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無名的大山上,數百人集中在山寨之中,吶喊助威聲此起彼伏:「二寨主加油!二寨主好樣的!」
「三寨主必勝!三寨主必勝!」
臨時搭建的比武擂台上,兩個彪形大漢正打得不可開交,不亦樂乎。超快/為了不傷及性命,兩人皆未用兵器,而是改比試拳腳。只是在這深山野林之中,若是被江湖大派看到他們這番比試,恐怕會笑掉大牙。正哪裡算得上是比試,簡直就像街頭兩流氓痞子打架鬥毆一般,亂來一通。什麼招式都用上了,抓頭髮,摳鼻子,踢下陰……
趙旭看了直搖頭:「這兩隻蠻牛也配當寨主?真是侮辱了『寨主』這個頭銜。」嗓門兒很大,包括台上比試的兩寨主都聽見了。他們中止了「比試」,看看是哪個傢伙在說大話。不看還行,一看,所有人都哈哈大笑:「就你個小毛孩子,也敢說大話?」
趙旭不理會眾人的嘲諷:「我如果羸了兩位寨主,是不是大寨主之位便歸我了?」
「好!一言為定!不過,你千萬不要被我們一不小心打成肉醬啊,哈哈!」二寨主大笑道。
趙旭輕身一躍,跳上比武擂台:「你們兩個一起上,若能傷得了我,我被你們打成肉醬也沒什麼好說。」
「喲呵,這小子,好大口氣啊!大傻,他是你們帶來的吧?吹牛不打草稿呀!」
「別胡說,這小子……不,我們老大真有這本事!」
「你瘋啦,真的叫那小毛孩子老大,不丟死人啊!」
「不信你看看就知道了!」
趙旭雙手交叉抱於胸前,紫龍劍夾在左手臂彎,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老三,我們一起上!」二寨主見趙旭胸有成竹,有點慌了。三寨主也有此意:「好!一起上!」兩人一左一右,同時出拳!雖然有點力度,可是這速度在趙旭看來,簡直是慢得像蝸牛。「砰砰!」兩寨主同時被彈飛下擂台!
所有人看傻眼了,就算是以前的大寨主也沒這般本事啊!「老大!老大!」大傻帶頭叫喝,眾人也跟著他們吶喊:「大寨主!大寨主!」雖然趙旭年齡小點,不過這身本事當他們大寨主,他們還是心悅誠服的。二寨主和三寨主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後施禮:「拜見老大!」
趙旭,一拳未出,征服了一個山寨!
「就你們這些本事,怎麼打家劫舍?隨便一個江湖中人就把你們給掃個精光!」趙旭對這山寨眾人的實力很不滿意。
二寨主委屈道:「以前那個大寨主的本事很高,也培養了一些小弟,可是,上一次隔壁山的寨主要我們向他們投誠,否則就滅了我們。前大寨主便帶了數十個好手前往談判,結果……結果他們把前大寨主的人頭送回來了!」
趙旭頓時很感興趣:「哦,你們可曾見過隔壁上的寨主?」
「沒有。聽他們的小弟說那個寨主也不是他們原先那個寨主,好像是從什麼歐陽世家來的,殺了他們的寨主,然後當上他們老大。他派人讓我們投誠,也是叫我們投誠歐陽世家。估計是大寨主不肯,所以才慘遭毒手啊!」
三寨主痛哭道:「我們感念前老大對我們的恩德,對方又是殺了我們老大的仇人。我們誓死不服他們!今日和二哥比武,只不過是誰勝了,便由誰當頭兒,去找隔壁山頭報仇!就算是死光了我們也鬼界還能和老大一起佔山為王!」
趙旭輕點了點頭:「你們還算是漢子,縱然本事差點,也有資格當我的手下!你們放心,前老大的仇由我這新寨主來報!從今天起,你們的拳法由我來教,有年齡小的,我更要把他們培養成劍客!」趙旭開始培養自己的勢力,要報仇,勢力和實力必不可缺!
歐陽念又「帶」著大批人馬圍住了南宮世家,來人比上一次還多。多出來的那部分人,是青城派的幾大高手帶著一大群「精英」弟子。他們前來向美鸞討回連天子的「公道」。歐陽念上次「精彩」的領袖風範讓人記憶猶新,這次,他們選了青城派掌門連宇子作領袖人物。
眾人一到南宮世家大門,連宇子便朗聲喝道:「請南宮家主出來一談——!」這招「獅子吼」令人震耳欲聾,不少跟班都紛紛摀住耳朵,免受其害。明顯,連宇子這招是想給南宮劍一個下馬威。
南宮劍沒出聲,南宮百煉那嬉笑聲已經傳來:「誰在外面鬼哭狼嚎的,真難聽呀,哈哈哈哈……」這聲音,有如神鬼之泣,壓住了連宇子的獅子吼,震得眾人心神不寧,功力弱些的,險些當場暈厥。這下連宇子丟人丟大了,本想給對方點顏色瞧瞧,結果染料倒在自己臉上了。
連宇子陰沉著臉:「難道這就是南宮家主的待客之道嗎?」
南宮劍滿面春風地走出,向眾人一抱拳:「聽拙荊說,各位江湖同道三日前已經來過,招待不周,莫要見怪!」青城派的人氣得有鬍子的鬍子直發抖,沒鬍子的就抖眉毛:廢了連天子一隻手臂了,還說招待不周,難不成還想要他命?
歐陽念上前打個哈哈:「我們大家的來意想必另夫人已經告訴南宮家主了,我就不再重複了。閣下是否已經有了答覆?」
南宮劍笑道:「那日我們打算一起上山,可能山上過於凶險,各門派弟子怕有個閃失,所以沒肯在下前去,這一點少林寺的無空大師可以作證。至於後來各派前往何處,已經脫離了南宮劍的視線之外,南宮劍實屬無奈。」
「你叫的人,他們不見了,你還找這麼多借口?」連宇子說話可沒歐陽念那麼好聽。南宮劍也不氣惱:「我只是請各派弟子幫忙,他們不肯幫,自己回去不見了,能怪在下嗎?難不成我還得綁著他們一起上山?」
歐陽念仍是笑瞇瞇的:「那請問南宮家主,我兒子呢?」
「哦,貴世家向來以紀律嚴明聞名於江湖,貴公子也想和我們上山,可是他說你交待過,要他在山下管好世家的弟子,貴公子是孝子,他只好勉為其難留下了,至於後來去了哪裡,在下也是不知。」
有些人聽出南宮劍的話外之音,紛紛竊笑。歐陽念強忍著怒火:「南宮家主此言,可有不實之處?」
南宮劍不緊不慢:「第一證人,無空大師,可能現在已經回到少林,不可能叫他馬上趕來作證,他日你若再見大師,可以問問我南宮此言是否屬實。不過,眼前卻有一位證人可以證明,歐陽家主,盡可問他。」
東方明從南宮世家門內走出:「歐陽伯伯,南宮伯伯所言非虛,在下可以證明歐陽兄確實是這麼說的。我一路跟著南宮伯伯下山下山,後來就再也沒見到歐陽兄了。」南宮劍笑問歐陽念:「東方賢侄的話可以做得了證嗎?」
歐陽念已經算是和南宮劍翻臉了,他可不想再惹一個狂人東方戰,只好只找台階:「看來,這不成器的兒子還真是逃沒了。南宮兄,我要去找犬子,就此別過。」
南宮劍抱拳道:「恕不遠送!」說完,回頭笑對群「雄」:「本人南宮劍的交代已經夠清楚了,有些門派弟子沒有跟在下上山死於山下敝人也很難過,眾位都是明白人,應該找幕後黑手復仇才是,何以把時間浪費在此,令親者痛仇者快?他日若能尋得真兇,我南宮劍在此對天發誓:就算是傾本門之力,死盡南宮家最後一人,也定為各門派冤死弟子報仇雪恨!」
眾人被南宮劍說得無話可說了,各門派之人陸陸續續地離開了南宮世家。唯有青城一派仍聚集多人不散:「我們現在不為其他事情,只想找另夫人計回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