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小兵 第四卷 只有我最搖擺 第五章 陰謀·無處不在(上)
    「進來吧。」

    陳有強徑直進入,他先對尤利行了一個軍禮,隨即對冷樹欠身道「您叫小的來有何吩咐?」

    「軍團裡有多少人聽你的命令?」

    陳有強自然明白冷樹的意思,他早就做好了與冷樹坦然相對的心理準備,但見冷樹如此坦率,心下不驚有些驚異不過他也是見過大風浪的人,當下就矯正好心態,道「騎兵隊的隊長都是我的老戰友,我們的下屬絕對服從我們的命令,弓箭隊也為我們馬首是瞻。」

    冷樹點點頭,對尤利道「你們皇家軍團的兵種如何分配?」

    「重騎兵一萬五,重裝弓箭兵三千,其餘都是我們南理帝國的長劍兵。」當尤利說到弓箭兵的時候,肩頭不禁顫抖了一下,眼中凶光一閃,接著又黯淡了下來。

    「具體人數有多少?」

    「二萬八千。」回答的是陳有強。

    「呦,挺多的。嘿,以你們的戰鬥力,如果你們突然臨陣倒戈,那麼啟蒙那老傢伙就吃不完兜著走了。只可惜,這只是我的一個夢想罷了,霍霍。」

    「如果真的要做,也不是不可能的。」陳有強直直地看著冷樹,彷彿想從冷樹的眼中探出什麼。可令他失望的是,冷樹的眼裡永遠只有自信滿滿的笑意。

    接下來冷樹的回答卻大大出乎尤利和陳有強的意料。

    「不,就算你能夠做到,我也不會讓你去做的。」

    「為什麼?」兩人幾乎同時出口。

    「很簡單,因為我要進行一次淘汰式的軍事招兵,而招兵的對像正是我手下這群小流氓、強盜、**殺人等等。」冷樹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尤利疑惑地看著冷樹。

    冷樹並沒有直接解釋自己的觀點,反是提問道「你們認為組建一支軍隊,什麼東西最重要?」

    尤利並未受過這方面的教育,所以一時答不出來,倒是讓陳有強佔了先機。「是紀律,一支軍隊如果沒有紀律的話,無論有多少人都無濟於事。」

    「非常正確。」冷樹拍了拍手,微笑地看著陳有強,「果然是個人物,看來我這次賭注算是押對了。」

    「你難道是想對你手下那些流氓賊寇進行清洗?」

    冷樹點點頭,道「某種意義上可以這麼說。說得更準確一點,這是一個柔弱強食的年代,適者生存,不適者將被淘汰。對於那些以自我為中心,又狂妄自大的人我是絕對不會讓他活在我的身邊的。我的部下,只能絕對聽從我的命令,我就是他們所生存的環境,他們只能通過我進行自我選擇,從而繼續生存在這個世界裡。」

    「哼,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尤利冷哼一聲。顯然,他對冷樹還是懷恨在心。

    「辦大事者要不拘小節,這一點您還做得不夠啊,王子殿下。」陳有強面不改色地直視著尤利,道,「如果您想成為一個偉大的帝王,您必須擁有博大的襟懷。在政治上是沒有永遠的敵人的,利益隨時隨地都能讓兩個仇人成為朋友,甚至是最親密的戰友。」

    被部下說了一通,尤利心裡雖然很不爽,卻也無奈,因為陳有強說的是事實。說白了,他還是太嫩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要咱們的人立即離開可能有點難辦,畢竟這並不是兒戲。我需要一點時間。」

    「好的,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小時後你必須帶著你的部隊離開。而現在我得抽空去把許編做了,只要他活著,他隨時都有可能使我們走向滅亡,這顆絆腳石不剷除不行。」

    「你要怎麼做?」陳有強問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許編一定是找王才能的妹妹去了,這會兒沒準已經在那個了呢。嘿,咱們去捉一次奸,然後如此這般……」

    聽完冷樹的計劃,尤利皺著眉頭道「這行得通嗎?」冷樹在說計劃的時候,偷偷看了幾眼尤利,發現他的神色很難看,特別是提到王才能的妹妹時。

    「我看行。其實兄弟們最恨的是笛盧斯家族,只要傑#83;笛盧斯和許編一死,我再和幾個兄弟做一下士兵們的思想工作,那麼軍團就能完全掌握在王子殿下的手裡。」

    「就這樣做吧。咱們分頭行事,陳隊長負責做士兵們的思想工作,我和王子殿下去演一齣戲。」

    陳有強點點頭,又道「如果許編那混蛋真的正和王小燕在做那事,你們去的時候要小心一點,一般這個時候許編身邊都會有三個高手在保護他。」

    「瞭解。」冷樹打了一個響指,拉著尤利走出了帳篷。

    冷樹和尤利在月光的照耀下,沿著河流悠然步行著。

    「站住。」這時候三個男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並排將冷樹二人攔住,當他們看清冷樹的臉時,不禁發出一聲驚異,「三公子,您,您怎麼來了?」

    利冷哼一聲,他剛要說話卻被冷樹示意禁聲。冷樹負著手,慢慢地走到三人面前,然後又繞到三人的後面。冷樹就這樣站著,不出一言。

    三個男子依舊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就連身體也在不停地顫抖著,彷彿深懼著什麼事物。

    這時,冷樹對尤利挑了挑眉毛。尤利微微點點頭,隨即將臉轉向左邊,喝道「誰!」

    三個男子同時抬起頭,朝他們的右邊看去,就在他們轉首的同時,有兩人只覺心口突傳一陣巨痛,待他們低下頭時,赫然發現兩把長匕首何時已經穿透各自的心臟。

    「三公子,您這是干……」

    倖存的男子急忙跳到遠處,可是此時眼裡哪還有冷樹的影子。

    「我在這裡。」

    「啊!」冷樹話音未落,男子就發出了一聲慘叫,同樣的匕首,以同樣的角度穿透了他的心臟,「你,你不是……」那人話未說完,就被冷樹一腳踹倒了。

    「搞定。」冷樹對尤利攤了攤手,隨即笑道,「這三個人好像是魔劍士,嘿嘿,這兩天連續殺了四個會魔法的人,真是大快人心啊,爽透了。」

    每當回想起自己受雷暴訓練的那三年,冷樹心中不免會燃燒起憤怒的火焰,元素魔法,這個讓冷樹痛恨一生的詞。

    其實冷樹原先對元素魔法並無特殊的感情,只是在那三年裡,冷樹幾乎每天都要受一次元素魔法洗禮。每一次冷樹都被雷暴折磨地死去活來,而雷暴則堂而冠之地說「這一切都是為你的將來著想。」

    三年的魔法折磨,讓冷樹在對元素魔法憤恨之時,又對它產生了莫名的恐懼感。只要提及元素魔法,冷樹幾乎談虎色變,這已經是一種條件反射了。哪怕是一個小小的雷電術,也會讓冷樹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卻也無形中提高了冷樹對元素魔法抵抗力,同時對冷樹的體格也有著潛移默化的效果。

    當然,在恨的同時,冷樹也盼望著自己能使用元素魔法的那一天,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照明術。只可惜,冷樹體格天生如此,他體內魔法元素幾乎等於零,非但無法吸收元素魔法,就連一絲元素魔法抵抗力都沒有。當冷樹這一特性被兩個人發現時,這兩個人同時產生了強烈的震驚。前者是為冷樹的將來擔憂,同時開始策劃該如何改善他的體質;而後者則在心裡萌生了某種原始的慾望,從而對冷樹進行了慘無人道的訓練。

    說遠了。

    尤利並沒有理會冷樹,他反是站在月光下,皺著眉頭,像是在思索著什麼事情。

    「怎麼,有新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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