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風學了兩年用毒之後就自封是毒王了,也虧了沒有人和他爭,所以就一直當著了。
和土蕃的談判也是緊張的進行中,段星雲咬住一百萬兩黃金不鬆口,還是被宗布砍了很多東西,悶虧。果然老道的政治油條和菜市場上的大媽一樣厲害,一翻話說的你鬱悶到死又還不了口。
「那,你們的國師最近怎麼樣了?上次他到大理拜訪,看他氣色不是很好啊。」段星雲說著,段星風在旁邊悶笑,打輸了氣色能好到哪裡去?
「國師大人去中原修行去了。」看來宗布對某人呢還是尊敬的,語氣裡帶著一種很誠懇的崇仰。
苦了,怎麼我們不知道啊。段星雲一想起當年那個黃金的箱子沒有搞到手就心痛。
「我也很喜歡宋朝,他很繁榮、文化很昌盛。不過我最喜歡他們的花瓣茶。」段星雲看著對面的宗布笑的很真心,雖然大宋會滅亡,亡於安逸。但是宋人是為生產、創造、和平而生的,他們還是值得尊敬的。
「呵呵。」宗布笑的勉強,看來他對中原並不是很瞭解。
「宋人用各種漂亮的、精緻的瓷碗的飲茶,茶盞分黑釉、醬釉、青釉、青白釉四種。」段星雲緩緩的開口,「玉在宋時也很流行的,佩帶玉器是很風尚的呢。
大宋的妓女同樣好呢,她們都是才貌雙全的,有的人對琴、棋、歌、詩、書、畫、等有很深造詣的,有的可以稱上是那個方面的大家了。特別是官妓啊,是最為人們仰慕。她們不只是相貌出眾,還非常有才華的。她們品貌、學識、才智和藝術趣味都非常出眾超群。」
「是啊,是啊。」宗布笑的很尷尬,一邊心裡還是很嚮往的,恨不得自己飛過去見識一下。不過又是奇怪,覺得那個大理的世子和他談這些做什麼。
「我們大理人很少,地方很小,所以很窮。那些茶盞很貴的,一隻起碼要五兩銀子呢,那些青樓的更貴,見一下面就要一千兩黃金呢。」段星雲笑的很天真,「所以你決定自己賠給我們這麼一點錢很多嗎?一點都不過分的啊。」
「是啊。」不知道土蕃的親王到底針對什麼說,反正他的眼睛不是看向段星雲的。
「所以說啊,你先蓋個章,我們再好好討論一下大宋的情況,怎麼樣?」段星雲順勢推出和約,一百萬兩就這麼到手了。
宗布剛要按手印,他旁邊的一位武士乾咳了兩聲,好像還有一點空氣的波動,居然把宗布給咳醒了,手一愣,頓在了半空中。
「親王殿下還是再和使臣們商量一下較好。」那個武士趁機說到,於是段星雲就眼睜睜的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
仔細看了看那壞(wap,,更新最快)事的傢伙,很魁梧的樣子,還留著兩撇大鬍子,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段星風卻是很鎮靜,「親王殿下,你的侍衛很大膽啊。」明明是個跟班,還在這樣的場合出聲。
宗布乾笑了兩聲,介紹到,「這位是我們土蕃的朗加武士,是作為使臣的一員的。」
這話的意思就是在為他推托,說他是有發言勸的。段星風一撇嘴,那你是做什麼的,當個親王混成這樣,還真是失敗啊。不如乾脆說有外交豁免權更好?
看來今天的談判又是以無結果做為告終。段星風和段星雲因為大理的人民太相信他們,其他人都沒有來,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我怎麼覺得他們在拖延時間啊?」難道不想早點回家嗎?可憐的我們,沒有找人去土蕃,什麼也不瞭解,現在想瞭解也晚了。
「可能吧。」段星風一副想被揍的表情,正在看那些外傳,很厚的一擂。
「我真的沒有談判的經驗啊,難道我們表現的那麼好,讓段正淳這麼相信我?」段星雲正在思考,順便反省。哎,蝴蝶啊蝴蝶啊,再蝴蝶下去未來還有誰知道啊?
星風只是隨便點頭,反正也沒有意見。
「哎,不知道蕭峰在大遼怎麼樣了。當了南院大王沒有?」
「我真的不想管了,乾脆找個地方隱居算了。「
段星雲在無聊的想著未來的事情,突然段星風把手裡的書一卷,慢條斯理的說,「有人下毒。
「啊?」下毒,段星雲瞪大眼睛,還下不夠啊,不過,段星風他是怎麼做到這麼不動聲色的?
「喂,解藥。」扔過來一個瓶子。「應該可以解的。」
「哦…應該?」段星雲連忙吃了一顆,又問,「要是不應該怎麼辦?」等死?
「你是神醫啊。」段星風不慌不忙的說,「實在不行,就是死了。」一了百了,很乾脆啊。
我大好的生命啊。段星風在心裡哀號,並決定馬上去練《易筋經》或者《九陽神功》。
「對了,其他人呢?」
「就我們帳篷。」段星風出去轉了一圈回來。
不知道是哪裡的人盯上了他們,那天晚上連遭三次攻擊,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
難道是明教的?他們要千里迢迢的趕過來總覺得不太可能啊,有這麼強悍?段星雲抓著頭在想,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會是誰。反觀段星風慢慢的在一邊整理第一次,是在空氣中散發的一種讓人失去感覺的毒藥;第二次,是一種放在水裡的讓人昏倒的毒藥;第三次,升級了,居然摻和在熏香裡,而且是會死人的;最後一次,就是剛才,是會讓人痛不欲生的,粘在筷子上的半毒,加上菜裡的半毒,看來對方是很理解藥理的。想到要是吃了就會全身發飆的下場就一陣後怕。
仔細回想了自己以前的人生,好像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向都是平平安安的過日子的嘛,怎麼會有人想害自己呢?段星風考慮了一下,只有一個可能。
「你以前得罪過什麼人?」只有這小子了。
「多了去了。」一個,兩個,三個…怎麼也說不完。段星雲伸出雙手,一個個的數,好像不夠耶,難道要一當十嗎?
「你…」得罪的人還真多啊。
「沒辦法。」
「那你在明教的時候呢?被關在地牢了嗎?還是用刑了?」段星風問著,難道是明教的人?
「怎麼可能,我住的還不錯。」
「你是去做客的嗎?」段星風不滿的白眼,不關地牢還住的挺好?還是實話實說那,怎麼樣了,用鞭子打了?烙印?滾釘床?釘竹籤?
「怎麼說某人也是明教的少教主啊。」段星雲扳著手指頭。還以為我是江大姐啊?電視看多了。
「他的哥哥和他爹會同意的嗎?」人家是教主啊,而且不是說歐陽的哥哥很厲害嗎?
「呵呵,我合作態度好。優待俘虜。」段星雲就是,不開口,打死不說怎麼回事情。任段星風怎麼威脅都沒有用,哈,就那兩下子,我無所謂。
段星風鬱悶發呆的結果就是被人下了毒了,哼著肚子連吃了一整瓶的藥,什麼牛黃啊,雪蓮啊什麼的。
段星雲覺得他不被毒死也是藥死的份。不過如果對方真的是明教的,還真是他的責任了。
「你不是自認為是毒王嗎?」段星雲托著在口上被塗了毒的杯子,嗯,不錯,剛好有一小段被磨的很鋒利。
「我沒有經驗啊,哪能這麼快配出解藥啊,隨便吃一點不會有什麼的。」段星風想的很開,只是可惜那血,很寶貴的。至於藥,那可是他整出來號稱可以解百毒了,具體是逍遙派的書上書說的,有沒有副作用暫時不知道。
是啊,一點,就一兩瓶而已啊。段星雲搖搖頭,以後這日子怎麼混啊,敵人在暗,我們在明。看來要把他揪出來才行。
「哦,你餓了嗎,我們去吃點東西吧。」話鋒一轉,段星雲馬上發現帳篷裡多了兩隻燈泡。
星風回答的很快。
你知道,其實也是很無聊的,聽說昨天做飯的地方丟了東西,好像是一隻雞翅膀什麼的,很平常的是不是?
自從歐陽走了以後,段星雲就提議兩個人之間開始用英語說話,雖然說兩個人的英語都不好,而且關於未來的事情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討論的了。
什麼?段星風不明白。那又怎麼樣?
哦。沒什麼。段星雲摸摸鼻子。當我沒說。
段星風眨眨眼睛,慢慢的摸出幾個白色的小瓷瓶,喏。
諾鄧火腿,雲南除宣威火腿、鶴慶圓腿之外的三大名腿之一,用諾鄧出產的鍋底鹽路制諾鄧肉質細、油脂薄、瘦肉多的豬後腿,將煮至熟而不爛的火腿撈出去皮,穿在鐵叉上在粟炭火盆上燒烤,邊烤邊用雞毛刷蘸雞蛋清與蠶豆粉調成的糊於其表面,烤呈黃色後再刷,如此三遍,然後將烤黃的火腿切成片碼盤。三番五次的烤、切,終於把一塊火腿全部分解成片,盤中一時滿堆黃金片,皮酥脆,肉肥而不膩,味鮮香濃郁,入口化渣。
段星風拈一片,不錯,「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
「隨時。」段星雲自己也開始吃,好像多放了點鹽。
「你放了很多香料啊。」段星風吃了很多之後發表意見。再來一杯可樂就更完美了。
「嗯。你知道,東西太多,我好像就容易忘事。」段星雲輕輕的說,「好像放了不該放的東西。什麼呢?」很用力的思考。
「你新配的那個是叫夕醉吧?」
「是啊,怎麼了?」段星風停下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全部的烤肉放了毒?
「和千年混在一起會怎麼樣?」
「不知道。」沒試驗過呀。不會吧?
「再加上我的藍色鬱金香和滄桑,到底會怎麼樣啊?」段星雲苦惱的說,「很想知道呢。」
「你,你不會放了?」明明自己也吃了啊,段星風瞪大眼睛。這,這也太狠了點吧?就不怕…還是真的是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可是不要把我給賣了呀。
「放心,我不會讓你試的,不過馬上就有人知道結果了。」段星雲拍了一下手,很惋惜的說,「哎,祖先教育我們。話可以亂說,東西不能亂吃啊。」
段星風沉默了一下,「我說,我才是用毒的吧。」怎麼聽著像搶生意呢。
「是啊,所以我用的應該是藥啊。」段星雲理所當然的回答,悠閒的坐下來等著人上門。
不到幾分鐘,一個身影跳了進來了。定眼一看,是個老頭,臉皺的和樹皮一樣,一件灰色的粗布衣服,不過在腰間別了一個很漂亮的黃燦燦的大葫蘆。
「那個…」老頭撮撮手,「那個…」
「你是誰?」段星風先開口,就是下毒想害我們的人?
「老夫就是人稱天下第一美男子,掃遍江湖無敵手的,無數少女心中最完美情人的苗疆毒王,刀刀。」老頭乾咳了幾聲,給自己作了介紹。
集體噴血。
不過後來段星風和段星雲知道那還是頗為簡短的,是那老頭因為中毒了,不得不先簡單的說了一下。
「不認識。」段星風搖搖頭,一點印象也沒有。
段星雲想了下,表示自己也是一樣。
「那個,那個就是神農幫幫主知道不,我是他師傅。」老頭想自己已經常年不在江湖上走動了,小輩不知道是正常的,不過自己徒弟好歹也混的還行,所謂名師出高徒是也,當下得意的摸著鬍子。
「什麼…哦,神農幫啊,不過沒有聽說過什麼師傅的。」段星風聞著空氣中飄蕩的鬱金香的味道,心情不錯,彷彿看見活生生的一朵花在前面。
「你,你們。」老頭看段星雲一臉不屑的表情,再看看段星風上午無知,氣的說不出話了,臉都發藍了,一把從腰袋裡抓了一隻紅色的小青蛙出來,「你們要頭還是要屁股啊?啊?」
什麼啊?變異?段星風不明白。
「紅色的青蛙?做什麼?」段星雲好奇的問,那個老頭不先去治自己,難道等著招蜜蜂嗎?
「我的徒弟說這蛤蟆一定要分你們一半,讓老人家我辛辛苦苦的跑過來,嘿嘿,萬毒之王,莽牯朱蛤。」老頭笑瞇瞇的,雖然被兩個小兔崽子下了奇奇怪怪的毒,弄的身上一陣香氣,不過有了這個寶貝,天下有什麼毒不能解,只可惜答應了自己徒弟,不好失言。
「好像要和什麼一起吃的吧。」段星風打了個呵欠,想睡了,沒什麼精神,很倦。
「算了吧,青蛙身上有很多寄生蟲,我不想吃。」段星雲也很乾脆,瞄了一下,老頭的膚色越來越藍了,不堪是藍色鬱金香啊。
「什麼?」老頭暴怒,「你們只不知道這是什麼,萬毒之王,萬毒之王啊,天下的毒藥還有什麼比這更厲害的。啊?啊?」
「聽說有什麼天毒菊什麼的。」不過不是金庸寫的,應該在這個世界沒有,段星雲指指天空,「不過我知道你再不去找解藥的話,就會變的很藍很藍,很香很香。」
「哼,小子們,你們以為我是誰啊?毒王,苗疆毒王刀刀,還有這莽牯朱蛤,這點小小的毒算什麼。」老頭瞇著一對小綠豆眼,一副天下我無敵的樣子再來點背景的話,就是一個太陽緩緩上升中,放射萬千光芒。
「可是它不是一種毒藥。」段星風惋惜的說,「你真的要把那青蛙給我們要燒的好吃一點,我可能會吃的。」哎,睡覺去好了,該死的老頭,這麼香,盡招蚊子。
「啊?」老頭顯然也發現自己的手愈發藍的事實,不好意思說自己已經吃了很多解藥就是不管用。
「具體來說是我以前發明的一種肥料,用來種花的。」可惜沒有種出藍色妖姬出來。段星雲客氣的說,強忍著想仰天長笑的衝動,和段星風不同,人家這毒王可是貨真價實的,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用手抓那莽牯朱蛤,而且從他化解了「夕醉」,「千年」和「滄桑」來看就很強悍,幸好不是明教的。看在他這麼老的份上,又有要成為藍精靈的潛在,我們就尊重一下老人吧。
「肥料?」老頭子的眼睛瞪的大大的,鬍子也一張一張的,頗有螃蟹的張牙舞爪的氣勢。作勢就要撲上來,可惜段星風和段星雲有兩人,老頭子就一個,明(wap,,更新最快)顯在數量上吃虧。
「還好啦,就當作是一種藥好了。」段星雲表示也就是一種稱呼而已,並不重要。
「那?」既然不是毒,就表示藥沒有用了。老頭的眼睛一瞇,好像一條縫,射出陰陰的光芒。
「聽說可能,好像,可能…」段星雲摸著鼻子,想著到底怎麼解。
「到底怎麼樣啊?啊?」老頭不耐煩的喊,嗅著自己身上越來越濃的香味,還有手上漸漸深起來的藍,扯著嘴,是有點恐怖。
「忘了。」段星雲無奈的攤開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我也是。本來就沒有研究解藥。」段星風立刻說,就是當花的肥料用的,後來把玫瑰種成了草,就置之不理了。
「反正你是毒王啊,自己看著辦吧。」段星雲很好心的揮揮手指,「沒有其他事情我們想睡覺了,謝謝。」
「你,你們…」老頭的臉已經全藍了,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麼神色。用眼神憤憤的掃了兩人一眼,從窗子裡跳了出去。
「我說,你是怎麼下毒的啊?」段星風好奇的問。
段星雲看了段星風一眼,敢情是反應慢啊,「你聽見他說什麼了嗎,苗疆毒王,養蠱的啊。」真是,整天嚷著想養一兩隻蠱的吧,喏,現成的來了。
「啊…」段星風一聽見,馬上追了出去,「老頭,先教我養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