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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雙仁一套刀耍完了,收住刀勢,抱了個拳,向眾人施了個禮。武奎走上前道:「余先生,你這套刀耍的太好了。」
「先生太客氣了,我聽安福說你現在在江湖上討生活,這可太委屈你了,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到我府裡來做個武師呢?」武奎是個愛武之人,看到余雙仁這樣的好漢,自然有心結交。
「將軍垂青,雙仁不敢不從。」入了武家就等於拿到了鐵飯碗,比起在江湖上漂泊可強太多了,若是運氣好些,跟著武奎搏個封妻蔭子也不是不可能,余雙仁哪有不答應之理。因此他一聽武奎的邀約,大喜道。
武安福以前總以為那些江湖上的英雄好漢豪放不羈行俠仗義從不屈從權貴,哪知道真一接觸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江湖上哪是那麼好混的,風餐露宿不說,真要是多管閒事,只怕沒幾日就要橫屍街頭。再說江湖人物不耕不織,吃什麼喝什麼?難道靠西北風就能過活嗎?若是不去搶奪偷盜,就只能餓著肚子到處找保鏢護院的活幹。說的好聽叫做賣功夫,說的不好聽就是賣命。真正聰明的早就看準時機投軍或是找個大戶人家棲身了。如余雙仁這樣能得到武奎武亮賞識的,已經算是好運氣了。
「不過小人還有個不情之請。」余雙仁又道。
「先生請說。」武奎喜愛人才,對真正有本領的人一貫十分的器重任用,看到余雙仁有這樣不凡的本事,十分欣賞,心想只要不是過分的要求都沒問題。
「我此次來北平是受木姑娘的僱傭,我想先幫木姑娘尋找北平府的親戚,完成她的托付,不知道將軍能否答應。」余雙仁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這無可厚非。」這要求並不過分,武奎當然一口答應下來。
當晚自然是擺下酒席歡迎余雙仁,席上眾人輪番勸酒,余雙仁喝的十分暢快。木子漩落落寂寞的一旁和女眷們閒聊。武安福有心搭訕,卻沒有機會。
吃過晚飯,武安福回到房間此時正是九月間,北平天氣酷熱,他心中也煩悶,實在呆不住,在屋子裡踱了兩圈,終於按捺不住往後花園去了。一到後花園看見園子裡的不少家裡的女眷在乘涼聊天,他四處張望著,果然看見木子漩一個人呆坐在一旁,好像十分的無聊。他仗著上輩子人特有的厚臉皮,踱到木子漩身邊道:「姑娘是不是有心事?」
木子漩一驚,看是武安福,忙道:「公子什麼時候來的。」
「裡面熱,出來涼快一下,看到姑娘在這裡發呆,就來問候一聲。」武安福說著坐到一旁的一張小凳上,偷眼打量木子漩,越看越覺得她清秀可人,心裡多了幾分愛慕。
「沒什麼事情,公子掛心了。」木子漩道。
武安福知道兩人還不熟,不好多問,便轉移話題道:「不知道姑娘這次來北平府是投什麼親戚啊?」
木子漩面色一黯,半晌才道:「來投奔我的未來的夫婿。」
「未來的夫婿?」武安福心中叫苦,他在這個時代生活了一年多,自然知道男女之防媒妁之言雖然不如後來那麼嚴格,可一般人還是很尊重禮數的。木子漩既然已經有了未婚夫,就算自己對她愛慕,想要追求也難上加難。只是看著眼前的女子,武安福心知若不主動一些只怕會後悔一輩子,當下掩飾住失望的心情道:「是來成親的嗎?」他這麼問是因為覺得奇怪,木子漩一個弱質女子千里迢迢到北平府找未婚夫,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是……」木子漩回答的有些猶豫。武安福雖然算上上輩子也不過才有三十幾年的人生閱歷,可是他接觸的都是老奸巨滑之輩,這樣的表情落在他眼裡哪還不知道其中一定有蹊蹺。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有這樣的福氣娶你為妻。」武安福讚道,他知道木子漩是不會說實話的,也就不再追問。
「公子過獎了。」木子漩臉色微微紅了一下,表情有些尷尬。雖然隋唐之際民風開放,未婚男女尋求自由戀愛的事情比比皆是,但是禮數依然很重要。面對武安福這種表白,木子漩的反應顯示出她至少是個受過一些教育的小家碧玉。不過看她的氣質,武安福更相信她是個大家閨秀。
武安福誇完之後,談話的氣氛就有點變味了,他有心多說幾句,可是看到木子漩不是輕浮的女子,不想留下下流的印象。上輩子的女朋友就經常提點他告訴她對女孩子要有禮貌要溫柔一些,不能總把流氓做派使出來。所以他裝做高雅的胡亂閒聊兩句,找個借口告辭回去了。這一夜翻來覆去睡的不塌實,只好去找柳月英和謝嬌娘,大戰了三百回合,直把兩女搞的香汗淋漓哭叫求饒才罷休。
第二天早晨起來,武安福裝做無意中溜躂到木子漩房間外,聽僕人說她一早就和余雙仁出去尋親了。武安福心裡悵然若失,只盼她永遠都找不著才好呢。可又怕她找不著便要回到家鄉。想來他也有兩世為人的經歷,深沉狡猾,如今不過是遇見一個看得入眼的女子竟然就胡思亂想起來,也只能說是上天注定他要受制於李漩。一時間多種可能湧上武安福心頭,心思煩躁起來。正游離在木子漩房間外,孫成過來了。一看武安福失魂落魄的表情,他心裡暗想少帥雖然足智多謀,畢竟還是少年心性好色之心未改,看上人家的閨女就走不動了。
「少帥這麼早?」孫成每日例行公事來府上送公文,自從特種訓練結束後,還沒見武安福起的這麼早過。
「哦,睡不著,走走。」武安福搪塞道,信步向馬廄走去。
「少帥,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孫成跟在後邊,小心翼翼的道。
「有話就說。」武安福心情正自不好,沒把後半句說出來已經不錯了。
「這木姑娘有些蹊蹺啊。」孫成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武安福腦子裡掠過這話,琢磨半天,也覺得許多地方不對,便問道:「如何蹊蹺?」
「少帥你想,她的名字木子漩,木子不正是李嗎?我想她應該是姓李才對。」孫成道。
「李?」武安福一拍大腿,自己的確是光顧著心動,忘了這點。可她為什麼要編造個假姓呢,武安福不解的看向孫成,知道他既然有此一說,必然早有思謀。
「木姑娘談吐有禮,姿態大方,儀容端正,舉止得體,想必不是個平常人家的女子。她一個人跋涉千里來北平,和余雙仁說是僱傭關係,可是我看兩人之間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其中定有隱情。」孫成道。武安福一聽,心想余雙仁年近三十也不知道有沒有媳婦,若是打李姑娘的主意只怕大大不妙。孫成看他臉色陰晴不定,哪知道他竟然在胡思亂想,忙道:「我已經派人在街上暗中跟隨,看他們要尋的是什麼親。若是有消息,第一個就來報告少帥。」孫成這個馬屁拍的恰恰好,武安福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暗自稱許。
一上午武安福度日如年,煩躁不安,眾軍將看出他脾氣不順,都不敢打擾。未時將過,孫成終於來報信了。
「怎麼樣?」武安福看孫成面色難看,十分緊張。
「這木姑娘來頭果然不簡單。」孫成猶豫著道。
「到底怎麼回事,詳細說來。」武安福心想難道李漩尋到親了嗎?若是他們要成親可如何是好?腦子裡紛亂如麻,緊盯著孫成,只盼他送回的是個好消息,卻又不知道什麼樣的消息才是自己希望的。
「小人派去的探子得回的消息說余雙仁陪著木李姑娘在街上四處打聽的是北平王的府邸,今日午時,木姑娘進了王府,到現在都沒有出來。」孫成道。
「你說什麼!」武安福吃了一驚,「北平王府有何人和她有親?」
「我買通了王府把門人,聽說木姑娘送了一份拜帖,他偷偷打開來看了,裡面有一份生辰八字。我想平常的親戚恐怕是不會遞這生辰八字,八成是王府裡有人和她有媒妁之言……」孫成說到這裡,只見武安福頹然坐倒在椅子上。他足夠機靈,頓時住了嘴。
武安福腦中一片空白。北平王府的年輕人只有羅成一個,這李漩若是大戶人家的女子,只怕所謂的未婚夫便是羅成了。雖然她看起來比羅成大些,可在這個時代女子大一點是時尚,並不稀奇。昨日看到李漩一副苦悶的神情,他本以為木子漩對這婚姻不滿意,還做過英雄救美的白日夢,乍一聽對方的未婚夫是英神俊朗的侯爺羅成,武安福自知美夢破滅心中頗為苦悶,問孫成道:「就這些嗎?」
孫成哪知道李漩昨日和武安福的話,繼續說道:「小的好奇,派人繼續調查,得知燕山侯曾經訂過一份娃娃親……」
武安福茫然道:「那你可查到她的身家來歷?」
「這正是關鍵所在了。」孫成賠笑道。「北平王的親家,就是成國公李渾啊!」
武安福大驚失色,噌一聲站起來:「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我還特地問了咱們府裡專司結交朝廷大臣,通曉各家閒事的使者,他們也都說李渾有個獨女,單名一個漩字,今年二八年華,京城中人皆說容貌秀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與這木姑娘十分吻合。」孫成道。
武安福怔了半晌,喃喃道:「怎麼會是這樣?」
武安福這麼發愁,是因為這個李漩的情況實在微妙。三個月前,朝廷中忽然生出變故來,成國公李渾和其子禁軍校尉李洪被殺,三族俱被發配邊疆。據說此事是因為隋帝楊堅夜夢有十八個小孩子揮舞兵器要殺自己,又夢洪水淹城。有人乘機進獻讒言說這是凶兆,十八子就是李,洪水淹城是水。這表明有個姓李的,名字中帶水的人要造反。楊堅本性凶暴,得國不正,最怕有人造反,一聽之下在群臣中尋找,恰好想起禁軍校尉李洪和他父親成國公李渾都符合,便隨便找了個借口降罪把他們抄家滅門。此事一出,姓李的大臣人人自危。
這李漩若是李渾的獨女,本應發配邊疆為奴,怎麼出現在這北平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