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傾城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真假丈人(上)
    林飛揚這一下撞的頗狠,毫無心理準備之下,只覺一陣劇痛傳來,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之一撞一疼,到了林飛揚的腦子瞬間清醒了不少。雖然腦子是清醒了,但這並不等於剛剛頭撞茶几的事情就沒有發生,張正羽、丁健和姜善齊把林飛揚整個出醜的過程看在眼裡,心中都各有反應——相較之下,張正羽還算好些,因為他對於葉思彤並沒有太多的感情,追求葉思彤也完全是出於一種利益上的考慮,所以他對於林飛揚的敵意也並沒有這麼張揚明顯,見林飛揚出醜,也只是抱著一種看熱鬧的心態,單純因為林飛揚表現的滑稽而暗自發笑;丁健也還好些,雖然他對葉思彤是真感情,不過丁健為人自負孤傲,即便看林飛揚十分不爽,拿林飛揚當情敵看待,不過對於林飛揚的出醜,丁健的心中到沒什麼幸災樂禍的想法,只是充滿了對林飛揚如此進退失據的不屑與鄙夷。

    這三人當中最過分的就算是姜善齊了,見林飛揚出了這麼大的醜,險些當場就大笑出來,暗爽不已,然後便恨不得的讓張正羽跟丁健都一人出這麼一個大

    這三人心中各懷鬼胎,宋曉華在旁邊看到林飛揚的表現則有些大跌眼鏡的感覺,因為宋曉華算上這次總共算是跟林飛揚打過三次交道,前兩次林飛揚的無一不是佔盡先機,運籌帷幄,把宋曉華逼得疲於應對,甚至後來宋曉華在脫離了洪幫、倒戈到飛龍幫之後,宋曉華再回憶起林飛揚,心中都隱約生出了一些折服之心,不得不對這個幾乎比自己小上十歲的年輕人說聲佩服,這也就是為什麼今天宋曉華會藉著這個宴會的機會主動向林飛揚示好的原因。因為在宋曉華看來,林飛揚真的是不可限量,他希望能跟林飛揚冰釋前嫌。將來也能背靠大樹好乘涼,不過現在林飛揚的表現,卻實在是讓宋曉華費解,心中不斷猜度著這其中的奧妙原因。

    而葉思彤和歐陽千凝把林飛揚的行為看在眼裡,都以為林飛揚這還是在繼續做戲,因為陳嫣然一向低調,不要說歐陽千凝和葉思彤,即使周夢瑤對於陳嫣然地家世都只是隱約知道一點。所以葉思彤和歐陽千凝也根本就不知道,也絕對想不到陳天成就是陳嫣然的父親,更想不到陳天成昨天才跟林飛揚見過面,所以他們自然也就不知道林飛揚此時的進退失據一點做戲偽裝地成分都沒有,都只是在心中暗怪林飛揚把戲演過了,讓人下不來台。

    現在在場這些人當中,大約最能體諒林飛揚此刻心情的就是陳天成了。見林飛揚慌張到如此程度。不禁啞然失笑,帶些調侃味道的對葉恨天道:

    「葉兄,這個小林好像很緊張啊,呵呵。」

    葉恨天雖然在心中壓根就不承認林飛揚,更沒有當眾宣佈林飛揚與葉思彤的「關係」,不過林飛揚畢竟是葉思彤親選、並且帶來自己過目的「男朋友」,在潛意識裡,葉恨天無論如何也無法拿林飛揚當成是個毫不相干的人來看待,故而此時見林飛揚如此失態。頓覺顏面盡失,心中對於林飛揚僅存的一點點好感也蕩然無存,恨不得寫塊「我不認識這個人」的牌子舉在頭頂,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不過現在陳天成說起。葉恨天又不得不應對。咬著後槽牙深吸了口氣,然後貌似輕鬆和藹地微微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

    「年輕人嘛……」

    葉恨天說完這話,又看了林飛揚一眼,見林飛揚還是一副訥訥的樣子,心中恨意更盛,一刻也不想再在這裡多呆下去,舉步便要與陳天成一起離開,可不曾想葉恨天的這身子還沒轉過去,卻聽陳天成說道:

    「葉兄,今天是你大壽,被那些人圍著煩也煩死了,不如我們就在這裡跟年輕人呆在一起,聊些輕鬆的話題,你看如何?」

    葉恨天沒想到陳天成不想走,聽陳天成這麼說,微微愣了一愣,又看了林飛揚一眼,心中有些不願,不過今天畢竟是自己做壽,守著如此多的賓客,葉恨天又不好指著林飛揚的鼻子說「不行,我看見他就煩。」,而除此之外葉恨天一時還找不出其他不留在這裡地理由,無奈之下,只能微微瞇了瞇眼睛,然後緩緩點了點頭對陳天成道:

    「如此甚好。」

    姜善齊為人雖然有些痞氣,不過最起碼地禮數還是懂得,而且頗有眼色,一見葉恨天與陳天成要留在這裡,趕忙讓出了自己的座位,旁邊張正羽也不含糊,也將自己的座位讓了出來,讓葉恨天與陳天成坐到沙發上,自己則與姜善齊各自又去搬了把椅子過來坐到旁邊,另外歐陽千凝見自己舅舅來了,也不好再明目張膽的硬擠在林飛揚的身邊坐著,於是藉著大家都還沒坐下的工夫,也轉身去旁邊搬了把椅子過來,不過卻依舊是將椅子放在了林飛揚的旁邊。

    姜善齊和張正羽把沙發讓了出來,葉恨天與陳天成也不退讓,互讓客氣了一下,便同時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葉恨天微一擺手,示意大家也都坐下。

    這一次林飛揚並沒有特立獨行,隨著眾人一同坐了下來,同時輕輕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剛才那一下撞的不輕,讓林飛揚地額頭有些火辣辣的脹痛,不過也正是這疼痛,刺激了林飛揚靈台的那一點清明,讓林飛揚逐漸從那種慌亂的狀態中冷靜了下來,開始仔細的回想起整個事情地經過。仔細想來,陳天成剛才走上台之後,目光是直接性地就落到了林飛揚的身上,雖然中間中那麼一點點搜尋地過程,但卻沒有半分遲疑,而且看到林飛揚之後也沒有絲毫的吃驚,很顯然,陳天成對此是有心理準備的,也就是說。陳天成事先已經知道了自己會在這裡出現。

    那麼陳天成是怎麼知道自己會在這裡的呢?葉恨天說的?不可能!先不說自己本來就沒再葉恨天那裡通過,但看兩人剛才地對話,也說明葉恨天之前根本沒同陳天成提過這件事情。那陳天成又是從哪裡知道這件事情的呢?

    林飛揚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陳嫣然說的。

    這件事情陳嫣然是知道地,雖然昨天林飛揚見陳天成的時候,陳天成還沒跟陳嫣然見過面,不過陳天成與陳嫣然畢竟是父女,林飛揚不信陳天成來了S會不見自己的女兒,即使陳天成不主動約見,陳嫣然在知道自己父親來了S之後。也會主動去見自己的父親,這是毋庸置疑的,甚至林飛揚猜測,也許陳嫣然現在就呆在陳天成的酒店房間裡,那陳天成要來參加葉恨天的五十壽宴,父女倆說起來,陳嫣然把林飛揚要假裝葉思彤男朋友也來參加壽宴的事情告訴自己地爸爸。一點都不足為奇。

    想到這裡。林飛揚暗自鬆了口氣,因為既然陳天成是知道自己不過是假扮葉思彤的男友來應付葉恨天,那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因為這樣的話陳天成不但不會拆穿自己,不會責怪自己,說不定還會反過來幫自己一把,聯繫起剛才陳天成假作不認識自己的表現,林飛揚覺得自己的猜測真的是有些八九不離十,於是心中也更加冷靜。愈加地篤定起來。

    林飛揚那邊正想著,卻聽陳天成十分隨意地問道:

    「大家不用管我們兩個老傢伙,繼續聊你們的就好,我們在旁邊聽著,你們剛才聊的什麼話題?」

    陳天成話音剛落。卻聽張正羽搶著答道:

    「我們剛才在聊心理學方面的話題。聊的佛洛伊德。」

    其實陳天成本來只是隨便一問,只是為了起一個新的話題。按照常理來說,大家也沒必要較真的如實回答,而張正羽之所以這麼說,還特別突出是再聊心理學方面的話題,主要是因為張正羽知道葉恨天近兩年開始對心理學發生了興趣,一直都在研究心理學,他這麼說,就是想引起葉恨天對興趣以及對自己的關注,說白了就是為了要跟葉恨天套近乎,不過令張正羽失望地是,葉恨天現在被林飛揚攪得心情很差,情緒也不高,出乎意料的,當張正羽說出「心理學」這三個字的時候,並沒有引起葉恨天向以往那樣的關注,而且不但不關注,反而沒有絲毫反應,依然是耷拉著眼皮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似的。

    葉恨天那裡沒有反應,反而是陳天成好像是饒有興味地笑著問道:

    「哦?佛洛伊德?都聊什麼了?說來聽聽,讓我也學習學習。」

    對於張正羽來說,陳天成與葉恨天一樣,都是需要自己極力巴結地人物,此時聽陳天成垂詢,不敢怠慢,趕忙做出一副恭謙的樣子,笑著答道:

    「陳總您太客氣了,我們都是胡亂聊聊地,其實也沒聊什麼,主要是我跟丁律師在這方面的見解有所不同,大家互相討論下罷了。」

    張正羽說著,將自己與丁健爭執的主要內容大體上說了一遍,一邊說,一邊暗自注意著葉恨天的反應,讓張正羽感到欣慰的是,隨著自己講述的逐步深入,原本一副充耳不聞樣子的葉恨天似乎也被自己勾起了興趣,開始專心傾聽起來。

    張正羽的口才雖然比不上丁健這個大律師,不過總的來說也還算不錯,語言清晰邏輯縝密,不一會就把兩人爭執的觀點明明白白的講完,講完之後,微微一笑,對陳天成道:

    「我們這都是隨便說說,一些淺薄的觀點,讓兩位長輩見笑了,還請多多指教。」

    「不敢不敢,我在這方面是外行,可不敢指教。」陳天成說著,哈哈一笑,然後轉而對葉恨天道,「不過葉兄在這方面倒是頗有研究,不知你怎麼看?」

    葉恨天此時的興致雖然還算不上高,不過這畢竟是自己最喜歡的話題,又是陳天成問起,於是也是笑了笑,又想了一想,然後沉聲說道:

    「正羽和丁健的觀點只不過是看問題的立場不同,談不上對錯之分,不過總的來說,這兩派觀點是各有千秋,都算得上精闢,年輕人能把問題看的這麼透徹,難能可貴,看來在這方面也是下過功夫的。」

    葉恨天這話說的不鹹不淡,有些應付場面的意思,這讓張正羽有些失望,因為他本來還希望能夠借此打開局面,引得葉恨天與自己熱烈討論,從而大幅度拉近自己與葉恨天之間的關係,卻沒想到葉恨天雖然被勾起了些興趣,卻依然並不怎麼來勁,這讓張正羽有些疑惑,不明所以的他,不知道葉恨天今天這是怎麼了。

    相較之下,此時丁健的心思就要單純得多,他對於葉思彤的感情,是完全不帶任何利益色彩的,只是因為喜歡葉思彤而追求葉思彤,所以對於丁健來說,葉恨天也只不過單純的是一個家長、一個長輩的角色,故而在丁健心中,自己要做的只是作為晚輩來哄長輩開心,讓長輩過一個快樂的生日而已,因此聽葉恨天如此說,丁健微微一笑,接茬道:

    「葉伯伯過獎了,只是些粗淺之見,談不上精闢,作為晚輩,以後還要向葉伯伯多請教才是。」

    「請教談不上。」葉恨天淡然道,「學無長幼,我在這方面也才只接觸了一兩年而已,沒什麼造詣,說起來還算個新手,大家互相討論,互通有無。」

    葉恨天說完,丁健趕忙點頭稱是,而姜善齊在旁邊見張正羽和丁健都跟葉恨天搭上了話,心裡起急,此時終於抓住個機會,連忙道:

    「丁伯伯,您老太謙虛了,雖然說學無長幼,可還有句話叫學無先後啊,雖然您老在這方面的時間不長,可是我們誰不知道您老的造詣啊,所以您老以後還得多多教導我們年輕人才是。」

    姜善齊這話雖然很明顯有拍馬屁之嫌,本來葉恨天是不喜歡這個調調,不過現在旁邊有個讓自己極為厭惡的林飛揚的存在,兩相比較之下,姜善齊的話讓葉恨天聽來也舒服不少,再加上剛才張正羽和丁健的努力,此時心裡的氣也順了不少,終於發自內心的微微一笑,輕輕擺了擺手道:

    「誒是謙虛,實話實說,在這方面我確實所知有限,不怕你們年輕人笑話,對於佛洛伊德,雖然他的著作我也都看過,不過到現在對於他的理論也還沒有什麼自己的觀點,只是人云亦云罷了,所以你們年輕人能有這些觀點,不論對錯,都是難能可貴的。」

    「葉兄這話在理。」陳天成把話茬接了過來,微微一笑道,「不論做什麼事情,最怕的就是沒有自己的觀點與見解,自己的見解可以與別人的見解相同,但是卻不可以人云亦云隨波逐流,那樣怎麼也不能把事情做好。至於這個佛洛伊德嘛,我是不懂,也沒有太多接觸,不過聽剛才這位張總說起來,似乎很意思,不知道小林在這方面有什麼看法沒有?」

    知道什麼叫倒霉麼?我就是了,發燒這麼多天,在醫院打了整整四天吊針,昨天終於全部打完,病也好了,滿心歡喜的從醫院出來準備回家,可誰想到剛出醫院居然被自行車給撞了,我靠!雖然只是把腿扭了一下,並沒受什麼傷,可是我鬱悶啊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人拿自行車當法拉利,騎的這麼快的,靠!

    鄙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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