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它抱回了懷裡,「你跟了我那麼久,難道還不知道我的話十句有九句都是假的嗎?」完了我又小聲地補充了一句,「還有一句是瞎編的。」
看它依然賭氣般瞪著我,我努力地想著到底哪裡沒對。
瞬時瞭然,「是不是因為我曾經對大個子說過我不會騙他,因為他是我的家人啊?」
它聽了立馬將背高高地拱起,像駝峰般屹立著,在那邊不停地呲牙。我上下打量著它,這又是什麼新姿勢?便秘?不過看它眼裡的欣喜樣兒,就知道我說對了。
我嘴角一扯,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不過後面還有半句我沒有說哦~」頓了頓,我接著道,「因為大個子是我的家人,所以我不會騙他。但是家人僅限人嘛,你頂多算是家裡的一份子,所以不在家人的行列裡哦~哎呀,是不是因為我之前沒有講清楚,讓你誤會了哦?」說完我還捂著嘴,裝作一臉無害樣。
啊嗚的動作一僵,原本高鼓的駝峰似是脊椎變形般難看,讓我在一旁看得有些擔心,「啊嗚呀,鼓不了那麼高就別強求了,要是擠變形了我怎麼向大個子交代啊。」
那一晚,一隻銀狐屹立在眾山之巔,它似是在沉思,更似在後悔。
睜開眼,對上的是修宏勉一雙璀璨入星夜般的眼。
頓時睡意全無,噌地站了起來,尷尬地手腳不協調,不知是在跳舞還是在走路。
修宏勉揉了揉額頭,看著全然陌生的地方,這裡不是他的帳營,「怎麼回事?」
「啊?哦。噢!是這樣的,昨天你們都喝醉了,哦,不是,是我們都喝醉了,然後你們就唱歌,哦,不是,是禪將軍他在唱歌,您,您沒唱,他……」
「朕只是問朕怎麼會在這裡。」修宏勉明顯是沒興趣聽那麼多廢話。
禪捨也被驚醒,「賈全,賈全!」
「啊?賈有不在。這裡只有個池甦,不知將軍有何吩咐?」不知我為何會有那麼大的反應,只知道他的眼睛讓我的臉火1a辣般地燙,幸好有黑灰遮著,幸好幸好。
他們似是有些清醒了,都沉默了下來,似是在回想昨晚的事。
修宏勉抬頭看了看我,「你的臉怎麼那麼紅啊?」
不是吧?塗這麼黑都能看出來啊?「啊?哦,肯定是宿醉後的反應,呵呵。」我笑得一臉諂媚,企圖用笑聲掩飾自己的心虛。
「你是池甦吧?怎麼我看你笑得跟賈全似的。」禪捨的話聽得我臉一黑,賈全我見過,就是那個服侍禪捨的人,只知道巴結上面的人,我們大家都看他不順眼。
「皇上,將軍,你們起了嗎?」帳外不是別人,正是賈全。
「進來吧。」修宏勉道,「等會兒你去通知眾將士在訓練場地集合。」
說完,修宏勉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來到訓練場地,修宏勉看了眾人半天才道,「最近生了一件大事,想必大家都已聽說了吧?」
心虛地低下了頭,我知道他是說我的那件事。
「這件事就生在咱們軍營!就在朕的眼皮底下!」他的聲音徒然加大,聽得我心跳一陣加快。
「池甦!」
「到!」
「出列!」
「是!」
一個大步跨了出來,軍姿整著,不敢動分毫。
「池甦。你很能幹啊?竟然能一個人將繁陵城的全部敵軍殲滅。你怎麼不直接衝到乾楚國去將他們全國掃清!?」從未見過修宏勉如此大聲地吼話,我真的被嚇到了,低著頭站在那裡不敢接話。
「禪將軍。」
「末將在!」
「池甦的功勞,依律應該怎麼獎賞?」修宏勉的話讓眾人一愣,我更是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看著他,不是要罰我嗎?
「初級功應升一級,中級功連升san級,高級功跳升五級。」禪捨畢恭畢敬地說道。
修宏勉聽了點了點頭,「傳朕旨意,池甦立高級功,封為將軍!」
一聲令下,眾將士單膝跪地,「叩見池將軍!」
我傻愣愣地點了點頭,有些反應不過來。
「但是,池將軍卻漠視軍紀,擅自闖入敵軍區域作戰。禪將軍,依律該如何?」
禪捨皺眉頓了些許才答道,「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