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是收徒弟還是找師傅啊?」段星雲一聽回來的段星風的說法,還比試毒術咧,這要是贏了還當徒弟啊?至於輸了嘛,典型就是倒逍遙派的牌子啊。
「哎,都說了。」段星風撇撇嘴,「那老頭一個勁的香,我都快忍不住了。」
可惜,這麼好的東西他們當年別說是藍色妖姬,連普通的玫瑰都沒有種出來呢,只是長出了一排野草。
「那你們打算怎麼比啊?」段星雲攪拌著一隻罐子,裡面是金黃色濃稠的液體。
「找人來,我給他下毒,那老頭來解毒。」
「找誰啊?」
「無所謂,反正不是我的人就行。」段星風現在手裡握的是一卷毒經。
「是無所謂,因為他們都是百毒不侵的。」段星雲揮揮手,「但是你們不覺得這有損人權嗎?啊?為什麼他們要給你試毒啊?」
「你有尊重誰的人權過啊?」
「我都是平等的看待他們的好不好啊?你看,對於我來說,段正淳和街頭買菜的是一樣的。」
「那蕭峰呢?」一箭正中靶心。
「哎,哎,那是我崇拜的人啊。」真是的。
「掃地僧?」
「人家太強了啊。」
「所以說到底還是欺軟怕硬的。」段星風下了評定。
「但是大多數的我還是尊重人權的啊,不是說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們到底要找誰趕這種這麼過分的事情啊?」段星雲為那個人悲哀,「要不要去流風組幫你找幾個人來?」
「不,他們是保護我的。」消耗不得。
「那你們不會都找同一個吧?」
「也許,方便。」段星風翻過一頁,怎麼就看不出來這傢伙有這麼好心呢,以前氣死一兩個不是正常的嗎,再說叛軍聽說也殺過人了啊。
「哎,當人家是地下黨啊?估計活回來就一小毒王了。」段星雲端著罐子出去。
「也許啊,也說不定的。」
「反正不要讓我看見。「段星雲端著罐子出去了。
日落西山。
等段星風一腳踏進帳篷,就看見桌子上放的盤子,上面活生生的放著一隻金黃色的,很誘人的蛋撻。
段星風以前很喜歡蛋撻,不過來了古代之後就沒這個技術了,那東西還不知道在誰哪裡轉悠呢,也不去想它了。偶爾段星雲提起可樂什麼的,經過二十年的冷凍,連味道也提不起來了。
所以看見蛋撻的激動心情可想而知。那蛋撻好像放了一點時間了,原本酥脆表皮有點硬化,內餡也不是那麼滑嫩,吃起來反而像雪糕。不過也足以讓人開心。遺憾的是才一隻,少了。
「雲呢?」沒有看見想找的人,段星風問一直留在這裡的東方。
「哦。小公子和冷夜出去了。」
撻鉤起了段星風對現代食物的慾望,F,麥當勞,批薩,可樂,奶茶,牛排,烤鴨…
所謂的怨氣沖天是不是就這樣的?段星雲看見帳篷裡陰森森的氣氛,還有縮在角落裡的某人。
「你做什麼?比輸了?」
「蛋撻。」段星風有氣無力的喃喃著。
「哦,不是留給你了嗎?」怎麼樣,得寸進尺啊?
「還要。」
「做夢。」
「你星風低下頭,很淒慘的說,「最近都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晚上都不見人影,還有哪個冷夜,怎麼都不知道他從哪裡冒出來的。」
「天涯海閣裡你不知道的多的去了。」段星雲冷哼一聲,不想去理他。
「你晚上去做什麼了?我也要去。」一個人無聊死了。
「切,我去約會你跟去當電燈泡啊?」還真是的,段星雲不屑一顧。
「無所謂啊,反正我還沒有見過呢。」段星風不是很在意,電燈泡就電燈泡吧,又不是沒有當過。
「做人不要太過分。」
「那你再做其他東西給我吃,牛排什麼都可以。」
「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打蛇還隨棍上了,什麼時候學會的。
「是啊,你都做蛋撻出來了呀。」段星風很期待的說。
段星雲瞄了他一眼,無聊的人。「那並不代表我哦就會做其他的東西,還有,為什麼我要做給你吃呢?」
「我,我…」
「怎樣?」
最後的絕招是傳說中的一哭二鬧三上吊。
「我說,這麼大的人了,要演麼也像樣一點,還有啊,丟臉不要丟到土蕃去啊。」段星雲看著蹲在角落裡繼續怨念的人,好陰暗,好陰暗。
當毒王遇見毒王的時候,(wap,,更新最快)特別是兩個都沒心沒肺,不知道生命的寶貴的時候,在他們旁邊的人就遭殃了。
段星風和那刀刀老頭子比了一天,發現沒有挑戰性,就改了比賽方式。結果那個老頭就說,他下一種毒,從太陽升起到日落時分,如果段星風能夠找出來並且配出解藥,就算他輸,不但免費教段星風養蠱的方法,並且連紅的蛤蟆也一併送了。
所以說是很合的來的買賣。不過激與此,段星雲只有一個人去談和約,雖然本來就是那麼一回事情。不過氣氛還是怪怪的,正式的使者沒有來。
段星雲也想要假裝到場的是段星風,結果被那個土蕃的傢伙叫朗加一口叫破,似乎人對自己的名字都有一種本能的反應,人家一喊,段星雲馬上回了一聲,徹底玩完。
兩幫人馬隔著桌子相對無言。
「我說,你們土蕃人到底有沒有自覺啊,難道打輸了還指望我們賠你錢?」段星雲把玩著一串紅麝香珠,一顆顆血紅的圓潤的珠子在指間滑過,有一種很沉靜的氣息。
「布達拉宮的每一樣東西都不可以流失。」回答的是朗加,好像是為了襯對段星雲作為副使的身份。
「那把東西折合成黃金給我。」總行了吧,段星雲小心的不去辯論,不比那些熱血的江湖人士,這些傢伙都狡猾的和狐狸一樣,隨便說一句話就被他們反擊,那些被砍掉的東西就是這樣在眼皮底下消失的。
「或者我們繼續開戰,打到誰人死光為止。」段星雲看者對方的表情,知道今天又算白搭了。
哎,果然不是外交的料啊。段星雲鬱悶的低著頭,無聊啊,還不如去看蕭峰怎麼樣了呢?是在女真那裡打獵呢還是在草原上放羊?
做為生日禮物,段星風回贈段星雲的是一本有天涯海閣出品的《蕭峰全集》,就是把那裡關於蕭峰的資料全部裝訂成冊,加上還算漂亮的包裝。和那黃金馬車的價格是不能比的,不過難道千百年段星風還知道送禮,段星雲想想也算了。現在剛好沒事。只是抱著書卻不知道從哪裡翻起。
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後面響起。
「你在看什麼?」土蕃的武士,朗加。
其實他更覺得的是一個漢人,黑色的勁裝,只是外面披了一件土蕃人的外套。頭上還是紮了宋式的金環。
星雲揚揚手中的書,「蕭峰,認識嗎?」
「蕭峰?」朗加愣了一下,「丐幫幫主喬峰?!」
「是啊,很出名的。」
朗加笑了一下,原來很粗礦的臉馬上變的燦爛起來,微笑,可以讓一個人看起來這麼不同。
「我不是很瞭解他,只是聽過他的一些傳聞。」
「啊,太可惜了。喬峰可是天下最好的的人了,武功不必說是超一流的高手,談到俠之豪氣千杯不醉,獨鬥群豪,嗯,還有千萬馬軍中擒將似探囊取物也是無人能及,至於俠骨柔腸絕對是深厚彌篤。」一說到蕭峰,自己的偶像,段星雲就有些激動,說著他的豐功偉績,連血都開始沸騰起來,恨不得現在就去看他。
加沉默著,慢慢的說,「我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人物,不過怎麼都覺得這樣的人大約是不存在這個世界上的。」
「什麼?」一聽有人說蕭峰的壞話,段星雲馬上跳了起來,恨不得打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不過幸好理智及時回歸,怎麼說人家是土蕃的使節,打死了是要賠的。
哎,偏遠地方的人沒有聽過蕭峰的大名,不知道他的英雄事跡,我們要理解,人家地方消息閉塞,不是人家的錯,是他命不好,長在那種地方,一輩子估計出不來幾次。需要我們再教育。
「那,借你看。看了之後你就知道蕭峰所有的事情了。」段星雲把書鄭重的放到對方手裡,「這是我的寶貝啊,寫的全部是他真正的事情啊,要知道我借你看是多麼不容易,但是為了讓你明白蕭峰的偉大,我還是願意做出一點點犧牲的。」
加木吶的點點頭,聽見段星雲繼續說,「你小心看啊,不要給我弄壞了,不要弄皺了,千萬不要折書頁喔,還有看書前要記得洗手…」
原來和寺廟朝拜一樣啊。朗加聽著一條條的規定,那個蕭峰真的這麼值得嗎?心裡十二萬分的好奇,很想看看到底傳聞和真實有什麼不同。
段星雲看著空中飛揚的草屑,不知道段星風那傢伙找到毒藥了沒有,做什麼不好啊,想出這麼無聊的方法,還是研究毒藥的腦子都是這麼回事情?
青空中飛翔著一隻雪白的鴿子,盤旋了好久卻沒有落下。很遠的地方到是閃來一個人,黑色的衣服,黑色的頭巾,銀色的鑲邊。
「什麼事情需要銀之影者來報告啊?」段星雲不合時宜的打了個呵欠,聽著他的信息。
這還要從那個叛變說起,死的那個是高昇泰,不過他還有一個哥哥叫高昇汰,讀音是一樣的。也算是高家的祖宗的智慧,為高家保留革命的種子。
那個高昇泰沒有被逼供,用的段星風製造的真言,效果是不錯,副作用也很大,還用了兩次,差不多是神經錯亂了,所以死亡對他來說也算是好了。本來段星風對趕盡殺絕是沒有興趣的,段星雲雖然認為要防止以後惹來麻煩,不如乾乾脆脆的誅他九族或者十一族,不過既然高昇汰沒有在那場火災中露面,就讓他好好糾集反動勢力,到時候來個一網打盡更好。於是讓人悄悄的調查他,慢慢的等著。
本來呢,根據高昇泰的話,意思是高家革命不成功的話,高昇汰就要遠走他鄉的,不過和猜測的一樣,他肯定是不死心,還想聯合土蕃來繼續革命。而且真的被他搞到了一支三千人的軍隊,不知道打算做什麼用。
現在好了,居然全部死掉了。原因不明。
「難道說是什麼瘟疫?也不像啊?」段星雲搖搖頭,實在難以理解,三千人耶,明明叫風雲騎士團在盯著他們了,什麼作用也沒有發揮出來?!太過分了吧?!(wap,,更新最快)
「風知道了嗎?讓他去看看,研究一下。」段星雲揮揮手,「順便讓騎士團的人解散。」
「嗯,偶爾也穿其他顏色的衣服吧,長期穿黑色會很壓抑。」
衣的人領命而去,留下段星雲在好奇,這傢伙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呢?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哎,自己認人的眼光啊。不過那兩個人說是隨便下毒的吧?喔,有一點危險,自己畢竟不是百毒不侵體質的。
第一式、韋馱捧杵的口訣立身期正直,環拱手當胸。氣定神皆斂,心澄貌亦恭。
意思是說開始練功,身體直的和木頭一樣,全身放鬆,和一隻襪子一樣。兩腳相距約一尺三寸距離,以本人的腳為標準,兩隻腳的距離等於一個腳的長度。同時後踵和腳尖必須看齊,兩腳的內側空襠裡,立成一個長方形的樣子…
第二式、橫擔降魔杵的口訣足趾柱地,兩手平開。心平氣靜,目瞪口呆。
第三式、掌托天門的口訣掌托天門自上視,足尖著地立身端,力周腿脅渾如植,咬緊牙關莫放寬,舌下生津將顎抵,鼻中調息覺心安,兩拳緩緩收回處,弛力還將挾重看。
第四式、摘星換斗的口訣只手擎天掌復頭,更從掌內注雙眸,鼻吸口呼頻調息,兩手輪迴左右侔。
……
段星風走進帳篷的時候,就看見段星雲在做一種高難度的動作,基本上像青蛙倒立,或者像挑戰自己身體的極限。
「你在演雜技嗎?」
「《易筋經》,速成法。」段星雲不痛不癢的回了一句,沒見識。連這個都看不出來,不過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來,連他也不相信所謂《易筋經》的姿勢是這樣的,難怪少林的人練的不多,光知道定義沒架勢愣是不行啊。
星風表示明白,難為了。
「那高家的人是怎麼死的啊?」想知道答案。
「哼,你以為我是誰啊?」段星風少有的得意的說,一副驕傲的大公雞的模樣。
段星雲嗤笑一聲,慢慢的滑下來,輕清嗓子,「這個世界上除了我還真找不到一個人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了。你是誰?不就是人嗎?現在是段星風,佔了段譽的東西。」
段星風低聲的嘀咕一聲,「佔了?說的真難聽。」
段星雲不與理會,繼續開口,「原來嗎,不(wap,,更新最快)就是一個沒有畢業的大學生,整天混吃等死,不過現在也一樣。懶的基本和豬沒有什麼區別。」
「段星雲!」段星風尖聲喊到。
「我耳朵很好。」
「你到底要不要聽啊?」段星風整理情緒,告訴自己不用激動,對方根本不會理會。
「說吧。」
「毒是那老頭下的。」段星風故意停了一下,可惜沒有人合作,只好歎口氣接著說,「他和我打賭在日落前找到他下的毒,結果那老頭耍詐,他把毒藥下在水源上了,計算流到我們這裡的時候剛好是日落,他就贏定了。沒想到啊。
不過那老頭找錯了源頭,那是另一條河的,高家的三千人恰好駐紮在那條河中游附近,所以全部被他們給喝了。」
「那是會毒死人的啊。」
「是的。不過看不出來,都死的很安詳。對了,那老頭把藍色鬱金香的解藥弄出來了。」
星雲應了一聲,高家的人死的還真可憐啊。不光可憐,還特冤,比竇娥還冤。
山川中流淌的河水,清澈而平靜,被洗刷了不知道幾十年還是幾百年的石子圓圓的躺在河底。讓人不敢相信幾里之外奔騰的大江就是來源於這裡。
「一千隻千紙鶴可以滿足一個願望,那我希望那三千的魂靈都可以安息。」段星雲站在水邊,緩緩的放下一隻隻折好的千紙鶴,看它們順水漂流。
「真看不出來,你就是傳聞中的銀色修羅。」乾枯的聲音是那個稱毒王的老頭。
「怎麼?不像嗎?」在戰場上親自砍下一百多土蕃人的就是他了。段星雲冷笑著,一個人來就是不想被打擾,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是這麼脆弱的人,會為敵人悲傷。
老頭看著段星雲很久,輕輕的歎氣,「魔鬼花的毒性已經開始顯露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