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後我便躺在床上想著今天生的一切,那些人看到我的態度不像是對待什麼犯人,更不是對待客人。怎麼也想不通他們為什麼都對我用這種態度,好像是……不耐煩?
心裡不免有些急躁,怎麼這個身ti的原主人一點有用的信息都不給我留呢?他們都看我不舒服,我也看他們不習慣,不知道我到這裡來是做什麼的。被他們關在這裡一輩子?或是讓那個小丫鬟嘲笑?
想到她,我心裡不jin有些憤怒,一口一個瘋婆子,聽得我很是不爽。本來我也不是個喜歡惹事的人,可是若要觸碰了我的底線,我會讓那人吃不了兜著走。
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她告訴我一些有用的事情呢?
這一晚,注定是個無眠夜……
第二天我睡到將近中午,一看桌上卻沒有食盒,她真的不給我送吃的了?mo了mo一天未進食的肚子,早知道多少吃一點的,如果她真想毒死我,怕不會那麼有耐心每天送吃的來吧。
在中午快過飯點的時候,她終於不情不願、慢吞吞地過來了。
同樣是一句話不說,甚至看都不想看我一眼,依舊放下食盒就準備走人。
「站住!」我的聲音不大,卻非常有力。
她明顯嚇了一跳,轉過頭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似乎這樣的語氣不應該從我的嘴裡講出來一般。
「怎麼你還能這般悠閒地給我送飯?」我說得雲淡風輕,似是聊家常一般,「如果我是你,早就開始想自己的退路了。」
她一開始怔了怔,隨即一臉的戒備,「你這個瘋婆子,沒事在那兒說什麼瘋話!」
我故意壓低了聲音,用帶些氣息的聲音說道「真瘋還是假瘋,只有天知、地知、和我自己知道,不是嗎?呵呵」我冷冷地一笑,使得她全身戰慄。
「你,你是裝的?」
我瞇了瞇眼,看著她微微有些顫抖的身ti,雖然語氣是問句,但很明顯她心裡已經這樣肯定了。
「你覺得呢?」不用那麼明確的答覆她,這樣的效果反而更好,「你認為你做的那些事還能瞞多久?呵呵。」
她的臉瞬間變得煞白,「你,你,你……那我和小紅的談話你全都聽懂了?」
嘴角扯開一抹冷笑,無聲的答覆,讓她更加確信這一切。滿意地看著她臉上絕望的表情,突然現原來自己還有這麼邪惡的一面。
一個眼神在她的眼裡一閃而過,幾乎不可察覺,卻偏偏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我用慵懶而又漫不經心地口氣道,「放心,如果我沒有做好完全的準備,怎麼可能會讓你知道我裝瘋的事?」不錯,她眼裡閃過的就是殺念。
她又是一顫,不可置信地看著我,「難道你已經傳話給你爹了?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給他傳得出去話啊!」現在的她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瘋子。
我伸出食指,輕輕在她面前左右晃了晃,「我都能出得了這個迷宮,你說我能否傳得出去話?」
她聽到這裡,再也堅持不下去了,身子瞬間便癱軟了下去,呆呆地說著什麼,聲音太小而完全聽不清。
「現在你還是有路可以選的。」我的話像黑夜中的一盞油燈,雖然不大,照亮她的路卻是足夠的了。
她立刻顫顫悠悠地爬到我旁邊,並沒有起來,直接跪在那裡拉著我的褲腳,抬起頭時已淚流不止,「妤妃娘娘請饒命,小菊不是有意要害娘娘。是,是酈妃娘娘,是她以奴婢的家人相要挾。奴婢,奴婢真的是無心加害娘娘的,望娘娘明察秋毫,饒了奴婢吧!」
「想留命也不是不可以,」我故意頓了頓,「三天。我給你三天時間想清楚你自己該怎麼做。」
看著她還呆呆地跪在那裡,我有些不耐煩了,「好了,你先下去吧,我累了。還有,這些吃的你拿走,冷饃饃可是會嫌棄我這個又髒又瘋的女人的。」說完我便轉身朝床邊走去。
「是,是。奴婢馬上給娘娘換好菜來,洗澡水稍後便差人給娘娘送來。」小菊誠惶誠恐地扣了個頭才退了出去。
這裡的人變臉度堪比現代的川劇變臉了,我將手指在臉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戳著,這是我想問題時候的怪癖,沒想到換了個身子還是改不了。
剛剛得到的消息真不少,我竟然是妤妃娘娘,可是不知道生了什麼卻淪落到了吃冷饃饃涼水的下場。
那個給我送東西的小丫鬟叫小菊,她和一個叫小紅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酈妃娘娘和我肯定是有什麼很大的仇恨,不然她不會那樣迫切地想害我。
小菊剛剛第一個想到我會告訴的人是我爹,這樣看來我爹應該是很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