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野鑽了出來,見地上矮子憤恨地望著他,抬起一腳碾踏在對方的臉頰上,獰笑道:「血魔殿麼?看來你們還真是夠黏啊,不過我倒有些話想問你,答得叫我滿意,說不定我可以放掉你……」
那矮子原本以為無望生還,眼前突然出現一線生機,不敢置信地望著九野,又轉頭向楊示瞧去,楊示不置可否地眺望遠方。
矮子忍著雙腿劇痛,啞聲道:「你……你……就是煉幽谷出來的小……小魔人?你想知道什麼?」
九野道:「我就問一句,煉幽谷現在怎樣了?」
矮子一臉疑惑:「什麼怎麼樣……我們根本沒能打成,殿主已經撤回了一切人馬……不是因為你通知了李督導,大聖國因此有了幾次調兵,此事惹起殿主注意,因此才不輕舉妄動的……」
九野頓時鬆了一口氣,拍拍他的腦袋道:「你現在可以走了……」
矮子身體方動,身邊趕車的漢子上前,一掌立刻擊碎了他的天靈蓋,哼都沒哼,氣絕而亡。九野歎道:「果然蠢的可以,我老人家答應了並不代表他們也答應了,他們心狠手辣可怪不得我老人家,我是小魔人所謂人小言輕,那是作不了算地……可憐可憐……」
那趕車的漢子對九野的譏諷毫不理會,逕直把四具屍體拖到一起,起身捏了個決,一股火焰在屍身爆了開來,瞬間便焚化的一干二盡。
楊示朝趕車的漢子點點頭,轉身向九野道:「你們魔人行事但求成功,不計手段,難道還會有什麼吝憫之心麼?我幫你清除了障礙不指望要你道謝,但你也不必我出言嘲笑,需知從今往後我們命運相系,此刻若不做的乾淨利落,日後我便無故多了一個煩惱,九公子你覺的可是?」
九野聽他語氣內略帶怒意,心中大是暢快,往車內一躺,雙手枕到腦後,滿不在乎地道:「我隨口說說而已,楊兄且莫當真,別理會便是了……」
楊示一陣氣噎,這小魔人分明是絲毫不把他放在眼中,他表面上雖然氣度不凡,實則內心極其狹窄,哪裡容的下他人在眼前放肆,不過他心機甚深,越是盛怒反而越縐平靜,心中早拿定主意,只要此事完結,必把這狂妄小子碎屍萬段。當下微笑著踏到車上,吩咐他得力親隨繼續趕路。
當車抵達綠祖河附近,民房漸稀,遠遠見一架巨木大橋橫跨而過,對岸高牆聳立,那是碧瑤城皇宮的外圍。過了橋,外圍守衛雖然見到是楊示的車,依然例行檢查,幾名兵士見和楊示一起的還有名綠臉少年,當下索要通行卡,楊示取出一白玉色的訣符,隨手解開,只聽一個略帶沙啞聲音在周圍響起:「特許楊示楊中書攜人入宮,前宣門、紅刺門、黃軒門、各路禁衛不得阻攔,即刻通行。」
那外圍守衛見到這白色玉符上精雕細刻著半隻奇獸,哪裡不知道這是皇家獨有的千步符,而且上面釋放的聲音乃是皇子丹的聲音,頓時肅然起敬,紛紛退開,楊示也不理會,命車直驅直入。
一路那建築宏偉華麗,層層疊疊,整個宛如螺旋蜿蜒,過道頻繁雜駁,九野被裡面這工程浩蕩的建築震撼的張嘴結舌,更是吃驚於皇宮內的戒備森嚴,依照這樣的分佈排列,在防守上可以說的上是無隙可尋了,那些關卡三步一哨,十步一崗,禁衛等級逐層提高.每過關卡,楊示便取符驗證,九野見那些禁衛的眼光從詫異變成尊敬,心中暗想:這玫訣符倒是好使,這應該是那個什麼皇子的令牌,聽訣內的聲音十分稚幼,難道他的年紀比我還要小?
思索間,車子一晃,停了下來,楊示道:「此地已經是皇宮內院,必須步行了。」
九野下車後見此處場地極廣,停放著無數豪華別緻的廂車,無一不是鑲滿各種寶石晶體,揚示的車廂與之相比簡直可以用寒酸來形容了。楊示在一邊道:「那些均是各路朝官的座駕,只要級別夠達,朝庭中必有配備,但只限用於皇宮範圍代步,不得外駛。」
九野抓抓腦袋道:「哦,那楊兄的是哪一輛呢?。」
揚示見九野臉上似笑非笑,以為他嘲笑自己,眼內閃過一絲不悅,淡淡道:「只有在朝內享有實職的官員才有,我雖然管封『中書』卻並無實際的權利。」
九野也搞不明白裡面官職的排列,無所謂地笑了笑:「走步有益身心健康,楊兄還是多走幾步為妙。」
楊示忍無可忍,輕輕哼了一聲,道:「閒話少說,你更隨我去見皇子丹吧,不過我先提醒你,千萬別胡言亂語,小心被皇子看破你的身份……否則便有的罪受。」
正說著話,只聽一人遠遠叫道:「這位不是楊中書麼?」
楊示轉身望去,見一名身穿胄甲的漢子大步流星地行來,連忙拱手微笑道:「原來是侍衛總管常森大人,難得一見啊。」
常森豪爽地笑道:「中書直呼我名便是,大人二字豈是我等粗俗之輩能擔當的,常森仰慕楊中書已久,可惜每次都是匆匆一聚,傳言楊中書不但俊美無雙,而且技法高深,不能相交論術實在令人扼腕,今日正好我休班,和幾位同事在侍所薄備菜餚,不知道楊中書能否賞光,過來略飲幾杯水酒如何?」
楊示滿臉惋惜地道:「總管相邀本不敢拒絕,無奈正好有事在身,要即刻前去太子宮,不若待我辦妥了事情,攜酒赴會如何。」
常森瞧了一眼九野,問道:「這位面生的很,以前可沒見過啊?」
九野笑道:「我老人家叫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