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當軍閥 VIP章節 第二百五十一章 願效犬馬之勞
    李紹信的目光緊緊的被這位年輕的將軍吸引了,知道這個人一定就是李。心中暗暗稱奇,雖然李對久聞大名,今日見了,還是想不到這樣年輕的一個人,就有如此計謀和成就。

    在馬上恭敬的深深躬身行禮道:「敗軍之將參見大帥,久聞大名,今日得見,足慰平生。」

    李緩緩的催馬行了過來,沒有說話,目光炯炯的看著李紹信。

    壓力,巨大的壓力,李紹信在李的威勢和目光下,不由得又出了一身冷汗。他絲毫沒有懷疑,李輕輕的一個眼神,就可以決定他和這裡所有晉軍的生死存亡。

    咬牙抬頭用懇切的目光注視著李道:「大帥在上,在下素聞大帥愛兵如子,仁心德政,因此四方歸心。今非晉軍之罪,乃戰之罪也。這些軍卒,雖然曾經於大師為敵,不過各為其主耳,上天且有好生之德,大帥何忍盡滅之。」

    李冷冷的道:「我命由我不由天,今日我不殺他們,異日我的弟兄們就要被他們所殺。戰場之上,豈能有婦人之仁!」

    看著李冰冷的目光,李紹信的心,暗暗沉了下去,仍舊掙扎著道:「這些軍卒得大帥活命之恩,當拚死報效。此皆在下之罪,如蒙大帥深恩,留這些人一命,在下願自縛於大帥馬前,任憑處置,還望大帥俯允!」

    李紹信身邊的親隨大驚失色道:「將軍,萬萬不可……」

    揮手阻止了親隨,懇請的目光緊緊注視著李。李臉上不動聲色。

    王郜冷笑著道:「安圓信,你看我幽州兵馬比你晉軍如何?」

    李紹信道:「敗軍之將,何敢與之相比。」

    王郜道:「晉軍勇不及我軍,又是離心離德之輩,留之何用?」

    李紹信冷汗津津而下,戰場上,把敵軍全部殲滅,甚至把俘獲投降地敵軍盡滅的事情比比皆是。他不由得閉上眼睛,看來今日全軍盡墨了。

    敬詡微微一笑道:「雖然如此,我家大帥向來仁德。不過……」

    敬詡留了半句話,意味深長的看著李紹信。

    李紹信急忙道:「某愚鈍之人,還請先生賜教一二。」

    敬詡道:「久聞安圓信將軍勇猛剛烈,我家大帥甚愛。將軍肯為我家大帥效忠,則所求不足慮耳。」

    李紹信大驚失色,左右環顧。見身邊眾人目光中透露出希翼祈求,心中不由得一軟。他雖然不願意背棄李存勖,但是和千餘條人命比起來,自己的名聲又算得了什麼。

    李紹信沉吟半響,看向李道:「還請大帥賜下話來。」

    李神色嚴肅,舉手過頭道:「我李在此立誓,如安圓信將軍願意追隨我。生死不離,我李必定待安圓信將軍及其部下,如同弟兄,如違此言,天地共譴之。」

    晉軍見李離此重誓。忽有生機,都眼巴巴望著安圓信。

    李紹信注視著李,見李神色凝重,目光真誠,低下頭看了看身邊的親隨道:「這些人,請大帥任憑他們去留,如何?」

    李道:「打開城門,所有的晉軍,願意留下的,某視之與幽州弟兄無異。不願意留下的。自便。」

    城門吱嘎嘎的打開了,晉軍逡巡著。^^,泡,書,吧,首發^^有幾個試探著向城外走去,沒有阻攔,也沒有人勸說。他們走到城門外,小跑著消失在黑暗中。

    李紹信看著身邊的親隨道:「我今日投效幽州,你等可自隨心意,勿勉強也。」

    一些親隨道:「願追隨將軍,同生共死。」

    片刻間,晉軍走了太半,其餘地見沒有人追殺,又紛紛走了許多。千餘人轉眼間剩餘寥寥無幾,而且留下的,大多數都是有傷殘在身。

    李始終面無表情的看著晉軍離開,不時吩咐身邊的人,分配他們去駐守、安民,滅火。此時方淡淡道:「還有想離開地,如果身體不便,我可以派人送回魏州。」李紹信目光中閃過一絲異色,在心裡暗暗欽佩李,換一個人絕對不可能做到這一點。不要說送傷兵回去,就是其餘的晉軍也不會放過,至少晉王李存勖就不可能這樣做。

    一些難以行動的傷兵要求回去,李讓人給他們簡單處理傷口,真地派人安排送出城門。

    微微笑著,李道:「安將軍身體欠安,還是及早去安歇,我派軍中最好的郎中去給將軍用藥。」

    李沒有稱呼李紹信為李將軍,而是一直叫他原來的姓名,因為李紹信這個名字,是李存勖賜給安圓信的,李既然是有意把他收為己有,當然不會稱呼李存勖賜的名字。

    李紹信下了馬,推開親隨攙扶的手,一連出了數身透汗,似乎病勢好了一點。他來到李的馬前,堆金山,倒玉柱,跪倒道:「安圓信叩見大帥,願為驅使,生死相隨,為大帥效犬馬之勞!」

    語畢,拜伏於地。

    李哈哈大笑,親自下馬攙扶道:「快快請起,子言言重了,來人,扶安將軍下去休息。」

    李存進在魏州城內翹首以待,可是始終沒有人回來報信,不由得雙眉緊皺,不知道博州如何,火光已經看不到了。

    他左右看了一眼道:「幾番派出探馬都沒有回轉,情況不妙,哪位願去博州城,必把消息帶回。」

    旁邊一人道:「末將願往,定把消息探明帶回,請將軍放

    李存進視之,乃帳下親隨田德彪,此人素來勇猛,堪去博州城,面色甚喜道:「你可引騎兵五十人,分批前進,務必探明博州情況來報。」

    田德彪插手道:了五十名騎兵向博州城進發。

    一行人分作三批,相隔數里,遙相呼應。忽然,絆馬索繃起,接著箭雨密集,第一批人在驚惶失措中紛紛墜馬,其中一人拚死放出一支火箭,向後面地人報信。

    田德彪催馬趕上第二批人,讓他們向前疾馳,自己在後面緩緩的相隨。十幾個騎兵被王檀的大軍包圍,其情況就和幾隻小白兔闖進了狼群一樣,毫無懸念的被殺人滅口,毀屍滅跡了。第二批人催馬急速趕到的時候,除了風中地血腥味,一切的好像沒有發生過。

    黑暗如同擇人而噬的怪獸,默默的注視著他們,放慢速度,二十個騎兵分出幾個人向前面緩緩的行進,目光掃視著左右,手中握緊了兵器。

    血腥氣更加濃重了,一個騎兵的目光落在地面上,月光下,濕潤的土地,隱隱泛著紫黑色。下馬戒備的走了過去,蹲下來用手摸了一下,手上沾滿了紅色的鮮血。騎兵目光游移著,急速退後。黑暗中密如雨點的利箭連綿不絕飛至,四面八方沒有一點空隙可以讓他們退卻。

    其中一個頭目飛快跳下馬,趴伏在地上道:「快,下馬,躲在馬後,趴在地上。」

    這個應急措施讓他們沒有全軍盡墨,但是他們每個人地身上都插著幾支裝飾品。戰馬悲鳴著倒下去,甚至沒有來得及跑,太多地裝飾品是個累贅,每匹馬都變成了豪豬。

    躲避在死去的馬匹和同伴地身後,小頭目高聲叫道:「什麼人在暗中偷襲我們。」

    回答他們的是一陣陣的箭雨,即使是有馬匹和同伴的屍體躲避,可是密集的箭雨還是往他們身上招呼著。小頭目知道今天是難逃一死了,和幾個倖存者大聲吼道:「有埋伏!」

    取出幾枝火箭點燃,射到空中。

    在暗夜中,空中的火箭分外耀眼,田德彪在數里外的一個土坡上目光中露出殺機。緩緩的向火箭的方向接近,再沒有火箭射起,也沒有一個騎兵回來報信。田德彪的眼角劇烈的跳動著,很明顯,前面有人馬埋伏,前面的騎兵都已經被殺死了。

    田德彪左右看了看,身邊還有十幾個人,他猶豫不決,是前進還是後退。自己甚至沒有搞明白前面埋伏的什麼人,有多少人,博州看來凶多吉少。他命令幾個人緩緩的騎馬向前走,把距離拉大。他留下幾個人,下了馬,從道邊的草叢中慢慢的潛行。

    一陣箭雨,前面的幾個人,沒有過多的掙扎,就墜下馬,連馬匹一起倒在血泊中。幾百支,甚至上千支箭招呼幾個人,那就如同行走在狂風暴雨的曠野中,無處可逃。

    田德彪看到了這一幕,緊緊的咬住了牙關,一隊梁軍上前迅速的把死去的馬匹和晉軍的屍體拉了下去。雖然相隔還遠,他還是看清楚了是梁軍。望著黑暗中的博州城方向,他做出了一個聰明的選擇,悄悄的回頭向魏州退去。

    博州城中被釋放的晉軍,看到已經消失在視線裡面的博州城,都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總算是逃了一命。他們互相攙扶著,坐在地上,汗流浹背粗重的喘息不已。還能夠跑的人,都一直跑到看不到博州城,才一屁股坐到地下再也不想爬起來,也沒有力氣爬起來。

    魏州,田德彪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偷看了一眼李存進陰沉沉的臉色,嚇的急忙俯身拜伏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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