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醫 第二卷 十年 第一百零二章 李家瘋子
    「你這個小丫頭!」韋草輕輕的屈指在一臉委屈小丫頭的腦門上彈了一記,「看看,又給我惹麻煩了麼,叫你停,你偏偏撒完,還真是調皮,以後可不准這樣啊!」小丫頭身後剛剛掙脫枷鎖的妖怪看看剛才還不可一世的某個中年人在地上嘶啞的哀號,再看看只是將這個當作一場惡作劇的某個師傅,一時間頓時感覺到陰風慘慘,身上冷汗嘩嘩的往下流……

    輕輕推開懷中抓自己不放鬆的小女孩,解開某個小丫頭偷偷在自己的衣服角上打得結,「乖,到一邊去,這傢伙已經受到懲罰,讓我來送你個禮物如何,嗯,聽話……」看著小丫頭戀戀不捨的鬆了抓在自己身上的小手,韋草偷偷的在心裡摸了把冷汗,這小丫頭怎麼長大了還這麼纏人呢?

    看看躺在地上的某個中年人,現在已經口吐白沫,兩眼翻白,顯然是要昏過去的徵兆,「喂,你可不能這個時候暈過去,你暈過去就活不成了,你活不成不要緊,我送小丫頭的禮物怎麼辦?」某個人大聲叫著,伸出手抓住某個就要昏迷過去的中年人的小腿,二話不說的便掄了起來,「撲!」中年人五體投地的被某個人像扯線木偶一樣掄砸在地上,在堅硬的地面上明顯的留下一個大坑,可以想像這一砸的威力,中年人是沒有昏過去,而且因為與地面親密接觸,可是或許他還不如直接的暈過去的好。

    韋草在砸了第一下之後確定某個人並沒有因為小丫頭灑下的毒藥死去之後,就開始新的一輪掄砸。「撲,撲……」隨著一聲聲一聲的落地聲,某些妖怪也在心中默默的數者,「……三百六十四,三百六十五。」只是臉色卻十分的蒼白,畢竟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像木偶一樣在短短的一段時間內被強迫著與地面親密接觸三百多下,不是件輕鬆的事情。可是讓眾妖怪驚奇的是,即使被慘無人道的掄砸,某個木偶還是在嘴角掛著一絲皈依的笑容,韋草可沒有空管某個白癡木偶的笑容。韋草在砸了滿滿一周天的數目之後,將某個人眼皮翻了一下,用棍子撬開閉著得嘴,看了看舌苔,最後又把了一下脈搏,而後立刻二話不說的掄起巴掌啪啪在某個人的臉上正反的來了三千下,最後飛起一腳,正中某個已經暈乎的木偶的襠部,在發出一聲慘烈的叫聲之後,木偶在劃過一道極為完美的拋物線,帶著大地的吸引力轟然落到百米開外,眾妖怪一時間大駭!這下那地方還不一下被踢爛了?

    所有人再次對於某個小姑娘的家學淵源感到敬佩,不過,卻是再也沒有人敢懷疑小丫頭是不是某個人的徒弟了,顯然這一對師徒對於他們的病人都有暴力傾向的。在眾人感歎某個木偶這下不死也要殘廢的時候,韋草拍了拍手上的塵土,隨手招來一團清水,洗洗手,然後對著清水化成的鏡面整理了一下衣冠,這才轉過頭來問小丫頭,「剛才都看清了麼?」

    小丫頭滿臉欣喜的點點頭,韋草這才微笑起來,「這就對了,神仙雖然是號稱無所不能能,強大的可以輕易毀滅整個世界,是一種超越凡人的存在,但是他們同樣是有缺點弱點,只要抓住這些弱點,那麼他們就將是最可憐最軟弱的敵人。神仙不怕毒藥是常識,但是那只是平凡人的常識,神仙與人類的身體構成不相同,自然就不能用人類普通的藥物來對他們產生效用。我們不能被常識所迷惑,常識只是一部分人的經驗而已,也只是別人的經驗,對別人來說可以毫不思考的拿來運用,但是我們做醫生的缺一定要有我們自己的常識,我們親身體驗的常識。你剛才都看得一清二楚,那麼你就說說我們為什那麼做?」

    小丫頭噢的一聲,「剛才我和其他人一樣,只是認為這個中年人只是一般的走火入魔,入了功魔境。但是後來一步一步的引導他清醒,原本當他吐出那塊魔心之後,我也以為他已經清醒了,但是他不應該讓我看到他的那雙眼睛,,那一雙眼晴雖然是一種大徹大悟的自我,清澈透明,但是我卻能夠在那清澈透明的潭水下面看到他的那雙眼睛的熊熊的黑色火焰!所以我猜測他可能不食走火入魔那麼簡單。等到他漏出來破綻之後,我就明白他是自願的培養了一個心魔,一個隱藏在最底下的一個可能已經修煉到大成的心魔!與直至後來,我才與他鬥起來,原本我還希望能夠破開他的飛刀,但是知道他的最後一兵飛刀出來我才明白,他真正的實力,我也徹底的明白了他為什麼會心甘情願的培養出來一個大成的心魔出來。那種驚天動地的飛刀,大概也只有真正的神或者魔的力量才能夠發出來。」說到這裡小丫頭苦笑了一下,這樣的飛刀對於無法無天的她還是有著很深刻的威懾力的。「為了不讓其他的人受到這傢伙的傷害,於是我就對他下了清塵破曉的毒藥,這樣即使我死了,這種毒藥也會徹底的將他的身體破壞,他大概也活不了多少時間,就算是心魔不死,他的身體也絕對受不了這種毒藥的摧殘,只要失去了這副身體的,恐怕他也只能是成為無主的幽魂和魔頭,也就掀不起多少風浪了。」聽到這裡,所有妖怪一陣沉默,他們是男人!可是他們卻讓給一個女孩捨身相救者雖然不算丟人,但是決對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尤其是在修煉方面,他們居然比不上一個女孩!看來回家要好好修煉了……

    可是仔細一想,他們突然驚覺!那是什麼毒藥?能夠讓已經修煉出來真魔的傢伙完全的失去反抗的能力?這樣的毒藥……。

    接著所有人的目光就又看向立在一旁一頭霧水卓雨,卓雨鬱悶的看了一下子四周,又看了看自己,「有什麼不對麼?看我幹什麼?」

    所有的妖怪一起嘿嘿的笑起來,其中的一個領頭的走出來,一拍卓雨的肩膀,「恭喜,恭喜,兄弟,恭喜你啊!你自己要注意,一定要多保重啊……」

    卓雨:「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不說的話,我就要翻臉了!」

    所有的妖怪不說話了,卻從各自的包裹中拿出來千奇百怪的東西一起圍住卓雨,「卓兄,買點這個吧,為了你的將來,買點吧,不咬心很細那麼一點金錢了,保命要緊,看在兄弟一場的面子上,給你八折,這可是上的貨色,保命的聖藥。」「就是就是,卓兄你可要將目光放遠點,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這些東西對你是都有好處的……」

    卓雨迷糊了,「各位老大,我為什麼要買這些丹藥盒東西?呀?這是什麼?紅色內褲?難道你們妖怪也認為穿紅色的內褲可以避邪?呀,這是什麼?雷系晶石?這個好幹什麼?哦,還有紅腰帶啊,有沒有紅肚兜?……」

    眾妖怪一陣愕然,這個該怎麼說呢?難不成說是為了避開某個漂亮的小魔女才逼不得已,給自己一點精神上的安慰?所以只能模模糊糊的說那丹藥只是一種保命的措施,那紅內褲紅腰帶等只是一種精神寄托,一種希望而已。

    卓雨鬱悶的摸了摸腦袋,「保命?你們難道人為我的命不夠硬,我的主人可是也說我的生命頑強的。難道我還要用丹藥保命?」

    眾妖怪頓時一陣大笑,「生命力頑強有什麼用,難道你認為你的命比剛才的那個走火入魔的傢伙還要硬?白癡,剛才你的主人所用的那種毒藥你能抵擋?」

    卓雨搖搖頭,「不能,我為什麼要抵擋?她真的要我死,我死就是了,何必那麼麻煩?」眾妖怪無奈的長歎了一口氣,「可憐的人,如果真的那麼如意就好了。嗯,可憐的傢伙,等你以後明白再來找我們吧……」

    卓雨不是笨人,「難道還有比死亡更可怕的?」眾妖怪搖搖頭,只是卻下意識的將目光看向那邊正教學相長的師傅二人。卓雨立刻明白了,「難道他們很恐怖麼?」一個是自己心目中高高在上的神女,一個是女神的堂堂正氣浩然雲霄的師傅,他們有什麼恐怖的,應改是令人景仰才對呀?

    這個時候那一邊師傅徒弟的討論聲,也漸漸的傳了過來。

    韋草:「你知道了街度的圓粒,那麼你明白最後的解毒的手法了麼?」

    小丫頭:「明白,您首先使用一種活血的方法,利用手上的力量和地面的撞擊力,車底的將他全身的血脈打開,,讓毒素進入到他的全身,卻又保護他的重要器官不被腐蝕,讓他一時間不能死亡,三百六十五下大周天,三百六十五下敲擊,這一招在醫書上叫做滿天星。一個是三百六十五下正好應對著天空上一個大周天的星斗,另一個意思是這一招能夠讓接受治療的人砸的滿腦袋星星,一個比較有意思的名字。」

    韋草:「接下來呢?」

    小丫頭:「接下來?您說過一個人的臉部是他的榮耀,也是一個人感受器官最敏感的地方之一,您的哪些巴掌,每一下啊都將他體內的心魔挑逗的怒意勃發,但是您的手法偏偏十分的快速,不給他任何的反應機會,將它搞得鬱悶不堪。應該說心魔它很有智慧是不錯,但是它只要有了智慧,那麼就一定會有自尊,。於是它沒法忍受別人侮辱他的宿主的尊嚴,所以它偏偏壞在有智慧這一點。那三千下恰巧的將它惹怒,並引出神庭所在,悄悄的碰到了在剛剛打通的經脈中橫行無忌的清晨破曉的毒素,鶴蚌相爭,漁翁得利,可是我就是不知道您最後那一腳為什麼那麼大力氣?」

    韋草抓了抓腦門,「狠了點麼?」小丫頭點點頭,「您最後一腳不過是將那心魔與毒素融合為它本身的力量,徹底地消除毒素的影響,讓所有的毒素化為能量,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後患,這個步驟您只要用溫和的能量就可以解決問題了,可是您怎麼用剛猛的能量將他踢得那麼遠呢?」

    韋草皺了一下眉頭,「你不明白是正常的。」小丫頭同樣皺起眉頭,「為什麼是正常的?」韋草一甩頭,「我就是看他不爽,一看就不是個好人,所以就給他換了一種治療方式而已。」某人一副理所當然替天行道的模樣。所有偷聽兩個人他談話的人頓時都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重心不穩,然後下餃子一樣撲通撲通的倒地,就是因為看著人家不爽,就一腳那麼公報私仇的狠狠地在人家要害哪裡踢了一下,還那麼重,還那麼,嗯,那麼理直氣壯?冷汗從所有人的背上止不住地流出來,這對師徒實力恐怖倒也罷了,最危險的倒是他們喜怒無常的性格,這還讓不讓人活下去啊!

    某個其實雖然也聽到的這些話語,也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張倒在地上,但是因為某些原因,他依舊相信他心目中的女神不會是這樣的性格的,嗯,或許女神的師傅,阿,這個,可能是性格有些怪異吧,嗯,也就是性格有些怪異而已。女神有著麼哥師傅,所以性格有些變化影響還是能夠理解的。這麼一想,某位正義的騎士心中便舒坦多了,看著某位女生的眼光也越發的虔誠了,所有的妖怪看見某個白癡的虔誠的目光,忍不住在心底將中指豎起來,一齊在心中痛號,「見鬼了!」

    遠在百米開外,某個因禍得福,修為大進的人,顯然百米並不能阻隔他的聽力,剛剛準備忍著痛爬起來,恰巧的聽到某對師徒的對話,當然最後的一部分也一絲不漏的聽到了耳朵中,由於刺激過度,『「撲通」一聲,飽受蹂躪的臉部再一次的與大地來了一次親密接觸,來了狗啃泥。某個中年人趴在地上苦笑,某個人的那麼一腳可絕對不是開玩笑,自己本身任何的一種東西都足夠驚天動地,化成能量之後,更是驚人的龐大,可是龐大又如何?還不是被人家區區的一個小小的計謀就化解了危機,還將這兩種能量完美地結合,現在正在自己的體內以一種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高速度快速的奔馳著循環流轉著。這種力量每轉一圈,他的力量便增長一分。這種外美無瑕的力量正是當初他不惜走火入魔也要追求的,可是即使哪種力量再怎麼完美,那一腳的威力到現在還是沒有解除,相反越發的明顯了,那苦楚可是絕對不能夠用語言來描述的,他懷疑自己哪兒是不是已經給踢爛了,偷偷的摸了一把,完好無損,可是為什麼一種痛苦不堪呢?那一腳真的是不簡單啊……

    與小丫頭談完了之後,韋撿起地上的飛刀,嘴角莫名的掛上一絲微笑,「李瘋子,你不過來,難道還要我過去麼?」淡淡的聲音讓李姓中年人感覺到一絲的熟悉,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是誰,是誰呢?

    韋草站在眾人面前,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給所有人把了把脈搏,確定沒問題之後,滿臉笑容的衝著遠在百米之外的某個中年人打著招呼。被稱為李瘋子的中年人,心中一陣懷疑,「李瘋子?李瘋子?」那人到底是誰?到現在能夠清清楚楚的叫出自己的這個不為外人知道的外號的人除了李家人,就不會有多少了,對方到底是誰?

    中年人緩緩地爬起來,一步一步地向著剛才風起雲湧的地方走過去,遠遠的他便看到一個身上穿著不是很顯眼的灰色的袍子的人正站在對面對著自己的笑,很甜蜜的笑,呃,等一下,這笑容?這笑容?怎麼有些熟悉?想像剛才的聲音,中年人腦海中突然的顯現出一副很相似的笑容,可是那個笑容的主人……

    阿!管他呢,豁出去了!

    快跑!中年人立刻二話不說的運起家傳的功夫,轉身便跑,這個時候可顧不得什麼禮貌了,如果那個笑容真的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人的,那麼他如果不跑的話,肯定要吃大虧的,現在不跑,登會就來不及了!一旦讓那個人抓住,嘿嘿,尤其是自己還差點殺了他的徒弟,看看他剛才接過自己的飛刀的手法,自己的後半生恐怕就真的要在噩夢中度過了。快跑,快跑,快跑,跑開了,就逃過這一劫了。多麼希望那個笑臉與自己記憶中的不是一個人啊!但是雖然他很快,拼了老命的快跑,但是一股清晰的信息還是被送到他的腦海裡,「李瘋子,你想說話不算數麼?你可是常說要認賭服輸的,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二十五年前……」

    二十五年前?那個時候自己還沒有瘋癲,可是不久之後,幾大家族中發生一件事情,與一個小傢伙徹底的鬧翻了。自己反對家族的作為,因而才出山歷練,遇到那個女人……

    那個小傢伙……

    是那個人!那個當年的小傢伙,自己的噩夢恐怕真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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