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凝冷眼旁觀﹐如進真人的確不知軍事﹐不識兵機﹐縱使有些智慧也絕不是軍中之材﹐天帝重用之人﹐南疆戰事恐怕不會有多少起來﹐心中越想越怒﹐不願再給如進真人留甚麼面子﹐更不顧甚麼身份地位﹐劈頭蓋臉地便大罵一通﹐用意無意間用詞越來越粗俗﹐與竟有點潑婦罵街的意味﹐只是在這個絕美的身影展現出來有些不倫不類。
如進真人雖然聰明絕頂﹐卻不知道南疆的事情﹐有限的資料並不能讓他準確地分析﹐蹤使騷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堂堂南相為何變成這樣﹐唯一的解釋就是前方的壓力太大﹐無奈之下他只獨自先行離開。
目送使者離去﹐雀凝的臉上頓時浮現出燦爛的笑容﹐然而在井鶴三人的眼中﹐這個身影離天庭越來越遠了。
「這些家夥﹐我到今天才明白他們在想甚麼﹐一擋百﹐擋十都不容易﹐還指望我們擋千擋萬﹐看來我們戰死是活該﹐誰讓我們殺得少呢!」沅式經歷的苦戰比雀凝還多﹐從妖軍入侵之時開始便鎮守藍草溪一帶﹐戰場的慘烈他比誰都清楚﹐因此憤慨也最大﹐心中竟有一種撒手而去的衝動。
「算了﹐妖兵殺到南相城他們就明白了﹐現在還是想想我們自己的事情﹐如進真人一去﹐天帝恐怕就快親自駕臨了﹐南相大人﹐你可要想好對策啊!南疆之事若是沒了你﹐情況恐怕不妙。」
做為下屬和同僚﹐他們不止一次勸說雀凝﹐然而這個美麗的權臣頑固地就像石頭﹐根本不聽勸告。
雀凝心中自有打算﹐自然不會聽眾人的「勸告」﹐在她看來把妖軍驅逐出南疆是頭等大事﹐除此之外任何事都可以放開﹐天庭既然無法有效率地運作﹐她這個南疆領袖也就沒有必要去在意天庭的要求﹐畢竟這是南疆轄內之事﹐至於其他想法更不足為外人道。
紫陽坪或許是整個明遠天士氣最旺盛的一處﹐隨著飄來的木筏越來越多﹐近五十萬人被送到了這相當大的海中孤島﹐所有明遠族人此刻都只想著戰勝妖人﹐然後在西南邊陲建立真正屬於自己的獨立家園﹐從此再也不用擔心受到天人的欺辱﹐士氣空前高漲﹐那些性格暴躁的虎人獅人更是咆哮不絕﹐希望妖人此刻便出現在眼前﹐用利爪將他們一一撕碎。
看著族人這樣狀態﹐耶律雲心裡相當興奮﹐也一樣期待著妖人的出現﹐希望用勝利再次鼓舞明遠族的士氣。他並不清楚雀凝和天帝之間的糾葛﹐雖然一隻是雀凝一人答應﹐但他完全相信那個一諾千金的美麗女子。
這一日﹐姬娉婷也來到了紫陽坪與耶律雲匯合﹐五十萬餘人的前部便集結完畢。
清點人數後﹐耶律雲把這五十萬人分成五個軍團﹐每個五團十萬人﹐下轄十個萬人隊﹐除此之外還有鷹人和雕人的兩支空中兵團。
紫坪的東面離妖人的西翼軍團並不遠﹐因此從登上紫陽坪的一刻開始﹐對妖人的監視就從未間斷﹐雕人兵團和鷹人兵團輪流在空中監視﹐在紫陽坪南北寬於五十里的地帶製造出一條空中偵查屏障﹐任何異動都絕不會逃過他們的眼睛﹐而再往北便是沅式的神雕部隊﹐偵查頻率絕不亞於明遠族﹐如此一來妖人便無機可乘。
為了阻嚇妖人﹐姬娉婷還帶來了十萬陰魂助陣﹐完全佈置在紫坪陽的南方天空﹐這些陰魂並沒有甚麼戰鬥力﹐但麻麻密密的陣式﹐詭異的身影﹐再加上陰森的氣息都能震懾妖人﹐讓妖人不敢從南方繞行。
陰魂無需吃喝﹐也不怕風雨﹐在空中與地面沒甚麼區別﹐他們需要的是耶律雲的仙酒幫他們恢復元氣﹐因此誰都不敢脫托。
望著自己佈置天羅地網﹐耶律雲相當滿意無論天庭最終的態度如此﹐只要明遠族擊敗了妖軍﹐就有足夠的籌碼與天庭談判﹐這才是正理。
「雲哥﹐好宏大的陣式﹐我看妖軍絕不敢輕動。」姬娉婷也是將軍﹐這樣佈置在她看來已經是天衣無縫﹐雖說未必能勝﹐但要想敗也不容易。
耶律雲呵呵一笑﹐右手挺槍朝東指去﹐充滿激情的聲音叫道﹕「我們試試妖軍的力量如何﹖」
姬娉婷也是心癢﹐吸取了陰陽雪的力量後每日修練﹐越來越覺得鬼力大增﹐只是沒有試驗對像﹐一聽此言連連點頭。
二人沒帶一兵一卒﹐彷彿出遊似的便越過水域接近妖軍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