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嘿嘿的冷笑,「妖魔鬼怪?」目光緊緊的盯著某個中年人,「他們是妖魔鬼怪沒錯,但是你們李家的人又算什麼?你們難道忘記了你們李家的小李飛刀學自什麼地方了?算了,我不屑和那些背祖忘本的不肖子孫說話!要動手,你就放馬過來吧!不要用這種可笑的借口!」
「什麼!小丫頭片子,你說什麼!」李姓中年人極力壓制著心中的怒火,臉色陰沉的說道,這個秘密在這個世界上能知道的無不是那些老的成精的古董了,這個小女孩怎麼會知道?難道這個秘密在世界上已經不是秘密了?這可是連家族中的長老都不一定知道的秘密?難道李家中有奸細,那麼……
小丫頭很不屑的冷笑,「我說什麼,你自己心裡明白!難道還要我親口說出來不成?」
壓抑住心中的恐懼,中年人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臉色,「噢?難道小姑娘在外面聽到了什麼不好的傳聞,不放說給李某聽聽,也讓李某人開開眼界如何?」雖然已經記憶的控制自己,但是話一出口,李姓中年人自己也聽出來裡面的陰森之氣。
原本還以為這個小姑娘或許會顧及自己身後的李家的勢力,再加上自己剛才的語氣,不會說出來,但是他那想得到面前的傢伙是無法無天,別說他們李家,就算是排行第一的王家的子弟都照殺不誤,更不用說這麼一個小秘密了(在小丫頭的眼睛裡。)所以某個中年人就看見某個小女孩嫣然一笑,輕輕抿一下嘴唇,「說就說,誰怕誰?」李姓中年人的腦袋裡一陣轟響,這個小女孩還真的是膽大啊……
小丫頭開始細細的訴說,可憐的中年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也就聽了下去,或許他也想知道李家的秘密到底洩露出去多少,他也想知道在外人眼裡李家到底是什麼樣的家族……
「遠古時候,曾經有無數的神行走人間,有惡有善,惡者作惡多端危害生靈,善者行善無數,可是不管如何,不管是出於對惡的恐懼還是對善的傾慕,遠古時代,那些沒有完全開化的人們對於這些神完全的敬仰祭獻。當然對於那些和善的神,他們對於這個神的仰慕就絕對不是那些兇惡昭著的神所能夠比較的。甚至有些部落對於這些神甚至敬仰到瘋狂的地步。」說到這裡小丫頭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姓中年人,中年人頓時感到一陣寒意在心底流淌。
小丫頭卻繼續說了下去,「原本這也沒有什麼,一個個人魅力絕世的人,也很容易讓人把他的每一句話當作聖旨一樣的東西,就更無況那些能夠給那些部族帶來風調雨順豐收的善良的遠古眾神了,但是那些瘋狂的人卻做一件更瘋狂的事情。」說到這裡小丫頭又衝著立在風雪中的中年笑了一下,中年人又是一個寒顫,這些東西……
四周的妖怪們卻很感興趣的,「快說啊!」「他們到底幹了什麼?快說別掉大家的胃口。」小丫頭微微一笑,安撫了一下大家,繼續說了下去,「他們找到了一種唯一能夠麻醉神的身體的叫做春風柳葉酥的藥物將那些善良的神麻醉,然後割破神的小手指,收集一點神的血液,然後令族內的異性與之交配,希望能夠留下神的血脈,獲得神一樣的能力和神的祝福以及眷顧。於是悲劇發生了。一個剛剛修煉成神的善良的九尾天狐在為一個部族做完好事接受了部族進獻上來的米酒之後,被他們麻醉,然後守身如玉的神就如此的被整個部族所有的男人掄間,最後生下了一個男孩。
那個部族也在一逞獸慾之後,被甦醒過來的天狐憤怒的化為飛沫。可是那個男孩卻被善良的母親養育長大,並從他的母親,那個偉大的遠古之神,偉大的母親那裡繼承了後來傳承七大世家中的李家的飛刀之道。所以你沒有理由去駁斥妖怪,你們李家的祖先也不過是個被人類強姦生下來的私生子,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私生子。人不人,妖不妖的,叫你們聲妖怪都是糟蹋妖怪的名聲!」
小丫頭話剛說完,身後的那些妖怪便哄傳開來!「呀,原來如此!」妖怪做恍然大悟狀,可是片刻又開始皺起眉頭來,自言自語起來,「妖是妖他媽生的,人是人他媽生的,那麼人妖是誰他媽生的!……」雖然自言自語,但是聲音足夠所有人清清楚楚地聽到,頓時身後的妖怪們開始哄笑起來,「人妖?哈哈……人妖,哈哈……」
中年人隨著小丫頭的聲音的變化,臉上的神色也隨著開始變化,從驚訝到微怒,從微怒到憤怒,從憤怒到無匹的憤怒!臉皮上的顏色也由最初的紅潤到發青,到發紫,甚至到最後開始發白,煞白!等到聽到妖怪們的嘲笑的話語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憤怒起來,,短短幾句話徹底的將一個絕世的高手的憤怒惹出來!
可是就在小丫頭心思一轉,要趁他病要他命,趁著中年人被怒火沖昏頭腦的時候對中年人進行攻擊的那一霎那,小丫頭突然看到中年人血紅的眼睛突然閃爍過一道狡詐的光芒,小丫頭一驚!滿天的飛刀已經呼嘯著恍如閃電般飛掠過來,「不!!!!!!」小丫頭很憤怒!她奮不顧身的迎向了滿天飛掠而來的飛刀。小丫頭是不怕李家的飛刀,但是中年人的飛刀的目標卻不是她,而是她身後的妖怪隨從們!小丫頭可不認為這些小妖怪的身手有能力面對鼎鼎大名的李家的小李飛刀,尤其是這飛刀還是一個修為極度接近神的傢伙發出來的。所以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撲上去,雖然可能會受一點傷害,但是至少不會死人。
滿天的飛刀彷彿那美麗的流星帶著金剛鑽特有的美麗的光暈直接撲向了攔住他們去路的小丫頭,它們第一個遭遇的是小丫頭自己煉製的一個紫色綢緞樣的法寶,「叮!」飛刀只是被阻了一阻,就依舊勇往無畏的衝向了小丫頭護身的第二批法寶,之所以說是一批是因為小丫頭將韋草當年千辛萬苦從大崑崙得到的仙器一把全部扔出去了。
足足有十三件精巧玲瓏的仙器衝著著天空中破空而來的飛刀迎上去,連一向見過大場面的中年人看著那些美麗精巧的仙器在自己的飛刀下化成碎片也忍不住肉痛,這些都是難得一見得仙器,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啊!小丫頭十分得意地看著對面某個人的嘴角不規則的抽搐,得意地看著漂亮的法寶一往無前的迎上無堅不摧的寒光閃閃的飛刀,「轟然」一聲炸響之後,某個中年人得連徹底的臭了,因為不但空中的那些仙器毀壞了的大半,而且自己的飛刀也只是搖搖晃晃的飛到人家面前,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小丫頭像捻著落到自己身上的草屑一樣輕輕鬆鬆得將飛到眼前的飛刀彈回去正好影響中年人含忿發出的第二股飛刀!刀光對刀光,刀鋒對刀鋒。眾妖怪還沒有從某個敗家子的將仙器像扔罐子一樣扔出去的震撼恢復過來,就只見刀光閃過,天空便開始慢慢的紛紛揚揚的飄起白色的粉末,這是那飛刀的粉末?看著天空落下的晶瑩的粉末,眾人緊緊地看著戰場上,兩個剛才瘋狂的破壞著四周的模糊的人影此刻也漸漸的顯露出來。
「你投降吧!雖然你接了那麼多的飛刀,但是你的能力遠遠的沒有達到完好無損的接下我飛刀的能力,可惜呢麼多的仙器了。原本我應該放過你的,但是你不應該羞辱我的祖先,你也不應該放出那麼多的仙器,你的背後一定有很強的勢力,我不能放你走,你必須得到懲罰,我的祖先在天上看著我,我們不死不休!」中年人一臉的冷漠。
小丫頭微微一笑,「是這樣麼?你還真得很羅索也!打就打唄,誰怕誰!放馬過來!」中年人一咬牙,身體一動,可是臉色忽然變了,「你……你……」一雙眼睛充滿恐懼的看著小丫頭,彷彿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小丫頭笑得很甜蜜,「請問你丟了什麼東西麼?」不等中年人回答,一揚手,「是這個麼?」於是七十六把飛刀在所有的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丁丁噹噹的落地。「我的飛刀!」可憐的中年人哀嚎地看著自己的精巧的飛刀掉落塵土,然後被某人示威似的狠狠的踩了幾腳,化成一堆廢物……
中年人臉色蒼白的看著飛刀,怔立當場。「是誰教你這一手的?」小丫頭楊天的輸了個懶腰,「當然是我的那個懶師傅了,他說我絕對沒有辦法抵禦李家的飛刀,於是我就纏著他讓他想辦法,他就說既然不能擋為什麼還要擋,直接不讓飛刀出來就是了,我還專門為這個狠狠的訓練了三個月呢,怎麼樣還可以吧?這下還要不要不死不休?不過這樣我們就公平了,我沒武器,你也沒有武器,嘿嘿……」小丫頭笑瞇瞇的說道。
中年人:「你的師傅?天殺的,你這不是逼我出手麼?這可是你逼我的,這可是你逼我的,這是你逼我出手的……」
中年人猛地抬起頭來,一雙眼睛鮮紅欲滴的,身處令人心悸的紅色近乎瘋狂的光芒,「這可是你逼我的!」聲音沙啞而蒼老,瘋狂中帶著無數的殺氣,龐大的殺氣頓時瀰漫了整個天地!小丫頭卻咯咯的笑起來,「你終於還是露出來了,我說你身上為什麼會有魔氣,敢情是走火入魔了,來讓姐姐看看,嘻嘻……」
可是話音剛落,小丫頭便後悔了,因為她突然發現自己在殺氣的籠罩中動不了了!所有的人都動不了了!那個中年人飛快的在自己的胳膊上削下三片飛刀形狀的肉片,「小姑娘對我們李家的故事倒是瞭解得很深啊。不過你知道我們李家的第一代祖先是怎麼死的麼?」說到這裡某個變態的中年人裂開嘴,用昏黃的牙齒衝著小丫頭笑了一下,小丫頭大叫一聲,「你不刷牙!」立刻某個即使因為走火入魔而神經比較大條的中年人的腦門,也冒出星星點點的虛汗,這小女孩好可怕啊……
可是話還是要說下去的,「你知道麼,我的祖先到底是怎麼死的麼?他是被他很愛很愛的妻子背叛之後,被那一對姦夫淫婦用他的飛刀,一片,一片,一片,一片的割下肉來,放到火上,放到鍋中一邊看著他流著鮮血,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著他的肉。如大的一個壯漢就那麼被一刀一刀,一口一口的吃個乾淨,你知道麼,他們一直等到最後才開始吃那剩下的最後的兩條胳膊,這是因為他們說我的祖先發得一手好飛刀,所以手上的那幾塊肉吃起來一定很精彩很完美,所以他們一定要等到最後才開始吃,到這個時候,我的祖先已經只剩下了兩條胳膊,一個腦袋,一副骨架,你們猜猜到底他們最後到底如結局了?」話音剛落,所有得人,除了小丫頭和卓雨,全部吐的一塌糊塗,故事裡的這些傢伙也太變態了,那女人也太可惡了!雖然說那個男人可能有什麼不對,但是那畢竟是她的丈夫,她的親人,俗話說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修的共枕眠,這女人居然為了自己的情人將自己的丈夫這樣折磨,果然是最狠婦人心啊!
小丫頭罕見的沒有說話,只是嚴肅的皺著眉頭,卓雨卻艱難的挪動了一下脖子,昂起頭,「最後你的祖先一定使用那兩隻手上的血肉化成飛刀像你手上的飛刀模樣,一舉擊殺那對狗男女,直接的報仇雪恨!」卓雨的胸膛體的直直的,彷彿想起了自己的遭遇,臉上面目猙獰,咬牙切齒的發出沖天的怨氣,一雙眼睛堅定而執著!中年人用溫柔的目光看了卓雨一會,彷彿一切了若如心般,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你是個可憐的孩子……」語氣中說不出的惆悵哀憐與溫柔。
小丫頭看見此情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誰說魔無情,或許真正無情的反倒是自詡多情的人類自己吧……
中年人將目光轉向站在一旁目光平靜的小丫頭,「你又想說什麼?」小丫頭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一群白癡!故事裡的傢伙全部是白癡,故事裡的人包括你都是一群可憐蟲,一群比我的僕人更加可憐的可憐蟲,有什麼比這樣的悲劇發生更加得可憐?你的祖先,呵呵,一個被自己的親愛的妻子,被自己的親人所背叛的男人,有什麼魅力值得後人敬仰,也不過是一個可憐蟲而已。這天下有什麼被自己所愛的,所珍惜的東西,所背叛,所拋棄,來得更加可憐?」說到這裡小丫頭已經是滿臉的同情與可憐,嫣然一笑之間,萬種風情間居然有看破世情,超脫紅塵的隱隱之兆,神情中說不出的苦澀與慈悲……
中年人聽到此出仿若被人用重拳在胸口,毫無防備的轟了一拳得模樣,臉色頓時間煞白,一口烏黑的血液奪口而出,噴灑在晶瑩的雪地上,顯得分外的醒目。中年人也「登,登,登,登……」的一連退開十幾步,「你說的對,我們都是白癡,我們都很傻,但是情這一字害殺多少人,我們又豈能例外?」眼睛中泛出一絲明亮光彩的中年人的眼睛泛出一絲清明,語氣中也少了一分的張狂,變得溫和起來,「只是類似的遭遇,小姐為什麼說我的祖先甚至比您的僕人還要可憐?」
小丫頭颯然一笑,整個天地都彷彿被他的那個笑容照亮,在那笑容中說不出慈悲,說不出的善良,」人生者,得意須盡歡。人生本來不如意這就十之八九,如果連自己的真性格都不能舒展一下,那麼做人還有什麼樂趣?難道我們就因為一些別人的意志,而去壓抑自己的性格,不高興還強顏歡笑,到了最後卻落得鬱鬱而終?人生在世,不求功名利祿,不求兒孫滿堂,不求事事順利,唯求能夠隨行所欲,無拘無束,無牽無掛,隨心隨性,快意恩仇罷了!「
quot;隨心所欲,快意恩仇?無牽無掛,無拘無束,談何容易,這情字一道尤其是說避開就避開的?難道快意恩仇就可以不顧道德,不理律法了麼?quot;中年人仰天長嘯,嘯聲中說不出的悲哀與無奈。
小丫頭一甩腦袋,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無辜的看著某也中年人,再加上一臉純真無知的模樣,「道德?什麼叫道德?道德是什麼東西?那東西是好吃?還是好玩?還是可以當柴火燒了取暖?」
中年人一愣,「道德好吃?道德好玩?好燒火?這……」
中年人地眉毛全部皺起來,面目愁苦之間,「道德,這個,好像不能幹嘛,但是離開了它,人類社會不就亂了套麼?怎麼能夠不講道德?……」
小丫頭沒有回答,卻輕輕的問,「什麼是道德,道德是什麼?」中年人思考良久,終於給出了幾個答案,比如:
第一個答案:道德是一個人要遵守的金子般的品質。
小丫頭對於這個答案的反應是,活動活動許久沒有活動的手腳,抬起巴掌狠狠的在某個說完這句話之後,滿臉的正義模樣的傢伙臉上留下清晰五指山痕,「不對!金子,嘿嘿,那東西最不值錢。」
第二個答案:道德是與人為善之本。
某人說完之後,一臉挑釁的模樣看著小丫頭,大有你有本事就再打一下來看看。小丫頭頭也不抬的飛起一巴掌,啪的一聲與某人的臉皮作了一次最親密的接觸,「我又不是一定要做好人,我為什麼要遵守這枷鎖一樣的東西?」中年人愕然,有專門們喜歡做惡人的人麼?
第三個答案:道德是諸神賜予人類的美德,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說完中年人,頂著兩個巴掌印狠狠的看著小丫頭,心裡說到:「你有本事再來一下,神,神可是無敵的,我就不信了你敢頂撞神的旨意!」可是顯然是對於某個人臉上的神情不滿意,小丫頭抬起腳,用小蠻靴狠狠地的在某個志得意滿的中年人腦門,惡狠狠的留下了一個清晰的痕跡!「狗屁!神是什麼東西?你敢用他們來壓我?告訴你!本小姐不甩他們,一邊站著去!本小姐為什麼要遵守他們定下來的」某人鬱悶中……
第四個答案:道德是維繫人與人之間最普遍的法則,沒有了這法則,整個世界就將陷入混亂,三界的體系將陷入混亂,崩潰,整個世界就將毀滅。
某人說的理直氣壯,小丫頭卻是頭也不抬的,一個鍋貼過去,先將某人的氣勢打掉一半,「法則?那是別人的法則,又不是我的,該我什麼事?」
中年人聽到小丫頭的最後的一句突然愣住了,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是嗤之以鼻,或者講說這話的人痛扁一頓,可是現在他正處在一個緊要的關口,顯然是不可能這樣做的,一時間他居然感覺這小丫頭說的話雖然無法無天,但是還是有一定道理在裡面的,「別人的法則?別人的法則?別人的法則!我的法則?我的法則!我的法則是什麼!」一時間居然陷入了迷惘之中。小丫頭知道這可是緊要關頭,如果中年人挺過去了便是皆大歡喜,中年人的修為也會獲得大幅度的提升,如果挺不過去的話,且不說中年人完全的化作殺人的魔頭,就是他們自己,今天要留條性命也是十分的困難。魔頭殺人可是絕對不講道理的,殺了也白殺。所以小丫頭就絕對不放棄幫助中年人從走火入魔的情形走出來的努力。
最好的方法便是最簡單的方法也是最暴力的方法。小丫頭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想起自己的師傅的這句話,可時小丫頭絕對不懷疑自己的師傅的話語,一向直線條的她在這緊要關頭,想也不想得,便用了她認為最簡單的方法,尖叫,用最有效的方法尖叫。「道即心,心即道,是謂心道!」
尖銳高亢的女聲徹底的摧毀了四周的所有人的抵抗力,即使是被提前告知也是如此,小丫頭充分的發揮了女性聲調高的優勢,高亢的嗓音比之那次在龍谷懸崖下發威時來得還要恐怖百倍千倍!這些聲音已經被小丫頭盡最大的努力束縛成一線直接刺入某個在光明與黑暗之間徘徊迷惘的傢伙的耳朵中!
旁邊的人也只是受了餘波而已,但是即使是餘波,也不是這些人所能夠承受的,所有人在一霎那之間就被恐怖的聲波擊倒在地,完全的瓦解了戰鬥力。叫完之後,小丫頭也因為耗費真元過度癱倒在地,急忙之間吃下了數粒韋草親手製作的靈丹,然後給其他的人吃下了幾粒,這才盤膝坐下去仔細調理,這下麼一下就夠她受的了。不禁在心裡對於走火入魔的某人進行了一系列的人身攻擊。可是作為某個被攻擊的中年人也不好受,某個衰人在眾人面前,先是一連噴出三大口於血,最後吐出一塊桃子模樣的黑色心狀物,魔頭才算是被徹底的清除了,可是小丫頭的那聲尖叫的後果以及持續的後勁開始發揮作用了,中年人有直接吐出六大口鮮血,臉上明顯的掠過一道黑線,可是恍若流光一閃而過,可能就算有人盯著他看,也不會看清楚地,中年人連忙坐到地上調息。
許久之後,當中年人醒過來之時,所有人已經在小丫頭的精湛的醫術之下,恢復往常的活力,當然顯然這些妖怪們是寧可慢慢調息也不要小丫頭治療的,那簡直是噩夢重現,惡鬼出現人間!一時間鬼哭狼嚎,陰雲慘淡。可是小丫頭雖然手段粗暴了一點,但是顯然得自韋草的真傳,不多長時間,這些妖怪們便在哀號中結束了治療,也開始慢慢恢復起來。
就在所有的人即將失去耐性的時候,坐在地上療傷的中年人終於緩緩張開雙眼,一對晶瑩剔透的眼睛,彷彿看透了世間一切,又彷彿出生的嬰兒般純淨,一瞬間又彷彿看不到底大海一般深沉,一雙眼睛差點將所有人都迷惑在其中。
所有人幾乎一瞬間看到了神降臨一樣深深的受到震撼,彷彿在那一霎那之間,那深刻的背影已經亙古就遺留在他們的腦海中,這一瞬間幾乎叫所有人彷彿看到了登天大道一般震驚,感動,甚至就差頂禮膜拜了。
中年人微微的一笑,所有人如沐春風,「你們為什麼不走?」
眾人一愣,隨即苦笑,他們怎麼不想走,但是那也要他們有的命逃出去才可以。剛才中年人雖然在療傷,但是隱隱之間他的氣機應經覆蓋了方圓千里之內,如果他們有什麼不利的舉動的話,那麼他們就會被那龐大的氣機一舉擊殺!所以即使他們即使動一個小指頭,恐怕都會惹來殺身之禍。
中年人理解的點點頭,將頭轉向小丫頭,「那麼你為什麼不走,難道就不怕我不能醒過來,走火入魔的殺死你?我想在這個世間大概沒有人能夠阻攔你想去的地方。」
小丫頭笑得甜甜的,看起來人見人愛,「我不想走,我想聽你把故事講完,我想知道你的祖先到底將那對姦夫淫婦說了什麼,幹了什麼,嘻嘻……」小姑娘笑得甜的可以滴出蜜來,看起來越發得可愛,當然這只是其他人的想法,某個中年人卻似乎不這麼想,「什麼!」中年人的臉色頓時一變,嘴中傳來一聲似乎憤怒的咆哮聲!顯然甜甜蜜蜜的笑容與話語並沒有換來中年人的理解,相反卻像針一樣扎進中年人的軟肋!眾人面前的中年人的面孔立刻變化起來,彷彿一塊小石子扔到平靜的水面,引起了滔天巨浪!中年人的眼睛的顏色也由一開始的黑色慢慢的變成紅色,由淺紅慢慢的變成鮮紅,由鮮紅又開始慢慢的變黑,變黑,直到整個眼睛黑的若墨水般,看起來兇惡詭異,……
「你是故意的?」沉重而沙啞的聲音從站在那裡就用氣勢壓住所有人的中年人身上傳來,「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是如何知道我走火入魔的?我想應該沒有人能看出我的第二本相的?」天地間隨之中年人的聲音出口,頓時一陣蕭瑟,樹上翠綠的樹葉也開始慢慢的焦黃枯萎,隨著一陣風吹過來,枯葉滿人天飛舞著,揮灑著自己最後生命的輝煌。
「想不到你入魔如此深,又如此的狡猾,居然用一個小魔頭來掩蓋你真正的入魔深度。可笑一個真正的大魔頭卻以正義的身份混在敵人中間,來屠殺自己心目中的妖魔鬼怪,還真的是讓人笑掉大牙阿!我只是猜測,所以也可能是懷疑,所以我只是試探了一下,如果你安然無恙,大不了你怒氣沖沖的離開,這倒也罷了,大不了以後我們見面是仇敵,從此以後生死不兩立而已。一個擺在明處的敵人要比一個擺在暗處的要可愛多了。可是你絕對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深沉穩重,如果你再深沉一點,偷偷的離開或者面無表情,我也就拿你沒有法子了,不過現在,嘿嘿,恐怕在場的人都會明白了你的弟媳,今天我們只要有一個活著出去,在外面一宣揚,恐怕你就要被你的那些名門正派追殺了,畢竟妖魔鬼怪人人得而誅之麼,哈哈,恐怕你以後的日子就不會好過了,嗯,那個叫什麼來著,老鼠過街人人喊打呀!怎麼樣還可以吧?」小丫頭冷笑的站在一身詭異的中年人的對面。
「可以,小姑娘很聰明麼,我現在也發得想看看你的師傅了,能將你調教成這模樣,恐怕他花費了不少心血吧,可是,小姑娘還是太嫩了點,雖然你聰明的讓我有些害怕了,如果再過個十年二十年,說不定我還真的就栽在你的手中。可是現在,哼哼,勝負還沒有分出來,不可能知道到底誰笑在最後。小姑娘,你也不要以為你只要掌握了速度就掌握了戰勝一切的法寶,今天我就給你上一堂課,看看什麼叫以拙破巧,一力降十會!小李飛刀,例不需發得真正的含義,看刀!」
小丫頭微笑的看著三柄飛刀罩住了自己全身呈品字狀帶著破碎空間般的力量飛掠而來,輕輕的一閃身,三柄飛刀呼嘯著破空而去。「不過如此而已。」話音剛落,第二波飛刀便已經臨身,雖然感覺到自己已經被飛刀鎖定,但是小丫頭只是皺了皺眉頭,虛空一斬,一股奇怪的力量便斬斷了兩個人之間的一切聯繫,「我自揮刀破塵緣。」隨著小丫頭恍如黃鸝般清脆的吟唱聲音,飛刀堪堪的擦著小丫頭的衣服從小丫頭身邊掠過。當然也就僅僅是擦身而過,不過這也是差之毫釐謬之千里阿!只要差一點,小丫頭便是刀下亡魂了。這一招是當初小丫頭花費了不少的材料,千辛萬苦的從老和尚身上搾取而來的。當然能夠讓修為高深的連韋草都稱讚不已的和尚都敝帚自珍的東西自然不會太差,或者說肯定是千載難逢的好東西。
所以即使是高手中的高手都不容易躲開的飛刀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小丫頭將威力降到最低,毫髮無損的避開了。「好,好,」李姓中年人狂嘯著,發出了第三刀,驚天動地的第三刀!也是避無可避的第三刀!
刀勢緩緩。緩緩宛若岩漿低流。
刀勢沉重,重如三山五嶽壓頂。
刀勢若水,水流千變而無定形。
小丫頭一看到飛刀飛來的趨勢,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這一刀不能擋,不能避,可是不能擋不能避又如何,難道等死麼?看著飛刀緩如千鈞之水流淌而來,間或如精靈般跳越無痕,間或如泰山壓頂變化無蹤,變幻莫測,小丫頭徹底的絕望了,這一刀已經不是她能夠想像的了,現在她才知道剛剛那個中年人為什麼這麼說,自己有速度又如何,還不是讓如此的飛刀逼到絕境,她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打破空間躲去的話,那飛刀將鍥而不捨的破除一切阻擋,,直到誅殺自己……
在這樣撲天而來的壓力下,大概沒有人能夠阻擋,小丫頭終於想起來傳說中,九尾天狐一族是天生操縱火焰的高手,不過如果天狐經過修煉將凡火轉為天火,又由天火經歷九轉換為九轉天水的話,那麼天狐就算是真正修煉成超越神的遠古神的存在,否則天狐一族就只能算是能夠操縱火焰的一些妖怪而已。
作為承受了天狐血脈的李家來說,他們的飛刀無堅不摧,剛烈強直。但是隨著他們的修煉,突破火焰的限制,達到上善若水的境界,那麼他們的飛刀才算是真正的大成,神阻殺神,魔阻殺魔,佛阻殺佛!小丫頭的修為雖然已為有個怪物師傅的原因變得很高,但是與這樣強大的若天地之力,與這種真正的神魔較量,還是要多辛苦修煉一段時間的。所以面對這種連身都不能擺脫死亡的飛刀的威脅下,也只有死亡一途,除非……
除非能夠出現奇跡啊!除非她的師傅能夠出現,但是這可能麼?她可知道她的師傅韋草現在正待一個無人所在的空間閉關,參透那個空間的秘密,現在誰知道她的師傅到底有沒有參透那個奧秘,能不能及時地趕到這裡,來救他的那個頑劣不堪的徒弟呢?上善若水麼?難道今天真的要死在這一招之下麼?……
飛刀無聲無息的靠近,所有的都能夠清晰的看清楚飛刀劃過的每一道玄奧的軌跡和各種美麗變化,可是所有的人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飛刀帶著一溜彩虹一樣美麗的光芒,帶著不可抵擋的威力,衝著小丫頭的元神靈府而去。
「啊!!!!!」卓雨身上的鬥氣憤怒的爭扯著鎖在他身上若有若無的枷鎖,原本黑色的鬥氣突然猛烈爆發,空氣中傳來枷鎖咯吱咯吱即將碎裂的聲音,中年人瞟了一眼卓雨,臉上露出一份驚奇,一甩手,數十道枷鎖徹底的將卓雨的鬥氣鎖到緊貼身體,「不!」卓雨憤怒的大聲激烈的怒吼,全身的黑色的鬥氣居然慢慢開始變得透明,空氣枷鎖也嘎崩嘎崩的開始斷開,不能讓自己的女神死!不能!自己是她的守護騎士,絕對不能允許她受到傷害!決對不能!
所有的妖怪現在也立刻覺醒,絕對不能讓小丫頭有一絲的傷害,就算是全部打傷他們的性命也不能讓他們的小姐死去!不能!決對不能!他們絕對不能夠想像如果小丫頭有一點損傷,自己家族的老人如何向那個暴怒的男人交待,尤其是那個男人還是出了名的護短。他們實在難以想像失去了徒弟和親人的男人會暴怒到什麼樣的地步,那將是什麼樣的慘烈事情。所以,現在讓他們去死吧!
小丫頭看著緩緩逼近的飛刀,心中泛起一點絕望,看了看自己的那些暴怒中的朋友和僕人,小丫頭黯然長歎一聲,她又何嘗想離開這些朋友?纖纖細手抓著一點粉末隨手揮灑,似乎是在強大的壓力下作的無意識反抗一般。只是卻無人知道,小丫頭隨手撒的粉末對於修練到成神境界的人有多大的殺傷力!天上一物降一物,就算是無所不能神仙也時有他們的弱點和漏洞的。
「鳳陽住手!」一聲輕喝彷彿從天邊飛來,卻讓小丫頭心底一震,低下頭,小手中揮灑粉末的速度越發的快了,飛快的偷偷撒完之後,小丫頭才抬起頭來,哭泣的,小聲地,輕微的,委屈的,一下撲到某人的懷中,「師傅……」
卻是韋草及時趕過來了,接下了這驚天動地的飛刀,可憐的是不過此刻,某個中年人已經躺在地上打滾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