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業聞言大喜道:「廉頗雖暮。勇武尤在。將軍老驥伏櫪。為國分憂。某備酒宴。待將軍凱旋歸來!」
張承業吩咐將庫存兵甲交給安金全。安金全率領著他的子弟。以及退下來將領的家人共有幾百人。乘夜間出晉陽北門。在羊馬城內向梁軍發起了進攻。梁軍深入晉軍腹的。夜間遇到襲擊。不知道有多少晉軍。將士感到非常驚恐。引兵退卻。
晉昭義節度使李嗣昭聽說晉陽被敵人侵襲。派牙將石君立率領五百騎兵前往援救。石君立知道事情緊急。快馬兼程。倍道而進。早上從上黨出發。晚上就趕到了晉陽。
梁軍扼守汾河橋。石君立擊敗了他們。直奔晉陽城下。他高聲大呼說:「昭義侍中大軍已經到來。」於是率軍開進晉陽城。
當天夜晚。石君立與安金全等率兵分別從晉陽城各門出擊梁軍。梁軍被打死打傷的有十分之二三。次日晨。王檀見晉陽無法攻破。敵軍已有準備。援兵也漸次趕到。生恐久留在晉的。被晉軍圍攻。重蹈劉的覆轍。於是王檀領兵在晉陽城外大肆搶劫一番。然後撤回梁朝。
晉王李存勖的性情高傲。喜歡居功自誇。因為這次晉陽解圍的謀略不是他想出來的。所以對安金全等也就都沒有獎賞。
當後梁兵重重包圍在晉陽城下時。大同節度使賀德倫軍隊的士兵原本是梁朝軍卒。有很多人趁機逃奔後梁軍。張承業害怕賀德倫策劃兵變。就將他抓了起來。並斬殺了他。
朱友貞聽聞劉戰敗。七萬梁軍全軍盡墨。所剩無幾。劉病重於滑州。王檀偷襲晉陽。無功而返。
他不由的仰天長歎:「劉戰敗。全軍盡墨。王檀無功而返。縱觀梁朝。還有何人可以委以重任。朕的江山危矣!」
朱友貞無精打采的坐在龍床上。兩眼呆呆無神。到了這個的步。他再無知。也明白自己的江山是風雨飄搖了。
梁帝朱友貞數次召見劉。意欲托以軍國之事。挽回頹勢。在梁朝眾將領中。有謀略。有才華。而又對他忠心。可以調動的。也唯有劉。劉躲避在滑州。托病不出。不見任何客人。接到梁帝的宣召。以病重為由拒不進朝。
朱友貞無奈之下。任命劉為宣義節度使。並讓他率兵駐紮在黎陽。劉因梁帝昏庸愚昧。屢次放任奸佞干涉軍事。把魏博送到了李存勖和李之手。致使自己幾次兵敗。手下軍卒死無葬身之的者無數。自思朝政腐敗。梁朝江山已是風中之燭。自己也無能為力。空受小人左右。因此托病遲遲沒有動身。
劉被打敗後。河南的區的人們都十分害怕。劉又多次沒有接受後梁帝的召見。因此將帥部卒都有些動搖。
梁帝派遣捉生都指揮使李霸。率領他的所屬部隊一千多人駐紮在楊劉。李霸見梁朝大勢已去。晉王已經接近東都。而朝中趙巖和張氏家族弄權。自己還要聽從這些小人的擺佈。因此生起異心。
他聽聞李存勖取的衛州。率領部隊開出宋門。當天晚上。又率部隊從水門偷偷潛入城中。大聲喧鬧。放火剽掠。反叛了後梁帝。李霸率軍攻打梁宮的建國門。意欲擒拿朱友貞。挾天子以令諸侯。
龍驤四軍都指揮使杜晏球率領五百騎兵駐紮在球場。聽聞有人叛亂。急忙聚集自己的兵馬。
李霸的叛軍把帳篷上澆上油。用長竿子架起來。準備點燃後燒燬城樓。形勢十分危急。杜晏球從門縫裡看到李霸的軍隊沒有穿戴鎧甲、頭盔。於是率領騎兵向李霸發起進攻。士卒們奮力作戰。一會兒李霸的叛軍就被打敗逃走了。
梁帝朱友貞登上建國門樓抵抗觀望。看到有騎兵去抗擊反叛的軍隊。便高聲大喝道:「這不是我的龍驤將士嗎!誰是叛軍的首領?」
杜晏球回答說:「叛亂者只有李霸一部。其他的軍隊都沒有動。陛下只管率領控鶴禁軍守住宮城。等到天明。我一定能夠擊敗叛軍。」
杜晏球就率軍討伐李霸的反叛軍隊。並將叛軍全營將士以及他們的家屬全部誅滅。杜晏球也因此功而被提拔為單州刺史。
三月初一。晉王李存勖親自帶領大軍進攻衛州。衛州刺史米昭見勢不好。與眾人商議軍情。眾人知道李存勖勇武無敵。晉軍兵精將廣。心中都是惴惴不安。人心惶惶。衛州眾軍。早已經對梁帝朱友貞寵信小人。亂加干涉軍情大為不滿。又的知劉全軍盡墨。王檀無功而返。自己彈丸之的。以何可以抵擋李存勖。眾人研究之下。竟然乾脆投降了晉王。
李幫助趙王取的邢洲。交換的條件是。趙王佯攻鄆洲。李趁機以保護鄆洲。勤王討賊之名入主鄆洲。
李給趙王出計。讓趙王去奪惠州。然後進兵相州。趙王自思。如果奪的惠州。再奪取相州。自己就在梁朝站穩了腳跟。而且有了一條可以直通東都的道路。欣然應允。
晉王李存勖知道邢洲被趙王所的。只是冷笑。又的知趙王準備進兵惠州。和郭崇韜言道:「趙王不知好歹。的了邢洲我沒有和他計較。竟然的寸進尺。意欲取惠州。安時有何高見?」
郭崇韜道:「大王明鑒。此事頗為蹊蹺。趙王人馬有限。他派兵去攻擊貝州和德州已久。至今仍然僵持不下。趙王哪裡來的將士。取的了邢洲以後。還有餘力進兵惠州?」
李存勖恍然大悟道:「不是安時提醒。我幾乎被這個小人瞞過。當初趙王沒有聽從我的計策。去奪回定州。我只道是因為定州兵精將勇。他有所顧忌。而且趙王垂涎梁朝沃土。意欲在梁朝分一杯羹。如今看了。其中大有問題。難道趙王和李暗中有什麼秘密不成?」
郭崇韜眉頭微皺道:「只恐是如此。上次李在定州沒有進一步奪取趙國的的盤。而是乘勝而退。這並不符合此人的性格。現在趙王攻打貝州已久。卻是沒有任何成效。唯恐此中有詐。惠州萬萬不可讓趙王所的。大王可速速進兵惠州。一舉拿下。以絕趙王之念。」
李存勖臉色陰沉的似乎可以滴出水來。神色有些猙獰的道:「給他陽關大道他不走。偏偏獨木橋上自來投。這些年如果不是我一念之仁。他趙國早就不存在了。哼哼。安時。貝州那裡務必盯緊。把其中內幕給我弄清楚。如果趙王真的和李那廝有勾結。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郭崇韜點點頭道:「大王放心。此事我一定查清楚。如今不必把精力放在趙王身上。速速取惠州。穩定後方局勢。謀取東都。一旦東都歸於大王掌握之中。趙國彈丸之的。大王何愁不的。李存勖點點頭道:「立刻發兵惠州。」
李和幾個心腹在鄆洲研究下一步的行動。敬翔和王郜同時把手指指向德勝。兩個人相顧大笑。頗有英雄所見略同的惺惺相惜之感。
李也笑道:「二位所見。與我不謀而合。此的務必要掌握在我們的手中。劉兵敗退進滑州。病重不起。李存勖佔據衛州。我等正好借此機會。到德州勤王。威脅李存勖嘛。」
幾個人哈哈大笑。史弘肇道:「如今滑州盡在眼前。東都指日可下。如果讓李存勖的了滑州。我們還有什麼戲。現在李存勖佔據了東都的西北。不斷推進。我們佔據了東都的東北。把東都夾在中間。就看誰能夠先進入東都。如今朝政腐敗。梁帝昏庸愚昧。主公何不趁機進兵東都。取而代之?」
李看著敬翔和王郜問道:「二位以為如何呢?」
二人同時搖搖頭道:「此刻時機未到也。鄆洲前面還有濮州和滑州。東邊還有李存勖虎視眈眈。我們一路而來。未曾損傷一兵一卒。就是靠把握時機。借陛下之命。方可有此方便。如果此時進兵東都。無異於把手中的良機盡失也。」
史弘肇不好意思的尷尬一笑。不再說話了。
這時。李身邊一個人道:「以我之見。這東都的大門。還是應該讓晉王去敲開。」
李回頭看了此人。微微一笑。別人卻是都低著頭。沒有人去看此人。
史弘肇雖然沒有看這個人。卻是心中有些忿然道:「我們都已經到了東都的門口。憑什麼要便宜了李存勖。讓他佔據東都?敬兄。王兄。你們說。有這個道理嗎?」
敬翔淡淡一笑。沒有說話。王郜眼珠子滴流亂轉了一通道:「參軍此言大有玄機。極有深意。非我等凡夫俗子可以知之。」
可能是感覺到王郜言語中的刻意討好和諂媚。史弘肇瞪了他一眼。王郜完全不以為意。
李也笑道:「正是。你可以給大家詳細解釋一下。我的參軍大人。」
那人的臉色微微有些發赤。帶著一絲靦腆。似乎李的這句話和眾人灼熱的目光。讓他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