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提前兩個小時被臨時通知出差,昨天借回單位取東西的機會回了次家,到家已經半夜了,發完這一章,又要去坐火車了,這個月又是個多事的月份。
聽到西園寺真衣的控訴,丁飛羽呃了一聲,正想表示一下同情,葉知秋已經譏笑道:「一千一百一十四,這個數字還真是來送死的,不過你們當然是坐船來的,如果俄國人在阿拉斯加灣裡,他們當然也不會老老實實看著你們上岸。」他搖了搖頭:「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海角另一側的威廉王子灣就是個不錯的登陸點。」說到這裡,他回頭看了西園寺真衣一眼,後者很平靜的看著他,沒有任何表示。這個女人從臉蛋到身材,都不像以小著稱的日本女人,特別是因為家庭出身的關係,她身上總有一種優越感,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一個女人越是表現得凜然不可侵犯,越是容易讓男人升起摧毀的**,她是一個資深間諜,不可能不知道這些。他能想到,她當然也知道他能想到,現在的問題是,丁飛羽能不能想到?也許自己應該提醒他一下。
葉知秋舔了一下嘴唇,問道:「你們的登陸點離這裡有多遠?一百六十公里還是一百四十公里?別告訴我你們這些人徒步穿越海角,只是為了來打醬油的。或者人道主義援助?」相對於提醒內心驕傲的同伴,葉知秋認為還是打擊對手比較容易,至少應該讓她形成自己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準備好了的感覺。
所以他嘲諷的笑道:「俄國人的吃像雖然難看,也只是順手偷襲了你們,比起你們千里迢迢的來偷襲別人還被別人偷襲了,實在不知道高明多少。」
西園寺真衣靜靜的聽葉知秋說完,看著他輕聲說道:「你說得對,我們沒安好心,但是你以為你們的人就只是來做學術研究的嗎?」
葉知秋定定的看了看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轉身走開。西園寺真衣大聲說道:「死在這裡的人,沒有無辜者。」
「走吧。」丁飛羽溫聲在她身後說道:「文青是一種病,得治。再說了,怎麼看這都應該是我的詞吧?你怎麼搶我的台詞?」
有了這個短暫的插曲,大家都失去了說話的興趣,三個人沉默的走了一程,西園寺真衣揚頭示意道:「那裡就是你們的人原先待過的地方。」
葉知秋偏了偏頭,打量了一下四周,從背包裡摸出一架高倍軍用望遠鏡出來。他在艾爾門多夫空軍基地順了不少好東西,那只M24算一樣,這架望遠鏡也算一樣,直到現在,他才結束了使用民用望遠鏡的經歷,對於一個軍人來說,使用民用版的望遠鏡絕對是對自己眼睛的不負責任。
他找了個高一點的地方,趴在地上用望遠鏡張望起來,以他的眼光看來,遠處那個藏身地點的確很不錯,那裡是三面較高的岩石圍起來的一塊地方,大約有足球場的大小。因為角度的關係,他看不到中間的地形,但是可以肯定,那裡面應該很適合防禦。不過現在那塊地方佈滿了炮擊的痕跡,AK130的炮彈重達27公斤,這個重量比起野戰榴炮來說算不了什麼,比起航彈來更是差得遠。但是雙聯裝的AK130理論上每分鐘可以傾瀉近百發炮彈,在彈幕籠罩下的人絕對可以體會一把彈落如雨的感覺,在這種感覺上,27公斤重的鐵疙瘩就算不爆炸,像下雨一樣掉下來也受不了。
他仔細觀察了一會,打消了過去勘察現場的念頭,現在這裡可不太平,俄國人不知道還有沒有後援,日本人也未必就直的死絕了,這要是被人偷襲了,可就太冤枉了。
他輕輕溜了回來,問西園寺真衣:「他們到哪裡去了?」
西園寺真衣很無辜的聳了聳肩,她常年在歐洲執行任務,行動舉止很多都沾染了歐洲人的習慣,她嘲諷的向葉知秋笑道:「你以為我是上帝嗎?俄國人都找不到他們,我怎麼能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
葉知秋皺了皺眉,不再理她,拎著望遠鏡轉過身去,重新觀察起四周來。丁飛羽湊到西園寺真衣的身邊,拄著槍坐到地上,問道:「那你還說知道我們的人在哪裡?」
西園寺真衣用看白癡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你以為你們的人來做什麼?災區多日游嗎?他們中有病理專家,還有大量設備,人手在炮擊中又損失很大,怎麼可能走遠?我猜他們現在還在附近。」
丁飛羽想了想,又問道:「他們不怕俄國人再次找到他們?」
「小弟弟。」西園寺真衣笑了起來:「哪有那麼容易?他們這幾天應該是發現了很多東西,所以一直在進行無線電通訊,所以暴露了目標,以他們的戰術水平,俄國人就算把水兵都撒出來,在死光之前也未必能找得到他們的準確位置,你以為無畏是武庫艦嗎?可以火力覆蓋這麼大一片地方?你們中國人不是有一句話嗎?叫做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丁飛羽頓時啞然,半響才說道:「你倒是中國通。」
西園寺真衣笑道:「你以為呢?腳踏實地的研究身邊的每一個可能的對手,無論對手強弱,這是我們的傳統,只有瞭解對手,才能佔勝對手,這可不是喊幾句口號,抵制一下別國民用產品就能做到的。」
丁飛羽聽了,曬然一笑,沒有做聲。西園寺真衣盯著他,說道:「這種人好像在你的國家叫做憤青。」
還沒等丁飛羽說話,葉知秋已經彎著腰走了回來,一面整理背包,一面低聲道:「做憤青不需要腦子,是一種低碳環保的生活方式,建議你可以試一下。」然後對丁飛羽說道:「我過去看看,你看好她。」他指出一個方向,說道:「那邊有一個地方,很適合隱藏,你把她帶到那邊去,等我回來。」
「不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嗎?」丁飛羽聽說葉知秋要獨自行動,不禁有些吃驚,連忙問道。
葉知秋愣了一下,看著他說道:「我是去找咱們的人,你跟我去幹什麼?是一邊走一邊大叫『你們在哪裡』?還是說『隊長別開槍是我』?如果是後者,建議你先剃個光頭。」
丁飛羽嘁了一聲,向葉知秋比了一下中指,說道:「我這樣濃眉大眼的傢伙是不會叛變革命的。」他其實也知道他說得有道理,說完這句話,伸出手去說道:「要我幫你拿包嗎?」
「不用。」葉知秋說道,丁飛羽的建議不錯,不過葉知秋除了背包外,還有一支m24,一支osv,光這兩隻槍就有近五十斤重了,丁飛羽體力再好,帶著這些也影響行動,更何況這裡還危機四伏呢。本來他認為丁飛羽雖然年紀輕一些,但是行事還算老練,沒想到和西園寺真衣在一起的這一段時間,他總是問一些很天真的問題,很顯然,這個年輕人有敏銳的頭腦,也許還有豐富的知識,但是很缺少經驗。葉知秋可是知道西園寺真衣的厲害的,他的確不放心讓丁飛羽和這個女人單獨待在一起,特別是在丁飛羽表現出對她的興趣之後。可問題是,他既不願意在丁飛羽明確表示反對的情況下殺死西園寺真衣,又不可能帶著他們一起行動。
「我送你們過去。」他說道。
對這個建議,丁飛羽沒有異議,無論如何,葉知秋這樣的老兵佈置的藏匿點肯定要比自己做的要強得多,別看他總和葉知秋抬槓,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葉知秋仔細檢查了一遍自己的佈置後,沉默的收拾好自己的攜行具,葉知秋看到他只帶上M4A1和少量彈藥,卻在背包裡裝上了帶來的所有藥品,不禁有些擔心。葉知秋笑了一下,沒有解釋,他是去與戰友匯合的,無論能不能成功,都不是為了打架去的,就算戰友不承認他,也不可能還擊。而且職業軍人撤退的時候再匆忙,也會盡量多的攜帶彈藥。倒是他們剛剛遭受了襲擊,藥品和食物很可能緊張,如果不是小心為上,葉知秋很可能要把丁飛羽帶的那一份也帶走。
離開之前,葉知秋再次看了一眼安靜縮在角落裡的西園寺真衣,低聲向丁飛羽說道:「這裡地勢開闊,只要你不溜號,應該沒人能夠突然襲擊你,但是我要提醒你,她才是最危險的人。」
「我知道。」丁飛羽抱著hk53點頭道:「如果發生衝突,我就殺了她去接應你。」
「但願吧。」葉知秋不置可否,他走了幾步,突然回頭說道:「如果你要xxoo,綁縛系的會比較安全。」
「快滾吧。」丁飛羽虛踢一腳,罵道:「當我像你那麼混蛋?」
葉知秋笑了一下,轉身快步離去。
看著遠去的葉知秋,丁飛羽抱著步槍沉吟了一會,終於轉過身來,看著安靜坐在角落裡的西園寺真衣,笑道:「要吃點東西嗎?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補充一下體力,對你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