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神隱記 正文 第五十六章:請求
    世上只有媽媽好

    有媽的孩子像個寶

    投進了媽媽的懷抱

    幸福享不了

    世上只有媽媽好

    有媽的孩子像個寶

    投進了媽媽的懷抱

    幸福享不了

    沒有媽媽最苦惱

    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離開媽媽的懷抱

    幸福哪裡找

    沒有媽媽最苦惱

    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離開媽媽的懷抱

    幸福哪裡找……

    夏日的午後,五玄觀竹林間的一個亭中,一縷清脆的童音衝破了夏天的宣躁。一首曲調迴異的歌謠婉轉於竹間亭中。

    柳飛雙眼微瞌,靜靜的聽著剛剛教給甄絡的這首歌,心中卻也是百轉千回。他前世父母早亡,對這首歌極是深刻。剛剛與小姑娘說話間,小姑娘出來兩日了,卻是有些想家了。柳飛便將這首歌教了給她。

    教的時候還未有什麼,此時甄絡唱了起來,卻是讓他也有些情不自禁了……前世的種種,霎時,便從遙遠的記憶中拉到眼前,心中微微泛起莫名的哀傷。

    五玄觀內的小道童們,均是失去父母之人,此時聽到這首童歌,已是嗚咽之聲漸漸響起……

    院牆拱門外,黃敘已是滿面淚流,渾身顫抖。黃忠滿面黯然,張仲景等人也是默然不語。

    此時,卻聽得歌聲嘎然而止,「哇」的一聲哭聲響起,卻是甄絡越唱越悲,撲到柳飛懷中大哭起來,道「姐夫,絡兒想娘親了」

    柳飛輕歎,輕輕擁著她,道「好,咱們這便回去,這便回去。小絡兒不哭了啊」

    拱門外幾人這時已將心情平復,邁步走了進來。

    柳飛抬頭看了看他們,苦笑道「這會卻是飛弄巧成拙了,擾了各位,還望莫怪」

    甄絡聽到人聲,不禁羞澀,從姐夫懷裡爬起,低頭立於一邊,卻仍是微微抽泣。

    柳飛疼愛的撫了撫她的頭髮,看向黃敘,道「黃小兄感覺如何,可是輕快些了」

    黃敘聽得柳飛向他問話,忙趨身前拜,道「多謝先生活命之恩,敘萬死難以回報,請先生受敘一拜」說著,已是跪了下去。

    旁邊黃忠亦是拜倒,道「先生活犬兒之命,大恩不敢言謝,唯有異日圖報,亦請受忠一拜」

    柳飛見狀,忙袍袖一拂,將二人托起,道「休要多禮,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漢升與黃小兄快快請起」

    眾人進亭中落座,天權、天機二道向柳飛輯首道「真人成全之恩,弟子等感激不盡。異日但有所驅,五玄觀上下必戮力以盡,萬死不辭」

    柳飛搖搖頭,道「我等相交,實是機緣巧合之至。天意如此,卻是不必執著,二位道長即為道門精粹,當自有所悟」

    隨即對張仲景道「先生對飛所用之術,必是不解。某適才所用乃內氣也。先生大家,當知人體五行,自生陰陽二氣。天地之間亦有精純之元氣。吾只是利用特殊手法,借天地元氣而培人體之精氣。縮短療治過程而已。」

    見張仲景有些明白了,又道「其實黃小兄此病,若只用藥物亦能治得,只是拖延時日太久,非經年不得愈。目下,只需按方進補,每日再輔以氣療,則百日可愈」說著,自袖中取出一方,交與張仲景,派人準備所需之物。

    待的安排完後,才又取出一方交與張仲景,道「此乃此病詳解,先生大家,自不必飛多做贅言,一看便知」張仲景連忙接過,細細看過,片刻後,臉現恍然,已是明瞭。

    柳飛道「答應先生之醫術學卷,日後自會派人交至天權道長處,先生可於此處收驗,教化醫師以救世人。」張仲景心中激動,忙自謝過。

    諸事說畢,柳飛方向黃忠道「漢升可是想好,如何安排,某卻實是要離開了」

    黃忠略一躊躇,隨即臉現堅定,趨身跪倒,道「忠受大恩,本不應奢望,然小兒可憐,實有一事,還望先生能憐而允之」

    柳飛眉頭一蹙,將他扶起道「漢升莫要如此,有何事但說無妨」

    黃忠起身,又是遲疑了下,方道「忠求先生能收小兒為徒,一來保全他的性命,二來若能得先生教誨,忠死也無憾了」

    柳飛愣了愣,微微沉吟。黃忠緊張得看著他,只怕他說出個「不」來。半響,柳飛方轉頭望向黃敘,道「汝父欲要你拜入我門,你卻是如何想法」

    黃敘自聽得老父所求,便已是激動的不能自已,此時聽問,哪還遲疑,翻身跪倒,道「敘若能得入先生門下,萬幸也。還望先生憐敘悲苦,收歸門下,敘自當發奮,不敢墮了先生之名」

    柳飛緩緩道「若入我門,修我之藝,卻是要吃的千般之苦,且必須與汝父分開,你可受的?須知一旦決定,便不能後悔了的」

    黃敘抬頭看了看老父,黃忠忙向他點點頭,目光中大是鼓勵。黃敘道「即入先生門下,自當遵守先生之命,敘決不敢違」

    柳飛看著他,見他父子二人俱是堅定,遂歎了一聲,道「罷罷,吾便遂了你的心願,今日起,你便是我第三徒了」

    黃忠大喜,忙請柳飛坐定,讓黃敘重新行過拜師大禮,正式入了柳飛門下。天權等人俱向黃忠道喜,言中頗多羨慕之意。黃敘則自行站到柳飛身後,滿面興奮。

    柳飛又對黃忠道「漢升日後將作何打算?」

    黃忠微一沉吟,方道「前有鄉人劉磐多有幫助,曾相邀於忠,今犬子得先生垂憐,收歸門下,心無掛礙,欲投之以報前意」

    柳飛點點頭,道「那劉磐可是人稱『八駿』之一,劉表劉景升之侄?」

    黃忠道「正是」

    柳飛點頭,道「漢升前往報恩,自是應有之意。然吾觀劉景升雖為良才,卻無大志,能治政卻不能守土,非明主也。漢升若是信得過某,我有一言相告,可肯聽否」

    黃忠面色一凜,正容道「先生哪裡話來,忠受大恩,自思難報。先生若有驅馳,忠萬死不辭。」

    柳飛道「如此,漢升可先往投之,以報前恩。待到時至,自有人持我令牌,前往見你,到時,漢升可自觀之,若覺可輔則請輔之,如何?」

    黃忠起身,叉手道「黃忠領命,絕不敢違。但請先生放心。」

    柳飛擺手,道「此非吾命,只是與你多個選擇,漢升可自決之」言罷,站起身來,環環一禮,道「今次相聚,甚感相得。飛因俗事纏身,這便告辭了。叨擾道長多時,卻望海涵了」

    天權、天機哪敢受禮,忙側身還禮,連稱不敢。欲再苦留,卻是不能。

    當下商定,柳飛自與甄絡出城駕雕而回。黃忠隨後先送黃敘至襄陽與柳飛匯合,再往劉磐處。幾人拱手作別。直送至城外,方才各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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