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囊屍衣 正文 第十六章 南山村
    「這麼說,是太極暈穴生土卵裡面的蠶蟲治好了老太太的絕症,那我們可以在找到太極暈以後,把那些土卵都挖出來,在西方,估計一枚卵能夠賣多少美金?」黃乾穗聽完了吳大師的匯報後問道。

    「價錢因病人而異,我看500萬美金一枚還是有市場的。」吳道明回答道。

    黃乾穗倒吸了口冷氣,胸口一熱,忙又接著問道:「太極暈下面生有多少土卵?」

    吳道明想了想說道:「不多,估計十餘枚而已,而且分為五種,金卵、木卵、水卵、火卵和土卵,治好老太婆的是青色木卵裡面的木蠶。」

    孟祝祺在旁邊插話道:「其他的幾種卵說不定用處更大呢。」

    「這些五行卵自亙古以來不斷吸收日月之精華,晝陽夜陰,應該是有很大的能量,但其作用不甚了了,所有的易學典籍從來都沒有過這方面的記載。」吳道明解釋說。

    那個寒生背後的高人肯定是知道的,但這件事沒有必要告訴黃主任和他那蠢舅爺。

    「我們可以把土卵裡的蠶蟲拿出來進行人工飼養和繁殖,這樣不就可以一變十,十變百了麼?」孟祝祺突發奇想,大聲說道。

    蠢才,吳道明心裡罵了句,但嘴裡卻耐心的解釋道:「土卵失去了日月精華,其能量也就不復存在了。」

    黃乾穗問吳道明:「吳大師,一定要盡快找到太極暈,拿到土卵,我已經打聽了,京城裡的那位無產階級老革命家病情日益嚴重,現在全身已經凍得收縮成團了,如果時間再遲,可能就來不及了。」

    「我明白,那就安排我住進南山村,我會設法盡快打聽清楚的,不知哪一家比較可靠。」吳道明說道。

    黃乾穗眼光瞟向他的舅爺,南山鎮的革委會主任應該瞭解下面的情況。

    「朱彪,南山村的小隊長,是黨員,政治可靠,就住到他家裡,我來安排。」孟祝祺說道。

    「好,就這麼定了。」黃乾穗站起身來。

    吳道明和孟祝祺知道,談話結束了。

    南山村草屋。

    蘭兒向朱醫生講述了自己和母親不幸的身世,那邊母親早已淚流滿面,泣不成聲了。

    唉,這對母女的遭遇真是夠可憐的了,朱醫生一世行醫,各式各樣不幸的家庭見過不少,可像荷香這樣苦命的女人還是頭一次遇到。

    「後來你的父親一直都沒有下落嗎?」朱醫生歎息著問蘭兒。

    蘭兒搖搖頭答道:「沒有,天下之大,也不知從何處去尋。」

    世人之苦啊,想我一介布衣郎中,自詡懸壺濟世,可是除了替人醫治些普普通通的流行病症以外,又如何醫得了世人之苦呢?先到此,朱醫生更是不由得長歎唏噓。

    「寒生,真的是你替蘭兒娘醫好了『冰人症』嗎?」朱醫生嚴肅的問兒子。

    「是的,老爹。」寒生怯懦的望著父親。

    朱醫生望望蘭兒娘,又望望寒生,這怎麼可能呢?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雖說人不傻,但也絕無可能醫治得了這歷代中醫名家都束手無策的絕症啊。

    「寒生,你實話告訴我聽,你剛才所說的『木蠶』就是那青色木卵裡的蠶蟲嗎?『血余』我是知道的,就是人的頭髮,也稱『人退』。」朱醫生語氣嚴厲。

    寒生點點頭,輕聲說道:「老爹,我把木卵砸破了,用裡面的青蠶蟲給大娘吃了。」

    朱醫生面色和緩了些,然後慢慢說道:「這種古怪的方法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老爹,我……」寒生想到那信中所言「得經之人當懸壺以濟世,切不可道其之來歷,然父母子女亦不可言之,切記,不負敷之托也」的忠告,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應答。

    「寒生!」父親厲聲道。

    寒生知道父親的脾氣,不說今天無論如何是過不了關的,可是說了,就違背了千年古墓主人所托,真是左右為難啊。

    「老爹,我從大鄣山摔下來,是一個名叫『吳楚山人』的守林人救了我,那人隱居在臥龍谷中,天文地理、醫術風水無不精通,是個有大學問的人,我從他那兒學到了很多東西。」寒生沒有辦法,只有打個馬虎眼兒,一股腦兒推到了山人身,細究起來,他也確實並無明說就是山人告訴他的藥方,看父親的理解程度了。

    「吳楚山人?」朱醫生想了想,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南山村草屋。蘭兒向朱醫生講述了自己和母親不幸的身世,那邊母親早已淚流滿面,泣不成聲了。

    唉,這對母女的遭遇真是夠可憐的了,朱醫生一世行醫,各式各樣不幸的家庭見過不少,可像荷香這樣苦命的女人還是頭一次遇到。

    「後來你的父親一直都沒有下落嗎?」朱醫生歎息著問蘭兒。

    蘭兒搖搖頭答道:「沒有,天下之大,也不知從何處去尋。」

    世人之苦啊,想我一介布衣郎中,自詡懸壺濟世,可是除了替人醫治些普普通通的流行病症以外,又如何醫得了世人之苦呢?先到此,朱醫生更是不由得長歎唏噓。

    「吳楚山人?」朱醫生想了想,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蘭兒,你和你娘無家可歸,暫且先住下,寒生你把西屋收拾一下,給她們娘倆,你和我睡東屋,我去村裡李老二家割點豬肉回來。」父親吩咐道。

    「吳楚山人……」父親嘴裡叨咕著,走出門去了。

    方才蘭兒還未及提到寒生準備替她醫治『泣血症』一事,此刻見父親走遠了,寒生趕緊叮囑蘭兒,此事先不要告訴父親,蘭兒點頭應允,說一切聽從寒生安排。寒生心頭還有一個疑問,他聽了蘭兒的身世後,隱隱約約感覺到她們母女與吳楚山人似乎有某種聯繫,他決定抽空帶蘭兒去見山人,如果山人就是蘭兒失散多年的父親,他們一家人能夠團聚那該多好啊。大家一同拾掇好西屋,勤快的蘭兒打來水,裡裡外外、東屋西屋清掃了個乾乾淨淨。

    家裡第一次有外人來住,父親特意割回來二斤肉並打了一斤燒酒,蘭兒和寒生去地裡摘了些青菜回來,便一起生活做飯,一向冷冷清清的家裡頓時熱鬧了起來,連大黃狗笨笨也興奮得跑前跑後,但是眼睛卻始終盯著那坨豬肉。

    燒火時,寒生悄悄對蘭兒說今晚丑時方可進行醫治,就是下半夜一點以後,次日亥時可愈。蘭兒高興之極,連連道謝。

    晚飯時,父親多喝了幾杯,一掃被關押兩天的怨氣,最後喝著喝著就多了,寒生扶父親回房床睡了。

    寒生躺在床沒有合眼,扳著指頭數著牆的老式掛鐘的報時打點,生怕錯過了時辰。當鐘聲敲打夜半12點鐘時,他悄悄爬起來,聽著父親的酣聲,躡手躡腳的溜出了東屋。

    向外望去,院子裡撒滿了清涼的月光,四下裡靜悄悄,遠處的水塘邊偶然傳來幾聲蛙鳴。

    推開西屋,蘭兒和她娘均和衣端坐在床,她們一直在等丑時神醫的到來。

    寒生二話不說,招呼蘭兒出來到院子裡,自己手握傍晚時事先放在門後的鋤頭,來到地頭邊老樟樹下開始刨土。不一會兒,就刨了兩尺左右深的一個土坑。隨即拎來了一桶水,倒在了土坑裡,然後要蘭兒用水勺子不停的舀起約一米多高,然後倒進去,再舀再倒,反覆不停。

    約摸將近半個時辰過去了,丑時到,寒生表示說可以了。

    「這就是『子夜地漿水』。」寒生小心的舀了些坑底餘下的泥漿水,拉著蘭兒來到了月光下。

    他取出來那條來之不易的『雷擊騎馬布』,平鋪在地,又從懷裡掏出那包百草霜,以地漿水調和百草霜,均勻的塗抹在騎馬布。

    「閉眼睛。」他吩咐道。

    蘭兒猶豫了一下,順從的閉了眼睛。寒生將騎馬布纏在了她的臉,外面又用準備好的布條一圈圈的繞了一遍,最後打了結。

    「好啦,明日亥時方可拆開。」寒生大功告成,鬆了一口氣。

    他扶著蘭兒到了西屋裡,然後退出房門,悄悄回到了東屋,父親還在酣睡著。他輕輕脫衣床,打了個哈欠,不久就沉入了夢鄉。

    笨笨腦袋伸出狗窩,目睹了這一切,晃了晃腦袋,繼續打起了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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