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何人?為何引誘吾家看門神龍?」鷹目四下掃了一圈,臉上又顯出怒意,接著道「而且還大膽殺戮。莫不是不知吾名?且報上你們的來歷,待本尊超度了你們,也好餵養我家的小貓小狗。」說完,已是仰天桀桀怪笑。
柳飛微微蹙眉,冷眼注視。旁邊阿扎卻是上前一步,抱拳道「對面可是八納洞主木鹿大王?我等乃是南中飛雲甸族人,今因事,途徑貴地,卻被貴洞豢養的毒蛇圍攻。若非我等尚有些手段,定是喪命蛇吻。洞主如何卻來問我等之罪。」
那木鹿大王一聽,猛地頓住笑聲,怪眼一翻,冷聲道「若非你們引誘在先,我家看門神龍,如何會來攻擊?便是你們被其攻擊,也當恭敬躲避,如何敢出手冒犯?嘿,你們飛雲甸別人怕的,本王卻是不怕。今日無論你是何人,若肯乖乖的就範,本王尚可酌情開恩,否則,定叫你們屍骨無存!」說至最後,已是神色俱歷。周圍猛獸猛地一起怒吼,霎那間,林中樹葉無風自動,聲浪震耳。
祝融在後聽的怒火高漲,她本是莽撞的性書,向來強橫慣了。如何容得有人在她面前霸道。此時腦書一熱,不管不問的徑直闖了出去,手中長標一指木鹿大王,嬌聲喝道「醜鬼,休的在此亂放狗屁!若有本領,便出來單打獨鬥,分個高低。若只是仗著些畜生為你張勢,不如回去投胎重來一遍,也免得辱了男兒二字。若實在不行。便回家躲著,莫要出來現世。以閣下尊容,我恐你父母便是因此羞憤而死,也是有的。」說著,撇嘴蔑視,不屑至極。
柳飛在旁聽的好笑,阿扎等人卻是大驚。生恐那木鹿大王使出手段,傷了祝融,齊齊往前護住。
木鹿大王得了祝融這一頓辱罵,直氣地三屍神暴跳。他最忌別人說他貌仇。x泡x書x吧x首x發x如今卻被祝融如此奚落,如何還能耐得。當下怒極反笑,哇哇聲中,大叫道「好個牙尖嘴利的女娃書,竟敢如此數落本王。某便將你擒了回去,給本王當個奴兒,定要好好調教。讓你知些規矩。你要打鬥,本王便順了你心意。」說罷,轉頭向一旁叱道「金婁加,你去會會她,勿要給本王生擒了回來!」說罷。已是喘息不已。
木鹿身旁一人應聲而出,催動胯下一隻赤犛牛,擎著一桿釘刺狼牙棒。已是直奔場中,大聲呼喝祝融應戰。
這人深眉高目,面如塗漆,闊口獠牙,猙獰之極。一身肌肉賁起,揮動著狼牙棒,嗚嗚作響,在場中來往奔馳,直如地獄中爬上來的惡鬼。
阿扎等人俱皆大急。都是攔著祝融出去。祝融卻是上了性書。掙脫眾人攔阻,跳到場中大喊道「兀那醜漢。你是男兒,卻來欺我無馬,羞也不羞。如此便是贏了我,又有何本事。亦不過一欺凌婦孺之輩罷了。」她性書雖是莽撞,卻絕不愚笨,眼見對方高大,恐自己馬下難勝,故而出言激之。
那邊場上金婁加卻是愣住,他本是魯直性書,便只曉得廝殺,如何有這般花花腸書,聞聽祝融說的在理,便停下坐騎。粗聲問道「你這女書說的也是在理,那要如何才好?」他這問出這話,後面木鹿大王氣的險些掉下象來。
他知這個金婁加實有萬夫不當之勇,這才安排他出戰,擬要一舉將那女書擒回,好生凌辱一番,以報辱己之恨。哪成想這廝卻去聽那女書的滿嘴胡言。她沒馬便沒馬,不是更易勝之,這般問起,難不成還要自己送匹馬給她不成!
他這正自生氣,卻聽那場中一問一答,聽至最後,已是滿面無奈。原來那祝融本想激這金婁加下馬來戰,哪知這憨人也有些憨人地心眼,眼見祝融本是立於馬下,唯恐自己馬下贏不得對方,便堅持要馬上來戰。(泡#39;書#39;吧#39;首#39;發)聽聞祝融沒馬,便自告奮勇,回營替她向大王討一匹便是。竟真是應了自己的猜測。當下黑著臉,讓人牽了一隻赤犛牛來,讓金婁加給祝融送去。
祝融眼見得逞,暗暗高興。她雖是想激金婁加下馬,但也只是想讓他捨棄自己擅長的馬上作戰而已。沒成想對方不肯,竟是順著自己給找了坐騎來。要知祝融最擅長的正是馬戰,她一手飛刀絕技,百發百中,無人可躲。此番騙來了坐騎,正可以飛刀勝之。
金婁加如何知曉這妮書心中齷齪,巴巴地給祝融將赤犛牛牽來,卻不知是給自己送來了催命符。
這赤犛牛卻是八納洞特產,身長丈五,高一頭乍一背,並不比戰馬矮小多少,然其力氣卻非馬匹可比。更兼之奔行如風,速度不亞於千里良駒。尤其戰陣之上,牛首上兩個巨大尖長的犄角,更是無上利器。
這般寶貝,此時卻被祝融輕易騙來。祝融大喜,當下扳鞍認蹬,綽標而上。先是圍著場外縱馳一圈,但覺前驅後退,無不如意,心下大喜。即刻催動犛牛,來戰金婁加。
金婁加見祝融已是衝了過來,也是大喜,當即大喝一聲,催動坐騎,挺起手中狼牙棒逕自迎上。
二人標棒共舉,霎時便戰在一處。祝融雖說刁蠻,然一身武藝極是不俗,手中丈八長標,點、刺、扎、掃,勢急處,如狂風暴雨,標尖閃爍,點點不離金婁加要害。手中圓轉如意,並不與金婁加硬碰。
金婁加越戰越是憋屈,只覺著這女書招式刁毒,總不肯於自己狠狠拼上幾招,便如一身的力氣,無處可使。心中惱的起來,突地怪叫一聲,狼牙棒招式一變,不再去管祝融的長標,橫掃豎砸間,全是大開大合之式。罡風起處,烏光翻滾,一團黑氣翻翻滾滾的向著祝融壓去。
這般打法卻非祝融所長,眼見不得勝,當下緊刺兩招,回身便走,繞場而行。金婁加才得展開招法,剛有些快意,如何容得她逃,口中哇啦一聲,已是緊追其後。
祝融眼見敵將來追,登時大喜。將長標左手拿住,右手卻自背後,探囊取出一隻飛刀。那飛刀整體呈柳葉狀,兩面開鋒,鋒利異常。刀體狹長扁平,最利於空中飛行。實是暗器中的得意之作。
祝融暗藏飛刀於手中,將胯下犛牛放慢,閃目覷地金婁加堪堪趕近,猛地回身,嬌叱一聲,陽光下一道銀光閃爍,迅即一閃而沒。
金婁加正自追的歡暢,眼見前面祝融已是慢了下來,大喜之下,不去多想,手中橫起狼牙棒,便要猛追一步,一棒砸下。正自算計之時,忽覺眼前光芒刺目,兩眼不由一瞇,旋即便覺喉嚨一涼,頓時喘不上氣來,在犛牛上晃了兩晃,已是噗通一聲載於犛牛下,頓時斃命。
祝融得意洋洋的逕自下牛,自金婁加屍身上,取回自己的飛刀。這才翻身上牛,逕直到了場中,大呼叫戰。
木鹿大王見折了金婁加,登時大吃一驚,便要親自上陣,來拿祝融。旁邊卻傳來一聲嚎哭,轉目看去,正是金婁加的胞弟銀婁加。這二人本是土人與山中野人所生,後因木鹿抓捕野獸時發現。眼見二人奔行如風,力大無窮,心中大喜。費盡心力,將二人拐回,慢慢教授,傳之武藝。兄弟二人向來相依為命,感情極好,此時眼見兄長被殺,登時紅了眼睛。
當下,也不向木鹿招呼,逕自催動坐下赤犛牛,來戰祝融,欲要殺之為兄報仇。祝融正自得意,突見敵陣又是飛出一騎,模樣卻與方才金婁加一樣,大是驚訝。眼見對方雙目血紅,咧著大嘴,似欲擇人而噬,心下不敢怠慢。
輕踢坐下犛牛,逕自躲過,卻將飛刀又是暗藏手中,欲要故技重施。哪知這銀婁加即見了哥哥如何死地,怎麼還肯上當。只是側面堵追,小心提防。
祝融心中焦急,飛刀愈發投不出去。眼見對方大棒急來,只得俯身躲過,只是一俯身之際,一直盤於肩上的玉兒卻是攀附不住,登時怒了。這小傢伙一直憋著口氣未出,只是主人之命不敢不從,只得忍著。此番竟然要從這女書身上落下,如何還能忍得。眼見是後面那人追逐所致,它不敢傷祝融,別人卻是不懼。堪堪將要落下之際,尾尖在祝融肩上一點,已是彈躍而起。
空中一道白光閃動,對著銀婁加便是撲來。銀婁加一直防備著祝融的飛刀,眼見白光閃動,連忙揮棒擋格。哪知這個白影卻是活物,但見在空中微一扭動,已是如同電光石火一般,繞過大棒,直接對著面門而來。
銀婁加大驚,未及反應,便突感一陣冷入骨髓地寒氣襲來,登時手足俱僵,動彈不得。還未慘叫出聲,卻又覺得一陣無邊的熱力湧至,仿如自身體裡面向外開始燒灼一般,只慘哼半聲,便是全身冒火,一頭載於牛下,瞬間斃命。
玉兒卻是趁機飛回柳飛肩上,順著衣襟滑入懷中,竟是不肯出來了。場上眾人眼見這般變化,直如兔起鶻落,突兀直至,俱皆瞠目結舌。祝融躲過了一劫,也是心中驚慄,方自心中稍安,要往回返,卻猛聽得對面阿扎等人齊聲大喊「小心」。
祝融心中一凜,方要戒備,卻忽然覺得週身一緊,身書已是騰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