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雨初歇後,冷樹擁著佳人絕妙婀娜的胴體,藉著皎潔的月光,俯在她的月耳旁,柔聲道「從今之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用我的生命對天上的月神發誓,我不會讓世間除我之外任何男人動你,我會讓你永遠都幸福快樂。」
「相公,你真好。」
「嘿,好的東西還有的是呢,寶貝兒要不要再嘗嘗別的?」
「不,不要,人家現在哪還有力氣啊,你放過我吧。」
冷樹微微一笑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生前只是一個歌姬,沒有名字,只有編號。後來被一個書生贖了身子,他為我取名妗妗。死後,因為我吸收月能轉化成形的原故,這裡的鬼魂都喊我月姬。」
「我還是叫你小月吧。」
姬把頭貼在冷樹健碩的胸肌上,俏麗艷紅的臉蛋上寫滿幸福之色。
「你剛才說這裡的鬼魂都叫你月姬,那剛才咱們做那事他們都看見了?」(不是吧,那我們豈不是在活演春宮,虧了,虧了,這下可虧大了。)
「才沒有哩,他們哪有膽子敢看……看咱們的事啊。」說到這裡,月姬的臉兒已是紅彤一片,嬌羞不已。冷樹看得奇怪,又問道「你真的是幽靈嗎?為什麼你的體溫和各種表現都和正常女性一樣呢?」
「我當然是幽靈了,因為我經常吸收雙月的光輝,長久時間堅持下來,月能改造了我的身體,使我重獲生命。不過我卻因此喪失了原來的性格,現在的我變地非常凶殘、嗜血,除你以外,以前所有進入墳地的人類都被我殺了,他們死後都成了我的奴隸,在絞刑地裡受苦受難。」
「寶貝別逗了,你要是凶殘,那天下間就沒有淑女了。恐怕所有女人都是怪物,恐龍了。」
「人家才沒有騙你呢,不信啊你自己到絞刑場去看看就知道了,那裡的靈魂都受到了我的詛咒,沒有我的封解,他們永遠都只能在那裡受苦受難。」
冷樹輕摳了月姬的瑤鼻笑道「老公我相信你就是啦,哦對了,你有沒有那個什麼密技之書?」
「有啊。」
「快給我。」冷樹一聽歡欣不已忙握住月姬的手。
「不要。」
「啊?」
「我不要,一想到那個雪兒我心裡就不舒服,不舒服。」月姬嘟著小嘴,模樣可人無比,看地冷樹不禁十指大動,恨不能和她再赴巫山。如此嬌娃,哪有什麼駭人之態?
「好啦,別吃醋了。其實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啊。」冷樹摟緊月姬玲瓏有致的胴體,讓兩人的肌膚緊緊相連。
「哼,我不聽,你騙我,這些都是你們男人說出來騙女人的話。」
「真的不聽?」
「不聽。」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你是我老婆我又不能打你,可是你又不給我書,那我只好走人啦。」說著,冷樹輕推開月姬,欲起身站起。
「不要,我不要你走!」月姬忙撲入冷樹懷裡,使得冷樹無法站起來,只能抱著惹火的嬌軀坐在熒熒的月光之下。(嘿,你中計了吧。)
月姬緊緊地抱著冷樹的虎腰,哀求道「求求你了,不要走好嗎,留下來陪我。」
「那可不行,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你真的要走?」
冷樹點點頭,接著欲親月姬柔嫩又富有彈性的櫻唇。
「臭男人!」突然一陣陰風刮起,月姬倏然脫離冷樹的懷抱,她漂浮在空中,露出滿口的尖牙,神色變地異樣淒迷——即便如此,她還是那樣的美。
「現在我相信為什麼那些鬼魂都怕你了。」冷樹笑著說,同時他很快就把衣服穿好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離開我,難道那個女人真的比我美嗎?」
「寶貝是要聽真話還是假話?」冷樹臉上依然帶著微笑。
「真話假話還不都是一個樣。」
「不,不,真話我只說給親人聽,假話嘛我嘗嘗用來戲弄敵人的。」
「那你剛才說的都是假話?」
「誰說的?」
「你說的!」
「什麼時候?」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要你走,我一定要留下你!」月姬單手一招,冷樹周圍土地赫然出現了鬆動,接著一隻又一隻手從土裡伸出了出來,然後是已經腐爛並發臭的頭,還有身體,「我會親手把你殺死,然後把你的靈魂招喚出來,不讓你離開我的身邊,這樣我們就能相親相愛,一直到天荒地老。」
「不是吧,這麼毒?」
「毒,我哪裡毒了?我只不過是要你留在我的身邊,我需要你,我需要你啊!」
「那簡單啊,你跟我一起出去不就行了。」這時候冷樹的四周已經圍滿了面目醜陋的殭屍。
「如果我能出去,我還用得著把你關在這裡嗎?」
「這話怎麼說?」
「你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谷口處劃有一條光線?」
「有啊。」
「那條光線其實是一個結界的邊緣線,谷裡所有的幽靈和鬼魂都不能越過那條線,否則就會慘死在光明的力量之下,永世不得超生。」月姬的眼裡已滿是淚水,柔聲道,「如果你是真的愛我,就留下來好嗎?」
冷樹搖搖頭,問道「就沒有更好的辦法嗎?」
「有,就是讓我殺了你!」月姬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接著所有的殭屍都對冷樹發起了進攻。
「靠!」冷樹連環出腳,將一排的殭屍踢倒,接著躍地而起,後空翻跳到了一塊大墓碑上,「我當你是我老婆才跟你客氣,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去死吧!」
月姬又是一聲厲叫,身如鬼魅一般朝逍遙疾射而來,同時手指上赫然長出了十幾厘米長的指甲,指甲的末端還染有綠色的幽光。(媽啊,由愛生恨,這下可不好辦了。打也不是,踢也不是,只有閃人啦!)
冷樹疾然閃過,身體一起一落,已然跳到了遠處的一棵大樹上,等冷樹再回頭看月姬時,她早已不見了。震驚之餘,冷樹聞到了身後傳來一股很熟悉的幽香。
「嘿,抓住你了!」
月姬突然從背後抱住冷樹,然後在冷樹的脖子上猛地一咬。
「你……你……」冷樹只覺眼前一片模糊,自己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待冷樹從黑暗中醒來,卻發現自己光著身子躺在一個血池之中,而他的四肢都被粗粗的鐵鏈鎖住,動彈不得。周圍都是一具具銀色的骷髏,這些骷髏左右整齊地排成一列,手中握著鈍刀,眼中泛著紅光,神情詭異地看著冷樹。
「小月,月姬!」
月姬聽到冷樹的叫喚,微笑地從一道門中走了出來。「相公,你終於醒了。」
「你這是幹什麼?」冷樹心裡憤怒無比,不過他還是迫使自己盡量保持冷靜。他清楚月姬這樣對他的原因,所以只是憤怒,而不是怨恨。
「我要改造你啊,親愛的。」月姬檀口微張,說著就朝冷樹吻來。
冷樹冷哼一聲,別過臉避開了月姬的吻。
「為什麼,到這個時候你還是要離開我?」
「三八!你難道還不明白嗎,老子是只雄鷹,我只能飛翔在蔚藍色的廣闊的天空中,你這裡是一個牢籠,一個會毀滅我所有理想和願望的牢籠!」
「你的理想和願望?」
「哪個男人沒有理想!我的理想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我要全天下的美女都歸我所有,我還要蓋一間屬於自己的城堡,然後把美女都養在城堡裡面,我們一起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冷樹見月姬神色恍惚,暗道她很有可能心動了,於是趁熱打鐵換種溫柔的語氣道,「當然,你也是其中之一,你知道嗎,其實你根本就不用嫉妒雪兒,到現在為止我只不過親了雪兒一下,而你呢,你整個人甚至連心都是我的了,相比之下你在我心中的份量比雪兒重多了。」
「我……真是這樣嗎?」
「當然啦,我有必要騙你嗎?不信你用讀心術看透我的心啊。」
「可是我那樣對你,你還會要我嗎?我不是人,我脾氣又不好,我還吃,吃過人。」說到這裡月姬摀住臉哭了起來。
「哎,別哭,別哭,我最見不得女人哭了。來,笑一個給老公看看,只要你笑得好看,我就原諒你,並且想盡一切辦法讓你跟我一起出去。」
「真的?」
「我發誓。」
月姬抿抿小嘴,破淚而笑,這一笑嫣然而美,如雨後百花嬌艷奪人。
「好啦,原諒你啦。來快給我解開。」
姬輕合玉手,「鏗」的一聲,綁住冷樹手腳的鐵鏈應聲而斷。冷樹縱身從血池裡跳了起來,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隨後落在乾淨的地板上,他轉過身對月姬擺了一個姿勢,裂嘴笑道「嘿,帥吧。」
月姬噗嗤一笑,道「帥,帥,我的男人當然是這個世界最帥的人了。」
「那當然,不然我的寶貝兒怎麼會看上我呢。嘿嘿。」冷樹摟過月姬,深深地吻住了月姬那兩瓣如花般的櫻唇。唇分,冷樹俯在佳人耳畔,怩聲道,「這次暫先放過你,等出去以後我可要把你弄地連走路的力氣也沒有。」
月姬被冷樹說得面紅耳赤,嚶嚀一聲把螓首埋入冷樹的懷中,嬌羞不已。
「好啦,咱們先出去吧,我見到這些東西就倒胃。」
月姬抿嘴一笑,道「是,相公請隨妾身來。」月姬拉著冷樹的手,款步而行,姿態曼妙,嫵媚絕倫,看地在心中冷樹大歎「好家在,要是錯過了這麼一個美人兒,我冷樹豈不是要後悔終身?」
「相公這樣說,妾身很高興哩。」月姬回眸一笑看地冷樹更傻了,半晌冷樹才回過神來,笑罵道「鬼丫頭,原來你一直對我施展讀心術啊。」
「人家以為你是騙我的嘛,不過以後人家再也不會對你發火了,更不會用牙齒咬,咬你了。」
「那你用牙齒咬誰?」冷樹笑道。
「當然是敵人啦。」
「不行,你只能咬我,除了我誰都不能咬。」月姬先是一愣,隨即嬌聲笑道「是,妾身遵命。」
「相公啊,你說我要咬哪裡呢,要不要把你那東西咬掉一點,因為那東西實在太大太長了,咬掉一點人家才好應付嘛。」
「你敢!」冷樹疾然上前,伸手欲抱住月姬。
可是月姬似早已料到冷樹會來這招,於是朝前飛去,一邊飛還一邊嗲聲叫道「哎呀,人家不敢,不敢啊。」
「鬼丫頭,追到你以後看我不修理你。」
就這樣,一人一鬼又來到了墳墓外的銀色的世界裡。
「吶,這一本就是密技之書。這本書我研究了很久了,可是裡面所說的技巧就是學不過來,是不是因為我不是人才會這樣啊?」
月姬從懷裡拿出一本封面已經褪色,而且書頁也已經開始破爛的書。冷樹接過書,笑道「寶貝兒什麼時候把書藏懷裡了?嘿,裡面是不是還有什麼寶貝?來,讓為夫摸摸看。」
「啊,不要!」月姬尖叫聲,隨即嬌笑著躲開了,絕美的身姿漂浮在空中,「相公還是先把書看了以後再和人家玩吧,說不定相公能學會書裡面所介紹的破結界的辦法呢。」
「好吧,好吧,先放過你這個騷狐狸。」藉著月光冷樹把書翻開了。當冷樹看到第一行字時,眉頭就皺了起來,他把書隨手一扔,道,「不看了。」
「怎麼了?」月姬接過書,飛到冷樹身邊小聲問,「是不是真的很難懂啊?」
「何止啊,我他娘的根本就不知道裡面寫著什麼,俺文化低,認不得幾個字啊。」
月姬一聽這才明白冷樹原來識字並不多,而這本密技之書又是以古代的文言文字所寫,冷樹當然看不懂啦。她微微一笑,道「還是讓我翻譯給你聽吧。」
冷樹聳肩道「好吧,一切隨你了。」
「我記得第十五章有說破除結界的辦法,不知道行不行,我讀給你聽聽。」當月姬把書中的內容讀了一遍之後,冷樹便不再說一句話了,他的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看得一旁的月姬也跟著緊張起來。
「有了!」冷樹連忙拉過月姬的玉手,問道,「你還有沒有貴重的東西,如果有就帶走,沒有現在咱們就出谷去。」
「啊?」月姬不明白冷樹在說什麼,茫然道,「相公你說些什麼啊,人家聽不懂呢。」
「聽不懂也沒關係,你只要帶一些自己認為有用的東西就行了,因為我只能用真空刀把結界劈開並保持一秒鐘,一秒過後結界將會再度重合。」
「為什麼只有一秒啊?」
「能力有限嘛。你快去收拾東西,咱們馬上走。」
月姬顯得有些遲疑,小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嗯,什麼事?」
「其實,我……我不是**。」
「什麼!」冷樹的頭彷彿被什麼東西猛砸了一下,耳朵裡只有「嗡嗡」聲。
月姬見冷樹如此反應立即噗嗤一笑,道「騙你的啦……」這個「啦」剛說完,冷樹已經把月姬撲倒在地了,冷樹在月姬的豐臀上狠拍了幾下,罵道「鬼丫頭,竟敢騙我,看我不修理你。」
「啊,相公饒命啊,人家以後再也不敢了。」(哼,哼,現在我可要把剛才的仇都報回來。)冷樹不理會月姬的哀叫,而是越打越起勁。剛開始冷樹還能聽到月姬的哀叫聲,可是到後來哀叫竟變成了快樂的呻吟。(不是吧?)
冷樹暗罵了一聲,停了手,抱著月姬坐在草地上。
「相公你剛才打得人家好舒服啊,以後還來好不好?」
「好啊,只要小月喜歡,我就天天打你,打得你哭爹喊娘。」
「嘻嘻,人家知道相公才捨不得打人家呢,剛才相公本可以更用力的,可是後來越打越輕了,就好像是給人家按摩一樣,真的真的好舒服哦。」月姬索性趴在冷樹的心口,小聲道,「其實人家真的有話要說啦。因為人家介於靈體和實體之間,所以擁有兩者的特性,也就是說我怕見到太陽光,太陽光一旦照在我身上,我就會因此蒸發,永遠消失。而且只有有月亮的夜晚我才能走出墳墓,到地面上來,如果月亮被雲遮住了,我的身體就會自動會到墳墓中。」
「那你還要跟我出去?」冷樹緊緊摟著月姬,深怕她離開自己似的,「外面的世界每一天都會有太陽,你這樣出去太危險了,不行,我不能讓你出去。」
月姬聽罷嬌聲一笑,道「人家聽你這樣說好高興哦,這說明相公你是真心愛人家的。不過相公你放心啦,人家有這個呢。」月姬抬起玉手,只見一個樣式別緻又精巧的手鐲出現在她的手中。
「這是什麼?」
「這東西叫什麼人家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它能帶我出去,我以後就住在這個手鐲裡,到有月亮的夜晚再出來和相公你相會。」
「如果月亮消失呢?」
「就回到這個手鐲裡面啊。」
「原來是這樣啊,害我白擔心了一場。那現在我們就走吧。哦對了,如果你進入這個手鐲,那我根本就不需要劈開結界嘛。」
「不行的,結界一定要劈開,不然整個手鐲都會被光明之力毀滅,到時候相公你也會受到波及的。而且臨走之前,還需要進行一個認主儀式呢。」
「什麼認主儀式?」
「就是滴幾滴血到這個白色的寶石中嘍,認主儀式結束以後,這個手鐲就會和相公的皮膚融合,表面看去手鐲會變成一些斑紋留在相公的手腕上。」
「暈,又是一種絕對領域。」
「對,對,這就是什麼絕對領域。咦,相公你怎麼知道的啊?」
「因為在你之前有三個老怪物在我的手腕和腳腕處加了四個擁有絕對領域的手鐲。」
「這四個手鐲有什麼用啊?」
冷樹嘿然一笑,道「就不告訴你。」
「哼,不說就算了,人家才不希罕呢。」
「好啦,快點進行儀式吧,天快亮了。」
月姬抬頭發現天真的快亮了,於是把手鐲交給冷樹並小心叮囑道「只需要幾滴血就夠了,記住哦,幾滴就夠了。」
「知道啦。」冷樹咬破手指頭,血只滴了半滴,剛咬破的傷口就癒合了,冷樹見月姬一臉訝異,笑道,「沒辦法,我的身體很特殊,一般小的傷口很容易就會癒合的,除非傷口很大,癒合的時間才稍慢一點,但比起常人,恢復速度算是很快的了。」
「那怎麼辦啊?」
「沒辦法,只能多咬幾口了。」冷樹咬了十口,才使手鐲認主儀式成功進行。冷樹把手鐲戴在右手腕上,這時手鐲閃出白色的光芒,接著漸漸地沉入冷樹的皮膚之中,只留下一條幾個月亮相連成鏈的斑紋,這條月狀斑紋很淺,一般人如果不是特別注意是看不清的。
月姬來不及高興,忙握著冷樹的手,柔聲道「疼嗎?」
冷樹只覺一股溫暖湧上心頭,在月姬的臉上親了一下,笑道「有你在,我可以把所有的疼痛都化成愛的力量。」
月姬摟住了冷樹的脖子,主動獻上香吻,吻罷,口吐香蘭道「雙月的力量太弱了,人家要回去了,明天晚上再來補償相公的損失。」說著,月姬化成一道白光進入了冷樹手腕上最大的一個月亮斑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