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野仙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權貴糾葛暗流湧(下)
    黃旗主道:「別說了,看看這小魔人醒了沒有,這些事情以後休得再提,自家兄弟說說倒也罷了,萬一被人家聽去了,我們的臉面還倒在其次,一但被造謠,以搖惑軍心的罪名扣下來,連部主都無法逃脫責任……」

    衛夫子歎了口氣,不再說話,幾人來到關押九野的鐵閘前,取過靈氣燈觀看,發現九野猶自昏迷。黃旗主問道:「聽說抓他來之前,此人穿著一件古怪的衣甲?」

    衛夫子道:「奶奶的,還不是叫葉旗主全部給扒去了……」他發覺黃旗主瞪了自己一眼,訕訕地道:「的確如此啊,又不是我亂說……不過說起來倒也奇怪,這小子身上穿的修甲十分古怪,連老劉的電棘劍也無法穿透它?嘿嘿,是不是老劉你手下留情啊?」

    那叫老劉的說道:「我那一劍可是用了十足的力氣啊,誰知道他穿的是什麼?」

    黃旗主皺眉道:「電棘劍也穿不透?以老劉的實力即便是煉甲士也沒辦法用身體硬扛,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只聽說你們擒拿了一個奸細,事情的始末卻是如何?」

    衛夫子道:「今日輪到我們巡城,聽到有人闖城,兄弟們馬上就趕過去了,想必這小子要矇混過關,被守城的識破了,於是欲強行闖關,和他一起的有十多名修甲士,已經被一舉被擒了下來,這小子十分滑溜,我們一時大意,被逃脫了,後來被聞訊趕到的葉旗主攔截下來,葉旗主察看了他身上攜帶的東西後就命我們密切看守,他自己則帶著所有的東西去領功了……」

    黃旗主道:「我只聽說這小子身上帶了一張裡通外敵的靈符,具體如何也不甚清楚……你們說同時被擒的還有十幾名修甲士?問清楚是哪部的人沒有?」

    老劉道:「問過了,他們……他們居然是我們醒獅部的人,帶隊的是紫宮城守備之子,除此之外再也問不出什麼來了,他們對這小子十分忠心,對他的身份來歷守口如瓶。」

    黃旗主大為訝異:「我們部的修甲士?這件事還和紫宮城守備牽扯上了?」頓了頓擔心地道:「……葉旗主他都瞭解情況了?」

    老劉道:「這倒沒有,葉旗主只對這小子特別感興趣,只扒了他全身的衣物,匆匆交代後就走了。」

    黃旗主沉吟了一陣,道:「這件事情竟然牽扯到了我們的醒獅部,我們和睡虎部糾葛甚多,必須小心謹慎才是,萬一被他們捏到了什麼意外把柄,深究起來可就大大不利了,這小子的來歷必須好好查看,必要的話……。」他用手做了個斬殺的手式,邊上幾人心領神會,用眼去瞟躺在地上被融蠶絲縛綁的九野。

    九野看到眼裡,心中咒罵,同時念頭飛轉,對方的話雖然聽的明明白白,但裡面牽涉的關係複雜,他縱然天資聰慧,一時之間也`弄不明白其中的原由,只是他感觸靈敏,對方一個手勢,他便感受到了殺機,在這樣的環境下,心念動的比平時快了一倍,隨即聯想到先前那名厲害的高手可能是煉幽谷魔窟的對頭,要是這樣的話,自己實在是太不小心了,以為到了此地就萬事大吉,不想終究還是落入那些怪物的手中,照這幾個人的話語來看,那人當是前去匯報了,而關押他的這些人雖然也不友善,卻好像不太知情的樣子……但不管如何,他殺死了那個老花癡,對方哪裡會輕易的放過自己,自己要是不想辦法在這些人手中逃脫,到時候只怕連個機會都沒有便死的稀里糊塗了。

    這時候那叫老劉的正低下身子來扳他的身體,九野猛地睜開眼睛,牙齒一咧,賊賊地笑了起來。

    老劉被嚇了一跳,身體向後急仰,腦袋呯地撞到了後邊衛夫子,頓時把衛夫子腦門撞出了大包,衛夫子捧頭大吼:「老劉,你撞鬼了呀?奶奶地,疼死老子了1

    老劉摁著後,腦指著九野,結結巴巴地道:「他……他……對著我笑」

    九野笑道:「你……你……我老人家不准笑麼?我想笑就笑,我不但要笑,而且要大笑……哈哈哈……」

    衛夫子怒道:「臭小子死到臨頭還笑,老子最恨奸細了!要不現在就送你一程!」

    九野大笑不止,斷斷續續地道:「我老人家不笑不行啊……哈哈哈……笑你們白癡啊……哈哈哈,居然也不問一下我老人家是誰就敢把我帶到這裡……」

    黃旗主眉頭一皺,問道:「那你……究竟是何人?」

    九野歎道:「我老人家是誰?你也不先睜大眼睛瞧瞧,想我堂堂……哎……所謂虎落平原被那個什麼欺啊!」

    衛夫子在一邊拔出長劍,唰地架到九野脖子上,惡聲道:「憑你個綠皮野小子也敢和我們大人這樣說話,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九野感覺脖子間一片冰冷,也生怕他抹了下來,內心雖然有些緊張,表面上卻絲毫不流露出來,眼睛瞧也不瞧那鋒利的刀刃,依然笑逐顏開地望著對方,道:「你叫衛夫子是吧?」

    衛夫子一呆:「是便怎樣?咦,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九野道:「你老人家還不至於昏迷這麼久,你們說的我聽個一清二楚,你對待我老人家太不客氣,這比帳當然要記清楚點。」

    三人面面相覷,殺機大動,但見對方有持無恐的樣子,心中又沒有個底。黃旗主遲疑了一下道:「這位小兄弟難道不明白買國通敵乃是死罪,無論你背後是誰,也難逃一死。」

    九野心中早就想好了對策,就怕對方不聽他胡言亂語,他觀顏辨色,明白對方心中已經稍存疑,當下道:「其實你們被人擺了一道啦,那個在我老人家背後偷襲的傢伙你們應該認識吧,他叫……他叫……那個……葉什麼……」

    衛夫子道:「你說的是葉旗主葉辛庸?」

    九野猛點頭道:「對!就是葉辛庸,這傢伙和我老人家有些過節,有一次我壞了他的事,想不到他居然出此陰招,哼哼……」

    衛夫子大奇:「葉旗主會和你結仇?」

    九野白著眼道:「有什麼好奇怪的,此人在外面整天宣揚什麼醒獅部抵不上他那個什麼睡虎部的一根寒毛,你們不知道,我的幾個夥伴便是醒獅部裡就職那個……什麼……嗯,小隊長……這話叫我老人家聽到了當然憤憤不平,可你們想想,我老人家什麼身份,當然不是非常計較,於是便隨便教訓了他一頓,可是前幾天他居然帶著幾隻長翅膀的怪人尋仇,還打傷了我的夥伴,我從紫宮城追了過來,沒想到他買通了守衛,故意布下了陷阱讓你們以為我們要闖城,結果各位都看的清清楚楚了。」

    九野睜眼說瞎話,在魔窟的那種環境下早就練就一副巧嘴簧舌,他先前雖只聽到幾人的隻言片語,卻隱約明白了其中的矛盾之處,他故意把話說的含糊不明,給了自己很大的迴旋餘地,在魔窟中有種功法叫『還身鏡』據說是鏡魔心中的一個境界,無論對手施展什麼樣的法術都是照單全還給對方,九野聽的多了,他自然不知道如何施展這樣的法術,但道理還不明白著,在此處他不明不白被人扣上了一個什麼通敵罪名,那麼他當然要把罪名還給人家,在過來的路途上聽說自己殺掉的那帶翅的鳥人是他國的惡魔,那麼把這事情牽扯到對方身上自然就沒錯了。

    九野所料的也是相差無幾,他隨口胡編,說到細節卻又是真實的情況,不由別人不信,衛夫子向來是火爆脾氣,這些年一直被睡虎部壓的透不過氣來,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越聽眼睛就睜的越大,拍腿叫道:「原來如此,葉旗主……不,葉辛庸這廝依仗自己是睡虎部的,從來就不把我們放在眼力,沒想到他居然膽敢私弒朝官,這簡直是目無法紀!」

    黃旗主畢竟閱歷不淺,聽出話中諸多疑點,問道:「葉旗主和我們雖然有些不睦,但也不至於這般明目張膽吧?而且小兄弟卻又是何人,竟然和他結怨?」

    九野道:「姓葉的當然有他的目的,我怎麼知道他為什麼要殺掉我們的人,至於我是什麼人自然有人可以證明,你可以叫李末過來,一切便會水落石處……」

    黃旗主聽到李末這個名字吃了一驚,失聲道:「小兄弟說的可是李督導?」

    九野本來還有些怕這幾人不買那個李末的帳,見到對方的神色,頓時寬下心來,知道李末在他們心目中所佔的份量不小,這個寶也算壓對了,笑道:「那姓葉的也算狡猾,你們被蒙在鼓裡也就算了,這一招倒毒辣的很,明明知道我是那個……那個……大有來頭的人,偏偏要你們看守,出了什麼差錯自然要你們全部背負了,這叫借什麼……殺什麼……」

    黃旗主咬牙切齒地道:「借刀殺人!」

    九野點頭讚道:「對,就是借你這把刀來殺我這個大人物,他們一向看你們不過眼,我這個大人物要在你們這裡出了什麼狀況,他們自然可以把自己的所作所為推了一乾二淨,而你們可就倒了大霉,背這個黑鍋不算,以後永遠就要被他們騎在**了,現在恐怕他們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了,難道你們還不覺悟麼?。」

    黃旗主一驚,目光深深地盯著九野,半晌才道:「容我等出去商量一下,小兄弟先暫時忍耐片刻。」說罷帶著衛夫子徑直走出地牢。

    來到上面房間裡,黃旗主道:「此人年紀雖幼,面容卻怪異非常,倘若這些話是真的,事情可就棘手了,現在我也是六神無主,兄弟們既然攤上了這個麻煩事,想甩也甩不掉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他的身份,老劉把和他交手的過程再說一次。」

    老劉搖搖頭,說道:「除了身法怪異,那衣服奇特還真沒什麼奇怪的……啊,對了……」突然記起九野在摔下來的那當兒身上似乎有件象翅膀模樣的東西伸展出來,後來就消失不見了,當下把這事情說了出來,那衛夫子也逐漸回憶起有這麼回事,過了一陣,幾個人終於聯想到那神秘一族,頓時明白了那些落魄的修甲士在提及九野為何總充滿了尊敬神態,異口同聲地叫道:「密甲士!他竟會是密甲使者?」

    幾人在上面互相對望,這才均感覺事態非比尋常,慌亂不迭地返回地下,老李上前取出一件灰色的物事,放置在九野後背,那縛繩立刻被吸了進來,化成一灘粘液。

    黃旗主上前扶住九野,顫聲道:「小人不知道您的身份……這……多有得罪請密甲使者切勿怪罪……」

    九野再次聽到密甲使者這個稱呼,略加思索,心中已經恍然,看己一定有什麼地方長的和那個密甲使者特別相像,而這個所謂的密甲使者看起來十分有名,倍受尊敬的樣子,有這樣一棵大樹不加以利用豈是他九野的本性,心中頓時大定,眼珠一轉,挺身站起,隨手取過那件綁了他的物事,橫看豎瞧,好奇地道:「這東西倒古怪,我老人家居然不能掙脫出來……」

    衛夫子在一邊道:「這叫融蠶絲,一但依附在人身上便和骨肉嵌和,就算力氣再大也難以掙脫,是專門囚困修身高手的煉物,難道密……密甲使者你沒聽說過麼?」

    九野回過身,伸出手猛地一拍衛夫子的頭,罵道:「我老人家有問你這是什麼東西麼?我最恨的是別人自作聰明,看你這德性我早想教訓你了,不打不解氣的傢伙!我打你個死人頭!」

    衛夫子冷不丁被錘了一下腦袋,暈頭轉向之下,氣急敗壞地叫道:「你……你打老子我……你你你……」

    黃旗主在一邊喝道:「住嘴,還不趕快磕頭多謝大人不殺之恩!」

    老劉在一邊喜形與色,連扯目瞪口呆地衛夫子道:「大人解氣了,快謝過大人啊。」他先上前和黃旗主一起拜倒。

    衛夫子雖然粗枝大葉的性格,畢竟還不是糊塗蛋,立刻醒悟過來,明白自己先前連番得罪貴人,要是就這麼被打一掌就算扯平實在太過輕鬆了,急忙跪了下來道:「啊……這個打的好,打的比較妙,我是老粗一個,有什麼得罪大人的地方,實在……實在……」他不太會說好話,心急之下,結結巴巴起來。

    九野笑瞇瞇地扶起他們,道:「你們雖然魯莽了點,不過我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從來不計較這些,所謂不知者不罪……只是現在你們能不能借我一件衣服呢?我老人家這樣光著身體畢竟不太雅觀呀。」

    黃旗主三人心中寬慰,傻笑不以,黃旗主脫下自己的外套給九野披上,說道:「那姓葉的著實可惡,不過這一次他們害人倒害己,居然把您老給捲到我們的糾紛中,您老說下一步該怎麼辦?」

    九野本打算胡言亂語一通,好讓自己脫身便是,但見對方十分信賴自己,一股作惡的念頭不可竭止地油然而生。他在魔窟無法無天習慣了,哪曾吃過暗虧,那姓葉的在背後暗算自己,此仇不報非小人,拿定主意要這群傢伙狗咬狗一嘴毛。

    他沉下臉道:「那傢伙想栽贓嫁禍必定還要回來,我們準備一下,只要抓住他們的把柄,到時候你們醒獅部還不揚眉吐氣,不知道你人手夠不夠,最好多叫幾個人,嗯……隨便把我的夥伴給放出來幫忙。」

    黃旗主連連點頭道:「大人受累了,我們到上面來,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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