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難道摩辰太子已經找到了病因,知道了根除的方法?」申公豹臉上頓時現出欣喜神色。
「呵呵,正是如此,這位人間界來的龍星玄宗主看出了病因,也是知道如何根除,我想不日父王身體就可痊癒!」摩辰說完,一雙眼睛死死盯住申公豹,看來,他心中對這身為自己近鄰有許多機會下手的申公豹有所懷疑。
「啊,真是可喜可賀,沒有想到龍宗主還是杏林高手,申公豹失敬,失敬!」申公豹頓時現出一股訝然神色,向著星玄望來。
星玄呵呵一笑,說道:「撞上了而已,杏林高手可談不上,只是孫老爺子也有和老龍王一樣的病症,我救治孫老爺子有些經驗,依法用在了老龍王身上了而已!」
「怎麼,孫老弟你也病了?」申公豹臉上一驚,急忙扭頭向著孫伯逸看來。
孫伯逸呵呵一笑,說道:「小病,小病,不要緊的!」
見孫伯逸說話,那唐飛不由得掐了一把汗,生怕這糊里糊塗、沒有一點兒機心的爺爺衝動之下,說出自己眾人懷疑是申公豹對孫伯逸下手的事情來。
還好,那孫伯逸並沒有提起此事,讓唐飛一顆懸著的心慢慢放了下來。
「申將軍,你和我父王同樣是封在東海的神仙,同樣吃俸祿,何以申將軍不思報效天庭,反而和妖孽結交,擾亂東海呢?」摩辰此時一張臉沉了下來,語氣漸漸嚴厲。盯著申公豹問道。
星玄呵呵一笑,心想:來了,先給這申公豹一個下馬威,不怕他等會兒不服。
果然,那申公豹嚇得一哆嗦,急忙雙膝跪倒,大聲叫道:
「龍太子,這結交妖孽的罪名可太大了。你可別胡亂給我安置啊!」
摩辰冷笑一聲。說道:「茫茫東海,早在千萬年以前便是天庭領土,帝釋天主授命我父王管轄,縱然是分水將軍你。也屬於我父王手下兵將,可那浮光、螟唱是什麼東西。妖孽化身,仗著有幾分修為。就藐視天庭,不受我父王管束,而申將軍不思如何蕩平妖孽,反而和那些妖孽稱兄道弟,是何道理?」
申公豹聽完摩辰的話語,身上不由得一陣輕鬆,呵呵一笑,從地上站了起來,說道:「摩辰太子終於下定決心掃平妖孽了,我申公豹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哦?怎麼說?」摩辰臉上不由得現出一絲驚訝。
「摩辰太子,若是你父王,定然不會說出我結交妖孽這樣傷人的話來,想我申公豹忍辱負重這許多年,一直在打探東海各個勢力虛實,等待龍宮發兵一統東海,何以落得一個結交妖孽的罪名,不過,這也不怪太子,太子還是太年輕了,不懂得我之苦心!」申公豹此時一掃剛才惶恐,有些義憤地說道。
「你……」摩辰將軍不成,反而被申公豹將了一軍,臉上不由得有點兒掛不住。
「呵呵,剛才摩辰太子也是和申將軍開玩笑,申將軍不必在意,我們今天請來申將軍,就是想從申將軍這裡打聽一點兒消息,為掃滅東海妖孽做準備地!」星玄此時呵呵一笑,急忙來打圓場。
「龍宗主?」申公豹聽龍星玄這麼說,臉上再次露出詫異神色。
「龍宗主乃是我從人間界請來的助手!」摩辰太子跟那申公豹說道。
「哦?」申公豹臉上恭敬,心中卻是不以為然,人間界早已經是一片破碎地界,靈氣稀薄,從人間界來的人,會有多大修為。
他這點兒心思被龍星玄看得清楚,扭頭專向摩辰太子,說道:「摩辰太子,看來分水將軍對我還是不放心,龍星玄不才,想在太子和分水將軍前面獻醜一次!」
摩辰聽完,點了點頭,說道:「好,龍宗主功力非凡,分水將軍你可要看好了!」說完,和星玄攜手,飛出龍宮,眨眼就來到了那海面之上。
那申公豹也沒有意見,點了點頭,隨著眾人飛出龍宮。
「一個人戲耍無趣,申將軍賞臉,跟星玄一塊兒玩玩如何?」星玄此時一個瞬移來到申公豹面前,不等他回答,手中青索劍倏然飛出,直取申公豹頭顱。
饒是申公豹修養極好,此時也不由得大怒,眼睛寒光一閃,已經看出星玄手中青索劍並無奇特,以他有形無體身子,根本無法造成任何傷害,於是,那申公豹避也不避,揮手便放出萬千雷火,向著星玄砸了過去。
哪裡知道,星玄倏然在申公豹面前失去蹤影,接著,滿天空突然呈現通紅色彩,隨著星玄手中印決連連變換,三陽降魔神焰、五火神雷、萬里寒煙,相繼施展出來,一時間,只見金光寶焰、五色神雷火花似雹雨一般發將出去,神火飛鴉漫天飛舞,遮天蔽日,將眾人眼睛、神識也擾亂得亂七八糟,只見方圓幾十里範圍之內,煙火將兩人包裹在裡面,也看不出到底兩人在施展什麼樣的攻擊手法。
「龍宗主若是只有這點兒花哨手段,還奈何不了我申公豹分毫!」申公豹見龍星玄雖然弄出來的場面極其宏大,可稍一探查,便知道攻擊力量有限,不由得呵呵大笑,對龍星玄說道。
誰知道話剛一出口,申公豹突然發現自己身子動不了了。
「呵呵,申將軍,我剛才那些攻擊不是針對你的,乃是迷惑別人的!」星玄呵呵一笑,手中青索劍已經消失不見,換上了一根骨矛,正用矛尖指著申公豹。
一股清涼的水流似乎隨著那骨矛所知流向申公豹體內,一時間,申公豹覺得身上無比是舒服起來,昏昏然就要閉上眼睛睡去。
突然。心中猛然一凜,申公豹急忙睜開眼睛,大叫道:
「龍宗主,你……你在對我施展搜神大法,我……我和你無冤無仇!」
「呵呵,申將軍不要驚慌,只是讀心術而已!」星玄呵呵一笑,此時已經將申公豹體內記憶讀了個透徹。骨矛一揮。把申公豹放開了。
「老龍王和孫伯逸身上地毒果然是你放地!」星玄呵呵一笑,對那申公豹說道。
原來,這申公豹乃是天仙界原始天尊弟子,只因封神大戰站錯陣營。被師父斬殺,肉身被封印在北海眼中。千萬年不得解脫,只有一絲神識在東海分水將軍府苦苦修煉了。千萬年來功力增長緩慢。
那申公豹乃是要強之人,哪裡受的這種委屈,便想方設法要從北海眼中把被自己師父蒲團封印的肉體盜來,奈何,這東海龍王敖廣受了原始天尊命令,在東海中日夜監視申公豹,不讓他出東海一步,申公豹功力比敖廣低上許多,牛魔王雖然心中憤怒,卻也不敢稍動,怕敖廣去給自己師父打小報告,師父一怒之下,連他神識魂魄也滅掉,那可真是完蛋了。
不過,這申公豹見識廣博,知道地陰毒功法也著實不少,千百年來就一直琢磨著怎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敖廣幹掉,去掉這個天天監視自己地討厭家伏,皇天不負有心人,兩百年以前,這申公豹終於煉成了這「毒線鎖神」功法,便趁著老龍王九千歲壽辰,混亂之際,將有毒的湧給那敖廣端去。
只是,申公豹萬也沒有想到,中間跳出來那唯恐天下不亂地孫伯逸,幫著敖廣把毒湧喝了一半,讓個申公豹措手不及。
當時,孫伯逸還帶著剛剛會呀呀學語的唐飛,那唐飛眼睛一閃,就看出孫伯逸不妥,立刻就懷疑起申公豹來,把個申公豹嚇得不輕,不過,也幸虧當時唐飛年紀幼小,應變不是很機敏,讓申公豹矇混過關。
日後,更耳聞唐飛一雙神眼厲害,申公豹坐臥不寧,深恐此事洩漏,自己便萬劫不復,便引誘孫伯逸去北海眼,盜取自己被師父封印地肉體,想讓師父那封印自己的蒲團將孫伯逸殺掉,消滅證據,可惜,也該孫伯逸命不該絕,中間遇到星玄,幫著唐飛將他截住,現在更是被龍星玄拿住,在身體裡施展了讀心術,一切秘密都不復存在。
申公豹臉色慘白,突然跪在龍星玄面前,叫道:「龍宗主饒命,申公豹身世悲慘,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請龍宗主憐見!」
「唉!」星玄長歎一口氣,說道:「我這人最見不得別人可憐,好吧,此事我不給你說出去,但蕩平東海,還需要你盡力才行,否則……呵呵,申公豹,老龍王敖廣有如此眾多子女,若是讓他們知道你做了這樣的事情,恐怕不會饒你!」
申公豹連連磕頭,說道:「小人明白,小人明白,一定唯龍宗主馬首是瞻!」
星玄點了點頭,說道:「你明白就好!」
說完,呵呵一笑,轉身就走。
那申公豹見星玄轉身,把牙一咬,倏然手中現出一劍,狠狠向著星玄背後刺來。
哪裡知道,那劍剛剛此出去一半,申公豹突然心神劇痛,身子一歪,就坐倒在地。
「你……你剛才在我心神中動了什麼手腳?」申公豹大驚失色。
「沒有什麼,一個小法術而已,不過,對你這種有形無體地修煉者彷彿極為有用!」星玄呵呵一笑,說道。
那申公豹到了現在,終於心服口服,這龍星玄真是歹毒,剛才不僅是用讀心術將自己心思讀了一個通透,還把自己心神下了禁制,日後,無論自己心中動什麼念頭,那龍星玄就能夠第一時間知道,他若想殺自己,只需要想一下,自己就完蛋了。
「龍宗主,饒命!」申公豹知道了此時自己地情況,不由得強忍劇痛,又給星玄跪了下來。
「你好好聽話,我自然不會難為你,相反,日後還會還你一個正果,但若你死性不改,呵呵,我龍星玄可沒有沒有多大的耐心,你這樣的人我身邊可不缺少!」星玄冷冷一笑,收回意念,對那申公豹說道。
申公豹頭上冷汗涔涔而下,說道:「龍宗主放心,申公豹再也不敢了!」
星玄也不多說,手中骨矛一劃,漫天寒煙雷火頓時小時無蹤,露出一個清明世界。
「怎麼樣?申將軍,是不是服了龍宗主?」摩辰並不知道剛才兩人只見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看申公豹那狼狽樣子,知道是他吃了虧,心中大快,高聲叫了起來。
「龍宗主功法通玄,申公豹佩服佩服,到達今日,我申公豹真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終於等到龍宮出兵的這一天了!」申公豹立刻擺出一副歡喜神色,對摩辰說道。
「如此甚好,申將軍,我們再回龍宮,進行商議!」摩辰呵呵一笑,約請眾人分開水路,向著龍宮走去。
就在此時,星玄便看見遠處水面上傳來兩聲奇怪地吼叫,抬頭一看,只見兩頭似龍非龍、似馬非馬的怪物拉著一輛綠棚小車踏波而來。
隨著一陣狂風在海面上吹起,那綠色地車幔掀起一角,露出裡面一張艷麗絕倫的臉來,頭髮如淺褐色地波浪一般隨風飛舞,雪白的皮膚幾乎美得透明,柔軟波動的曲線又激盪起大多數人最火熱、最原始的慾念。
「龍宮十九公主?」星玄心中默默一念。
申公豹頓時湊了上來,對著星玄點了點頭。
星玄微微一笑,衝著申公豹微微張開嘴巴,傳音說了幾句話。
那申公豹稍微一愣,接著,立刻邪惡地笑了起來。
只需一天準備工作,三十萬龍兵就被摩辰秘密組織起來,而這個時候,剛剛被封印了黑線毒素的敖廣還在沉睡,兩百年來,這是他睡得最安穩的一覺。
一團烏黑的雲彩從龍宮北面的螟唱宮緩緩飄了起來,這團雲彩十分奇異,足有兩三畝方圓,一團團的陰氣在雲彩中翻滾,萬千陰魂被雲團裹住,發出撕心裂肺的淒厲叫聲,嚇得水中那些尋常水族慌忙遠遁,賽時間,螟唱宮周圍就成了一片死區,一隻魚蝦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