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丁飛羽乘著克裡斯蒂娜的憤怒大佔便宜的時候,葉知秋已經鑽出了擁擠的人群,然後就看到吉爾正在不遠處看著他,葉知秋大步走上前去,給了她一個有力的擁抱。吉爾推了他一下,沒有推開,想了想,終於忍不住笑道:「我以為你還會先去找妮可。」
「呃。」葉知秋這才知道她剛才為什麼不擠到人群裡去接自己,原來這是吃醋了,不過葉知秋對於自己昨天回來只見了妮可這件事倒是比較理直氣壯,誰讓自己是送病人回來的,要是送犯人回來,那不就先見吉爾了?不過他嘴上可不會這麼說,他緊緊抱著吉爾,把嘴湊到吉爾的耳邊,低聲說道:「這不是先遇到你了嗎?」
吉爾頓時不高興起來,正要掙開他的懷抱,沒想到葉知秋已經低頭向她的唇上吻了下去,吉爾掙扎了一下,就反手抱住了他。
熱吻,就在兩個人情不自禁的往法國邊境出溜的時候,有個人很不識趣的在兩個人身邊拍了拍手:「肺活量真好。」
吉爾立刻清醒過來,用力仰起頭,掙開葉知秋的嘴。葉知秋在心裡歎了一口氣,放開吉爾,抱怨道:「臨床心理醫生都這麼煞風景嗎?」
伊莎貝爾聳了聳肩:「從醫學上來講,長吻容易導致窒息。」
「那為什麼妮可從沒提起過?」葉知秋立刻反擊道,話一出口,就看到面前的兩個女人同時挑起了眉毛,立刻改口道:「我只是隨便說說。「
「喔、、、、、、」兩個女人再一次不約而動的發出了聲音,但是兩個人的表情卻並不完全相同。葉知秋心知大事不妙,這個就叫做越描越黑,立刻再次開口:「今天天氣不錯、、、嗯,有點熱,我想先去洗個澡。」
「等一下。」洗澡遁顯然不如雙飛遁給力,兩個女人立刻明白說錯話的葉知秋是想溜了,伊莎貝爾連忙說道:「等一下,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葉知秋一愣,看了一眼吉爾。吉爾其實也有事情要告訴葉知秋,但是現在伊莎貝爾先說了,她再說同樣的話就顯得有些小氣了,雖然猜不透伊莎貝爾的意圖,吉爾也不願意失這個人,所以只是深深看了一眼葉知秋,就向伊莎貝爾笑道:「那好吧,他讓給你了。」
「謝謝。」伊莎貝爾似乎沒有聽出吉爾話裡的怨念,反而向她很溫柔的一笑。葉知秋則之能苦笑。看著吉爾轉身走開,伊莎貝爾向葉知秋做了一個跟他走的手勢,率先走開。葉知秋回頭向身後看熱鬧的人群揮了揮手,結果引起一片雜聲,裡面有歡呼聲,也有掌聲,還有口哨,居然還有不知死的傢伙大叫「我愛你」,當然如果這個人是女的,葉知秋的感覺還能好一點,很顯然他和丁飛羽一起失蹤又一起回來這件事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響。
跟著伊莎貝爾走到一個角落裡,伊莎貝爾停住腳步轉回身,看著跟在她身後的葉知秋。後者打量了一下環境,這裡比較安靜,但是絕不隱蔽,不遠處就是道路,上面不時有人走過,他疑惑的問道:「我以為你要帶我去你的辦公室。」
「不。」伊莎貝爾說道:「我不想讓局勢更加複雜,所以這裡很合適。」
「好吧。」葉知秋對於伊莎貝爾的用詞感到很無奈,天地良心,他可沒有引起一場混戰的想法。
伊莎貝爾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喬丹死了。而且是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死的。」
「什麼?」葉知秋大吃一驚:「那是什麼意思?」
「你得承認,你的名聲不怎麼好。」伊莎貝爾解釋道:「你有火拚同伴的先例。」
「首行,我從不火拚同伴。阿什福德不是我的同伴,漢斯也不是。」葉知秋這次真的有想火大了,喬丹死的時候,的確只有他一個人在場,但是自己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更重要的是,他是的確把喬丹當作戰友的,喬丹的死讓他很傷心,甚至在心裡隱隱自責,現在被伊莎貝爾「戳」了一下,心情立刻變得很糟糕。
「你是這麼認為的?」葉知秋低聲問道。
伊莎貝爾搖頭:「我怎麼想的不重要,你現在是控制區的英雄,無論你想不想做,我們都需要這樣的一位英雄,而英雄是不能背叛同伴的,所以我已經採取了很多措施來引導。」
葉知秋哼了一聲,問道:「你是說要我配合你造神嗎?」
「不。」伊莎貝爾說道:「那有更加專業的人士來做,我更擔心的是另外一個。」
「誰?」
「妮可。」
葉知秋覺得自己的心臟突然一停,聯想起送鄧肯回來時妮可奇怪的態度,立刻覺得全身發冷:「她也是這麼想的?」
伊莎貝爾抬頭看了看他,半晌才搖頭笑道:「你真應該慶幸,她們都選擇相信你,這也是我決定沒有調查的原因,控制區政府現在不能分裂。我擔心妮可的是另外一件事,她在為喬丹的死自責。」
「什麼?」葉知秋覺得這麼答案太不可思議,那關妮可什麼事?
「事實上,是妮可要求喬丹接應被襲擊的人群的,不然的話,她們早已經安全撤退到了樓裡,是潰散的人群衝亂了他們的防線。」伊莎貝爾說道:「妮可很堅強,她試圖不讓這種自責影響工作,但是我很擔心她,你應該和她談談。」
葉知秋點了點頭,怪不得當時的小樓裡一片混亂,他從樓頂下去接應的時候,先看到的居然是衝上來的居民,喬丹手下的人連逐層掩護都沒有做到,原來是被受驚的居民們衝散了。他想了一下,才意識到伊莎貝爾的話,吃驚的問道:「什麼?你才是心理醫生。」
「她自己也學習過心理學。」伊莎貝爾說道:「她需要的不是心理醫生。而當時你是在場的,你的話才有說服力。」
她伸手拍了拍葉知秋的肩膀,因為身高的原因,這個動作看起來有些滑稽:「去和她談談吧,作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
直到伊莎貝爾走遠,葉知秋才反應過來,什麼叫「作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這個人說的話怎麼總是這麼古怪?又想了一下,他實在不放心妮可,連房間都不回,轉身向停車場走去,他要弄一輛去找妮可,就像伊莎貝爾說的那樣——作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