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雪晴當然不知道楚天舒心中的想法,還一個勁兒地招呼著楚天舒,並不時地指揮丫鬟們干這干那,忙的不可開交。古典的閣樓內輝煌,處處鶯鶯燕燕,這種環境令楚天舒想起一套台詞,看著莊雪晴婀娜的身姿,楚天舒臉上泛起陣陣淫笑,剛才心中的陰霾也一掃而光,似乎莊雪晴應該這麼喊:“哎呦呦——,這不是楚大爺麼?楚大爺可有日子沒來嘍——是不是忘了奴家啊?奴家可想死您了——姐妹們,快來招呼楚大爺啊——”
二人一起步入大廳,寒暄幾句,還未落座,便聽門外一陣慌亂聲,隱隱夾雜著刀劍出鞘聲。
“精武門聚眾斗毆,草菅人命,包庇奸人,公然與朝廷為敵,不相干人等,速速受降,可免一死,否則,格殺勿論!”一個熟悉的聲音吼道,正是周海。
媽的,老子猜錯了,這群狗雜種還真跳牆了!他們要血洗精武門啊!可對平民百姓用兵可是大罪啊,為了一個小小的張帆同報仇而用兵值得嗎?除非這精武門的身份非同一般,逼得馮運國非動手不可,可這建業城武官有數十家不止,為什麼偏偏是精武門呢?楚天舒越想越覺得這精武門裡大有貓膩,不禁皺起了眉頭。
莊雪晴看楚天舒深皺眉頭,以為他對自己讓他又身陷險境感到怨恨,便滿眼歉意地看著他,欲言又止,楚天舒也看到了她的窘態,知道她的心思,忙擺擺手,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又將今天羅家所發生的事詳細地講了一遍。
莊雪晴聽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道:“官軍都出動了!我大楚的稅銀怎麼就養了這麼一**人!”
看著莊雪晴一臉的落寞,楚天舒好心安慰他道:“哪朝哪代都有貪官污吏,我大楚屹立百年不倒,對這些小嘍嘍自有應對之法,俗話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機未到,這些奸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公子這麼想,真是我大楚之福啊!只是他們又怎是幾個貪官污吏這麼簡單!”莊雪晴淒苦笑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精武門大有貓膩啊,楚天舒正色道:“莊小姐,我猜精武門的存在必是干擾了一些人的利益吧?恐怕這就是精武門的目的吧?否則,怎會招來這殺身之禍呢?”
莊雪晴臉色一緊,旋即咬牙道:“公子果然聰明過人,正如公子所說,但這秘密連陳真和羅林都不知,說來話長,一時半刻也說不完,今天我精武門眾弟子能不能活著出去還是未知數啊!”
這女子果真是個妙人啊!你就直說要我幫忙就得了唄!先給我扣了一記大帽,告訴我精武門有一個天大的秘密,除你之外,我是第二個知道的人,明知我感興趣,卻又不告訴我,偏偏說眾弟子不能活著出去,這不明擺著拉我入伙麼?
不過她一個弱女子,在這種情況下又能怎麼辦呢?楚天舒又有點兒同情她,有著實有點兒佩服。
還是來點兒干脆的吧!楚天舒正色道:“莊小姐,你也不用繞彎兒了,這樣算計恁地辱沒了你的身份,我楚天舒自然知道怎麼做!”
知道自己的心思被楚天舒看透,又聽他如此說自己,莊雪晴心中湧出一股莫名的委屈,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莊雪晴眼眶中淚珠早已在打轉,兩行清淚瞬間劃過臉頰,卻倔強地扭過頭去,不讓楚天舒看見自己的窘態。
周海早已命人向閣樓內放箭,密集的箭雨壓得人抬不起頭來,幾聲慘叫聲傳來,楚天舒扭頭一看,只見數名精武門弟子倒在血泊中。
一個敏捷的身影借助掩體飛快地奔到莊雪晴面前,楚天舒定睛一看,正是陳真。
陳真焦急道:“門外有數千兵士,手持利箭大刀,正是建業兵馬都指揮使馮運國的部下,領頭的是馮偉和周海,他們今天可能要來個魚死網破了!”
魚死網破?!楚天舒聽得心中好笑,數千人對抗幾十人,人家是全副武裝的正規軍,你們一群江湖嘍嘍還想網破?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還差不多!
“不能讓弟兄們無故送命,陳大哥,你快帶弟兄們從後窗的湖中撤退!”楚天舒也不管自己的身份,直接對陳真下命令道。
見陳真還在猶豫,楚天舒也急了,大聲道:“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打不過就跑,不跑難道還要等死嗎?這周王八擺明了要血洗精武門!”
陳真看了一眼莊雪晴,見他點頭,便帶著眾弟子從後窗匆匆離去。
偌大的一個館樓只剩下莊雪晴與楚天舒二人,兩人躲在桌子後面挨得極盡,不時地有利箭從二人耳邊飛過,遠處“咚咚”的撞門聲不絕於耳,楚天舒又不禁往前湊了湊。
一陣清幽的女兒香沁入鼻孔,楚天舒渾身一顫,一股暖流自丹田處湧起,流遍全身,這天門真氣讓他渾身燥熱,腹下一團火熱直直抵在莊雪晴的翹臀上。猶如綢緞般柔軟舒滑的肌膚讓楚天舒心中一蕩,忍不住對著莊雪晴晶瑩如玉的小耳朵吹了一口仙氣。
聞到他身上散發的男人氣息,莊雪晴心亂如麻,面紅耳赤,身體一軟,竟緩緩倒在他的懷裡,一團火熱正抵在自己的小腹上,豐滿的酥胸也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兩只碩大的玉兔也擠壓變形,羞澀間竟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快感,腹中絲絲細流奔湧而出。
莊雪晴還是很快清醒過來,見自己以如此姿勢躺在一個男子懷中,身體還有陣陣反應,立即臉色血紅,眼淚奪眶而出,一把推開楚天舒:“你,你,你怎麼能這樣欺負我?”
楚天舒正在陶醉中,如漫步雲端,飄飄欲仙,四年的軍旅生涯何曾與女子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每天見到的蒼蠅都是公的,而今天遇到的是如此動人的尤物,怎麼能沒有一點兒感覺呢,更可惡的是體內的天門真氣越鬧越歡,自己竟有點兒控制不住。
被莊雪晴一把推開,楚天舒毫無准備,身體一晃,閃出掩體,徹底暴露在如飛蝗般的箭雨中,一股鑽心的疼痛直沖腦門,楚天舒扭頭一看,只見小臂上插著一記流矢,傷口周圍已是烏黑一片,整個小臂都麻木了。
“嘩”的一聲,大門正在這時被撞開了,數千兵士奔湧而入。
“箭上有毒——”楚天舒臉色蒼白,汗珠滾滾,對莊雪晴咬牙切齒道。只覺體內的真氣一陣翻騰,朝受傷的小臂奔湧而去。
“啊——怎麼辦?是我害了你——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你怎麼樣?嗚——”莊雪晴驚恐地望著楚天舒,淚珠兒滾滾而下,哽咽道。
看著正在逼近的兵士,楚天舒已經沒有心情和她解釋,抱著她的腰肢,足尖輕點,跳入窗後的湖水中。老子墜崖都沒死,還能死在一群狗雜種手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