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神隱記 正文 第八十四章:奉送
    柳飛別了郭嘉,心中暢快。能如此解決郭嘉的事情,與各方都有好處不說,只要能救得這個絕世鬼才的性命,便是值得了。

    算算日子,袁紹已是回返渤海了。接下來便要圖謀冀州,卻是要有一位蓋世英雄登場了,便是那常山趙雲趙子龍了。

    柳飛暗暗計算日子,左右其他事情暫都不急,便有心見見這位一身都是膽的少年英雄,便直往河北而去。

    卻說袁紹在渤海,糧草甚是缺乏。冀州韓馥便使人遣送糧草,以資軍用。一時間,大小車輛往來,駱繹不絕。渾沒想到,這卻給自己引來大禍。

    原來,袁紹早對冀州富庶垂涎三尺,只是好歹掛個盟主的稱號,不好直接下手。謀士逢紀心中有數,便進諫道「大丈夫縱橫天下,何待人送糧為食!冀州乃錢糧廣盛之地,將軍何不取之?」

    袁紹自是心中怏怏,道「豈有不想,只是沒有好的辦法啊」言罷歎息。

    逢紀微微一笑,道「此事卻是不難,紀有小計一條,管保主公早晚坐於冀州城中。」

    袁紹大喜,忙問道「計將安出」

    逢紀陰陰一笑,道「主公可暗使人馳書與公孫瓚,令進兵取冀州,約以夾攻,公孫瓚貪婪之輩,得信必然興兵。韓馥無謀之徒,屆時必請將軍領州事;到時,主公可就中取事,則冀州唾手可得也。」

    袁紹眼望著逢紀,兩個奸人同時哈哈大笑。即發書到公孫瓚處,約定共攻冀州。平分其地。公孫讚得信後。果然大喜,他雖具有燕、代之地,但兩地實為苦寒之處,對冀州的富庶亦是早看在眼中。此番當真是瞌睡之時,就有人將枕頭送到了。也未及多想,立即整備軍伍,準備兵發冀州。

    這邊袁紹卻讓人悄悄的送信給韓馥,俱言公孫贊欲圖冀州。韓馥本無能之輩。一聽之下,當即慌神。忙召大臣商議。

    謀士荀諶早被袁紹買通,此時聞聽,故作沉吟,半響方道「主公自思手下兵士比之關外草原鐵如何?」

    韓馥道「不如也」

    荀諶又道「主公手下雖有張頜、高覽河北二壁。然比之如呂布、華雄之輩虎狼之將如何」

    韓馥皺眉。道「恐亦不如也」

    荀諶至此。方道「那公孫贊以燕、代之眾,外能驅草原鐵騎於關外,白馬義從威震外族。內有溫酒斬華雄的劉備、關、張兄弟為爪牙。主公自思能抵擋否」

    韓馥臉色愈發陰沉,道「先生有話,但請明說。我若能敵,如何這般著急。」

    荀諶卻是微微一笑,道「主公莫急。公孫贊雖難敵。這邊卻有一人勝之不難。只要主公一紙相求,必來相助。冀州無憂矣」

    韓馥大喜。忙問其人。

    荀諶道「今袁本初智勇過人,手下名將極廣,且為諸侯討伐董卓時盟主。此時正坐鎮渤海。將軍可請彼同治州事,彼必厚待將軍,無患公孫瓚矣」

    韓馥猛然省起,哈哈大笑,喜道「我幾忘卻此事,冀州得保,公之首功也。」當下,即安排人往請袁紹。

    旁邊長史耿武急諫道:「袁紹孤客窮軍,仰我鼻息,譬如嬰兒在股掌之上,絕其乳哺,立可餓死。奈何欲以州事委之?此引虎入羊群也。」

    韓馥道:「吾乃袁氏之故吏,才能又不如本初。古者擇賢者而讓之,諸君何嫉妒耶?」

    耿武無奈,又道「即如此,主公可召沮授先生問之,公與先生素來多謀,必能有良謀獻於主公。」

    韓馥平日便因沮授曾於田豐交好,多有不喜。如今聞聽,頓時不悅,道「公與事物多忙,此等小事,不必煩他。難道我以州牧之職,反不如一別駕焉?此事已定,毋復多言」言罷,甩袖而走。

    耿武呆立半響,方長歎一聲,道「冀州休矣!」急往沮授府上而來。沮授接進,耿武俱言前事,沮授登時瞠目,心中直如翻起滔天巨浪。卻是想起當日柳飛去時之言。

    耿武見沮授聽完,臉色變換不定,卻並無一言,不禁頓足,道「先生卻在想些甚麼,還不想法子,真要我冀州落於他人之手乎?」

    沮授渾身一震,抬眼看著耿武,滿嘴苦澀,道「州牧大人連見都不願見我,便有萬般計策,又有何用?況大人已是決心已定,便是神仙也無法可想了」言罷,不禁甚是落寞。

    耿武呆了半響,臉現紅潮,道「即如此,武便去了,便死也要阻賊子覬覦我州郡之心。」言罷,便往外走。

    沮授見狀,急拉住,道「汝將何往?」

    耿武大怒,道「我自去城外埋伏,待那賊子入城,趁機結果了他性命,看他如何圖我冀州」

    沮授亦怒,大喝道「糊塗!」抬眼四外看了看,又去將門掩上,方拉著耿武至內室坐下。

    耿武見沮授神秘兮兮,不明所以,只是瞪目望著他。沮授這才道「不滿耿兄知曉,其實早在多年之前,便有人已預知今日之事,吾當日亦是不信,直覺如同笑話,不想今日果然應驗。」言罷,歎息不已。

    耿武大驚,急問道「何人如此高明?可有定計以救我冀州?」

    沮授搖搖頭,道「預言此事者,便是人稱隱神谷主地東萊柳公。當日告知此事,便說乃是天意如此,挽回不得,只叫我答應,萬不可隨侍袁紹,言其日後必然遭禍。讓我此事一旦發生,便急速脫身,往南去尋元皓,共謀後事」

    耿武驚疑不定,問道「然現在先生欲如何行止?」

    沮授站起身來,繞室走了兩圈,方道「吾觀州牧此人,心性剛愎,且無能之至。即便無今日之事,冀州亦自難保,早晚必落他人之手。且我當日既已答應,今便應當按約而赴。耿兄忠直之士,某不忍不救,不若隨我一起南下。想柳公即早料到此事,必有一番安排,你我前去,或能得有大作為,亦未可知也。不知公意如何」

    耿武低頭思量半響,道「好,便是如此。只是別駕關純於我交厚,當不瞞他,一發請了他同去,如何」

    沮授點頭道「便是如此,只是莫走了風聲,多出事端。」

    耿武點頭,自去尋關純去了。

    兩日後,幾駕馬車馳出冀州,直往南去,目標——襄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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