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玉檸你如此年紀便能破去這天地刀陣,我那櫻翰老弟果然沒有偷懶,傳了你一身的本事!」何夢亭看著玉檸開心的笑道。
「何前輩,晚輩在前些日子裡曾看到師祖與天地七刀對陣之時的情況,所以還是比較瞭解天地刀陣的,當時師祖只是一招橫刀訣便將天地
刀陣擋在了身外,致使天地七刀無功而返,而也就在那個時候,天地刀陣中迅雷刀章元與天狼刀歷嘯月二人之間的一個破綻便暴露了出來,而
晚輩也只是在眾位前輩全力阻擋天地刀陣之時才能利用他們之間的這個破綻一擊成功的!」玉檸的話頓時令眾人恍然大悟,原來這看著威力無
比的天地刀陣也存在著致命的破綻。
「鏘」的一聲金鐵交鳴之聲響起,頓時令眾人的注意力又放到了嚴廣陵與歐陽九州的身上。
只見此時歐陽九州越發狼狽,完全沒有了一派絕頂高手的模樣,衣衫襤褸猶如丐幫弟子一般,嘴角一道血絲不住的流出鮮紅的血液,雙目
之中暗淡無光,沒有了絲毫的神彩煞白的臉色叫人看了便知道他已經受了很重的內傷。反觀此時的嚴廣陵,一身衣衫還算整齊,只不過多了幾
道被劍氣劃破的裂口,頭髮有些散亂,一臉的興奮之色,竟沒有絲毫的疲憊之態。
二人的長劍緊緊的抵在一起,而看情形,歐陽九州此時的情況是非常的不妙,完全沒嚴廣陵壓制住了,勝負之分,圍觀眾人已是心知肚明。
一聲輕嘯響起,嚴廣陵鼓起餘勇,手中劍猛的一震,鏗鏘聲中,歐陽九州長劍齊中而折,口血狂噴中,歐陽九州打著旋,倒在了地上,而
嚴廣陵也努力的將手中劍收回劍鞘,巨大的體力和真氣的支出,已經並不是他們這樣的年紀所能承受的起的了,所以,此刻的嚴廣陵有些虛脫
的坐到了地上,雙腿一盤,五心向天運起自己的內功心法調息起來。
一場大戰結束,玉檸一方由嚴廣陵與何夢亭所邀請來助拳的群雄,只有玉面諸葛李長空受了斷臂之傷,其餘的都沒有什麼大礙,而陳府歐
陽九州與天地七刀一方則損傷嚴重,除了破風刀張陶逃走以外,迅雷刀章元、逐浪刀何歡、落日刀辛無影、幽冥刀屠萬里、天狼刀歷嘯月五人
被殺,閃電刀凌破與鐵骨傲劍歐陽九州被俘。這樣的戰績不能不說是個奇跡,尤其是自此戰中揚名天下的玉檸成為了繼櫻翰身後又一匹初出江
湖的黑馬。
這邊的事情結束了,自有眾人押解著兩位俘虜向京城趕去,而遠在逍遙堡的櫻翰此時正做著一個艱難的決定。
自與三老分手後,櫻翰便潛入了逍遙堡中,當然以櫻翰的身手完全可以明著進去,但是怕打草驚蛇讓那個陳無庸有所警覺,所以櫻翰選擇
了暗自潛入。
很快,逍遙堡中的一切事情全都被櫻翰瞭解的透透的,出於櫻翰意料之外的是,那陳無庸並沒有藏於逍遙堡中,而櫻翰制住了孫廣義後,
在孫廣義的腦中也沒有得到陳無庸的下落,這令櫻翰不由得很是意外,本打算不血洗逍遙堡也要毀了逍遙堡的櫻翰放棄了將逍遙堡毀了的打算,
留著逍遙堡,相信那陳無庸還是會出現在這裡的。
將孫廣義關於自己制住他查問陳無庸下落的那段記憶用惑心之術抹去後,櫻翰出了逍遙堡。
兩日後,櫻翰出現在登州府的一家名為龍鳳的酒樓之中,本打算看望一下自己剛出道時認識的一代名將戚繼光,可到了戚繼光的家中,看
到的卻是戚繼光那滿是灰塵的牌位,一代名將早已在貧寒中逝去。
回想起戚繼光那何謂英雄的話語,櫻翰不由得更是感慨萬分,想到自己這幾年來為大明朝廷做了多少驚天動地的大事,可是真正為天下的
百姓卻沒有做過什麼。正自沉思間,酒樓中起了爭執,打斷了櫻翰的沉思,櫻翰尋聲望去,卻是
幾個滿臉風霜的江湖漢子正與一對年輕男女說著什麼神情激動非常,酒樓的掌櫃站在幾人的中間,左右陪著小心,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
了,但是很明顯那年輕男女並不賣掌櫃的面子,絲毫不理會旁人的圍觀,說話間更是咄咄逼人,幾個江湖漢子面帶怒色的看著這對年輕男女。
叫過小二,櫻翰很快便將事情打聽清楚,原來這幾位江湖漢子坐在旁邊的桌子旁說話的聲音大了些有些喧鬧,把那年輕男子對那女同伴說
的話生生打斷了數次,於是那年輕男子便不顧女同伴的勸阻,要在暗地裡教訓教訓這幾個不知好歹的江湖漢子。
不想,這年輕男子剛剛使用指力點碎了那幾個江湖漢子的酒杯,便被幾人發現是這年輕男子所為,自然衝突起來,但是知道並不是年輕男子
對手的幾人,也只有與這年輕男子理論。酒樓的掌櫃一見此景,也馬上出來打個圓場,生怕幾人就在這龍鳳酒樓上動起手來。
瞭解了事情櫻翰不由得仔細打量了一下雙方,只見那幾個江湖漢子俱是粗獷豪邁之人,而那年輕男女則一個玉樹臨風,瀟灑倜儻,一個纖纖
可人,美麗可愛。
而正當雙方眾人衝突就要發生之時,一個極為好聽的聲音裊裊響起:「諸位客官,小女子姐弟的這所龍鳳酒樓可不是你等比武動手的地方,
如果要動手,還請諸位客官出了我這龍鳳酒樓再動手不遲。」
隨著聲音,一股淡淡的蘭花香氣瀰漫在酒樓之中,一個一身紫色長裙的女子慢慢的自樓梯處走了上來。
如夢如仙的氣質,再加上淡淡的蘭花香氣,這紫衣女子的絕美容貌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看著出現在眾人面前的紫衣女子,櫻翰的第一個念頭便是這個女子的美貌和氣質竟不下於自己的兩位妻子。而酒樓中的食客們則完全呆住了,
雖然這酒樓中的大部分食客早就已經看過紫衣女子的容貌,但是在此時,他們還是像以往一樣的呆住了。
見到如此美貌的紫衣女子,那年輕男子不由得雙目一亮,絲毫沒有理會身旁的女伴,幾步便來到了紫衣女子的身前,十分瀟灑的施了一禮,
年輕男子道:「既是小姐的酒樓,王某自然不會在這裡做出有傷風雅之事。」
紫衣女子妙目微轉,微微一笑道:「那就多謝這位公子了!」
看著紫衣女子那美絕人寰的笑容,年輕男子不由感到驚艷萬分。
「在下王少陽,敢問小姐芳名?」年輕男子定了定心神對著紫衣女子開口道。
「王公子如此唐突,不嫌失禮嗎?」紫衣女子並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面上多了幾分嚴肅的說道。
「王某唐突了,恕罪恕罪!」王少陽一見馬上拱手道,令旁邊的女伴看了不由的面色微變。
「姐姐,怎麼了?」咚咚聲中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自樓梯上跑上樓來。
「小龍你怎麼上來了,這裡沒有你的事,趕緊下去吧!」見到上樓的少年,紫衣女子嚴肅的對著那少年道。
「姐姐,天天讓我呆著,我都要煩死了,就讓我看看熱鬧吧!」少年走上前來拉住紫衣女子的手哀求道。
「這位小姐,這位龍小弟一定是令弟了?」不待紫衣女子回答那少年的話,旁邊的王少陽不由開口道。
「你是誰?」拉住紫衣女子的少年那看著年輕男子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精光,雖然旁人都沒有注意,但是卻沒有逃過櫻翰的眼睛。
「在下王少陽******」年輕男子客氣的道。
「你從那裡來的?」不待王少陽話落,那少年已打斷王少陽的話。
「這******王某的來處,不方便說,還請龍小弟見諒!」王少陽面帶難色的開口道。
「對不起,請不要叫我龍小弟,連自己從那裡來的都不敢說,一定不是什麼好人,我可不想有你這樣的朋友。」聽到少年的話,櫻翰不由得
噗嗤一笑。隨即感到失態的櫻翰不由忙止住笑聲。
聽到櫻翰的笑聲,正感到很沒面子的王少陽不由得轉過身子冷冷的看了一眼櫻翰道:「怎麼,這位朋友,很好笑嗎?」
「不好意思,在下失禮了。」並不想惹麻煩的櫻翰開口道。
看到櫻翰,那紫衣女子不由得雙目一亮,而那少年看到櫻翰也不由得在心中興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可以說櫻翰雖然沒有那王少陽的模樣俊美
,但是櫻翰那種旁人沒有的氣質卻令櫻翰顯得是那麼的鶴立雞群與眾不同。
見櫻翰開口賠禮,王少陽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櫻翰,轉過身去,衝著那紫衣女子微微一笑道:「叫小姐見笑了,還請小姐莫要理會這般粗
人。」王少陽的話頓時令酒樓中的食客大為不滿,數聲冷哼響起便有人道:「是啊!我們都是粗人,只有王公子是細人!」
隨著話音,頓時樓中數十名食客紛紛響起一陣哈哈的笑聲。
一股霸烈的氣勢猛的自王少陽的身上散發出來,瞬間便籠罩在整個酒樓之中,數十名普通食客頓時被這股氣勢壓得喘不上氣來,臉色憋的通
紅。樓中之人只有那姐弟二人與王少陽那女伴,面色如常。
而看到王少陽發出這股霸烈氣勢,酒樓老闆姐弟二人不由得眼中大放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