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的話說完了嗎?說完請走,本官不歡迎閣下。」櫻翰冷冷的說道。
「王副統領這是下逐客令了,那麼在下就告辭了,希望王副統領能考慮一下在下的提議,告辭。」白浪面不改色的微笑著說道。
「不送。」看著白浪飛身而去,櫻翰歎了口氣轉身走進房中。
「王副統領,我們還會見面的。」
正月十五,也就是古人稱之為「上元節」的元宵燈節。入夜後的京城到處華燈齊明,打從正月初八就已經掛上的各種綵燈,將整個東城照的通明,東城乃是燈市的所在,那裡的綵燈也是最多最好的,由於當今皇上今年高興,所以皇宮大內所舉辦的這屆燈會,乃是數年來最大的一次。
蓮花燈、繡球燈、走馬燈,金龍燈、綵鳳燈、雄師燈、仕女燈、八仙過海燈、三羊開泰燈、五福臨門燈******綵燈萬盞,火樹銀花,形成了一片千盞繽紛,萬盞璀璨的絢麗燈海。
一隊隊的高蹺、龍燈、旱船、舞獅、舞龍從各條大街湧來,匯聚於東城長街之上,頓時,街旁的酒樓,店舖和民居的門前,響起了辟里啪啦的鞭炮炸響之聲,到處是人聲鼎沸鼓樂喧天,京城無數的百姓紛紛湧上街頭,大有水洩不通之勢。
王櫻翰手牽著玉檸漫步在這歡樂的人群中,看著一個個笑容滿面的百姓,心中沒由來的感到一陣陣的溫暖,看著身邊高興的徒弟,突然覺得自己對玉檸有些過於嚴厲了,可不是,現在的玉檸沒有絲毫玩耍的時間,不論日夜全都被櫻翰所交代下來的課業排滿了,,終於在今天這個普天同慶的日子裡小玉檸才有機會出來玩耍一次。
今晚的小玉檸打扮的格外清秀俊美,白皙的小臉上,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一身與櫻翰一樣的長衫,伊然是一位玉樹臨風的小帥哥。
在師傅的帶領下,玉檸歡快的跑在大街之上,千支萬盞的花燈、歡騰起舞的舞獅、蜿蜒遊走的龍燈、頻頻狂吹的笙蕭、震天徹地的鑼鼓、漫天燃放的焰火,看得玉檸痛快非常,看看這裡,又瞧瞧那邊,覺得什麼都新奇,所有的一切看得他是目不暇接。
師徒二人一路行來自是興致高昂,正看著頭上千姿百態的花燈之時,師徒二人來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只見此處人聲鼎沸,萬頭攢動。透過參差的人影望去,如晝的燈光下,青磚拱門高懸著兩盞鮮紅的紗燈,燈影之下出現了一座巍峨雄偉的朱漆大門,門前***輝煌,朱門前的廊簷下,掛著兩盞考究別緻的綵燈。
朱門前的影壁牆前,一群秀才文人模樣的人物,正在燈下仰首觀看著什麼。師徒二人好奇之下近前一看,只見影壁之上,掛滿了無數紅紅綠綠的布條。原來是打燈謎的。
看到了燈謎,師徒二人不由來了興致,此時的影壁之上,僅僅掛著孤零零的兩張紅色布條,不少的文人墨客,都饒有興趣的圍在那兩張布條之下,一個個苦思冥想,眉頭深瑣,看樣子都是在思索這兩張布條之上的燈謎。
抬頭看去,只見其中一張布條之上寫著「坐也坐,臥也坐,立也坐,行也坐」十二個字,下面寫著「打一小動物」。另一張布條上寫著一個「四」字,下面寫著「打一中草藥名。」
看到這兩個燈虎,師徒二人不由茫然不解,耳中聽到身邊那些文人秀才們七最八舌的說道:「這兩個謎面實在是離奇,古怪。」
「是呀,這數百條燈虎,個個都沒有難住人,惟獨這兩張******」
「這個燈虎到還在格,而這個四字燈虎卻是一個出了格的燈謎,既不是梨花格,又不像儷珠格,更不是脫靴格,真是絕了。」
櫻翰師徒心中思考著,正當周圍文人議論紛紛的時候,玉檸伸手拉了拉師傅的衣袖,對著低下頭來得師傅道:「師傅,徒兒猜到了。」
「哦,猜到了那一個?」櫻翰心中驚訝,那裡知道玉檸的父親可也是一代詩書滿腹的大儒,從小就在父親的熏陶下,自然有一身不俗的文才。
「師傅,徒兒兩個全都猜到了。」玉檸的話頓時令櫻翰心中大為驚訝,這麼多的文人墨客都沒有猜出來的燈虎,竟然叫玉檸給猜出來了,這孩子實在是不簡單。
「檸兒,為師這就上前給你將燈虎揭下來。」說著櫻翰走到影壁之下,一伸手將兩條燈虎全都扯下,櫻翰的舉動頓時在周圍人群中激起紛紛的議論,所有人的心中都想到「這人竟有如此實力,將兩個難倒數百人的燈虎全都扯下,難道他猜出來了嗎?」
看到櫻翰扯下布條,影壁之下的兩個僕役打扮的人馬上上前道:「這位公子,可是猜出了謎底。」
櫻翰微微一笑,將玉檸喚到身邊開口對著周圍眾人道:「這兩條燈虎實是在下小徒所猜,在下不過是為小徒將這燈虎扯下。」
櫻翰的話頓時在人群中激起了千層之浪,所有的人全都拿著難以置信的眼光看著玉檸。
那兩個僕役中的一個已經轉身走進門內,看樣子是去稟告出這燈虎的主人去了。
片刻工夫,出燈謎的主人在那僕役的引導之下,來到了大門外的影壁之下。
看到櫻翰師徒二人,這位年約五旬的主人快步上前口中道:「兩位公子猜出了老夫所出的燈虎,可否當著大家的面前說出來呢?」
櫻翰笑著看了看身邊的徒兒道:「檸兒,把謎底說於主人聽聽。」
玉檸低聲應道:「是,師傅」拿出寫著「坐也坐,臥也坐,立也坐,行也坐」的燈虎道:「這個謎底乃是打一小動物,而這小動物就是青蛙,也只有青蛙的坐臥立行全都是坐著的。」
「好,好聰明的小公子。」主人家驚歎出聲。而周圍的眾多文人秀才也不由恍然大悟,心道這小小的少年好聰明,難倒了好多文人的燈虎竟真的被這少年猜出了。
「至於這「四」字打的中草藥名,也只有「三七」能與它有關,因為中草藥中只有「三七」的名字才與數字有關。」玉檸的話頓時令所有人心中恍然。
「奇才,奇才,老夫所出這兩個燈虎,已有兩天無人猜出,如今小公子全都猜出,果然是奇才,快請府中做客。」說著將櫻翰師徒讓進府中。
人群中,一雙明亮的眼睛緊緊的注視著櫻翰師徒走進朱漆大門的背影。
元宵燈節過去了,玉檸又回到了白天習練「霸王舉鼎」晚間習練「滄海訣」的日子中,而櫻翰也回到了原來的生活中,不在宮中當值便是回到獄王府中或是指點玉檸,或是自己修煉,再或是想念遠在長白的方夕,日子在平靜的生活中飛快的過去了一個多月。
這一日已是三更時分,王長虹早早的便回房休息了,玉檸自在房中修煉「滄海訣」,只有櫻翰不知為何的心情有些煩亂,本打算修煉一會內功也沒有辦法靜下心來,只好站在院中仰望星空明月,腦海中浮現出方夕的倩影。
「如此深夜王副統領仍然不睡,是在想念遠方的心上人嗎?」正自出神間一個妖嬈動聽的聲音自房頂響起。
「怎麼我家竟如此的容易進出嗎?」心中自嘲了一下的櫻翰轉過身來,望向房頂。
「姑娘何人?深夜至此不知有何指教嗎?」
那女子站在房頂,面向明月,一副天仙一般的面容給櫻翰造成不小的衝擊,饒是櫻翰見過不少的美女,而且心上人方夕也是一位絕色,此時見了這位女子也不由一呆,心中暗歎此女之美。
一襲白色的長衫在月色之下更顯潔白,一柄長約六尺的烏鞘長刀拄在房頂,看得櫻翰眼熟不已。
白衣女子絕美的面容上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道:「王副統領不用管本姑娘是誰,你只要看看本姑娘手中的刀熟悉不熟悉吧!」
「啊,那是皇上所賜的斷浪神刀。」櫻翰心中暗道。
「姑娘,如果在下沒有看錯,那是當今聖上所賜與在下的斷浪神刀,不知姑娘取去此刀有何見教嗎?」
「本姑娘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只不過是看看人稱獄王的王副統領有什麼本事擁有這把絕世神兵。」
「姑娘的意思是要與本人比試比試嗎?」
「不錯,月前元宵燈節,本姑娘在東城燈會中看到你們師徒二人大出風頭,就連本姑娘都沒有猜出的燈虎竟然被你們師徒猜出,本姑娘今天便是來見識見識你這官居二品的大內侍衛副統領,有什麼了不得的功夫,竟然叫我兄長倍加推崇。」
「不知姑娘的兄長又是那位呢?想來定是王某熟悉之人,姑娘可否說與王某知道?」
「本姑娘的兄長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如果你知道了恐怕你王副統領就沒有與本姑娘過招的膽子了。」
白衣女子的話頓時令本來心中不快的櫻翰有些微怒,但是心中知道這深夜來此的白衣女子絕非常人,能識得皇上所賜的斷浪神刀,不是皇家中人,也一定與皇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