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跟在她們身後伺機將李石頭兄妹給救出來。
由於那個女人一直沒有離開,我們也找不到動手的恰當時機。一直等到幾人來到藍蟒居住的地方,藍蛇出來迎接,嬉皮笑臉的將新夫人迎了進去,同時派著幾個手下將李石頭兄妹收下。
只要那個女人不在,我就有信心在不驚動別人的情況下將李石頭兄妹給救下來。我正要跟著那幾人,藍泰拉住我,沖我比劃了一下,意思讓我去救李石頭兄妹,而他自己則留下來觀察那個女人。
我點了點頭,隱身跟在幾人身後,幾人明顯沒有意識到身後有人敢跟蹤他們,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我利索的將幾人給解決了。為防止他們被人發現,將他們移到陰暗的角落中,等到他們醒來已是明天的事了。
李石頭兄妹驚訝的看著幾個人突然像是中風一樣倒在地上。我悠然的在他兩兄妹前現了身,兩人驚訝的望著我,不敢相信一直杳無音訓的師傅會突然出現在自己兩兄妹前。
喜極而泣,連李石頭這個大漢子也嗚咽起來,珍珠更撲在我懷中不停的抽噎著,在經過了太多苦難後見到親人的感覺是無法抑制的委屈,我摸著珍珠的腦袋,低聲安慰道:“丫頭不哭,都怪師傅不好,讓你們這麼多天受委屈了,你們放心,那個混蛋,我遲早讓他們把欠咱們的都還來。”
珍珠在我懷中低泣著搖著頭。我知道她之所以不在想我找藍蛇報仇,那是因為她受過太多苦,怕現在得之不易的幸福會隨時丟掉。我拍拍她道:“放心,師傅不是一個人孤軍作戰,有很多人幫咱們,找那小子算帳乃是輕而易舉的事,就是端了他的窩也不難。這一筆帳,一定要好好跟他們算清楚。”
我拍拍李石頭的肩膀,道:“你又結實了不少。”
李石頭向我憨厚一笑道:“我和妹妹平常都沒有丟掉師傅教給我們的功法。”
其實我早看出,兩人比起幾個月前內息增長了不少,尤其是珍珠,由原先一個不會一點功夫的人,現在已經略有小成了。我給他們的是由我自己總結的一些築基的簡單功法。我當初之所以願意教他們功法,一是因為兩人對我很好,二是見他兩人資質不錯。
事實證明我的眼光並沒有錯,兩人現在已略有小成。雖然比起一流高手要差很多,但在短短的時間內有此成就,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我帶著兩人又走回到藍蛇的住處,見藍泰還隱藏在一角向屋裡窺視。
我悄悄的兩到他身邊,拍了拍他,剛要說話,忽然發覺他鐵青著臉,神色頗為難看。我大訝,向著屋內望去,剛好看到一男一女在屋中抱在一塊,男人的一雙手不安分的在女人身上游走,而那個女人看起來十分享受,瞇著雙眼喘息著,發出陣陣令人銷魂噬骨的呻吟。
這對偷情男女正是藍老爺子的新夫人,另一個就是藍蛇。原來這個混蛋跟她搞上了,難怪白天我發現兩人的眼神有些怪異呢,原來是曖昧的眼神。隨著藍蛇的一雙手不斷深入她的禁區,藍泰的神色愈發難看,她不斷的“咯咯”浪聲浪氣的嬉笑著,雖然聲音不大,卻足以直接撞擊藍泰那脆弱的聲音。
眼看藍泰就要忍不住動手闖進去,我連忙在他耳邊低聲道:“想想你未來的幸福,想想人族的未來,眼下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一定要忍住,奸夫淫婦遲早難逃我們掌握。”
藍泰好不容易將視線從屋中那對狗男女身上移了回來,臉色難看,嘶啞著嗓子向我詢問道:“那兄妹倆你救出來了嗎?”
我點點頭道:“一切按計劃行事,千萬不要沖動,等我消息,待我將他們兩兄妹安排好,就回來和你會合,這兩天你盡量將那女人的底細給查清楚。”
藍泰沖我一點頭,我們兩人正要分開,忽然四周陸續亮起了幾支火把,我立刻意識到我們暴露了,我無所謂最主要是藍泰不能暴露,他是在藍家中最好的棋子,他暴露了,則在人族的一整盤棋都輸了。
我護在李石頭兄妹前,四周突然出現了十幾條大漢,藍蟒哈哈大笑的從一邊走了出來,藍蛇和那女人也施施然走了出來。她見我們幾人被圍在當中,“咯咯”嬌笑,枝花亂顫,狠毒的眼神望著我道:“我就猜到你會來救這對兄妹的。”
火光中我向藍泰望去,發現他不知何時用一塊布將自己的臉給遮住了,此時見我向他望來,給了我一個逃走的眼神。我微微點了點頭。
我望著這個擁有可怕心機的女人,真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自己何時得罪這樣一個可怕的女人。她擁有很深的心機,剛才她和藍蛇纏綿的情景是故意演給我們看的,還是確切兩人有奸情。
藍蟒嘿嘿笑道:“當我們藍家無人嗎,膽敢夜闖我們藍家,老夫今天就將你擒住當作獻給老爺子大壽的禮物。”
我瞥了他一眼,抓了抓耳垂道:“憑你也配!”
藍蟒並未因為我輕視他而暴跳如雷,向我一步步走來,邊走邊道:“配不配,那得動過手才能知道。”
藍蟒氣勢不斷凝升,等來到我身前時,氣勢已經達到不吐不快的程度,我可以感應到體內澎湃撞動的能量。他的能量比起幾個月前和我爭斗的那次要高過許多。藍蛇如此,藍蟒也是如此。我不禁大為驚訝。
要知道,人修煉到他這種級別想要再進一步都很困難,並且以他的年齡來說,限於資質很難再有寸進,奇怪在他短短時間內竟有此進步,不的不讓我想要一探其中的究竟。
不及走到我身邊,藍蟒雙掌倏地向我拍來,內息源源不絕,一波接著一波,仿佛是海浪拍擊巖石,一浪高過一浪,凶猛不停歇的撞擊,直到將眼前的一切化為虛無才肯罷休。這正是藍老爺子獨門的功法——“海浪搏巖”功法。
只是沒想到他竟然修煉到如斯地步,從他的眼神中,也可看出他對於自己的攻擊頗為得意,這一招盡得“海浪搏巖”的真髓,就算藍老爺子來施展,也不會強過他多少。
這老小子幾月未見,到是長進了不少。我淡淡一笑,倏地一掌擊出,動手用上了八成的力量,源源撲向我的海浪頓時被我從中一劈兩半,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我不見任何動作卻在眨眼工夫來到他面前,一掌印向他的胸膛。
老小子驚駭的望著我,眼中已不見了剛才的得意,他無論如何難以想象,修為大進的自己在我面前竟然沒走過一招,就要被對手給劈死!
一道猶如毒蛇的力量直向我後腦勺擊來,我不用看也知道,招式使的這麼狠毒的除了那個女人這裡再無其他人能辦到。
我沒有回頭,徑直一腳將藍蟒踢飛出去,這一腳夠他修養一段時間了。
同時另一只手在極危險的情況下將她用來攻擊我的鞭子抓個正著。
我故意一副要殺死藍蟒的樣子正是逼她來救,這樣沒有她的干擾,藍泰不被揭穿而逃出去的幾率將大大增加。
我這一動手,其他人也頓時動起手來,沒有人敢來找我,都叫嚷著向著藍泰和李石頭兄妹沖去,藍泰怕暴露自己的身份,不敢使出藍家的獨傳功法,頓時使他的攻擊大打折扣,又需要護住武功低微的李石頭兄妹,立即陷入難堪的境地。
我望著她道:“我想不出在哪裡見過你,更不可能得罪過你,為何你總是對我一副與我勢不兩立的樣子。”
“你這心狠手辣的奸賊殺人無數,自然不記得,不過奴家是永遠不會忘的,”她惡狠狠的道,“今天我就要為我的弟弟報仇!”
鞭子上陡然傳來一股極強的力量,我也只好發出一股力量將她給擋住,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要為自己的弟弟報仇,自己來這星球根本沒有殺過人族的人。看她的樣子又不想在說假話,她那憤恨的神情是不可能裝出來的。
她想憑著自己深厚的力量將我給殺死,為了拖住她,我也勉強的應付著她攻來的力量。我偷眼望了一下藍泰三人,正在陷入苦戰。
我當機立斷,將小火猴和大地之熊放了出來,兩小一出來立即加入戰圈,兩小雖然個小,但都是一等一強大的神獸,自從與“煙霞”合為一體後,更是受了不少好處。
普通的人已很難是它們的對手,有了兩小的加入,藍泰輕松多了。
我傳音給他讓他先走,他點了點頭,突然破圍而去,沒有人會想到,他會突然放棄自己的同伴逃跑,眼看著他跑了,沒有人能追的上。
這時候四周聚來的人越來越多,畢竟人族的高手都在此地,我不便久留,揮指如刀將鞭子給切成兩半,同時連環踢出數腳將她給逼退。
我飛速的兩到李石頭兄妹身邊一把將兩人給抱住騰空而去。
小火猴與大地之熊各自施展自己的絕技,將來人給擋在後面,然後化作兩道光芒被我召喚回來。
眾人恍如大夢初醒,眼睜睜的看著我帶著李石頭兄妹轉眼消失在天邊。藍蛇恨恨的向著我飛走的方向道:“算你跑的快!”
我帶著李石頭兄妹回到我暫時藏身的山洞中,留在洞中的血靈獸見到李石頭兄妹頓時發出警告的吼聲,我拍拍它示意它安靜下來。我向著一臉驚懼的兄妹倆道:“這是我的坐騎,不用怕。”
經過一夜的心驚膽戰,兩人這刻才真正的放松下來,過了一會兒珍珠忽然怯怯的望著我道:“師傅,你不會再離開我和哥哥吧。”
石頭也一臉認真的看著我。我向兩兄妹道:“我也不想啊,可是師傅身上還有事,而且是非常要緊的事,所以我打算將你和你哥哥暫時送到我一個朋友那,安全問題不用擔心,她們會很好的照顧你們。”
珍珠滿臉失望,卻懂事的沒有開口再要求。李石頭也失望的道:“我還想請師傅指教我的武功呢。”
我微微笑道:“這很好辦,我朋友那也有很多武功很好的人,我會拜托他們指點你武功的,我再傳你一些功法,你要勤加修煉。”
過了一會兒,珍珠又希冀的道:“師傅,什麼時候你把那件重要的事情解決了,是不是就不會離開我們了。”
聽她這麼一問,我頓時怔住了,我一直以來都忘了,等我走了後,這對兄妹會如何,畢竟我名義上是他們師傅,他們也是我收的第一個徒弟,難道我就這麼狠心的將他們留在這裡。
我不是絕情絕義的人,以前的想法太荒謬了,這裡的世界是如此的不安定,自己無法真正放心的將他們留在這裡。
但是將他們帶回去到我的時空恐怕也不合適,第一他們未必會願意離開自己熟悉的環境,第二他們未必能夠適應另一個時空的生活環境。我想了想,最終決定把選擇權放在他們手中,我應該尊重他倆的選擇。我望著兩人,微微笑道:“想不想知道關於師傅的事?”
“好啊,”珍珠雙手抱著腿,聚精會神的准備聽故事。
我整理了下思路,將自己從另一個時空流浪到此的事情簡略的告訴兩人。望著兩人驚訝到無法置信的表情,我淡淡笑道:“你們的師傅就是從遙遠的另一個時空過來的,最終我是要離開這裡,回到屬於我的地方,現在你們就可以選擇是留在這裡還是跟我去一個陌生的環境。”
兩人乍一聽如此奇怪、誇張的事情,頓時傻了眼,一時也無法決定究竟該怎麼辦。
我了解兩人的心情,笑笑道:“不要急著作決定,如果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很有可能永遠也不回來了,所以我需要你們想清楚了,否則是無法後悔的,你們還有很多時間想,不急在這一刻。”
我取出些食物,又將靈丹取出一些,分給兩人,我望著兩人道:“你現在正處於築基的關鍵階段,功法的修煉不可有一日懈怠,這些靈藥主要是補充你們體內匱乏的靈氣,靈丹雖好,但是最主要的還是你們個人的修煉,切記。”
兩人點點頭,將靈丹和食物接了過去。等到兩人吃飽後,我道:“快些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就將你們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等我此間事了,就會去接你們,無論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尊重你們的選擇。”
女孩子心細,見我沒有睡覺的意思,發問道:“師傅,你怎麼不睡。”
我微微笑道:“師傅修為很高,不需要睡覺,你們快睡吧。”
自從我修煉到現在的這一境界後,內息雄厚,生生不息,精神力也更是百尺竿頭再進一步,基本上十來天不休息都可以撐的下去。
兩人很快就睡著了,我走出洞去,野風颼颼,夜色朗然。我望著天邊無數顆的星星,我喃呢道:“藍薇,我們很快就能相見了。”
想著手中還有幾根靈犀角,如果此地不安全的話,真想馬上用它來暫時領我回去,和藍薇見上一面,撫慰她受傷的心靈。
一夜很快過去了,兩人騎在血靈獸上,我則在一旁御空而行,向著陰陽教的總部行去。很長時間沒見到“似鳳”和七小,不知道它們相處的如何。“似鳳”與“遮天大帝”的一戰中所受的傷應該好了吧。
鳳凰有不死鳥之說,原因在於只要它願意,大可以聚集方圓百裡內的靈氣,不管受了什麼傷都能很快的痊愈了。
我們一行三人行了一上午,等到中午時,才到達目的地,李石頭和珍珠一路風塵僕僕,已經筋疲力盡。
剛到總部,就看到一大群人總裡面湧出來,領頭的正是殘月主僕。
我訝異道:“你們怎麼會知道我今天會來。”
少主,現在已經是名副其實的教主了,嬌笑道:“是它們剛才一直蠢蠢欲動的樣子,所以我再想是不是你來了,所以它們才一副心神不守的樣子。這兩位是……?”
原來是七小感應到了我,我蹲下來,抱著一個個大腦袋,七小很親暱的舔著我。我望著教主道:“這兩兄妹是我收的徒弟,在藍家吃盡了苦頭,昨天我把他們救了出來,我想將他們暫時放在你這。不知?”
殘月嘻嘻笑道:“既然是您的徒弟,我們當然要熱忱招待了。”
這小妮子還是一樣的機靈,隨著原來伺候的少主作上了教主之位,與她情同姐妹的殘月現在地位也增高了很多吧。殘月笑嘻嘻的招呼手下人將滿臉疲憊的兄妹先一步領到教內休息。
我道:“不知道鳳凰的傷好了嗎?”
教主邊領我向裡走,邊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看它的樣子到是不像受傷的,你知道嗎,真是奇怪,自從你那天來了之後,我們總教內的靈氣越來越充足,真是讓人奇怪。我們都大受好處,修為精進了不少。”
我呵呵笑道:“那可真是要恭喜你們了。”
教主回頭看了一眼,道:“你那只很凶的怪獸,以前怎麼沒見過。”
我道:“是我剛剛在東海收伏的,對我很忠心,可惜就是有一股戾氣,太凶狠,是凶獸,希望可以慢慢的將它轉化吧。”
我回頭望了一眼,卻看到血靈獸跟在七小的後面,看它的樣子,對七小十分驚懼。
七小對我十分忠心,對外人則完全是一副睥睨的雄姿。也難怪,連鳳凰這種強大的神獸也要對七小禮讓三分,其它的獸類就更別說了。
說著話,我們已經到了陰陽教的總部,一段時間不見,教內又多了不少人,而且看到許多普通人在裡面勞作,種植著谷物之類的糧食。
教主見我望著那些人,笑笑道:“這次大亂,教派需要補充鮮血,這些人都是各地的難民,反正我們這裡的地方很大,就是再來兩三千人也完全住的下。他們在這裡安心生活,但是生下的孩子要加入我陰陽教,他們種植的糧食我們也會向他們買或者用東西換。”
雖然她做的這些事沒,在我看來頗有強迫的意味,不過,畢竟在這麼亂的世道中,有一個強大的教派庇護,總好過一個人孤單的在亂世中飄蕩。
只要教派不欺侮他們,這裡應該是他們最好的棲息地。她此舉卻有深謀遠慮之感,當這些人長期在此居住下來,就會把陰陽教當作家一樣來看,生出來的孩子也都是忠心的子弟兵。陰陽教的實力會穩步增長。
我望著她道:“你是個合格的教主。”
她望著我道:“我發誓要將老教主留下的陰陽教弄成人族中最強大的教派。”
她是個干練的女人,巾幗不讓須眉,只要她有心,我相信未來會像她說的那樣變化。
我道:“我走後,教派裡有沒有人對你不服。”
“自然有的,”她淡淡道,“他們是畏懼你的武力,所以你在的時候不敢拿我怎麼樣,你一走,就馬上要逼我讓出教主之位。我真是要多謝你把自己的寵獸留下來,幫了我的大忙。它們真是很厲害,簡單的幾下子就把逼我讓位的幾個老頭子給打翻在地。”
我心中暗道,那是當然的,你們教內的那些長老又怎麼會是七小與鳳凰的對手。
教主接著道:“我把反對我的那些元老們全殺了,然後從教內選一些忠於我的年輕人代替了他們的位子,幾次之後,再也沒人敢逼我讓位了。”
她說來輕描淡寫,但是我知道她今天穩固的位子不知道流了多少人的血,只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她不殺人便要被人殺,好在她作教主比其他人作教主要好很多。
殘月早備好了酒宴,席間,教主奇怪的望了我幾眼,然後道:“我看你皺著眉頭,是不是有什麼煩心的事,不如說出來。”
原來她以女性心理的細膩觀察到我有心事,我歎氣道:“確實有麻煩事,不過你也幫不上忙。你們幫我照顧那兩個徒弟已經是幫我的忙了,剩下的事都得我自己想辦法了。”
教主並沒有因為我直言她幫上忙而生氣,微笑道:“說來聽聽也好,總比你悶在心裡強。”
略一思考,我便把藍泰和虞美兒之間的戀情告訴了她,其它則略去不說,陰陽教大病初愈,實在不適合在攙雜到其他爭端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