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卻絲毫沒有困意,雖是仰躺在床上,眼睛似乎在看著天花板,可腦海卻沒閒著,書卷上的那些圖畫以及文字仿佛走馬燈一般地在眼前依次展現。縱觀全文之後,張揚開始揀選一些於己有關一看即明的句子就此琢磨起來了。
“蠱者,《春秋傳》曰:‘皿蟲為蠱,晦淫之所生也’,是為聚毒蟲於皿內,置於晦淫之地,而生蠱,可害人。然吾用其說,是因身體為皿,蟲在身內,恰似吾之體象也,吾亦不明己身緣何與他人有異,唯此體內之蟲不害己身,反易惑他人心智爾,故吾創此術法,名之‘蠱惑’是也……”
此乃開篇頭一句,張揚於心內暗思:惑人心智,自己的異能力不就是能夠惑人心智麼?體內有蟲,體內有蟲,自己體內有蟲麼?張揚猛然想起自己初得異能後曾在醫院裡連續高燒了三日三夜後,那主治醫生因發現自己體內多出了許多不知名的微生物認為是變異病菌強留自己在醫院裡做了一番通體檢查,這個人所言的體內之蟲莫不是就是指的那些微生物?仔細一想,不覺好笑,幾百年前乃至千年前的古人哪會有現在的先進儀器,又怎麼能看到或知道自己體內有微生物的存在呢?繼而又轉念一想,那次自己被鬼煞之煞氣所傷,而後因偶得“內視”法才將其破解,記得內視時本來煞氣已將自己氣血擊敗,千鈞一發之時忽發覺氣血中突然多出了許多小黑點,而後氣血之力大漲,一舉擊潰了煞氣,莫非這些小黑點就是所謂的“蟲”?有可能!古人的內視法不知比自己要高多少倍呢,自己是初學乍練者看到的是小黑點,那麼在他的眼中也許就是“蟲”呢。ashu8如此一推論,自己與這道書作者應該都是身具同種稟賦之人,若非如此,自己又怎會對此書有極為熟悉之感覺呢,自家知自家事,自己可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唯意動,唯心誠,先發制人,幻其耳目,惑其心智,令其生則生,令其死則死,令其傷則傷,令其驚則驚……”
想自己每次都是心念一動而後異能產生,如此說來,自己這異能該是用意志力作為主導的。[]
“……後發者受制於人,乃此術之一大弊病,為此,吾遍游天下,廣交師友,終尋得一防一遁兩個可與此術相輔相成之法術。防之術習自一蕃僧,膚黑似鐵,披發赤頂虯髯,疑似《山海經》中曾言及的身毒國人,自名不提打魔,觀其質樸誠信,故吾以道家天眼通神術換其防身**金剛護體功,其習練之法如左……”
金剛護體功?好像是佛教的,書中所言的蕃僧該不會是少林鼻祖達摩祖師吧?嗯,名字也很像,許是當時達摩初學漢語還有口音吧,要不就是書作者有些耳背。不過,不管怎麼說,自己還是勤加修煉的好,先保障好自己而後再談殺敵之事,書作者真有遠見。
“……遁之術習自一癩頭道人,姓荀,自稱其為荀子嫡脈,家傳五行遁術,欲出東海循徐福之足跡,查其為何落腳扶桑之島,並求證仙山是否存在,吾以左道旁門的‘迷彈子’制造秘術換來了他的五行遁法,其修煉方法是……”
打不過就腳底抹油,韋小寶護身三寶之神行無影與此有異曲同工之妙。五行遁?金木水火土?迷彈子?好像日本忍者比較擅長遁術,時不時還扔個煙霧彈,而且,扶桑就是日本古時之稱謂,莫非這姓荀的把中國奇術傳給了日本人,而後演變成忍術?嗯,很有可能,這個姓荀的才是中國漢奸之鼻祖,嚴重鄙視他。不過,書作者明知姓荀的要去扶桑還傳他秘術,是不是也有點……算了,不和他較真了,誰叫他和自己有緣呢,還間接傳了自己法術。
“……吾體與他人有異,故可行此術法,倚之護身,然知他人非同吾之異賦,故難於習成,噫!此術就此成絕唱乎?吾不信,天能生吾,又豈無似吾者焉!故手書此書,以待與吾同賦者承之……”
不用說了,能繼承此書並發揚廣大的唯我莫屬了。也許還會有他人吧?就此打住,不能往下深想了。
“……吾暮年乃入道。孑然無師門。籍手創之‘蠱惑術’行之天下。為求將此術盡善盡美。歷盡滄桑。博采惑宗眾家之長:玄門之幻術。夷民之蠱術。狐氏之媚術。黃氏之癔術。白氏之巫術。柳氏之誘術。灰氏之卜術。鬼之迷術。魅之魅術。以及道家之天眼術等等於惑宗有關地雜學。均有涉獵。今昔方得大成。然它術亦是得之不易。故附於其後……”
原來姬老地幻術學自這裡。不是正宗地。嘿嘿。狐黃白柳灰。都是妖啊!還有玄門道家鬼魅。真夠雜地!
“……世人謂吾為:蠱惑天師。吾遜謝推辭。實則竊喜之。非為圖此區區虛名。實因‘蠱惑術’為吾手創。今已得世人認可。不甚幸幸焉!善因善果。惡因惡果。此是蕃僧臨別贈吾之句。意為:行善者終有善報。為惡者必遭惡災。吾亦將此句轉贈得吾之術者。誡之。誡之。蠱惑子手書於荒山古洞。”
蠱惑子。蠱惑天師。張揚在口中咀嚼著這兩個名字。腦海中映現出地卻是姬老地面容。繼而一想。對呀。姬老本為妖。占據地正是蠱惑子地肉身。所以說現在地姬老就是以前地蠱惑子。蠱惑子地外貌就是現在姬老地模樣。哎呀。怎麼這麼拗口。
不知不覺。天色已亮。一看表。都上午十點了。看看姬老。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雖說老者很體貼。沒有派人來叫。張揚也不好意思再賴在床上。於穿衣時猛然想起了一件極為重要地事情。此事可不能耽誤。否則。後果相當嚴重。洗漱完畢。張揚來至客廳。姬老和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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