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瓊枝和曼雲三人都是跟隨星玄從人間界來的,雖然現在吸收了月華力量,身上功力驚人,可見識卻跟這些修煉了幾千年的人相差甚遠,尤其是看到那些奇形怪狀的水果,眾人更是不由得流出口水,不等摩辰招呼,早就各自捧起仙果,吃了個不亦樂乎。
至於疾火飛瓊等人,更是因為失憶,早把什麼禮儀、風度忘記的一乾二淨,那些龍女、夜叉還沒有把水果上到他們面前,便各自伸手去抓,搶了個一乾二淨。
饒是那些夜叉、龍女功力非凡,眼力驚人,可仍然看不清眾人動作,手中托盤中水果便被搶個乾淨,各人臉上不由得露出驚慌神色。
摩辰在旁邊看得暗暗心驚,憑他的眼光,他早已經看出來,這些人修煉時間並不長久,最長的恐怕也不過百年,可動作之間,快如閃電,若是單憑打鬥,任何一個恐怕自己也不是對手。
這摩辰腦門上的汗不由得流了下來,若是這龍星玄帶有歹意,是帶領這些人來搶奪自己龍宮的,在父王重病,哥哥們不再龍宮的情況下,自己這龍宮可真保不住了。幸虧這龍星玄還和花果山有些淵源,看在花果山的面子上也不會和自己龍宮為難,否則可真是慘了!
星玄卻還保留一點兒風度,和紫蕊一起慢條斯理地品嚐著龍宮特有的仙果,和那摩辰談笑風生,聊著著一片茫茫的東海勢力範圍。
那摩辰震撼於龍星玄帶領的這一幫手下的實力,當下不敢隱瞞,把東海居住的幾個比較大地勢力介紹給龍星玄。
原來,這東海中。除了龍宮這直接受天庭管轄的勢力以外,東海之中還有比較強大的三股力量。
一股在龍宮之西,首領叫做浮光,乃是一頭修煉了八千年的蛟龍,手下三十萬水兵,十分囂張,連龍宮也不放在眼中。
一股在龍宮之南,首領叫做葛尚。乃是一頭也是修煉了七千年的虎頭鯊。手下十萬水兵,跟龍宮聯有姻親,老龍王的十九女雲蛟就是許配給葛尚的第二子葛浪的。
第三股在龍宮之北,首領叫做螟唱。乃是一頭修煉了三千年地巨鯨,那螟唱雖然修煉時間短暫。可一身功力卻不可小視,昔年南海龍王敖欽來東海做客。遇到那螟唱,兩人言語不合,動起手來,饒是南海龍王有著萬年修為,也差點兒傷在那螟唱手中,自此,整個東海中沒有人敢對螟唱指手畫腳,而那螟唱也因為跟敖欽一戰中敖廣拉偏手而對東海龍宮心存不滿,幾百年來從不走動。
除了這四大勢力,東海中還有其他幾十股小勢力,不過,這些小勢力起來地快,覆滅的也快,不是被龍宮派兵剿滅,就是被其他三大勢力吞併,並沒有存在超過百年以上的。
至於那分水將軍申公豹的洞府,簡直就不值一提,那申公豹就是一個孤家寡人,兵不過百,將無一員,在整個東海中最為弱小,可是,這申公豹有自己地生存之道,不管是龍宮,還是浮光、葛尚、螟唱都是年年上供,歲歲請安,所以勢力最小,卻也從沒有被吞併過。
星玄聽完,眼睛不由得亮了起來,龍宮自己是不能動的,雖然現在自己手下三十極陰童子個個功力高深,白玲、瓊枝、曼雲、紫蕊更加厲害,連那林子豐也和自己一路,手中打神鞭威力無鑄,龍宮中老龍王敖廣又是病重,手下蝦兵蟹將更沒有一人是自己對手,可龍宮畢竟屬於天庭管制,是天庭在地仙界地門戶,自己要是冒冒失失過來給拔了,恐怕那天波龍尹也不顧和自己的交情,直接帶領百萬天兵過來把自己平了,再說花果山還和龍宮交好,從剛才無論敖廣還是摩辰,不惜得罪天仙界兜率宮宮主都要維護馬文元便可見一斑,若是出了這樣事情,那馬文元恐怕也不會和自己善罷甘休。
看來,只有打那螟唱和浮光地主意了,這兩個傢伙本來就和龍宮不睦,龍宮只是現在無力鎮壓這兩股勢力才任由他們發展,而若自己突然加入龍宮陣營,幫助他們剷除這兩股勢力中的一股,恐怕他們感激都來不及,自己也正好得一洞府,安置自己手下眾人。
想到這裡,星玄呵呵一笑,對摩辰說道:「摩辰太子,龍宮乃是受天庭冊封的正統,其他人不過是些草莽而已,摩辰太子何以不出兵剿滅他們,而任由他們在龍宮面前耀武揚威呢?」
那摩辰聽了星玄言語,不由得長歎一聲,說道:「龍宗主,你有所不知,父王這兩百年病勢一天比一天沉重,幾個大哥為了給父王去尋找靈丹妙藥,四處奔波,常年不在家中,他們不過來攻打我們,我們就念彌托佛了,怎麼還會主動掀起戰火,攻打他們呢?」
星玄呵呵一笑,引導那摩辰道:「摩辰太子就沒有想過,你父王的病可能就是因為他們而起,正是他們因為害怕你們龍宮征討他們,所以才暗下毒手,讓你們焦頭爛額,無暇征討他們?」
摩辰歎息了一聲,說道:「此事也怪兄弟修為低淺,無法幫助父王,縱然是對他們有所懷疑,一時間也沒有證據,更因為父王染病,沒有實力去征討,一切只想等到父王病情好了以後再做打算,誰知道父王病情竟然是越來越嚴重,若不是龍宗主和唐飛兄弟來,我們還不知道父王乃是中毒,而不是仙人五衰之象來臨了呢!」
星玄見時機一到,呵呵一笑,說道:「摩辰太子看我手下實力如何?」
那摩辰眼睛一亮,不可置信地看著星玄,問道:「龍宗主是說可以幫助我們掃平東海?」
「一山不容二虎,一海也不能容二龍。摩辰太子難道就沒有想過掃平東海?」星玄微微一笑,說道。
摩辰並沒有說話,心思電轉:這龍星玄顯然是來東海找洞府的,聽螟唱和浮光勢力囂張,便有心借助自己龍宮的名頭和勢力掃平這兩股力量,這個倒是一個他們和龍宮雙贏的事情,自己沒有理由拒絕,就不知道靈台方寸山的人對此是什麼態度。想著。那摩辰太子便把眼睛向著孫伯逸和唐飛看來。
星玄也目視唐飛,說道:「唐兄弟,查找爺爺病因,便在此一舉。若是我們全力征討東海各個勢力,那會釋放這種陰毒之人必定會出手。那時以我兄弟的眼力,他肯定無所遁形!」
唐飛聽完。眼睛一亮,說道:「正是!」說完,看了看那摩辰,在唐飛心中,一直是懷疑龍宮中人動得手,此時聽星玄這麼一說,頓時明白,雙方打起來,生死攸關之時,沒有人可以留手,到時候,不管是龍宮中人,還是東海其他勢力,只要發現那個下毒之人,自己爺爺地病就可以根治了。
摩辰見唐飛也答應下來,頓時大喜,回頭對身旁一名水族仙將說道:「去把分水將軍請過來,我們有話問他!」
「去請申公豹?」唐飛對申公豹始終是有些牴觸,聽了這名字,不由得又皺起眉頭。
「呵呵,只有申公豹才知道螟唱和浮光勢力的具體情況!」摩辰呵呵一笑,對星玄和唐飛說道。
星玄也點了點頭,說道:「摩辰太子做得正確,一切中立勢力我們要盡量爭取,否則被他們結成聯盟,共同對抗我們,我們可就慘了!」
摩辰聽完,神色一怔,接著立刻醒悟過來,回頭又對一名龍女說道:「去請十九姐,就說父王想她,讓她回家一趟!」
那龍女答應一聲,飛身化作一道水光,出了龍宮,向著南方葛尚宮去了。
「太子想先對付誰呢?」星玄這個時候問道。
那摩辰呵呵一笑,說道:「當然是螟唱,螟唱雖然功力強橫,手下水兵卻是最少,只有五萬,況且此人頭腦簡單,容易衝動,只是一個一勇之夫,只要我們中間有人功力高過那螟唱,單打獨鬥將他制服,不愁螟唱宮不被我們攻下。剛才,我看龍宗主剛才表現的功力高深,定然能夠敵住螟唱,而他手下那些水兵,只需交給我就可以了!」
星玄點了點頭,現在有十六骨矛和後裔弓、誇父杖這些神兵撐腰,剛才又逼得道德天尊坐騎青兕鎩羽而歸,星玄可是對自己十分自信,他就不相信那螟唱比青兕還厲害。
「報太子,分水將軍來到!」證在這個時候,剛剛出去的那個夜叉回來了,單膝跪下,回稟摩辰太子道。
「這麼快?」摩辰有些詫異。
「回太子,小人並非在分水將軍府中請到的分水將軍,乃是半路上碰見,他正要來龍宮給老大王和太子殿下請安的!」
那夜叉回道。
「呵呵,難得他還有如此孝心!請他進來!」摩辰呵呵一笑,吩咐夜叉去請申公豹。
不大會兒功夫,就看見宮殿外珠簾一挑,申公豹亦步亦趨地跟著那夜叉來到了龍宮當中。
星玄眼睛中不由得紅芒閃現,向著那申公豹身上看去,一看,不由得吃了一驚,發現這申公豹竟然和那血影子鄧飛修煉功法有些相似,全身籠罩在一團若有若無血光之中,只有心神魂魄,卻並無形體。
不過,這申公豹的功夫可比血影子鄧飛強橫了許多,在星玄金睛火眼之下,全身通透,形如流水,並無長形,更看不到心神魂魄所在位置,顯然這功法已經修練到爐火純青地步。
看罷多時,星玄收回金睛火眼,再看那申公豹表現出來的外在幻相。
頭戴青灰道帽,身穿青灰道袍,端地是無比樸實,臉上神情專注,透露出虔誠和憨厚,只是脖子稍稍有些扭曲,不知道是習慣使然,還是受過什麼傷害,讓他這無形身體也不能隨意擺出一個端正造型。
唐飛看到申公豹到來,臉上不由得露出一股厭惡。
而那孫伯逸看到申公豹,則哈哈大笑,上前一把摟住申公豹,叫道:「哥哥,你可想死我了!」
因為大廳中人員眾多,申公豹剛才並沒有看到孫伯逸,此時見孫伯逸上前,臉上頓時現出一絲慌亂,接著,哈哈大笑起來,反手摟住孫伯逸,叫道:「兄弟,你也想死我了!」
「給申將軍看坐!」此時,那摩辰太子此時對身邊龍女說道。
龍女急忙施施然而出,端了一個水晶椅子,引那申公豹在大殿一旁坐下。
那申公豹落座以後,臉上仍然是愕然神色,對摩辰抱了抱拳說道:「不知龍宮有貴客到來,申公豹打擾,請恕罪!」
摩辰哈哈一笑,說道:「無妨,無妨,申將軍,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來自人間界地龍星玄宗主,這邊是天庭的紫蕊仙子,這邊我就不用介紹了,靈台方寸山孫伯逸老爺子和神眼唐飛!」
申公豹聽了摩辰介紹,急忙起身,對龍星玄等人抱拳當胸,連連說著「久仰久仰」之類連自己也不相信的話。
星玄呵呵一笑,也跟那申公豹客套幾句,然後,重新落座。
「申公豹這次前來,乃是給老龍王請安的,怎麼老龍王不在?」那申公豹此時找了一圈,沒有發現敖廣地蹤影,不由得向摩辰發問道。
「哦,父王身體欠安,現在在後殿休息,不方便出來,等日後父王醒來,我自然會把申將軍好意告知父王!」摩辰客氣地對那申公豹說道。
「唉,老龍王這些年來身體越來越差,真不知道到底是得了什麼病症,著實讓人擔心啊!」那申公豹臉上露出痛惜神色,對摩辰說道。
「呵呵,多謝申將軍掛懷,我想父王這頑疾不日就要好了!」摩辰呵呵一笑,對申公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