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刀行 看不見的刀 楔子 聖地.禁地
    推薦:古典仙俠《風雲之雄霸天下》——作者:痞子老刀

    戰風雲是名年輕的國際刑警,得到過全國武術冠軍,在執行一次任務時,與女警花鍾欣然、走私大盜一起被一種奇怪氣浪襲中,陰差陽錯穿越到了《風雲》世界,被無名所救,無名為他打通任督二脈以及體內玄關,傳授他至高無上的神功:「劍十三式」和「無名訣」。三年後,戰風雲奉無名之命出山追查雄霸和天下會重生之謎,自立「萬劍門」與天下會一爭長短,泡盡《風雲》裡面的MM,終於和聶風、步驚雲二人成為死敵,攪亂了《風雲》世界……

    ps:一個武者的最高修為不是神魔境界,而是「非人非神、非魔非仙」,與天地同壽,永生不滅!

    小說關鍵字:風雲,爭霸,戰風雲,雄霸,聶風,步驚雲,萬劍門,天下會

    自古華山一條路。

    西嶽華山位於長安東北二百里的華陰縣境之內,朝陽、落雁、蓮花、五雲、玉女諸峰高插雲霄,雄偉聳削,險拔峻秀,山峰峨然筆立,終年雲霧繚繞,飛鳥難渡,素有「華山天下險」之稱。「千尺幢」危崖峭壁,突兀凌空,「擦耳崖」路不盈尺,下視深淵,遊人面壁挽索,貼身而過,險登「上天梯」;「蒼龍嶺」一脊孤懸,中突旁殺,觸目驚心,兩側深淵不辨水石,遊人彷彿出沒於浮雲遊絲之中……這天下之險與其幽、其秀相比,更令人嘖嘖稱奇、望而卻步。

    陽春三月,雜樹生花,飛鳥穿林,春色怡人。但見百花深處,杜鵑成群,飛來飛去,爭鳴不已,將春光點綴得十分熟透,風光旖旎!

    一片明媚的陽光照著蒼綠的峭壁,峭壁上長著許多不知名的花草,顏色雜亂,相互鬥妍競艷。在一塊懸崖上,一塊巨石俯瞰谷底,彷彿隨時都會從半空中撲下來;從這塊大石上邊又垂下來幾條葛籐,綠葉間掛著一串串紫色的小花;岩石的上邊長著一株低矮的馬尾松,枝幹拗曲,葉子卻極其茂密。峭壁的對面,是一條狹小的山道。這條山道人跡罕至,日久荒疏,多有野兔、毒蛇出沒,但在這個時候,卻突然傳來一陣非常歡快的低聲笑語,隨著低沉的人語和如鈴的笑聲漸漸變得清晰,一對少年男女攜手同行,不徐不疾、小心翼翼地向山的深處挺進。

    那少年白衣勝雪,行在山間,彷彿一朵流動的浮雲;那少女身上一襲水綠衫子,似乎已與這一抹春光溶為一體。二人衣袂隨風飄舞,竟似乘風欲去。綠衣少女容顏俏麗,眉目之間滿含春色,五指緊緊扣住白衣少年五指,掌心相抵,偶爾將輕盈的嬌軀掛於他的臂間,狀極親密,那白衣少年臉上不住露出微笑,樂在其中!

    二人有時竊竊私語,有時又暢言歡笑,折騰不多時,不知不覺山道已然走盡,眼前豁然開朗,竟出現一塊平地。平地上,山花爛漫,十幾株低矮樹木環繞而長,雲霧瀰散其間,看來竟有幾許神秘、詭異之意。

    「呀!」那綠衣少女鳳目滴溜溜一轉,指著前方輕聲叫了起來,「你瞧,那有塊大石碑,碑上似乎還刻著字。」

    靠著崖壁,一塊半人多高的石碑筆直立在地上。石碑長滿了青苔,顏色暗淡,似乎已有一些年代,碑上刻著一行醒然入目的正隸大字:華山派歷代祖師藏軀聖地!

    「藏軀聖地?」白衣少年眉頭輕皺,「難道這是就是華山派每一代掌門仙逝之處?」

    「是啊!聽說華山派的每一代掌門大限將至之時,都會在歷代祖師靈位之前細述生平事跡,若犯一小惡一小錯,便要懺悔十次,然後才不吃不飲、不言不動靜待坐化。」綠衣少女沉思著道,「他們坐化之地,只怕就是這裡了。」

    「如果真是這裡,那就不妙了。」白衣少年臉上已變了顏色,低聲道,「江湖上傳聞,華山派掌門仙逝之地乃是武林禁地,若非當代掌門自知將死,誰也不敢貿然接近。」

    「哎呀!我想起來了。」綠衣少女失聲驚呼,「你去看一看,那碑上是不是還刻著別的字?」

    白衣少年一步竄過去,但見那塊碑上竟還刻著八個小字:武林禁地,擅闖者死!

    「這裡果然是被列為武林禁地的『蒼龍嶺』。」綠衣少女失聲道,「我們去的地方不是娘親的墓地嗎?怎麼走到這裡來了?」

    「快走!」白衣少年忽然一把拉起綠衣少女的手,向來路退去。

    「來都來了……」綠衣少女嘟著小嘴,神情極不情願。

    「我們誤闖此地,要是被別人發現可就麻煩了。」白衣少年環目四顧,輕聲道,「而且……這裡好像有些不對,再不走,只怕就來不及了。」

    綠衣少女臉上也不禁變了顏色,櫻唇剛啟,忽聽「嗖」地一聲輕響,一隻野兔竟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速度奇快,彷彿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慌不擇路,居然一頭撞在石碑上,立即腦袋開花,血染泥土。就在這一瞬間,二人全身都似已冷到了極點,只覺一股冰冷刺骨的殺意鋪天蓋地般籠罩住了這塊平地,行動之間竟是舉步維艱,連呼吸都已變得非常困難,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了喉嚨。

    就在這時,「咻咻咻咻」,四道聲音幾乎是在同時響起,四道劍光從四個不同的方向像閃電般發出,兩口劍分刺向二人的胸膛。這一刺很簡單、很平凡,不會有任何變化,但是卻凌厲無匹,氣勢萬鈞。白衣少年身形一閃,拉著綠衣少女匆忙閃避,但見二人身形錯位,堪堪躲過這致命一擊。劍光倏然停頓,這四人居然不再追擊。他們的年紀都在四十左右,每個人都穿著灰色的長袍,神情冷漠,臉色平板,不帶一絲表情,灰色而沉滯的眼睛望著那對少年男女。

    白衣少年深深吸了一口氣,抱拳作揖,陪笑道:「晚輩誤闖聖地,實是無心之失,但請四位前輩原諒則個!」

    這四人竟絕不說話,一齊舉劍在胸前,劍尖平伸,排成一個扇形,慢慢地向前逼近。圈子越逼越近,他們劍上所透出的殺氣也越來越盛。

    白衣少年的神色凝重,他也看出這四個人所布下的這個劍陣很厲害,具有一股無形的壓力,逼得人非往後退不可。

    「這四人想必就是守墓的劍奴。」綠衣少女秀眉緊蹙,臉色凝重,輕輕道,「看他們模樣,只怕不是聾子就是啞巴,既不聽別人解釋,也不會跟別人解釋。」

    「看來今日一場惡戰是躲也躲不過的了。」白衣少年拇指在綠衣少女掌心上暗暗一按,悄聲道,「我纏住他們,你看準機會,趕快下山,不要回頭,也不要回來,我會到山下去找你。」

    「不不,我怎麼能丟下你獨自離開?」綠衣少女臉色煞白,「就算無法脫身,死也要死在一起。」

    「聽我說……」白衣少年沉聲道,「他們未必奈何得了我,你留下來,只能讓我分心。」

    綠衣少女還未說話,那四名劍奴的劍陣已然逼近,所組成的劍氣,已經成了一面無形的軸幕,慢慢地向前收攏。這時雙方的距離約摸是一丈,空無所有的一丈,卻含著兩股難以比擬的巨力在相互衝擊著。微風捲起了一片落葉,掉進了他們之間的空間,葉子還沒有落地,已突然消失了。這空無所有的一丈,彷彿有著幾千萬柄利劍,幾千萬把利刀,再由幾千萬雙無形的手在控制著。哪怕掉進來的是一粒小的黃豆,也會被斬成幾千萬片,成為肉眼不辨的細粉。

    陡然間,四名劍奴口中同時發出一聲短而急促的厲嘯,嘯聲中,四口長劍同時發起了攻擊,但見劍光霍霍,幾乎封鎖住了二人所有的退路,似欲將二人一舉而刺殺於劍下。

    白衣少年拉著綠衣少女的手向後急退兩步,突然手上用力,竟將她托了起來,喝道:「聽我的話,快走!」

    綠衣少女輕盈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飛了起來,輕飄飄落在地上,忍不住回頭看了看白衣少年,卻見他已化作一道白光,與四道劍光糾纏在了一起。她咬了咬牙,狠狠跺了跺腳,突然撒腿奔出,但只奔出數尺,突聽兩道勁風自身後迅急而來,竟有兩名劍奴捨了白衣少年,仗劍向她追擊。綠衣少女心頭一凜,身形晃動,向左邊飛身掠去,誰知慌不擇路,竟是直奔捨身崖。那兩名劍奴隨著追出,剎那間,三人都已消失在迷濛的雲霧中……

    白衣少年以一敵二,只覺壓力盡去,也不知他用的是什麼手法,一出手間,竟將一名劍奴的手中劍劈手奪過,反手向持劍的劍奴刺去。一時之間,劍光繚繞,在空濛的山崖上生起一片綺麗的光芒,白影穿梭於兩道灰影中竟似游刃有餘。

    就在這時,忽聽從左邊雲深不知處傳來綠衣少女一聲驚惶的呼叫,聲音悠長,卻漸去漸遠漸漸微無。白衣少年臉色大變,飛身向聲音發出的地方掠去,但見捨身崖邊,一名劍奴仗劍呆立,另一名劍奴卻已被一種利刃活活釘死在地上,心口上只露出一截柄把,綠衣少女卻已不見了蹤影!捨身崖終年雲霧繚繞,難以視物,想必是綠衣少女慌亂之下,一不小心便失足墜落了下去……

    這時艷陽正好,一抹陽光穿透層層雲霧,照在白衣少年慘白的臉上,在他的眼裡,天地間卻似已只剩下一種顏色:血紅!

    ……

    數日後,一條令人瞠目結舌、沉痛扼腕的消息在江湖上不脛而走,眾人奔走相傳:一日之間,華山派各代祖師安寢之陵墓,遭到一對來歷不明的少年男女極具毀滅性的侵犯與破壞,那少女被守墓的華山弟子逼落「捨身崖」,生死不明,守墓的四大劍奴卻全部遇難;一夜之間,華山派被那僥倖存活的少年攪得七零八落、落花流水,掌門「一劍風流」華古道劍折人亡,那少年重傷之餘,仍然逃逸遁跡,不知下落!

    這一役,可謂驚天動地,神哭鬼號,此後,華古道之妻「散花女俠」梅雲萱嚴厲勒令,只要是華山派弟子,絕不許私自下山,踏入江湖半步,違者必然嚴懲不貸,輕則逐出門牆,重則格殺勿論。此令傳遍江湖之後不久,華古道年僅十九歲的唯一遺孤華留書,卻突然消失於無蹤,梅女俠發動所有弟子下山尋找,卻再無音迅。從此以後,江湖上就再也沒有人看見過梅女俠的影子,昔日盛名如日中天的華山派也就此元氣大傷、一蹶不振,漸漸被人們排除在武林九大門派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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