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承與皇帝四目相對,凌雪在兩人之間分明看到了激盪的火花,彷彿無形中達成了一種默契。
就在凌雪如在水深火熱一般煎熬時,皇帝開口了:「劉公子,廚房在旁邊的帳篷,請把!」
「好勒!」劉子承爽快的答應,扭頭就走,邁出兩步才回過神:「陛下你說啥?什麼廚房,不是公主的閨房嗎?」
凌雪卻已經聽出了大概意思,長出了一口氣,看來這倆人的心思截然不同,不過這劉子承著實可惡,賊心未退,色心又起,等回家給你好看!
「什麼閨房?是廚房!」皇帝又一次確定,看到劉子承要哭的表情,解釋道:「是這樣的劉公子,這幾天啊你的生意實在是太火了,有一天我的親兵把砂鍋和燒烤蔬菜帶回了,我嘗了以後便再也忘不掉這種味道了,每次聽到門外親兵們談及,我都覺得坐不住,這不,今天把你青來,準備吃頓現烤現做的,嘗嘗鮮!」
汗!整了半天表錯情了,這什麼皇帝,整個一饞鬼,還再也坐不住了,你當我買的是黑芝麻糊呢!特別是凌雪在一邊偷笑,更讓劉子承尷尬不已,回家被收拾是肯定了,這可真是黃降落被窩,不是屎也是屎!
劉子承鬱悶的出了帳篷,這兩步路走得就像腳下響著沉重的鐵鐐,似是預示到了回家後凌雪會將皮鞭覺得高高,如果回家不自白,胸口就會頂上帶血的刺刀……
不多時,劉子承準備好了一大把燒烤蔬菜,還有七八個砂鍋,什麼羊肉,牛肉,應有盡有,與飯菜同時上桌的,還有一罈罈味道香醇的馬奶酒。
「劉公子,實不相瞞,這次找你來還有一件事兒,那就是陪我喝酒。」皇帝那一雙綠豆似的小眼睛看到酒罈子就彷彿看到了甲魚,主動抱過一壇,又遞給劉子承一壇,道:「我跟你說,放眼這茫茫草原,除了阿爾斯楞(雄獅),還沒有遇見過對手,哦,凌老元帥以及阿爾斯楞的兄弟蘇赫巴魯也算酒中豪傑,但每每都是先醉倒,我喝得不進行,昨天聽說你一個人把他們倆都喝趴下了,哈哈,今天也讓我見識見識吧!」
早在奶酒端上來那一刻劉子承眼睛就開始放光了,口水嘩嘩的,皇帝說的話大部分都沒聽進去,只知道他是在和自己叫板,但身邊一直冒著殺氣的媳婦卻不能忽略,劉子承眼巴巴的舔了舔嘴唇,用力的嚥了嚥口水,饞得不行,故作誠懇道:「對不住了陛下,我戒了!」
「啊?昨天還喝得好好的,怎麼今天就戒了,不會是不想跟我喝酒吧?」皇帝有些不悅,雖然實力被架空了很多,但畢竟也是皇帝,你不能把皇帝當太監吧,被人拒絕還是第一次。
他高興不高興劉子承不管,主要是這話說完身邊的媳婦臉上有了笑紋。看他那一臉饞相就知道是假話,但凌雪依然覺得很滿意,並經自己話聽進去了,他在意自己大過了皇帝的聖旨,只看這一點,咱做媳婦的就應該給足他面子。
「相公,陛下讓你喝你就好好陪陛下吧,明天再戒!」
聽了這話皇帝冷汗當時就下來了,這兩口子說的這是什麼規矩,這戒酒還能分場合,分地點,分時間?挺靈活機動啊!
雖然凌雪同意了,但劉子承還是謹慎小心,一副打死我也不喝的架勢,關鍵他知道,就他們家這些媳婦將女人善變的特點都發揮到了極致,這時表現太明顯,說不定當時這酒罈子就在腦袋上開花了。
凌雪看他為難,自己心裡也確實不願看他喝酒,索性眼不見為淨,站起身向皇帝辭行:「陛下,屬下還有些公務要處理,這裡就讓我相公陪您吧,屬下先行告退了。」
「哦,凌元帥有事儘管去忙吧。」皇帝揮了揮手,顯然也看出了這裡面凌雪是關鍵。
待凌雪走後,兩人頓時露出分贓時的表情,皇帝湊到他耳邊,小聲道:「怎麼樣劉公子,給我交個底,到底能喝多少?」
「我?也不行,一般都是先用盅,後用杯,用完小碗,對瓶吹,完事兒也就去趟茅廁,眼睛都不花!」劉子承大言不慚道。
「哦!那咱們差不多。」皇帝接道:「我是早上抱著酒盅喝,中午抱著大碗喝,晚上抱著罈子喝,一天必須三頓,喝酒不吃菜都行!」
「真的假的,那咱們今天可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劉子承樂啦,喝酒是他這一聲除了娶媳婦最快樂的事兒了。
「沒錯,咱今天來他個,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照樣喝!!」汗!這皇帝還挺幽默,當皇帝之前是演小品的!
凌雪說是去處理公務,其實這清平世界又沒有戰事,她一個接班的元帥有什麼公務處理呀,還不是為了給相公行方便,出門只有一直在側耳傾聽著裡面的情況,聽的她冷汗狂流,自家相公太壞了,尤其是那些酒令,都是怎麼琢磨的。
只聽帳篷內劉子承正臉紅脖子粗的教著皇帝划拳,像什麼『人在江湖漂』『雞虎蟲棒』……特別是『雞虎蟲棒』兩人玩得時間最長,而且兩人都喜歡喊『雞』……
特別是後面的話,凌雪笑的前仰後合,身邊的一眾侍衛想笑不敢笑,有記得肚子抽筋,腦充血的。哥倆喝得已經稱兄道弟,舌頭軟了,但誰也不服誰,不過,還是他相公鬼靈精,只灌別人他不喝。
皇帝:「唉,兄弟,你怎麼吃起菜了,快喝酒啊!」
劉子承:「臨來媳婦交代,少喝酒來多吃菜,你先自己喝一杯,下一杯我陪你。」
皇帝:「這一杯該你了。」
劉子承:「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舉杯問兄長,我該喝多少?」
皇帝:「兄弟,你還會吟詩?好文采,這杯不用你喝了,為你這詩我干了!」
劉子承:「危難之中顯身手,兄長替我喝杯酒,多謝啊!」
皇帝:「兄弟,不能替了,這會我自己又多喝了半斤啦!」
劉子承:「朝辭白帝彩雲間,半斤八兩隻等閒。這才哪到哪啊?俗話說得好,路見不平一聲吼,你不喝酒誰喝酒?」
皇帝:「好。我在乾一杯!」
劉子承:「不行,不行,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連喝三杯酒,你說苦不苦?這麼半天,輪也輪到我了,咱不能佔哥哥你便宜不是,咱相聚就是知心友,我先喝倆舒心酒!」
皇帝:「你不是說你夫人不讓你喝嘛!」
劉子承:「切,酒壯英雄膽,不服老婆管!干!」
就這樣,兩個『酒精考驗』的展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征戰,外面已經有不少兵士都去醫館急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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