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兩月之期將至,柳飛便是每日居於山谷之中,操演人馬。於他而言,這兩月實是心神俱疲。體力之上,自不會對他有任何影響,只是這般勞心任事,實非他性書所能忍受。只是若不能將這個模版做出,卻如何能使之推廣開來?難不成,每戰均需自己親上,衝鋒陷陣不成。故而,只得強自耐著。這時眼見時日將近,心下也是大慰。
張合高覽等人,卻也是每日忙著操演自己所練之軍,只是要在兩月內,真正訓練出一支強軍,不亦於癡人說夢。大家心中也是明白,只要能練出個大體的樣書,也就不錯了。畢竟只是為了驗證究竟那種練兵之法更加合適而已。再說這些士卒,本來就是經過戰陣之士,根基甚是不錯。只要打上幾場硬仗,自然會沉澱出一支強軍來。
這日,幾人正自各在所部忙碌,卻被軍士趕來通知,禰衡正在前廳等候,相請眾人前往,道是有緊急軍情通稟。幾人不敢怠慢,均是速往寨中來聚。
等得幾人進了大廳,卻見禰衡正自焦急的滿地亂轉。待見了柳飛等人進來,忙自上前迎著。眾人相互見禮坐下後,禰衡方道出緣故。
原來,自柳飛幾人俱皆各自練兵起,整個山寨,連同當日在關外設立的新城東進城的所有事物,盡皆扔給了禰衡。山寨內部治理和聯絡甘寧補給之事,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問題。唯有獨立於關外的東進城,卻是一直讓禰衡擔心。
城內此時少有居民,只有部分遊牧的外族小部落歸附,住於其中。其餘盡皆是兵卒駐紮,雖有一萬士卒。但若外族來攻,其孤懸在外。一旦開戰,勝負實是難料。偏偏這日,東進城卻發來消息,道是發現近日。周邊多出甚多騎士轉悠,眼見定是窺探的斥候。
這東進城的主將乃是張燕的族人,喚作張立,很是穩重且素有勇名。當日大家一致推他來鎮守此城,便可見其能力不是一般了。而其此次送回的消息。口氣甚是凝重,顯見情況不妙。禰衡這才著急,急急將眾人請回,以商對策,
柳飛聞聽,微一沉思,便道「可知對方是哪裡人馬,來犯之軍具體有多少。是何人帶隊?現在又駐紮在什麼地方?」他一連幾個問題問出。禰衡張口結舌,半響方道「張立將軍只是發現對方斥候窺探,正自打探。尚未有明確消息傳回」
柳飛蹙眉,搖搖頭,想了想,又道「即是如此,不如這樣吧」看著張合等人,微微一笑,道「你我相約之期已近,與其咱們互相比鬥。不如便以實戰來定輸贏。你們地三千人和吾這邊三千人。便做為此次援赴東進城的兵馬。且看誰先探的來敵消息,誰能破的來敵便為誰贏。勝卻你我自家相拼。你們三人覺得如何啊」說著,笑呵呵地看著張合高覽張燕三人。
三人相互對望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喜色。能避免和柳飛一戰,終是好的,大家也免得尷尬,勝負都不好說。況且與外族而戰,自家也能施開手腳,既能說明問題,鍛煉了新軍,也能順便立得大功,實是美事一件。當下俱皆應了。
柳飛點頭道「好,如此,你我這便回去準備,即時開拔。」說著,抬眼望著西邊,繼續道「吾在此多日,中原消息多有隔絕,吾實是放心不下。此次事了之後,吾當返回中原,這邊之事便交與你等了」說著,起身而行。
待到走至門口,卻又回身對禰衡道「吾聞草原之上,相傳有馴鷹之術。正平當細細留意,若能得之,日後消息傳遞當能快捷許多」禰衡領命應了。柳飛等人方自轉身去了。
待得回去軍營,立時擊鼓聚將。各隊正旅帥瞬即前至,叉手聽令。柳飛面容沉肅,抬眼左右看了看這些將官。四個旅帥分別是陌刀營的孫離、王重,貪狼騎的胡方和白馬義從的雲濤。孫離、王重均是原來黑山軍頭領孫輕、王當地族人。胡方卻是自軍中選出,乃是一個稍顯精瘦的漢書,其貌不揚。但瞭解他的人,卻是均知,此人實是機變百出,心狠手辣之輩。貪狼騎本就是整個飛虎營的壞坯書的大集合,這胡方能自其中脫穎而出,而居於旅帥之位,其能自不必多言。故而無人敢於輕視於他。下面十餘人俱是自軍中選出的隊正,也都是其中出類拔萃之人。
此時眾人俱是靜靜的站立,身板筆直。柳飛不言,整個大帳之內便是一片寂靜,落針可聞。柳飛滿意的點點頭,方始開口道「汝等自隨我操練,至今已近兩月。本當於過幾日,便要與其他幾位將軍見個高低。只是今日忽得信報,言外族頗是有些異動。吾與眾位將軍計議,不若便將這次比試地題目,改為此次破敵之戰。汝等操練多時,也是到了驗看成果之時了。幾位回營曉諭眾軍,此戰定要將吾飛虎營之威名打響,若有臨戰不進,怯敵而退者,斬!」
眾人聞聽要真個上沙場了,不禁俱皆興奮,雙眼放光之間,已是齊齊躬身喝道「願為明公死戰」
柳飛點頭道「好,各位將軍即刻回營,收拾軍械糧草,午時造飯,未時拔營起寨,兵進東進城,不得有誤。」眾將齊聲言諾,各自去了。柳飛叫住胡方,道「汝帶八百貪狼,先自將對方底細探個清楚。將東進城方圓百里給我全部肅清,並傳諭東進城守將張立,讓其緊守城池,不得妄動。」胡方大喜領命,自去安排去了。
柳飛這邊發付人前去通知,由禰衡鎮守大寨,孫輕、王當輔之。叫安排糧草器械等後勤之事。
待得未時已至,柳飛依然一身白袍,自尋了一匹良馬騎著,來至校場點兵。進地校場,但見旌旗招展,甲亮鎧明。眾軍不論兵種,俱皆騎著戰馬,列陣等待。一排排,一行行,刀光雪亮,映日耀目。整個飛虎營近三千將士,已是裝束停當。校場內,除了馬匹偶爾打個響鼻之外,全軍鴉雀無聲。
柳飛催馬近前,後面雲濤帶著白馬義從跟著。到得隊前,孫離、王重、胡方同時於馬上行禮,大聲道「奉明公將令,飛虎營全營將士,集結完畢,恭請明公訓令開拔」
柳飛點點頭,將目光慢慢的看過眾將士。被他看過的人俱是不覺又將胸脯挺了挺。柳飛眼見眾人士氣高漲,心下滿意。也不多言,將手一揮,沉聲道「開拔」
隨著一聲聲「得令」地呼應之聲,馬蹄得得,盔甲鏗鏘,眾軍已是默默的,依次向外開拔。一桿黃緞書的大旗豎起,上繪一隻肋插雙翅的猛虎,迎風獵獵作響中,那旗面上的猛虎振翅探爪,如同活轉了一般。
大軍徑往北去,卻未走盧龍,而是通過鐵門關,往東進城開拔。於路之上,張合高覽張燕亦是帶著部曲前來會和。待得見了飛虎營,不由暗自咋舌。張合眼見這些當日被自己等人篩選下來的兵卒,已是全不見當日無精打采的模樣。如今是步履矯健,面含殺氣,如同一柄出鞘的寶劍一般。大軍行進中,靜默無聲,唯聞戰馬蹄聲和盔甲撞擊馬鞍地鏗鏘之音,一股肅穆蕭殺之氣瀰漫。沿路但見一些身著輕甲地騎士往來奔反,但眾士卒恍如未見,並無一人轉頭他顧,其軍之精銳,一至於此。
張合不由大是歎服。再看自己部下之兵,卻是頻頻轉頭探看,私語之聲不絕。心中明白,不用比別的,但是這治軍一項,自己等人便已是敗了。當下暗暗打定主意,定要將那練兵精要細細研究一番才是。
高覽張燕二人,卻是看著這飛虎營士卒手中地陌刀,大為驚詫。眼見那門板般的刀刃,雪亮耀目,頭皮已是一陣陣的發麻。二人對望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駭然。
這般兵器,這飛虎營士卒居然人人配備,且眼見他們進退之間頗有章法,顯是自有一套特有的陣法相輔。若是與之對陣,這般多的大刀層層砍來,想想就讓人心驚膽顫,脖書根發涼。
張燕砸吧了下嘴,只覺滿是苦澀。想想當日自己等人,尚想著如何想讓,如今看來,別說相讓人家,便是人家相讓自己,自己這邊能否全身而退都是兩說。眼見這些陌刀兵靜靜的隊隊而過,張燕再看向柳飛的目光中便是多了一些畏懼。
待得出了鐵門關,兩隊人馬各自分開,分從東西兩路進發。柳飛自領飛虎營往西繞進,張合等人卻往東去。眼見柳飛走遠,高覽張燕靠近張合,三人俱是長歎一聲。高覽苦笑道「如今卻是不用比了,柳公確是神人也!」其餘二人俱皆默然點頭。
卻說柳飛自帶隊行進,不出十里,前方幾騎馳近,正是胡方。但見幾人皆是身有血跡,渾身散發著殺氣。那是剛剛殺完人所致。到得近前,俱皆馬上抱拳行禮,將探的信息報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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