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樹摸著被月姬親吻過的臉,釋然一笑,道「好日子開始了。」
冷樹又來到了谷口,他神色鎮定地站在光線前,漸漸地打開雙腳,雙手空握,彷彿握著一把寶劍似的,隨著冷樹的一聲暴喝,冷樹手中赫然出現了一把幽藍色的大刀,刀身長而扁,有點像劍,形狀很是奇特。
「嘿,按照書中所說這玩意兒叫真空刃,它能夠劈開所有的結界。」冷樹深吸一口氣,雙手高舉,「喝!」
一道藍光劃過,空氣如實物一般被真空刃劈開一道切口,與此同時冷樹人影忽閃而過,眨眼間人已經跑到距離光線有十多米的地方。
「小月,你感覺怎麼樣?」
「相公,我出來啦,我終於出來了!相公,人家真是愛死你了!」
「哦霍霍霍,你老公我神勇無敵,英雄蓋世,這一點小事不足掛齒。嘿嘿,今天晚上咱們再好好溫存哈。」
「死相,到時候再說啦。」
冷樹賊笑一聲,隨即展開非凡的身法,朝教學樓奔去。
「老師,我把東西拿來了。」
冷樹急忙衝進了大媽的辦公室,剛踏足一步,他的脖子已經架上了五把金光閃閃的寶劍。
「呵呵,辦地很好,辦地很好。」一個年紀大約四十來歲面容祥和的男人站了起來,微笑地看著冷樹,「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想不到北方學院也有如此出色的人才。小朋友,快把密技之書交給我。」
「老頭,你是哪根蔥,我憑什麼要把書交給你。」
「放肆,竟敢對宰相大人無禮!」
冷樹的腿被身後一個男人踢中了,他只覺一股強力突襲而至,雙腳承受不住如此力量,脆聲跪倒在地。
「你是宰相?」冷樹訝異地看著眼前這個樣貌慈祥的男人。
「小朋友,這是給你的獎賞。來,把書交給我。」男人把一袋金幣放入冷樹的懷中,同時從冷樹的懷裡搜出了已經破舊不堪的密技之書,「這……這就是傳說中的密技之書啊,終於讓我得到了,哈哈哈!」
「哈你媽個頭,快還給我!」
「混帳!」
冷樹的頭被一重物砸了一下,冷樹瞪大了眼睛回轉過頭,看到了一張英俊且頗為陰險的臉盤……
「大人,這個傢伙怎麼處置?」
「不用理會他,咱們走。」
「是。」
冷樹從迷糊中醒來,朦朧中看到神色欣喜的阿奇。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書,我的書。」
「書,什麼書啊?「
「書啊!」冷樹捂著疼痛的頭站了起來,他發現大媽也在,於是就對大媽說道,「書被宰相那混蛋搶走了。」
「我說冷樹,你要撒謊也要找個好一點的借口吧,宰相大人他會向你要密技之書?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宰相大人天性仁厚,寬德待人,你以為他像你啊,專門使一些流氓手段欺詐別人。」
「我沒說慌,書真的是他拿走的!」
「什麼都別說了,第一個任務沒有完成,我是不會讓小雪跟你的。」大媽白了冷樹一眼,又道,「小雪是四王子的未來妃子,你以後別再打她的主意,不然後果自負。」
「哼,哼哼哼,呵呵呵,哈哈哈——」
冷樹推開阿奇,朗聲大笑,笑聲中充滿哀愁和淒意。他斜著眼睛對大媽道「別說是四王子,就他媽是皇帝老子的老婆我冷樹也敢搶,我是不會放棄的!」
冷樹奪門而出,剛出門就把聞聲趕來的嫻靜撞倒了。冷樹看了嫻靜一眼,轉眼間人就消失了。
大媽追了出來,見嫻靜坐倒在地,忙把她扶起。
「老師,冷樹這是怎麼了?」
「這是上天給他的一次考驗,能不能通過這次考驗就要看他自己了。」
「剛才我聽到冷樹說什麼四王子,這是怎麼回事?」
「雪姬本來就是四王子的未來儲妃,冷樹錯愛上她了。呵,永不放棄,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堅持到底的。」
「老師……」嫻靜還想說什麼,卻被大媽阻止了,大媽俯在她的耳旁小聲說道「盡量給冷樹和三王子安排更多的見面機會,必要時候撮合他們兩個,最好讓他們成為死黨。」
「是,靜兒明白。」
「好了,我得回家把事情和我那口子說一聲,你也把這件事跟校長說一下。」
「好的。」
氣憤非常的冷樹一腳踹開了武鬥館的大門。東方龍此時正和斯雷在場中較量,他們見冷樹氣勢洶洶而來,不由地一驚。
「冷兄,你這是?」
「東方小子,咱們打一場怎麼樣?」
斯雷見冷樹神態反常,以為他是因為吃自己的醋才挑戰東方龍,於是忙走到冷樹面前,道「我和三王子不過是在比武切磋,你少呷一點醋會死啊。」
如果是平時的冷樹,他一定會驚訝萬分,斯雷這樣說就等於在東方龍身前說明了自己的女兒身份。可是現在的冷樹卻全然不在乎,他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他一聽斯雷這樣說,心中又升起一股無名火,怒斥道「滾開!」
冷樹無心推了斯雷一下,斯雷猛然躲過,反手一掌狠狠地打在冷樹的臉上。這一掌完全是意外,只是巧合。
「三八!」冷樹最恨別人打他的臉,這時候人又在氣頭上,當下怒火攻心,也不管斯雷是誰了。他以極快的速度出手,電光火石之間便抓住斯雷的手,一拳狠狠地搗在斯雷的小腹處,斯雷哀叫一聲,接著就像沙包一樣被冷樹扔了出去。
「表妹!」
東方龍想上前抱住斯雷,可是冷樹突然出現並擋住了去路,使得斯雷重重撞到牆上,最後硬聲落地。
「來吧!」冷樹二話不說,身影如幻,出手如風,快若閃電,而東方龍因擔心斯雷的安危,無心和冷樹戰鬥,結果一時疏忽便吃了冷樹十幾拳,「操!」且看冷樹奮起一腳,重重地踢在東方龍的小腹,東方龍只覺腹中如巨浪翻滾,難受非常。這一腳東方龍硬是擋住了,可是冷樹接連出腳,又快又狠,東方龍避無可避,只好拿出壓箱功夫,只聽他暴喊一聲「開!」
頓時一股強大的氣勁把冷樹震了開去,冷樹被迫退了好幾步。東方龍這才來到斯雷的身邊,扶起一臉苦色的斯雷。
「冷樹,我算是看錯你了。」
冷樹見斯雷面色痛苦,這才壓下怒火,問道「她,她怎麼樣了?」
「表哥,我不想再見到他,咱們走。」
東方龍點點頭,抱起斯雷奔出了武鬥館。
冷樹就這樣靜靜地站著,什麼也不做,這是站著。「碰!」突然,冷樹把頭狠狠地砸在地板上。
「對不起——」整個武鬥館都迴盪著冷樹撕心裂肺的吼聲。
也不知怎麼的,冷樹就這樣睡著了,迷迷糊糊中他看見在月光的照耀下月姬那張絕美的俏臉。「相公,你還好嗎?」
冷樹突然摟住月姬,把頭埋在她那對玉女峰之間的溝壑之中,呼吸著月姬醉人的芳香。月姬抱著冷樹的頭,歎道「相公,我現在才感覺到你內心深處的愛。其實一直以來,你都是在欺騙自己,你根本就不愛我們,充其量你只是喜歡或者欣賞我們。因為我們長的美,所以你喜歡和我們在一起,這就像是一件藝術品一樣,你喜歡這件藝術品,於是你千方百計地想得到它,佔有它,當你得到我們以後,我們就成了你家中的擺設。直到她和那個姓東方的男人離開時,你才意識到原來這就是愛,是麼?」
冷樹緩緩抬起頭,用一種從未有過的音調道「小月,我愛你。」
「我也是。」
這時候月光從稀疏的樹葉滲透了下來,照亮了周圍的世界。冷樹聞著月姬身上獨特的芳香,吻住了月姬的兩片香丁。四瓣紅唇在這一刻緊緊地貼在一起,彷彿是用膠水沾上去的,久久不能分開。兩人忘情地吻著,彷彿天地間只有彼此。
「相公,在你內心深處一定深愛著一個人吧,她比我們都重要?」
「嗯,她叫櫻兒,是她改變了我的一生,我愛她勝過愛我自己。不過我們有很多年沒有見面了,不知道她是否還記得我。」
「會的,她一定還記著你,你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任何男人都比不過你,她一定也在日夜思念著你,我想不久之後你們就能重逢了。」
「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找到她,就算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我也要讓她回到我的身邊,為了她我可以不擇手段。」冷樹輕輕地在月姬的額頭吻了一下,道,「你們也一樣,我是絕對不會放棄你們當中任何一個人,絕對不會。」
「相公,那個斯雷身份很不簡單呢?」
「嗯,我早就看出來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很有可能是雷暴的私生女。」
「為什麼這麼肯定?」
「脾氣一樣,性格也很像,而且她還會雷暴的獨門絕技。而且,男性打扮的她和雷暴有五分像,這些足以讓我懷疑她是雷暴的私生女了。而且,我還可以確定的是,她口所說的大仇人就是雷暴。原因就是雷暴負了她的母親,結果我丈母娘因愛生恨,才要讓蕾鷥殺雷暴。嘿,我早就聽說雷暴年輕時候風流成性,有蕾鷥這樣的私生女並不奇怪。」
「蕾鷥,她不是叫斯雷嗎?」
「耶,你怎麼知道她叫斯雷?難道你又對我施展讀心術了?」
「沒有啦,讀心術對睡夢中的人是沒有效果的。因為剛才某個男人一直抓住我的手,嘴裡一直喊著一個人的名字,哦,斯雷,斯雷。」
「鬼丫頭。」冷樹一個翻身就把月姬壓在身下,下身抵在月姬的神秘地帶,笑道,「蕾鷥才是她的真名。嘿,寶貝還記得昨晚我說過的話嗎?」
「當然記得啦,可是人家那裡還是有點疼哎,相公先忍耐一個晚上好不好?」
「怎麼還疼啊,是不是哪裡出毛病了?」
月姬見冷樹如此關心自己,心裡甜滋滋的,就像吃了蜜一樣。「沒有啦,誰叫你的身體特殊呢,而且又不知道節制,人家可是第一次哎。」
「來,讓我給你揉揉。」
「啊,不要。」月姬嚇地趕忙飛了起來,嬌笑道,「要是被你的魔手揉了,人家哪裡受得住啊。相公你不知道,其實你的身體對女人特有吸引力,你的身體就好像跟傳說中的青龍王一樣,是所有女人的客星,這也就是我情不自禁愛上你的一個很大的原因哦。」
「青龍王,怎麼你也說我是青龍王,你能告訴我什麼是青龍王嗎?」
「啊,相公你……你真的是青龍……王?」月姬的表情驚愕無比,彷彿看到了世間最奇怪的事情一般。
冷樹聳聳肩,笑道「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啦,我曾經遇到過一頭青色的怪物,像蛇又像龍,它說自己是什麼青龍,是青龍帝國的守護神獸,說我是什麼青龍王,我哪知道什麼是青龍王啊。那怪物臨死之前還讓我去朱雀國找朱雀。」
月姬喜上眉梢,彷彿中了特等獎一般。她突然衝進冷樹的懷裡,死死地抱住冷樹,高聲道「太好了,太好了,你真的是青……那個啊。」月姬俯在冷樹的耳旁,小聲道「以後你可千萬不能說自己是青龍王,只要讓我們幾個女人知道就行了。」
「為什麼?」
「因為那樣會遭來殺生之禍的。」
「啊?」
「因為前幾代青龍王都是青龍帝國的王子,他們最後都登上了皇帝寶座,君臨天下。青龍王的任務就是統一整個大陸,使大陸子民免受戰火侵害。而現在的你什麼都不是,如果貿然說出自己的身份,那麼現在的國王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殺死你的。」
「靠,我可沒有心情做什麼勞什子國王,我只要有美女陪伴就行嘍。」冷樹抱著月姬的誘人嬌軀,道,「既然不能幹那事,陪老公我睡覺總行吧?」
「不要嘛,人家還要回去查一些關於青龍王的資料呢?」
「查資料,哪來的?」
「手鐲裡面有啊,我在裡面安了一個家,我把自己所收集來的書籍物品都放在裡面了,有空的話,我教相公你寫字吧。」
「咳,寫字這活兒就免了吧,我最討厭拿筆寫那些歪歪扭扭像蚯蚓一樣的東西了。」
「那人家就回去啦。」說著,月姬化成一道白光回到了手鐲中。
「真是的,說走就走。」冷樹覺得氣悶無聊,於是閃身而起,朝著自己的宿舍奔去。回到宿舍,斯雷不在,冷松也不見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冷樹只能聳肩苦笑。畢竟他不是那些多愁善感的文人,從來不知愁為何物的他只能報以苦笑。冷樹打了一個呵欠,衣服也沒脫就倒床睡了,睡前他呢喃到了一句「明天找個機會向鷥兒道歉。」
幾秒鐘之後,冷樹以天地驚鬼神泣的鼾聲進入了夢鄉。
「啊呵——睡得真舒服啊,大家早上好啊。」冷樹打著呵欠,進入了教室,一進入教室他就看到幾十雙眼睛都在盯著他,冷樹面露驚愕,「你們……你們不要這樣看著我嘛,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呢。」
「碰!」,「碰!」,「碰!」
學生絕倒的聲音不絕於耳。冷樹非常滿意他們的反應,笑道「這就是做帥哥的好處啊,哦霍霍霍。」
「冷樹,我要找你單挑!」
「我也要!」
「還有我!」
「我!」
教室裡大部分的男學生都舉起了手,可惜斯雷沒有來,冷樹臉色有點異樣。
「幹什麼,幹什麼,單挑總要理由吧?」
「為了我那可愛的」
「聰明的」
「美麗的」
「高貴的」
「嬌小可人的」
「停停停,你們說的到底是誰啊?」
「校花曾婕!」眾人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
「誰?」
「曾婕!」
「不認識。」冷樹聳聳肩,坐到了屬於自己的最後一排。冷樹剛坐下來,發現桌子上放著一個藍色的信封,「耶,情書啊,誰的?」
「你不認識字嗎?」
「曾婕的!」又是異口同聲。(嘿,看起來事情並不像表面上那樣簡單哦。)
信封口完好無損,並沒有被撕過的痕跡。冷樹撕開信封——「嘶。」
「哦,我的心碎了。」這時候有幾個男人趴在桌面上痛哭流涕,敢情就像家裡死了爹娘一樣。
冷樹打開信,當第一行字印入眼簾時,他不禁叫道「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