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神隱記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兵法
    柳飛接了劉備的消息,心中不禁由是歎息。在歷史如山的車輪下,自己的一些安排還是被碾的粉碎。雖然改變了一些,但有些事情終究是難以更改。歷史在這一刻,猶如一個叛逆的孩子,你讓他往東,他卻偏偏要往西。

    柳飛暗自盤算了下,張合這邊前期的局面已是鋪開,但麾下士卒,除了白馬義從尚堪一戰,其餘的部卒,卻是難擋外族鐵騎一擊。這些外族此刻雖對大漢尚是心存敬畏,但因其連連內亂,已是有了些試探著襲擾的苗頭。如若這邊一旦大敗,不啻於增加了他們寇邊的野心。是以首戰必須要勝,還要勝的漂亮,這樣才能扼制住他們的野望。

    柳飛想了想,便於***下,提筆給馬超寫了封信,囑其稍安勿躁,自己這邊尚有些事情,亟待處理,暫時無法脫身,讓金翅先送去丹藥一顆,讓馬鐵先行服下,可保無恙,自己當會盡快趕去,定不會誤了馬鐵性命。有心再囑咐其不要魯莽的急於報仇,待到以後收復中原之時,定可得報大仇。但想想還是苦笑搖了搖頭,終是沒有多言。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尤其在這個時候,自己如此要求卻是難以開口。便是說了,以馬超之氣概,大概只會以為自己看他不起,反生出些誤會,促其起事。取出一顆九轉還魂丹,連同帛書封在一個竹筒內。綁到金翅腳爪上,向西指了指,讓它直接去西涼尋馬超。金翅伸過頭來。蹭了蹭柳飛,方自長鳴一聲,破空而去。

    柳飛見金翅走了,這才沉下心來,細細思索練兵之事。他於軍事上所知地,便只有後世受訓時,自己親身經歷過的那些辦法。只要在這些辦法上再加入陣法演練,柳飛相信。定能練出一支強軍來。**畢竟後世部隊的練兵之法,主旨便是加強軍人地紀律性和服從性,增強士卒體魄,加緊部隊脅從的凝聚力和配合。這些基礎的練兵之道,實是中國歷經幾千年的大戰,去蕪存菁,積累而來的。柳飛暗自留心,發現此時拿出,絕對是可行的。

    而現在的練兵,基本上都是一個大陣一個大陣的進行。便只是培養士卒熟悉各種鼓角聲地意思,對各種旗號的識別等。若是老兵自然會形成一種反射,然而新兵卻是很難極快的掌握這些,所以往往新成一支軍隊,雖然經過操練,但上了戰場,能存活下來的,實在是不多。且很難作為攻堅主力來用,殆因新成之軍,未經戰陣。對各種指令難以貫徹執行到位,一旦用作主力,則必敗無疑。

    對於目前軍制來說,也是存在著極大的漏洞。中下級指揮系統根本未發揮作用,士卒除了認識領隊的大將之外,對於中下級軍職,並未形成嚴格的階級制度,往往是大將一旦陣亡,則一軍皆潰。其中下級士官多時隨意指定的兵士,也根本沒有管理手下兵士的素質,很多甚至連普通士卒都不如。

    柳飛想著這些。不禁有些頭疼。眼見張燕手下這些兵士。幾乎全都是如此模樣,若靠著這些士卒上陣。開始還能抵擋一陣,一旦遇阻,恐怕即刻便是潰不成軍了。若想凝練成軍,真正做到其疾如風、其靜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卻不是現在的練兵手法一時半刻便能做到地。更不用提做到,攻則不避刀矢,便是前面有刀山火海仍然一往無前;退則章節有度,不慌不亂,便是敵騎臨近仍能冷靜以待了。||||若要盡快成軍,並能盡可能的做到這些,也只能用後世的一些手段來嘗試一下了,至少比之現在要快捷上許多。但究竟能否做到最好,柳飛卻也是心中沒底。

    當夜,一燈如豆,柳飛便於***之下,將自己所能想到的一些方法細細列出,盡量結合現實情況,將後世的一些理念柔和其中。盡一夜之功,擬出練兵精要一書。直至天光大亮,寨中兵卒前來請柳飛用朝食時,柳飛方才寫完。

    將自己所擬練兵之法揣起,隨著士卒來至前廳,簡單用過早食。柳飛便將張合等一干將領召集起來,將自己費了一夜之功所擬的練兵精要取出,讓他們先自看看,再進行討論。

    張合等人眼見柳飛親錄之書,不禁大喜,急忙接過,湊在一起讀了起來。只是越看越是驚駭,至最後已是滿面不可思議之色。柳飛見他們看的差不多了,這才問道「覺得此書所擬可能行之」

    張合面露遲疑之色,猶豫半響方道「先生所撰之書,實是博大精深,只是是不是太過嚴苛一些,合恐軍士難以承受。再者,前面這些所謂基礎之法,便只是走走步子,排排行伍,是不是又太過簡單一些,先生後面所列各種方法儘是匪夷所思之策,而最終要求達到之目標卻又是駭人之極。如若所部均能達到如此地步,則三五萬士卒,便盡可橫掃天下矣。合才淺智短,不敢指摘先生所書,實是難以想像按此操演,最終會是什麼樣子,還請先生恕罪」旁邊眾人亦是點頭。禰衡在旁卻是暗暗替柳飛難過,心中暗思,便是柳公如此神仙人物,終也不是全才。這練兵一事卻是難入這幫武夫之目了。

    眼見眾人均是低低議論,均皆搖頭,柳飛卻是端著一碗清茶,不言不語。唯恐柳飛難以下台,連忙插話道「眾位將軍也不必為難,柳公所制之法,雖汝等難以明白,但或許其中暗藏玄機,也是有的。各位在練兵時,可慢慢體悟,能用則用之。想來時日久了,終有明瞭之時」說著向張合暗暗使個眼色。

    張合素來方正,眼見禰衡眼色,如何不知他之心思,當下期期艾艾,點頭贊同,面上卻是浮起一絲不自然之色。高覽等人卻是機靈至極,眼見局面尷尬,紛紛點頭附和,場面一時大轉。

    柳飛眼見眾人模樣,心中搖頭,知曉他們定是難以明白自己苦心,欲待要強制推行,卻又恐適得其反。心中微一尋思,便開口言道「既然各位將軍猶疑,不如這樣,任挑一營兵士,吾自選三千士卒操演,汝等也是,便以兩月為期。屆時,我們便場上見個真章,若是吾得勝出,則往後便按照吾之法行之,若各位將軍勝出,那自是按照各位之法行之,如何」

    眾人聞言,均是一愣,眼見柳飛認真,不由均是面面相覷。心中卻是為難至極。原本要是隨意比試一下,也是無妨,自可稍稍放水,讓柳飛勝出,以全其顏面便是。但要以此做為今後練兵標準,卻是不能等閒視之。殆因真正上場廝殺,卻是玩命的事情,若其練兵之法不當,一旦作為標準行之,豈不是拿大軍來兒戲嗎。但若真要勝了柳飛,屆時大家臉面上卻都不會好過。禰衡在旁也是暗暗叫苦,只是眼見柳飛淡然鎮定,心中卻又不禁一動,暗思柳飛莫不是有後著沒有出手。想想便也不再多說,只是暗暗留

    眾將盡皆為難之際,終是張合耿直,當下便道「既然先生堅持,吾等從命便是,只是俟日一旦有所得罪,還望柳公莫怪,吾等也是為國家計耳」說著,已是施禮而謝。

    柳飛呵呵一笑,道「你們原本卻打算讓我嗎?卻不要過早便下定論,你我便是沙場之上,來見真章吧。不過,你等若是存心想讓,一旦到時輸的太慘,不符為將之道,吾卻不會手軟,定將其拿下,到時可莫怪我言之不預」雖是笑語,但卻是語氣森森。

    眾將心中一凜,卻是再也不敢玩笑待之,俱是大聲應諾,凜然受命,方各自去了。禰衡亦是大驚,見眾將離去,這才扯住柳飛,急道「先生怎麼如此逼迫,屆時若是不勝,豈不自失顏面。唉,這可怎生是好」說著,眉頭緊蹙,已是滿面焦急之色。

    柳飛笑道「怎麼,正平可是也怕吾敗了」禰衡頓足道「衡見先生篤定,初時尚以為先生自有後手,更兼幾位將軍也不是不識時務之人,自會酌情施與。屆時先生便是不勝,當也不至於太過難看。可先生方纔如此相逼,他們如何還能相讓?先生這豈不是……豈不是……」說著,已是難以說下去,最後只是長長歎息一聲。

    柳飛側頭看著禰衡,見他滿面愁容地模樣,不禁好笑。道「正平便對吾如此沒有信心,難不成以為柳某是那種妄言之輩不成?呵呵,勿需為吾擔心,還是為吾準備所需器物去吧。兩月之後,吾保你看場好戲便是」說著,已是在大笑聲中走出。

    禰衡愣愣然站了半天,皺眉苦思冥想,終是不明所以。又將柳飛遺下的練兵精要拿過來,細細翻看一番,卻怎麼也看不出其中有何蹊蹺之處,心下煩躁。最後只得搖搖頭,按著柳飛練兵精要上所述,準備諸般器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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