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想到這人有些來歷,倒出來的藥想必管用些,思前想後,還是只得咬牙接受。
果然,不怎麼痛楚她稍微有些慶幸,想自己在現代的時候,可是超級怕痛,連注射個乙肝疫苗都要咬緊牙關加閉眼睛的,卻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雲少沁似乎殺人於無形的目光注射下,自己便似乎有了氣力,緊咬牙關絕不示弱。
「好了,丫頭。」雲少沁輕道,將裹了紗布的腿放下來,心中略微有些歉疚,若不是自己在柴房時一時貪玩沒把她捉住,她也不會弄成這般。
千千鼻子裡輕哼了一聲,將身體縮到牆角,閉眼睛,更似參禪打坐。
雲少沁眼中似溢出一絲怒火,卻很快斂了回去,他輕輕歎息一聲:「丫頭,你就那麼討厭我?」
他不知為何,就想聽她說話,說那套他從來未曾聽過的古怪理論。
千千不語。
他眼中黑芒大盛,將身體湊過去,雙臂緊逼,將千千壓迫至牆壁,她往後倒去,桃紅色帷帳竟然被扯了一塊下來,覆在她臉頰,一張俏臉多了幾份若隱若現的香艷,二人自此顯得有說不出的曖昧。
細細地看她,她臉竟然有淡淡的,嬰兒般的的一層透明的絨毛,像水蜜桃,他竟然有些渴了。
「說話。」他沒耐心了今夜,老實說已是他的耐心最大限度。
千千睜開眼睛,一雙眸子裡清清明明,竟似全然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一般,淡淡說:「你該不會花了三千兩銀子,就是要聽我說話我既不知天文,也非下知地理,更不懂吟詩作賦,也無舌綻蓮花之能。您大約是找錯了人。」
她看不得他那裝好人的模樣令我狼狽逃跑,最終劃傷了腿,又令我被蘇媽媽痛恨,今後日子難過的不正是你雲大爺麼?你何苦做出一副好人表情,似乎賞了我點藥就是天大的恩賜?你是皇帝老兒麼?就算你是皇帝老兒,我是民主社會來的,不作興你這套。
他一雙眸子越來越冷,為何這丫頭也說這樣的話?
難道他在她們眼中特別是她眼中,只是一個花錢買春的登徒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