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初冬,但H市的夜晚已經很冷。五「蛇女」坐在商周的寶馬車裡,盯著對面不遠處那個漆黑一團的胡同口。她們今天剛來到商周的身邊,還沒享受夠情郎的溫存,就被強行拉到這裡執行什麼抓咬頭妖怪的任務,讓她們有些不情願,但她們仍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她們擔心負責引誘怪物的商周有什麼危險。
在另一條路的路口,六朵金花坐在一輛豪華的房車裡。她們在熱烈地討論著。「阿周說這個怪物今晚一定在附近出現,到底真的假的?」最先說話的正是愛多嘴的紅月季楊紅。
作為六朵金花裡的「軍師」,丁香的說法總是讓人信服,她說:「阿周既然如此肯定咬頭的怪物會在這附近出現,那就一定沒錯。你們跟著阿周已經幾個月了,什麼時候看到他失算過?我想他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白玫瑰白霞也說:「阿周越來越讓我們覺得深不可測了。他拿錢在D市投資了六處房地產,從銀行貸了十幾個億。還把房價從每平方米八百元提到了每平方一千六百元,沒想到樓盤剛剛開工,就有許多人蜂擁而來,把沒蓋的樓大部分都買走了。現在估計阿周這一下不但能還清十幾億貸款,還能淨賺二十多個億,可以說是商業界的神話呵。他怎麼就能找到那麼便宜而又有那麼多人買的地方呵,真是令人不可思議。就好像他有預測的超能力一樣。或者說他就像預知未來一樣。」
黑牡丹蘇美也插話:「是呵。有時候我都懷疑咱們的老公是從未來重生回來的人,他好像知道以後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可是說是算無遺策呵,真是神了!他上個月帶我回D市找到電視局的局長,用一百萬買來四架電梯,還幫電視台貸了六千萬的款,有了資金,明年電視台二十六層的大樓就能建成。電視台就把老址都賣給了商周,一百畝地呵,只換了價值一百萬元的四部電梯。現在,商周在老電視台不用的五十畝閒地裡開發的樓已經開工,我聽美女蛇大姐說一個月的時間不到樓就賣得差不多了,賺了三個億。好像他早已知道電視台蓋樓沒錢買電梯,貸不到款。可他一直在H市呵,那裡的事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丁香沉思了一會兒,說:「阿周是有些神秘,不過,非常人物總有他別人看不懂的一面,就像我們的開國領袖,不是也有許多神秘的傳說嗎?這些人物都是蹦到歷史舞台上來在某一個領域改變世界格局的,別人在這個領域根本就沒有和他抗衡的力量。他們就是人間的傳奇和神話,我想咱們的老公也是其中的一個吧。」
藍芍葯藍小莉不幹了,她說:「什麼呵。我們的老公是唯一的傳奇,是千百年來最真實的神話。」
六朵金花都笑了,白玫瑰說:「如果他真得如他設想的那樣能把全國的黑道規範、統一,再把外國所有入侵的勢力掃蕩出去,甚至把世界上時常危害人類安全的黑幫和恐怖組織消滅或者瓦解,那麼他就成了千古第一人。因為這些組織都根深蒂固,消滅他們有時比滅掉一個國家還難呵。」
楊紅有點不耐煩地說:「你們就不要研究咱們的老公了吧,要研究就到被窩裡去研究。你們說那個愛咬男人頭的怪物是個什麼東西呵?」
黃菊花黃鶯這時開口說:「聽老公說這個怪物好厲害,一口就把人的腦袋咬下來了。是不是老虎或者狗熊呵?」
丁香笑了,拍了黃鶯的肥臀一記,說:「老公還私下對你說什麼了,老實交待。不然,大刑伺候。」
黃鶯委屈地向著丁香的柔軟還了一記,笑著說:「香香姐就會欺負我。你們幾個光顧著看電視,哪有工夫聽老公說話呵。老公說我是最好的聽眾呢。他說這個怪物可能是個女的,因為……」
黃鶯有點羞澀地說:「因為那些被咬頭的男人,都當場那個了……」
楊紅著急地說:「鶯姐你怎麼了,說話吞吞吐吐的,像個娘們兒。噢,我想起來了,現在你已經是娘們兒了。」引得另四個姐妹哈哈大笑。
黃鶯這次毫不示弱,她對著楊紅說:「娘們兒怎麼了,你不是娘們兒嗎?還是處女呵?說就說,誰怕誰呵,都是咱們阿周的老婆。」
她停了一下,紅著臉說:「那些被咬掉腦袋的人當場就……就……射了。估計臨死前做過那種事。」
丁香故意逗她:「妹妹。他們臨死前做過哪種事呵?說明白點,我們都不懂。」
黃鶯氣急了,對著丁香說:「你們誰不懂呵,你們比我懂得都多,就是晚上我們和老公在一起做的事……」說完已經羞得低下頭去。另外五女哈哈大笑,黃鶯知道她又被這幾個姐妹「欺負」了,只得跟著苦笑。
…………
深夜,在H市皇后區一個偏僻的胡同裡,一個年輕的男子醉醺醺地走在路上。他的身體左搖右晃,不時地扶著牆才使自己不致摔倒。看來今夜他喝的不少。雖然最近皇后區有一個小道消息,說是有一個怪物晚上專咬醉酒男人的頭顱,但皇后區每晚仍然有不少人在深夜喝得爛醉如泥。這像這個人,他歪歪扭扭地在僻靜的胡同裡走著,嘴裡還哼著不知什麼小調。
他走著走著,突然發現面前站著一個白衣勝雪的女子,那女子的影像看起來朦朦朧朧的,並不真切,卻有一種令人驚艷的朦朧美。酒醉的人雖然醉眼迷濛,但心裡很清楚。他知道現在他已經醉到看誰都重影的程度,所以對面前彷彿在搖搖晃晃的美女說:「讓開好嗎?好狗不擋,擋道。美女更,更不應該擋道了。難道,你想,想劫個色?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不搞一夜情的。」
「美女」哈哈一笑,在這個男子的面前搔首弄姿,極盡挑逗,她的身材曼妙,一邊向這個喝醉的男子走過來,一邊扭動著自己細柔的腰肢,如風擺楊柳似的,向那名男子走了過來。她邊走就邊脫了自己的衣裳,一件一件的衣裳散落在她走過的這一小段路上。當她脫得一絲不掛時,她已經來到了男子的身邊。在這麼冷的天氣裡,她竟然一點也不怕冷。如果人在正常的時候,一定對這名女子的行為感到奇怪,但喝醉酒的人才不管這些。
那名女子嬌好的面容到了年輕男子的近前,她美麗絕倫的容貌用國色天香來形容也不為過。年輕男子腦袋裡突然響起那個女子的甜蜜的聲音:「今晚,人家就是要劫你的色,我是你的,不許再想你的老婆。你不是不搞一夜情,是沒搞過一夜情吧。很好玩,很刺激的。來吧,來吧。花開堪折直需折,莫待花謝空折枝。」她那柔若無骨的身體緊貼到這名男子的身上,嘴唇微張就向那個男子一股酒氣的嘴吻了過去。就在那名女子認為自己已經像俘虜那六名男子一樣已經把這保男子握在手心裡時,那名男子忽然提膝撞向她的下腹,雙拳也掄圓了向她的兩耳擊了過去,一點也沒有了剛才的醉態,而且沒有一點的憐香惜玉之心。
這名喝了不少酒卻沒有醉的年輕男子正是商周。他今夜故意在附近的一個小酒吧裡喝了很多酒,直到深夜才醉醺醺地從酒吧裡走到這個偏僻的胡同裡,等人就是這個以美色引誘男子,而吞噬男子腦袋的怪物。
商週一開始看到這名「女子」的時候,也沒有看穿她當成專咬人頭的怪物。當那名女子靠近商週身邊的時候,他才聞出「她」身上的血腥味。當女子的聲音在商周的頭腦內直接響起時,商周猛然想起這是一種令人奇怪的交流方法。為什麼「她」能直接把聲音傳到商周的頭腦裡呢。商周暗暗集中精神,使用眼睛的透視異能向對面的「美女」看過去,才發現那個想到摟抱他,與他纏綿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女子」而一一隻巨大的像是蜂一樣的生物。它有近兩米高,比普通的蜂類大了上千倍,但商週一眼就認定這是一隻碩大無比的大馬蜂,它的頭比臉盆還要大,那長著一圈鋒利牙齒的嘴裡流著涎液,貪婪地要向商周的嘴上壓過去。
商周這才明白這個碩大無比的「馬蜂」竟然具有干擾人的腦部神經、讓人產生幻覺的能力。它不但向商周的大腦內「灌輸」了一個美艷女子求歡的影像,還能通過腦電波和商周直接「說話」,真的是匪夷所思。
商周沒想到世上竟然有如此強悍的變異怪物,當碩大無比的「馬蜂」張開嘴要與他親吻時,商周對著那醜陋的怪物忍不住想吐,只好提膝向巨型「馬蜂」的腹部撞過去,並用雙風灌耳鐵拳直擊巨型「馬蜂」的腦袋兩側。
令商周吃驚的是,這只巨型的「馬蜂」反應非常迅速,商周的膝撞很隱蔽,擊中了它的腹部,但算計中要擊中後退中它的雙耳的鐵拳卻被它急退閃了過去。它的腹部竟然也硬如鋼鐵,商周的一撞對它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沒想到它的反應和應變能力以及速度都非常快,竟然真追施展異能的商周。商周見這個怪物是個勁敵,就向埋伏在兩個胡同口的六朵金花和五「蛇女」發出了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