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進攻,而是殺!
黃昏時刻,人的精神最為渙散,而且這時候人們都已覺得飢餓,老想著家中的噴香飯菜,此刻四國城那高大的城牆上只有零散幾個士兵,這時正是他們換班的時候,很多士兵都藉機回家吃飯,逗老婆和孩子去了。冷樹抓緊這個時機發動了進攻,且聽冷樹用內勁輔助發出的聲音響徹天際,方圓百力直內皆可聽清,四國城內諸百姓還未明白過來,只聽一震轟隆的馬蹄之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四國城有兩個大城門,一個小城門,在冷樹的指揮下,騎兵朝最為寬敞的南門直衝而去,而步兵們則蜂擁向較宰的北門,至於小城門不知何時被一小股力量放火燒燬了,小城門周圍的民宅頓時燃起了熊熊大火。與此同時,四國城的內城——中田健人的私人城堡也燃起了熊熊大火,呼喊聲和獵獵風聲交織在一起,整個四國城立即陷入一片混亂。
而此刻四國城的總指揮小泉宗一郎卻從飯桌上跳了起來「什麼!判軍竟然貿然進攻四國城!」
「大人,敵人來勢洶湧,我們根本就無法阻擋……」
「廢物!」
小泉宗一郎從身邊的桌上抽出佩刀,無情地刺入那名士兵的腹中。
「大人……」
可憐的士兵還想說什麼,可小泉宗一郎卻像踹狗一樣將他踹倒,立即對外喝道「關閉城門,馬上給我關閉城門!」
然而卻是來不及了,冷樹的騎兵們以奇怪的速度勢如破竹地衝入了四國城內,頓時四國城內呼聲震天,無數鮮紅的血液從無辜的百姓和士兵們的身上奔湧而出。這時候壓抑在青龍帝國子民體內數百年的憤怒和積怨都隨他們手中的砍刀揮砍出來,黑奎和王軍二人更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除了女人和老人,任何生物只要一照面就會被他們砍與馬下,如此單方面的屠殺冷樹卻沒有阻止,此刻他站在高高的塔樓上,神色冷寂地看著煙火四起的四國城。
「呵,好燦爛的煙火啊。」
「主人。」這時候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竟如黑色閃電一般出現在冷樹很後。
「是黑影麼?」冷樹沒有回頭,只是淡然問道。
「是。」
「事情進行地怎麼樣了?」
「中田健人所有家人都被我們扣住了,其中包括中田健人和中田一郎的二十五個小妾,不過中田健人妻子自刎了。」
聽到這裡冷樹不禁一愣,道「呵,想不到她還是一個貞烈女子呵,這樣一個女人嫁給中田健一郎這樣的廢物卻是太浪費了。」冷樹頓了頓,然後緩出一口氣,道「交代下去,將她的屍體安放在床上,別動她,就算是讓中田健人步下地獄的一個轉折口吧。」
「是!」
黑影離開後,冷樹卻看有一大批全副武裝的日苯士兵朝冷樹的部隊殺來,冷樹的嘴角微微翹起,他轉過身,自言自語道「是時候收手了。」
很快得,在四國城的守軍發起反攻前,冷樹的部隊竟如潮水一般迅速撤退,他們來得快,走得也快,眨眼的功夫四國城內卻已沒有一個判軍。身著武士盔甲的小泉宗一郎身後緊跟著一批氣息強勁的隊伍,見敵人撤退如此迅速小泉宗一郎不由仰天大吼,然在他大吼的同時冷樹卻拉滿彎弓,將手中的寬劍以箭射向小泉宗一郎。
只見銀光一閃,小泉宗一郎身前立即出現了兩截斷劍。小泉宗一郎立即朝冷樹所在的方向看來,冷樹卻對小泉宗一郎揮揮手,轉身消失了。
「可惡的支那人,我一定會將你們滅種!」
然當冷樹回到營地時,眾人都很不解冷樹為何會在節節勝利的大好形勢下突下撤退的命令,面對眾人疑惑的目光,冷樹卻哂然笑道「如果我帶你們去釣魚,你們是希望釣到大魚呢,還是釣到小魚?」
答應自然是大魚。
冷樹又道「錯了,是大小通吃。」說到這裡,冷樹臉上又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四國城遭此洗劫,中田一郎一定會揮軍日夜兼程地趕回城,哼,到那個時候我們則以逸待勞,我希望到時你們拿出所有的力氣,一鼓作氣將敵人全部殲滅!」
「是!」
冷樹此計甚得人心,各將領們對冷樹的敬佩之情不禁更為加重了。
冷樹當晚讓眾人隱蔽在一個可守的高地,而他自己則趁著夜色的掩護悄悄地潛入四國城,冷樹通過各種手段得知四國城守將小泉宗一郎的府邸,隨後如鬼魅一般潛入其內。
而此刻小泉宗一郎卻在大廳內暴跳如雷「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我大海日昇苯帝國建國以來從未遭受如此大辱,支那人,實在該滅!」小泉宗一郎揮掌狠拍桌面,然桌子無事,倒是桌下的一張椅子被一股奇勁震地四分五裂。在黑暗中的冷樹見狀不禁大為吃驚,他料想不到小泉宗一郎竟是一個實力不俗的高手,同時也慶幸自己早些時候沒有和他交手。
「將軍,我們已經派人通知大公子了。大公子得知此事非常憤怒,他命令在他回來之前我們嚴守四國城,同時還要我們盡快將二公子他們營救回來。」這時候一個副將小聲對小泉宗一郎道。
「哼,說得容易,我們連這股判軍的來歷都不清楚,跟不可能知道他們的窩藏抵擋。更何況他還不讓我出城,這叫我哪去找他們?當初他要不是一時意氣去圍剿判軍也不會出這種事情。」小泉宗一郎倒是將所有責任都推卸到中田一郎的身上,而在暗中竊聽的冷樹卻是從中聽出一些端倪。
「看來小泉宗一郎和中田一郎不和,說不定中田一郎回來會借此機會除掉小泉宗一郎。」冷樹暗道。
「將軍,要不要將這個消息傳給洲主?」
「不可,洲主在外征戰,且不可打擾他的心神,哎,還是等他凱旋歸來時再說吧。」一想到中田健人,小泉宗一郎的心不禁涼了一截。
「可是這樣一來,我們不是受處與被動挨打的地位了麼?敵人隨時都有可能進攻四國城,就怕到時候……」
「混蛋!」小泉宗一郎一個巴掌將那個副將打翻在一地,狠聲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唯一能彌補的就是殺了那些兇惡的支那人。」
「可是大公子說過……」
「他說過有怎麼樣,洲主離開的時候已經將軍權交入我的手裡,如今四國洲我說了算!」說著,小泉宗一郎拔出佩刀,看著手中銀光閃閃的佩刀,小泉宗一郎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我們且休整一兩天,待那個小子回來之後再做定奪。」
聽到這裡,冷樹不禁暗自一笑,他心知就算聽下去也得不到好的消息,於是轉身又消失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