向我大聲叫道:「你們還有完沒完,我要上船!」——她功力全無,上船下船全得靠我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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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清影在我的勸說下不再欺負她,但也不搭理她,任她隨便,自由自在地到處閒逛。而我也有意地疏遠她,白天就和病中鬼打趣練功,晚上就和清影親親熱熱,與她走個對面,就簡而又簡單地跟她打個招呼,一天裡與她總共也說不上三句話。她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目光中充滿了怨恨,也總是找機會往我身邊湊和。
一連幾天過去,我預感到燕如飛就要崩潰爆發了。
晚飯後,我和清影習慣地站在船尾觀賞著大海,我們肩並肩,相互依偎,親親熱熱地說著悄悄話。身後忽然傳來低微的腳步聲,我和清影回頭看了一眼,果然是燕如飛滿臉冰霜地站在我們身後不遠處,我向她點了點頭,然後輕摟清影的肩頭轉回身接著觀賞海景。
「啊——!」清影突然一聲慘叫,身子不由地向下癱去,我一驚,急忙回身,只見燕如飛手一抬,又一支藍劍射向清影,不好,這妹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恢復功力了!
我急忙一帶清影的身子,使她避開藍劍,燕如飛卻不依不饒,抬手又是一劍,我情急之下,急忙舉出一隻青劍將她的藍劍化掉,然後放開清影,飛身向燕如飛欺身過去,趁她一愣之機,快手將她的穴道封住。
我回到清影身邊將她扶起,她痛苦地向我眨了眨眼睛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我急忙查看一下她的傷勢,那一劍正中她的後心,鮮血正一股股地向外湧著。我急忙先封住她幾處大穴止住鮮血,然後扒去她的上衣細看,因為燕如飛的功力尚淺,那一劍並沒有射穿,但傷有多深,是否危及性命,一時之間我還無法斷定,只好解開自己的上衣,撕下幾條布先給她包紮上。
清影已經昏厥過去,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我忽然心如刀絞,不知幾時,我已經深深地愛上了她,「姐姐,姐姐,你醒一醒啊!」我大聲地向她呼喚著。
清影終於慢慢地睜開了雙眼,看著我露出一絲慘笑,嘴唇動了動,發出低低的聲音道:「我想我爹和我娘了。」
我的淚也流了下來,我知道她每天都在想她的爹娘司馬劍和宮月影,但她卻從來不說,只望著大海默默地出神。「我也很想他們。」我勉強地向她露出一絲微笑,「等我們回去,我們就在他二老面前拜堂成親好嗎,你還不知道吧,我剛見到乾爹的時候就已經管他叫岳父了。」
她微微地笑了一笑,又合上雙眼。「姐姐,姐姐,乾姐姐!」不管我怎麼叫她,她就是不肯再睜開雙眼,氣極敗壞的我猛然起身奔到燕如飛面前,左右開弓,一口氣扇了她四個耳光,她被我點了穴,動不了叫不了,只能狠狠地瞪著我。
清影,難道她就這麼離我而去了嗎?!我急忙回身去探她的心跳和呼吸,還好,她的心在跳,她的氣在出。我長出了一口氣,急忙將她抱回艙內,放到床上,為她運功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