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送妤妃娘娘回妤碟宮。」
從申宗府回來後,修宏勉對我很好,真的很好。所有人都說我毒害了斌護將,修宏勉卻對此不聞不問,他沒有追究,太后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兩邊都是她的心頭肉。
「那個jian女人,不知道用了什麼狐媚手段,讓皇上什麼事都偏袒與她。」容妃憤憤地說道。
上官儷一聲冷哼,「管她有誰庇護,本宮都能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上完朝,修宏勉依舊來到了我的妤碟宮。他的態度真讓人奇怪,每天除了例行的公事,其餘時間都會在我這妤碟宮呆著。沒什麼多餘的話要跟我說,也不對我做什麼,只是呆在這裡而已。
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修宏勉有如此大的轉變,他之前說的「為何以前沒有現」,是現什麼?不會現我就是池甦吧?可是如果他現了,不是應該直接拆穿我嗎,或者直接派人去將軍府查人,怎麼會一直呆在我這裡?
現在還無暇顧及修宏勉的問題,我派碧瓊去查小菊的事還不知道怎麼樣了。
看到從外面進來的碧瓊,我頓時來了jing神。碧瓊衝我搖了搖頭,我整個人似洩了氣般坐了下來。
看了看對面的修宏勉,他正悠閒地看著他的奏折,時不時地會看我一眼,剛開始我會被看得很緊張,但時間一長,也就見怪不怪了。
「除了你們妤碟宮裡的婢女外,你還見過有其他婢女來過沒有?」
這是他這幾天來主動跟我說的第一句話,我微愕,「沒有。」
他聽了底下了頭,似是陷入了回憶之中。
他真是一個讓我看不懂的人。
炅仁來到修宏勉旁邊耳語了幾句,只見修宏勉眼裡一亮,立馬和炅仁走了出去。
這麼好的機會,我怎能錯過?等到修宏勉走遠,立馬悄聲跟了出去。
他們似乎邊走邊說著什麼,好奇心作祟,我盡量將氣息調到最低,漸漸地靠近著他們。
「皇上,您這樣又是何苦呢?」
「朕的事何時需要你來過問?」
「卑職不敢,卑職只是希望皇上好,既然你們不可能了,就應該斷了這樣的念頭,而不是找一個相似的人來借慰自己,畢竟長得再像也不是一個人啊……」
「炅仁!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只見炅仁躬身行了個禮,便jin了聲。我抬頭一看,燕寧宮。
剛剛他們的話讓我有些胡思亂想,看著他們進了燕寧宮,直覺這件事與我有關,望了望四周,沒人。一口氣躍上了屋頂,調好呼吸,向大殿的上方悄悄移去。
「母后!您要是一定要這樣做,就別怪朕不孝了!」
太后似是被氣到不行,「你,你,你竟然為了那個jian人和哀家作對?」
「華兒不是jian人!如果母后再對她言語相辱,那麼朕也不會顧念什麼母子情了!」
「太后!」「太后!」裡面的嘈雜聲響起,似乎太后被氣暈了過去。
修宏勉似乎已經走了,我卻依舊呆呆地坐在上面。
華兒?她是誰?我從來沒有聽過的名字,卻讓修宏勉不惜和太后反目,只因太后侮辱了她。剛剛炅仁的話,還有那天修宏勉在監牢裡的話,再聯繫到最近修宏勉的表現,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華兒,修宏勉心裡一直住著的人。不知為何卻沒有得到她,那天在監牢,修宏勉意外現我長得像她,便開始事事維護我,時不時地看我,他不跟我說話是因為我的聲音不像,他只是想通過我看到那個人的影子,我只是一個替身而已。
心裡似是哽了一個什麼東西般難受,喉嚨口的唾液也分泌得異常地快,帶動著眼腺分泌著淚水。拚命地將淚水收回,不讓它有掉下來的機會。眨了眨眼,我笑了,自己只是氣不過被當成替身而已,沒有別的原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