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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玉郎滿面驚異之色,道:「怎麼夫人未和公主一道回來?」這莊玉郎只因同藍後在絕楚山莊化名為莊老爺以及莊夫人,故而在外人面前一直稱藍後是夫人,也不講究那些個規矩的。首發
藍香楹道:「母后怎麼會和我一道回來?她不是帶了不少白衣使者仙鶴峰嗎?怎麼你沒去嗎?」
莊玉郎道:「我那日恰好替夫人出莊辦別的事,故而沒能一同前往。這就怪了,夫人自從了仙鶴峰之後,便一直沒有回過絕楚山莊。」
藍香楹微一沉吟,轉頭看了看卞守密,倒未覺出他神情極不自在,那日卞守密在仙鶴峰出現之時,她已經被辰弒救下峰頂了。便道:「也好,這樣,我同你等一道去找找母后。」
莊玉郎眼珠一轉,看了看卞守密和他的娘子李賢鳳,暗道:相傳這卞守密便是如今世卞氏一族唯一的後人,他們家族世世代代都保守著一個同長生不老相關的秘密,我做21世紀的李威廉之時沒有得到長生不老,這到了古代,搖身一變,改名換姓,怎麼也不能放過這個人!便即向蔓草叢四週一招手,道:「汝等速速保護公主,將卞守密拿下,另外一個女人和孩子格殺勿論!」
「是——」但聞白衣蒙面使者的齊聲回答聲,居然蓋過了風坡嶺呼嘯在耳邊的風聲,聲震欲耳。
卞守密緊蹙了眉頭,立即擺開架勢,護住身後的李賢鳳和孩子,凝神戒備。
但見一個個白衣蒙面使者,手持鋼刀、鋼叉,步步逼近,竟然將包圍圈越縮越小。
李賢鳳驚慌不已,抱緊了懷中的嬰孩,不知所措。
忽聞藍香楹長鞭「啪啪——」兩聲響,兩名白衣蒙面使者身頓時皮開肉綻,陡然倒在草叢中,哀號不已。
藍香楹藍色雙瞳如火,怒道:「有本宮在此,你等誰敢不遵我號令,胡亂放肆?」
莊玉郎眼珠一轉,剛說了一句:「公主,這個人是卞氏一族的後人,也是夫人一心想打探長生不老的關鍵之人……」卻見那金青色的蠍鉤神蛟鞭隔空向自己面門撲來,那鞭頭深青色的毒蠍子,正張牙舞爪,似乎很樂意在他白皙的臉落下一個蠍鉤的印記。
他好歹也是做始皇組織的殺手皆奸細出身,本能地閃過身子,那鞭子落在一旁的蔓草,長長的蔓草頓時被擊打成數段,泥草飛濺。
此時的莊玉郎,已經嚇得面如土色,心中暗自慶幸:還好自己閃得快,要不就被這和合公主的鞭子擊成幾段了。他其實不知,藍香楹不過只是想威嚇他一下,並不是存心要取他性命,否則單憑他那點身手,如何避得過?
驚魂未定,但聞藍香楹冷哼一聲,道:「今日有本宮在此,你等不准動卞守密一根汗毛!你等可知道,這個人就是本宮的親哥哥,若是你等今日不遵號令,傷了他,那他日母后問罪,我可救不了你們這幫狗奴才!還不放下手中兵器?」
眾白衣使者聞言,皆驚異不已,面面相覷,雖然搞不懂堂堂吐蕃公主何時多了一個親哥哥,那豈不是皇子?便紛紛放下了手中的兵器,退至一旁,垂首侍立,不敢再有所忤逆。
莊玉郎見大勢已去,饒是那長生不老的誘惑力再大,也沒有自己的命重要,只好閉口不言,心中卻暗想:待我找到機會,一定要討到那長生不老的秘方的。
藍香楹手持蠍鉤神蛟鞭,向眾人冷冷掃視了一眼,這才轉過頭來,對卞守密和李賢鳳兩人點點頭道:「放心!我送你們下這風坡嶺,不會有事的。」
卞守密和李賢鳳相互對視一眼,此番情形也不敢多言,只好點了點頭,轉身便往風坡嶺的來路走去。
藍香楹走了兩步,又轉過身,看向眾位白衣使者以及莊玉郎,傲氣凜然道:「你等在這裡等著我,不可私自離開半步,我去去就回!明白了嗎?」
眾人答道:「是!」莊玉郎也看了藍香楹一眼,又看了看她手中那根金青色的蠍鉤神蛟鞭,垂首揖禮,應了一聲,退到一側,看著藍香楹陪同卞氏族人帶著長生不老秘密漸漸遠去的背影,他雙手握得拳頭發白,卻也不敢多言半句。
卞守密和李賢鳳帶著孩兒,一家三口在藍香楹的護送下,相安無事地到了風坡嶺的嶺下。卞守密轉頭臉色一變,蹙眉對藍香楹道:「適才你如何要稱我是你哥哥?我卞守密這一輩子都不會和吐蕃皇庭的人扯半點關係的,雖然你一日之內兩次救我妻兒性命,可是別指望我會謝你的,只要你一日是吐蕃皇庭的人,我便一日不接受你的這番好意!」說完,頭也不回,大步踏向前方,義無反顧地走了。首發於
「哎——相公,相公……」
李賢鳳抱著嬰孩,對著他的背影喊了幾聲,見他充耳不聞,便轉頭歉意地向藍香楹笑笑,道:「妹子,你別往心裡去,他這人就是那樣的,嘴雖然不承認,可心裡其實已經接受你是他的妹子了,要不也不會准你去拜爹爹的,不是?」
藍香楹慘然地笑笑,點了點頭,心頭一酸,卻說不出話來。
若不是母后的那次決裂的欺騙,此時的她將會是何等的幸福?雖然沒有了駙馬,可是卻會有一個疼愛她的爹爹,一個義薄雲天,肝膽相照的哥哥,還有一個慈善手巧的嫂子以及一個可愛的小侄子。
當日被自己決裂的一份親情,如今要付出十倍來償還!
「妹子——日後你有什麼打算?」李賢鳳道。
藍香楹微微一愣,道:「我嗎?」說實話,離開駙馬之後,她便如隨風飄浮的浮萍,失了根基,不知要去往何處?她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是搖了搖頭,嘴唇蒼白,想到辰弒,她的心頭又是一痛,淚幾乎便要滴落下來。
李賢鳳以為她有什麼難言之隱,便笑笑道:「不妨事的,妹子,不願意跟嫂子說就算了,嫂子如今只能跟著你哥,四海為家了。興許還是會重操舊業,賣小籠包子的,再說還有密兒要照顧,如今他可是卞家唯一一個傳人了。」她抱了卞守密轉身便欲離去。
藍香楹聞言,眼神忽地一亮,忽道:「嫂子——」李賢鳳一喜,轉過身來,此時懷中的卞延密已經醒了,揉了揉惺忪的雙眼,打了個哈欠,一雙晶亮的眸子看著藍香楹,將一雙小手伸向藍香楹的方向,「咿咿啊啊」叫個不停。
李賢鳳道:「哦,密兒醒了,密兒,快叫姑姑——快叫啊……」她不自覺的逗弄著懷中的孩子,居然忘記了卞延密剛剛滿月,還不太會叫人。
藍香楹看向那個頭頂著黃茸茸胎毛的嬰孩,心頭一顫,忽道:「嫂子,我可以說一句嗎?」
李賢鳳道:「妹子,你終於肯叫我嫂子了,這就對了,冤家宜解不宜結,再說你哥同你還是同一個爹爹所生,有什麼深仇大恨不能化解的呢?妹子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我一會轉告你哥哥就是。」
藍香楹點點頭,道:「嫂子,若是日後想要密兒過無憂無慮的生活,那就聽楹楹一句,不要再將卞氏一族的那個秘密傳給他了。不管那個傳言是真還是假!」
李賢鳳聞言一愣,道:「什麼傳言?」可藍香楹卻不答話,點了點頭,只道了一聲:「後會有期——」轉身便又向風坡嶺走去。
李賢鳳抱著懷中咿咿呀呀的卞延密,目送著藍香楹往嶺漸行漸遠的背影,有些呆愣,轉過身子,向相公的方向趕去,一邊走,嘴裡還在一邊嘀咕:「妹子到底說的什麼傳言?還說不能告訴密兒?難道相公有什麼事瞞著我?」
風坡嶺寒風凜冽,吹得藍香楹的衣裙向後飛舞,如黑夜的鬼魅一般神秘。待得她走到嶺,向下望,看著那母子兩人,藍色雙瞳空洞淡然,淡淡道:「但願卞氏一族從此卸下那個沉重的包袱,呵呵……長生不老……」她冷笑一聲,繼續道:「得到的人,不一定就能快樂。還是忘記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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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冬去春來。
麟趾宮前,一簇桃花開得正艷,嬌艷粉嫩的花瓣沾著露珠一點,像美人香甜的臉。
趙小玉站在桃樹下幽幽地歎息,不覺想起了修仙觀的桃花,也是這般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的,心下黯然:不知不覺我已經在這宮裡呆了很長時間了,就如同被這個世界遺棄的人,沒有人來找我,沒有人來關心我的死活嗎?令狐哥哥也不來,辰弒那個壞人也不來!她嘟了嘴,小聲嘀咕:「都怪菲菲這個死丫頭,好端端地為什麼要喜歡那個壽王李瑁,華而不實的樣子,繡花大枕頭一個!」
她扯了一朵桃花在手心裡,忽而感到一陣涼絲絲的異樣,攤開手掌心,那被她揉碎的桃花瓣,一滴露珠,輕輕滑落而下。
心忽而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哭。
「愛妃,何事不開心?」身後那聲如洪鐘的聲音響起,趙小玉轉頭撒嬌地看著那個威儀的人,像對待自己的父親一般,這些日子以來,她憑借那勉強可行的催眠術,雖未嘗與這個人有夫妻之實,但兩個人朝夕相對,卻也成了一種習慣。
「哦,三郎,是你啊!沒有啊,臣妾哪有?」趙小玉撇撇嘴,看了來人一眼,又轉頭繼續看著那桃花的高枝神往。
李隆基寵溺地笑笑,走到她身邊,這些日子的相處,讓他更加瞭解她,他傾慕她充沛的活力,便如自己也跟著年輕了一般;也喜愛她明媚無邪的笑顏,就如同那朝露初開的粉嫩桃花瓣。
這是之前的玉環不能給他的,她甚至一如既往的親切地叫他——三郎。這個特殊的稱呼,給他的感受,叫他怎能不忘卻宮中其他女子而傾慕停留在她身邊呢?
李隆基今日穿了一身明黃龍袍,俊朗的臉龐,除了威儀的霸氣,更多了與年輕男子不同的老成持重。他也不多言語,只是忽而放開她的柔荑,走到那桃花樹下,看了看,忽然腳蹬著那桃樹枝便攀了去。
「啊,三郎——你……」趙小玉見狀愕然。
身後傳來高力士為首的,一群宮女太監大呼小叫的聲音:「皇——保重龍體啊!」眾人齊齊跪倒,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倒是李隆基笑笑,從那桃花樹,選了一枝高枝竟是粉嫩小骨朵,間或開了一兩朵艷艷桃花的樹枝,輕輕折下來,拿在手裡,跳下樹來,他走到一臉錯愕的趙小玉身邊,將那桃花枝遞向她,道:「喜歡的話,就讓朕給你折就是,朕還很年輕不是?」滿臉通紅的臉,竟是孩子氣的神采。
趙小玉心中為之一動,就如那為褒姒一笑,烽火戲諸侯的周幽王,是不是你快樂,我也快樂?
其實,癡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
趙小玉忽而對李隆基這個搶自己兒媳的老男人生出一種諒解:至少,他做得足夠坦白,對不對?
但聞李隆基道:「有一句話,朕一直想要跟愛妃說。」
趙小玉吟吟一笑,俏皮道:「什麼話?」
李隆基拉了她的柔荑在手,道:「愛妃可還記得那霓裳羽衣曲?」
趙小玉心中一驚:這曲曾是李隆基和楊玉環兩人的曠世傑作。身為一名舞者,怎會不記得?便道:「三郎做的此曲,臣妾起舞,又如何會不記得?」
其實那舞壓根不是她跳的,真正的楊貴妃跳這舞的時候,她還沒有穿來這裡呢!
李隆基頗有感觸,仰望蒼穹,道:「那日,朕登臨女兒山峰頂,突見雲霧繚繞,仙氣怡人,朦朧中突見一九天仙子從天際盈盈而落,雖然朕和她只是一面之緣,但卻將她淺笑莞爾的模樣牢牢記在了心裡,並當即對天立誓,若朕此生此世能與她相伴到老,即便是讓朕將李唐江山拱手相送,朕也絕無遺憾!」
趙小玉微微一愣,看著眼前這個深情款款的男子,腦際又浮現出未婚夫的模樣,回憶起兩人惺惺相惜的過往,最後一次想見,又如昨夜重現,似乎朦朧中他正攬著她的雙肩,將她送進表演大廳的最後一刻,自信滿滿地對她微笑著說:「老婆,我等著你回來給我做飯哦!加油,老婆!」
那朦朧的影像逐漸和令狐行的影像重合交疊在一起,讓她有些分不清楚,又想起辰弒和她初次想見之時的場景……
寶貝……你知不知道,我穿過千萬重人群,於茫茫人海找到你,此生足矣!
小玉兒,我一定要你此生難忘!
他臉那種自信滿滿的笑容,以及那種熟悉的感覺,讓她倍感溫馨和安慰,可他始終不是她在冥冥之中要找的那個人!
令狐行才是!
只是再相見,一切又要從頭開始。
陡然間,趙小玉心頭一酸,淚水奪眶而出,伸出手摀住了嘴,卻哭不出聲音:「令狐哥哥……嗚嗚……辰弒……如何才能讓我不再想念你?」
李隆基以為她是為了自己方才為他的一番肺腑之言而痛哭流涕,也為之動容,將她緊緊攬在了懷裡,如同寵溺一個孩子一般,輕輕拍打著她的肩膀,道:「好了,乖,愛妃,不哭了,你總算明白,朕方纔所說的那個人是誰,對不對?朕在未遇見你之前,從不敢奢望今日能同你在此桃花樹下,傾訴愛意,朕今生能得遇見你,此生足矣!還是那句話,就算要朕將整個李唐江山拱手相送……」
趙小玉回過神,聞言一驚:難怪後人要罵李唐的盛世江山是楊貴妃斷送的。這個罪名我可背不起。她急急伸手附在李隆基的嘴邊,制止道:「皇,您是君臨天下的一代明君,今日的盛世江山,是您和先帝們一手辛苦創下的基業,臣妾承蒙皇垂憐,但請不要再說這等話來折殺臣妾。否則世人可是要罵臣妾了。」
李隆基甚是欣慰,拉了趙小玉的手,道:「想不到愛妃如此通情理,好,朕為了你,也為了江山社稷,不再說那樣的話,不過愛妃,你看這枝桃花……」
他將那花枝交到趙小玉的手裡,見她滿眼詫異,便道:「愛妃,記住朕對你說過的這句話,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他雙眼如燭,讓趙小玉心頭一顫,莫名地就心慌起來,不知為何,這些日子她總覺得自己的催眠術已經用到頭了一般,要想催眠李隆基,竟然越來越困難。他那如烈焰一般的眼神,讓她不由得開始擔心,今夜恐怕又有點難熬了。
忽聞高力士尖著嗓子道:「李丞相——范陽節度使安祿山晉見!」
李隆基一揚手,不因為被人打擾了他和愛妃的二人世界而惱怒,反笑道:「宣——」
趙小玉抬眼遠遠望去,走在最前面的一個老頭兒約莫五六十歲的樣子,卻眼神精明狡黠,那必定是當朝大權在握的丞相李林甫不會有錯了。身後跟著一個腆著大肚子走路的蠻夷胖男人,那必定是史鼎鼎有名的安祿山了。
她是第一次在後宮見到這歷史兩位奸相和奸臣,著實有些興奮,又做起了她那發財夢:一會兒定要向這兩人要十來百張簽名,等以後有機會回到了現代,那可就是一代奸相和一代奸臣的簽名真跡了,定要賣很多錢!
趙小玉正為自己的發財夢有些樂陶陶之際,忽而安祿山身後一個人的身影閃進她的眼簾,一看那官服就知道,那只是個小跟班,因此只能等候在不遠處,便連晉見的機會都沒有。
趙小玉只覺得那人的身形甚是熟悉,便如在何處見過一般。她忍不住細細打量了一番,但見那人低垂著頭,一雙眉目卻不自覺地向四周掃視,似乎在窺視什麼秘密。那人的雙眼帶著寒光和戒備的敵意,正好轉過頭來,對了趙小玉的臉……
「啊——」趙小玉一聲驚呼,她總算認出了這個人是誰,難怪方纔他看過來之時,她便覺得後背發涼。而眼下這一對視,她堅信,他也認出了她。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將她從現代追殺到古代的李威廉,而如今——他搖身一變,做了李林甫身邊的紅人,新豐丞吉溫。
李隆基拉著趙小玉的手,滿眼關切,道:「愛妃,你怎麼了?如何你的手會這麼涼?莫不要著了涼?要不我宣神醫鍾神秀給愛妃瞧瞧?」
趙小玉連忙推卻,只想盡早離開此地,便道:「不用了,多謝皇關心,臣妾不過是牙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只要回去用那天蠶冰片敷一敷,便沒事了。皇,且容臣妾先行退下了。」言畢,李隆基即刻宣來了宮女,陪著趙小玉回宮去了。
李隆基注視趙小玉離去的身影良久,這才轉頭向安祿山讚道:「看來愛卿敬獻的天蠶冰片可還真是奇妙呢!也多虧了它,才能解除朕愛妃的苦楚。朕一定會好好賞賜你!」
安祿山嘴習慣性地附和著:「微臣能為皇分憂,是微臣的榮幸,不求什麼賞賜,只求皇和娘娘福壽連綿,萬壽無疆!」心中卻在暗思:如何這位楊太真娘娘一見到我就稱病呢?莫非嚴莊那小子說,那日他們三人入宮找傳國玉璽之時,見到陳玄禮帶著娘娘鬼鬼祟祟從宮外回來是真有其事?娘娘莫不是做賊心虛?
他正在心中盤算著鬼主意,忽聞一旁的李林甫輕哼了一聲,這才回過神來,急入正題,道:「啟稟皇,微臣近日受李丞相所托,向江湖能人奇師為皇討到一個新的靈丹妙藥……」
李隆基臉色一喜,道:「還是李愛卿和你為朕想得周到,朕近日服用了你等給朕準備的妙方,已經不那麼嗜睡了,特別是入夜,精神已是極好,便如人也年輕不少!此次獻給朕的不管是什麼靈丹妙藥都好,關鍵是要讓朕夜晚精神百倍,隔日娘娘臉露出喜色才好!」
李林甫道:「此次所求的此藥,必定讓皇精神百倍。」
安祿山補了一句:「龍精虎猛!」
言畢,二人獻出手所捧的靈藥。李隆基看著那火紅盒子中盛放的那顆火紅丹藥,散發出陣陣魅惑的色彩,龍顏大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