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跟我回家吧 正文 40)生日禮物2.0
    我帶我爸回家的時候,江離看得眼都直了……難得看到被嚇呆了的江離,於是我得好好欣賞一下……

    江離把我爸請進屋之後,趁我爸不注意,把我推進了我的臥室。我正納悶,轉頭一看,善了個哉的,某老太太正趴在我的床上掃雷呢。

    我上去撲到她身上,笑呵呵地說道:「媽,你怎麼來了?」

    我媽因為我的驚嚇,手一抖,全軍覆沒。她翻身怒氣沖沖地把我按到床上,幽怨地說道:「我路過這裡就來看看你們,沒想到你連個掃雷都不讓我玩痛快了。」

    我倒在床上任她蹂躪,笑嘻嘻地說道:「媽,你去客廳,看看誰來了。」

    我媽放開我,狐疑地走出臥室。過了一會兒,客廳裡傳來了我媽的嚎叫:「蒼天啊,官小宴那頭豬終於開竅了……」

    嘖嘖,你聽聽,有這麼罵自己的女兒的嗎……

    ……

    我在廚房裡忙來忙去,江離給我打雜,洗菜端盤子。話說有個人供我使喚,這種感覺真不錯啊。

    我打算今天親自下廚,讓那兩個老人嘗嘗他們女兒的手藝,雖然某位小老太太不怎麼情願,不過考慮到我今天的心情比較特殊,她也忍了。

    我哼著小曲,把一盤肉倒進鍋裡,十分有節奏地扒拉著。江離在一旁看著,突然問道:「你這頭豬,是怎麼開竅的?」

    我斜了他一眼,今天本姑娘心情好,就不和他計較了。於是我答道:「反正就像是被雷劈了一下一樣,突然就現自己以前的想法很無理取鬧,現自己以前真的是有些偏執……還有啊,我突然現你說過的好多話都蠻有道理的。江離啊,你實話和我講,你大學裡是不是學的心理學啊?」

    江離搖搖頭:「我大學裡學的是網絡工程。我有個朋友倒是學心理學的,現在是個心理醫生。你應該見過,估計沒印象。」

    我:「胡說,我怎麼會見過,他叫什麼?」

    江離:「他在咱們婚禮的時候來過,叫韓梟,這名字你大概沒聽過。」

    我一拍腦袋:「想起來了,韓梟嘛……不過他很靦腆啊,看起來和人交流都有困難,怎麼會是個心理醫生呢?」

    江離不解:「怎麼,你認識他?」

    我瞪他一眼:「上次你喝醉,還是他把你送回來的呢。」

    江離一聽到自己喝醉這件事情,臉上瞬間有些不忿,不過很快他又勾起嘴角笑了笑,那表情很詭異。

    不過我一想到他喝醉這件事,又覺得很蹊蹺:「你那天為什麼會喝醉?韓梟明明都沒有事情的,怎麼就單你醉了?」

    江離:「我們打賭,誰第一個結婚,誰就得喝酒,叫喝多少喝多少。」

    就這麼簡單?我翻了個白眼,歎道:「你們這群老光棍!」

    ……

    晚餐進行得還算愉快,雖然我和我爸之間還是有些拘謹,不過他畢竟是我爸,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況且有我媽那個活寶在,氣氛是不會冷場的。

    晚飯過後,我爸提議要送我媽回去,於是我和江離把這兩位老人送出門,看著他們駕車離去,一直到消失。

    江離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突然對我說道:「官小宴,今天是你這十多年來最輕鬆的一天吧?」

    我眼圈一紅,不說話。可是心裡卻承認,的確是。原來愛永遠比恨要來得痛快。

    江離輕輕拍了拍我的腦袋:「回去吧,外面冷。」

    ……

    剛一回到家,江離就詭異地看著我,說道:「官小宴,你今天都買了什麼?」

    「我?呃,什麼都沒買。」本來是想等薛雲風給我買套天價女裝的,可是正好遇到我爸。

    「那你打算給我買什麼?」

    呃?我不明所以,給他買東西?我為毛要給他買東西?

    江離看到我疑惑的樣子,很氣憤:「你今天不是還問我想要什麼禮物,這麼快就忘了?」

    哦,江離誤會了。我撓撓頭,解釋道:「那個……不是我要買啦,我只是幫薛雲風問問。」

    「什麼,」江離瞇起眼睛,看起來有些危險,「你只是幫別人問問?」

    我被他的這個樣子震懾住,不知所措地點點頭。

    江離一隻手臂撐在門上,稍一傾身,我就被一片陰影覆蓋,壓迫感十足。我膽戰心驚地靠在門上,恨不得自己能團成一團刺蝟,縮在角落裡。我哆哆嗦嗦地說道:「江離……你怎麼了?」變態也不能這麼個變態法吧,嚇死人啊……

    大概是由於太過緊張產生的幻覺,我彷彿聽到了江離咯咯咬牙的聲音。他說:「官小宴,你還真是熱心,恩?」熟悉的上揚聲調的「恩」字,威脅的語氣。

    我現變態的心思真是難以捉摸,簡直就是莫名其妙。於是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鼓足勇氣直視他的眼睛,說道:「江離……你就說你想幹什麼吧,不用玩這種恐怖手段,會出人命的……」我的聲音還是有些顫抖,好吧我就是沒出息……

    「我想幹什麼?」江離挑眉沉吟了一下,說道,「我要過生日了,你說什麼也要送我個生日禮物吧?」他說著,收回手臂,站直身子,一派純良地看著我,彷彿剛才那個恐怖的生物完全是另外一個人……而那語氣,卻依然是不容置疑的。他說完,想了想又補上一句:「如果你不送,我也許會考慮欺負你一下。」

    善了個哉的,原來是想趁機敲詐啊。我擦擦汗,不滿地說道:「我憑什麼要送你禮物啊?」要花錢的你知不知道!

    江離理直氣壯:「你是我老婆。」

    我更加不服氣:「你還是我老公呢,怎麼我過生日沒見你送我禮物?」

    江離:「那我明天補上。」

    我無語,老子8月份過生日你丫12月份給我補禮物,你也好意思送得出手?

    ……

    雖然我是江離的御用廚師,不過廚師在週六週日這兩天可以懶床不做早餐的,對於我這個十分具有人性化的建議,江離選擇了認可……他很少有這麼開明的時候。

    於是週日我打定主意睡個大大的懶覺了,連週六失去的,一併補回來。然而天不遂人願。

    週日上午,我正做夢修理江離,卻有人不停地搖晃我。搖啊搖,搖啊搖。我不耐煩地翻了個身,隨口說了一句:「別搗亂。」於是又睡過去。

    江離涼颼颼地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官小宴,你再不起床,我就扒你衣服。」

    你敢!反了你了!

    江離彷彿會讀心術一般:「你看我敢不敢。」

    我只好從床上坐起,扒了扒頭,瞇縫著眼睛,幽怨地說道:「你搞什麼名堂,要吃早點去樓下買,想吃油條吃油條,想喝豆漿喝豆漿。」干毛非要折騰我啊……

    江離揪著我的後衣領的一角,把我拎下床:「趕快去洗臉,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我只好揉著眼睛,莫名其妙地走出臥室。

    洗漱完畢,我頓時感覺清醒了許多,雖然頭還是沉沉的。我遊蕩進客廳,倒在沙上,幽怨地歎道:「江離你到底搞什麼!」

    江離突然搬出一個大盒子放到我面前:「生日禮物。」

    生……生日禮物?我迷茫地看著他,突然一拍腦門,想起來了。江離昨天貌似真的是說要給我補生日禮物……咳咳,雖然我的生日已經過去了將近四個月了吧……

    好吧,既然送禮物的人好意思送,那麼我也只好矜持地收下了。於是我拆開接過那個盒子。那盒子沉甸甸的,也不知道裡面裝了什麼。能讓江離在這麼短時間內弄到的東西……不會是板磚吧?

    而看那盒子的長寬高,如果是板磚,應該不止一塊。

    想到這裡,我拆包裝的手停了下來,心有顧忌地看著江離。

    江離不明所以:「怎麼了?」

    我清了清嗓子,和江離說道:「江離你老是告訴我,這裡面是什麼?」

    江離盯著盒子,目光一閃一閃的:「你拆開不就知道了,裡面又沒有炸彈。」

    我猶豫著說道:「那裡面……其實是板磚對不對?」

    「官、小、宴!」江離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三個字。

    我現大事不妙,於是一邊諂笑著解釋這只是一個玩笑,一邊麻利地打開了盒子。

    然後,我呆住了。

    一個纖薄的白色筆記本電腦躺在盒子裡,彷彿一隻聖潔的美女,躺在大床上——請原諒我的語文水平,比喻句能用到這種程度,已經是我的極限了(虎摸,這其實是擬人句~)

    我顫抖著摩挲著那白色外殼上被咬了一口的蘋果,激動地問江離:「這東西很貴吧?」

    江離跟我裝瀟灑:「不要在乎錢的問題……你是不是很開心?」

    我使勁點點頭,是啊,開心地都快哭了:「可是江離,你送我這麼貴的東西,那你過生日的時候我豈不是要……」

    江離頓時拉下臉來:「你愛要不要。」說著就要把那本本搶回去。

    我眼明手快地把本本抱在懷裡,嘿嘿笑道:「那個……謝謝你啊!」

    江離掃了我一眼,一副不屑於和我計較的姿態。他側過臉,說道:「其實禮物不一定要貴,只要用心就好。當然,」他說著,話鋒一轉,涼颼颼地看了我一眼,「如果你不肯用心,那就狠狠砸錢吧。」

    咳咳,我用心,我一定用心。

    不過由於我受盡這個變態的欺凌,於是打算在言語上找回場子:「江離你這種人過什麼生日啊,你的出生簡直就是世界黑暗的開始!」

    江離不甘示弱:「那你的出生就是人類文明的倒退。」

    我:「……」

    善了個哉的,罵人都能罵出這麼工整的對仗,江離你丫就是一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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