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神隱記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突變
    卻說劉備引軍來見孔融,問為何不進兵之事。孔融、田楷皆言唯恐曹操使計,故不敢動。

    劉備心下鄙視,卻又無奈,只得道「如此,二公且在外,成犄角之勢防之,我令雲長、子龍領兵往來策應。我先引子義、翼德入城與陶府君商議。」

    孔融、田楷俱皆大喜。依言行事。

    當下,劉備令張飛在前開路,太史慈殿後,自領軍於中間,管亥帶五百近衛緊緊護住,逕往城中來。

    正行之間,但聞一聲鼓響,寨內兵士如潮湧浪翻而至,一將已是飛馬而出,大喝道「何方鼠輩,安敢闖我大寨?」卻正是於禁。

    這邊張飛更不答話,挺起丈八蛇矛,直如一道黑風般向於禁捲去。想於禁如何是張飛敵手,戰不數十會合,已是手軟筋疲,後面玄德看的真切,雙股劍一揮,大軍登時直衝過來,於禁大敗,張飛在前,直殺到城下。

    城上陶謙等人自廝殺之聲響起,便已是登上城頭觀看,待得見到一面大旗,上書幾個大字,正是「平原劉」登時大喜,眼見已是殺至城下。急叫打開城門,將劉備等人迎入。

    陶謙下城接著,直到太守府。相互敘禮之後,陶謙設宴招待。期間,見劉備軒昂挺拔,語言豁達,不禁心中暗自點頭,已是有了定計。當下,問起現下境況。劉備略一沉吟,道「不若劉備先給曹操修書一封,以令解和,若不肯依。廝殺不遲。」

    陶謙自無不應。當下準備筆墨。劉備提筆寫了書信,著人送與曹操大營。是日,曹操正在大營與眾將議事,人報徐州有戰報來送。曹操教人取過,卻是劉備所書,備言曹嵩之事非陶謙所為,勸諫曹操有力氣應該先安定朝廷內的李、郭汜二賊,或者先去掃清外面的黃巾餘孽才是正理。如今。為了私仇,搞出這麼大動作,且殺傷無辜眾多,非明智之舉。

    曹操看罷,怒從心頭起。大罵道「劉備何許人也。竟敢給我下書。若不是看他乃隱神谷一脈。定斬他來使。如此於我將來使打出。即刻發兵,與之一戰。」旁邊郭嘉聞聽隱神谷三字,雙目一凝,稍一思量,攔住道「切莫著急。劉備遠來,好言來信,當好言相待。以慢其心。待其鬆懈,可一戰而定也。」

    曹操聞言。也是冷靜下來,微一思索,點頭答應。道「便是如此」。當下打發來人先回,容再商議。

    來使回報,眾皆大喜。劉備遂傳檄三寨,暫時按兵不動。靜觀其變。曹操這邊卻是外馳內緊,使人轉而引軍渡過泗水,南破取慮、雎陵、夏丘三縣,皆屠之,雞犬亦盡,墟邑無復行人。對劉備等人這邊卻是相持不動,暗暗準備。正自準備間,卻遇上了青徐之間,蝗災大起。兩州間莊稼盡毀。徐州這邊,陶謙經營多年,儲備極是厚實,自是無虞。曹操卻是新得兗州,兵糧即刻不繼,無奈之下,只得暫時撤兵。

    陶謙等人得知,俱皆大喜。擺宴相慶。三方俱各暫回駐地養兵。陶謙卻將劉備留住,求其暫居小沛,以防曹操。並上表表奏劉備為豫州刺史。孫堅因不是漢室宗親,只得暫為劉備副手。只不過,此時漢室官職已是甚是混亂,多有官封之地,其官卻一天也未到過封地的事情。故,劉備所得升刺史,卻仍是沒見實際效益。

    至此,曹操第一次伐徐州,殺男女數十萬人,雞犬無餘,泗水為之不流,自是五縣之地,少有人煙。徐州五郡,琅琊、東海、下邳、彭城盡為曹軍光顧,惟有南之廣陵未遭兵災,那知禍不單行,陶謙同鄉下邳相笮融因懼曹操,帶領男女萬人,馬三千匹,南走廣陵,廣陵太守趙昱待以賓禮。怎料笮融垂涎廣陵資貨,酒酣耳熱之際,一刀殺了趙昱,放兵大掠,廣陵為之一空。數月之間,五郡崩壞,陶謙數載辛勞,盡為丘墟,徐州頓由樂土翻做修羅場。陶謙聞知,怒氣填膺,急怒之下,兼之老邁,頓時病倒。

    劉備在小沛得聞大驚,直往城中來探。陶謙拉著劉備之手,老淚縱橫。劉備無奈,只得好生安慰。陶謙待得情緒穩定了些,方對劉備道「玄德,你乃仁義之人,老夫今日實有一事相托,望你能允之,則老夫縱死無憾矣」

    劉備黯然道「府君不需客套,但有用劉備之處,盡請吩咐。」陶謙眼望帳頂,良久方道「老夫一生,少時不羈,敖戲無度,後為諸生,仕州郡,舉茂才,拜尚書郎,至今為一洲之牧。雖多有失誤,然在官清白,無以糾舉。但唯覺難以面對我徐州父老矣。便前稍有遺惠,也不及今日所成之惡果也。」

    劉備暗暗歎息,忙勸慰道「府君多慮了。此番之事,罪不在你,曹操殘暴,禍害百姓,後青史必有明錄。府君還應多多保養身體為上。」

    陶謙眼角流淚,道「玄德不需安慰,我自家之事我自知曉。你且聽我說完。」

    劉備點頭。陶謙喘息了幾聲,道「我一生對不起百姓,若我之後人能有非凡之才,為我多為百姓牟福,我亦無憾矣。只是奈何,家中兩個孽畜,整日只知紈褲,毫不理會政事,且多有為禍之舉。老夫著實恨之。且他日我一旦不在,若將州事付與此二子,必為他們帶來無窮禍患。老夫雖恨之,但膝下只此二子,唯望能延我陶家香火即可。故,決不敢讓其擔起這州事。老夫今日所求,便是,若老夫真有一日去了,唯求玄德能領州事,為我徐州百姓謀些福利,以稍贖老夫之罪。」

    劉備聞言大驚,道「府君如何這般說來?備豈有此心,若有異心。皇天不佑」陶謙大急。只是咳嗽。劉備忙喚眾人過來。陶謙待得平穩下來,和眾人俱言方纔之事,眾皆點頭。唯劉備只是不肯。逼得急了,便即起身離開。

    陶謙無奈,將一概事務俱向糜竺、陳登等人托付,言若自己去後,務必請劉備領徐州,二人自是應下。

    卻說曹操那邊。因斷糧而退兵,心中實是惱火,兩月過後,已是漸漸緩了過來,遂復起大軍直往徐州殺來。先拔五城。遂略地至琅邪、東海。回軍經過郯城。劉備與曹豹。屯兵郯東,邀擊曹操。雖仗著手下關張、趙雲、太史慈勇武,但被鬼才郭嘉屢屢設計,接連被破,徐州於是一日三驚。

    陶謙經此一嚇,病情更是沉重。幾近昏沉不能理事。正自一籌莫展之際,卻忽聞曹操大軍退了。眾人忙自打探。方知緣由。

    原來卻是沉寂多日地呂布,偷襲兗州所致。呂布自長安出來。四處流浪,先是袁紹,後事袁術,皆因其性子,稍有微功,便傲慢自大,故不能相容。後至張邈處,恰逢陳宮、張邈俱因邊讓之事與曹操結怨。此次又聞曹操在徐州所為,陳宮心實恨之,此際,見呂布來投,便鼓動張邈道「今雄傑並起,天下分崩,君以千里之眾,當四戰之地,撫劍顧眄,亦足以為人豪,而反制於人,不以鄙乎!今州軍東征,其處空虛,呂布壯士,善戰無前,若權迎之,共牧兗州,觀天下形勢,俟時事之變通,此亦縱橫之一時也。」

    張邈弟張超亦自贊同,張邈遂決議反曹。令呂布襲破兗州,隨據濮陽。止有鄄城、東阿、范縣三處,被荀、程昱設計死守得全,其餘俱破。曹仁屢戰,皆不能勝。急報於曹操。曹操大驚,遂收兵以回救兗州。自此,形成兗州之變。

    且不說曹操回救兗州,與呂布擺開陣勢大戰。這邊徐州陶謙卻是連驚帶病,已是彌留。讓人請了劉備來見,俱言前事,苦苦哀告。又舉北海孫乾輔助,最後以手指心而亡,時年六十三歲。

    事已至此,劉備無奈只得暫領州事,原徐州大小官員,一概不動,俱皆任用。安定地度過過渡期。

    與此同時,柳飛卻也是遇上了他來自這個世間的首個對頭,卻正是同於琅琊郡地道士——於吉。

    原來這於吉乃是琅琊上琅琊宮地道士,自稱曾於曲陽泉水上所得神書百七十卷,皆白綾硃筆寫就,號太平青領道。當年黃巾之主張角所得之天書,實是這太平經不知如何瀉出的部分,張角詭稱受自一個莫須有的神仙南華老仙。實為增加自己的神秘感罷了。

    這於吉確實是有些道號,乃是精神力修為的大行家。柳飛尚未在大珠山帽子峰定居時,周圍百姓多為於吉所愚。琅琊宮每日香火鼎盛,宮中道士過得甚是滋潤。

    然自柳飛來後,不但以醫術為百姓治病,尚幫助周圍百姓明天時,治農事。周圍百姓俱皆感激,與原來於吉所給大有不同。故琅琊宮香火一日不如一日。宮中道士甚是憤恨。只是,於吉整日在外,不知家中變故。

    只是,近日因曹操攻略山東,琅琊亦遭荼毒,有道士躲避於外,恰遇上於吉,遂將宮中狀況告知,於吉聞聽頓時大怒,立時回轉,決意給柳飛些教訓。他也非不知柳飛之名。故一直隱忍。直到見柳飛總是外出,眼見帽子峰被柳飛搞得鐵桶一般,自己數次前往,均被大陣所阻,不得其門而入。心下憤怒之餘,也是暗自心驚。也是合該有事,那日卻見吳忠外出採買,於吉便暗暗跟隨,待得到了吳忠回來,方要入陣之際,於吉便突然發動,以精神力攻擊吳忠。幸得吳忠平日修習刻苦,坎離真氣雖不是專修精神力地法門,但對精神力亦是有些抵擋作用。故乍受攻擊,自動予以保護,結果導致吳忠雖沒被於吉擒獲,但卻整個人癡癡呆呆的半天,只在大陣中遊走。直到晚間,方始清醒過來,細一回想,便即明白。連忙報於甄姜知曉。

    甄姜大驚,她自與柳飛成親以來,柳飛對她傾囊相授,除了水神心法因先天原因,不能修習外,其他功法盡皆明瞭。便是精神力也頗有所得。此時,一聞吳忠所說,便已明白,外面那人非同小可,自己不一定是其對手。當下,便用密法傳訊於柳飛。其時,柳飛正在長安陪伴蔡琰,聞訊大驚。只得暫別蔡琰,急速回來。

    卻說,這日於吉正自在陣外徘徊,細細研究這個大陣,忽聞的上空傳來一聲清越地雕鳴之聲。於吉何等老辣,一聽之下,就只絕非凡物,不禁驚喜,抬頭打量,心中已是暗自思量如何收服這只異禽。

    只是他正自瞇眼之時,忽覺眼前白影一閃,眼前已是立著一人,面色不善的望著自己,那人雖未動作,但周圍氣勢卻是篤地凝重起來,竟似要將自己擠壓地爆體而裂。不禁大驚,忙自暗提口氣,精神力開至全限,方始堪堪抵住。臉上已是變色。

    又見那白衣人揮了揮手,那只異禽竟自飛走,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嫉妒,對眼前之人是誰,已是明瞭。

    柳飛此刻也將於吉打量了個通透。自是知道對方乃是專修精神力地高手。本來,他甚是高興能遇到同為修煉之人,雖然所修不同,畢竟自己感覺上並不孤單。但實未想到,遇到地第一個人,便對自己有不軌企圖,心下實是鬱悶至極。

    當下不由沉聲問道「道長卻是何人?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要對柳某家人下手?」

    於吉此時已是緩過了一口氣,聞聽柳飛問起,臉上閃過一絲青氣,細細地眼中,閃過一絲精芒,緩緩地道「你便是那隱神谷主?」

    柳飛微微頷首,道「正是」

    於吉慢聲道「大家均為修道之人,你如何強自搶我香火供奉,使得我琅琊宮內,眾弟子衣食不保。老道今日,卻是要來討個公道的」

    柳飛一愣,道「此言從何說起?柳某何時對付過道家之人?絕無此事」

    於吉陰陰一笑,道「你在周圍民間,廣為施惠,但有病患,你便出手。往日這些人全賴我琅琊宮符水醫治,病好之後,自會有一份香火。而今,你中途出手,卻分文不取,卻不是斷我香火,又是什麼?」

    柳飛至此,方才明白,心中不由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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