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南宮春燕跳起來,臉色大變。腳一著地,她便踉踉蹌蹌後退幾步,差點站不穩。
「太后!」綠玉秋蓉趕緊來扶著她。
「這……這是怎麼回事?」再次站定,南宮春燕看著來人,著急的問道。
來人擺,道:「這個奴才也不知情。明明進洞房之前皇上還好好的,可不知為何,才挑開新娘的蓋頭,合巹酒都沒喝呢,皇上突然的就開始流鼻血,止都止不住!」
流……流鼻血?南宮春燕愣了愣,一個小小的疑惑在心底生根芽。
「怎會這樣?叫太醫了嗎?」她顫聲問道。
「已經差人去請了。奴才一看情形不對,便來向太后稟報。」那人道。
南宮春燕輕輕頷:「你做得很好。」
定下心神,她快轉身,對身邊的人道:「來人,快,擺駕!哀家要去新房看看。」說著,已提腳往外走去。
秋蓉在背後叫住她:「太后!」
「嗯?」南宮春燕回頭,不解的看著她。
「您還是先更衣再出去吧!」她的眼光在她身上轉一圈,繞開,低聲似是自言自語道,「以您現在的樣子,不太適宜出行。」
現在的樣子?南宮春燕低頭看看自己此刻的裝束——由於剛才太過匆忙,跑出來時沒來得及穿外衣,中衣的衣帶只在腰際隨意打了一個結,但該遮掩的部分都遮住了。在床上亂滾了好幾圈,髻有些蓬亂,但只需整理一下就ok了。
的確,以皇家的標準來看,是不甚雅觀。但緊急時刻,哪還顧得了這些?
「把衣服帶上,哀家邊走邊穿便是!」她果決的道。
「可是……」,小喜子又湊上來,面有難色的道,「太后,夜深了,侍從大都睡下了,鳳輦……」
「都什麼時候了,還管什麼鳳輦啊!」南宮春燕柳眉一挑,兩道冷芒射出。
「那……」小喜子張張嘴,說不出話來。
「走過去!」能爭一秒是一秒!南宮春燕道,率先邁開大步走出去。一干宮女太監自然不敢有何異議,緊隨其後。
夜色蒼茫,清涼的夜風撲面而來,給人一種別樣的清淨,但卻吹不走南宮春燕內心的焦慮。
老天爺,別這樣玩她!她好不容易才等到這麼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