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大漢喝叫一番後,連忙蹲下身,向那昏迷的大漢用力搖晃著,急切地問道:「老大你怎麼樣了?」看著鮮血涓涓的老大,那漢子猛的轉過身來,比剛才更大聲的喝道:「那個狗娘養的#83;#83;#83;#83;嗚#83;#83;#83;」一聲輕嗚,那漢子雙手捂著嘴,面上豆大汗珠撲滾而下,一手艱難的從嘴中扣出一物,眾人微微偷瞄一眼,竟是根骨頭。
「呸#83;#83;#83;」那大漢挺硬郎,幾顆牙齒混合著血水往地上吐去,拉過袖子抹了抹嘴,神色駭然道:「誰#83;#83;誰#83;#83;#83;是那個#83;#83;#83;暗箭傷人」
「哦,你居然還能夠不暈過去,看來你比你老大硬朗。」角落那中年漢子緩緩站起,傲然地譏諷道。
「我還#83;#83;以為是什#83;#83;麼高人,兄弟#83;#83;們,殺了#83;#83;他。」那大漢捂著嘴,「咬牙切齒」地說道,不過卻有些疲軟。
眾食客一見要動粗了,紛紛奪門而出。剛才還猜拳行令人數眾多的水榭立時變的冷清起來,那漢子有點滿意的看著逃離現場的眾人,眼光一掃,落在一男一女身上,雙目凶光一閃,續而淫光大盛,癡癡的看著如仙女一般倒酒的美女。
「馬兄弟,你怎麼樣了?」那正要上前動刀的人拍了拍癡呆的漢子問道。
「哦#83;#83;#83;#83;」那叫馬兄弟的依依不捨的收回目光,從腰間拔出佩刀,朝那中年漢子一指道:「殺了這老匹夫。」
三人迅速從腰間拔出佩刀,從三個方面一聲暴吼,向那中年漢子撲去,拖起的刀風,呼嘯而過,還的確有幾分氣勢。那漢子一聲冷笑,身形一閃,反腿勾起一條板凳,向三人甩去,「蓬——蓬——蓬!」三聲暴響,板凳霎時斷為四截,那三柄刀在凳子的反震力之下,刀背急速倒打而回,重重地撞在那三名刀手的肩口上——「呀——呀——呀!」三聲淒厲的慘叫同時響起,傳出很遠,三名刀手口中鮮血狂噴而出。
趙明淡淡一笑,淒厲的慘叫聲中,他聽到了輕微的骨骼碎裂聲,知道這三人肩骨已經盡碎,死雖然死不了,但這一輩子是不能再動刀動槍了。
「啊!」剩下的一名大漢目瞪口呆的震立當場。
「你怎麼還不上。」那中年漢子緩步朝那呆立的漢子行去。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83;#83;#83;#83;#83;」那刀手雙腿撲倒在地,神色懼怕地嚎叫起來。
「饒命,當然可以?你可會水性?」那中年漢子不屑地問道。
「水性?不#83;#83;#83;會。」那刀客抬起頭疑惑地答道。
「那好,我便不殺你,不過你給我到水中去游上一段便行了。」那漢子說著單手一揮,一股勁風呼嘯而過,最後一名刀客一下子飛了出去。「啊——」「噗嗤——」那漢子還沒來得及把慘呼叫到頭,便已一頭扎入了水中。
趙明不禁大為好笑,如此治人,的確是自己以前沒想過的,也有些意思,看來今後不能一味的殺人,有時候玩玩貓抓老鼠的遊戲也是很不錯的。
「謝謝恩人救命之恩,不過恩人還是快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官府來了,他們便會對付你了。」那小玉姑娘感激而惶急地道。在他們眼中,官永遠都是最大的.
「是呀,公子還是快走吧,這裡就讓他們找我們父女倆好了。」那老漢也不由得有些急切道,但卻掩不住那感激之情。
那漢子毫不在意地道:「你們先走吧,那些只是會欺壓平頭百姓的飯桶而已,不能拿我怎麼樣。」
「站住!」幾個官兵見水榭這邊圍著一大群人,便來到曲橋的岸口,對正急忙上岸的眾酒客喝道。
「官爺,不關我們的事,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只是看熱鬧的#83;#83;#83;#83;#83;」榭橋上亂成一片,有人急忙分辯道。
「救命呀,救命——救——」那被拋入水中的大漢終於探出頭來,兩臂在水面上不住地拍打著,驚恐無比地呼道。
「啊,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官兵來了。」老漢急得差點沒擠出眼淚來。
「公子,是我們害了你。」
「不要這麼說,這幾個飯桶我還不放在眼裡。」那漢子不屑地道。
「***,你狠,老子看你狠到什麼時候#83;#83;#83;#83;啊#83;#83;#83;#83;」那摔在不遠處的一名大漢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被那漢子隨腳踢出的一塊斷裂的椅子擊中胸口,只痛得他殺豬般的嚎叫。
「再亂放一個屁,信不信把你腦袋擰下來」那漢子突然臉色一冷,毫無感情地說道。
「來,抓住這繩子,爬上來。」一個官兵一邊說著一邊拋去一截長繩給水中的人。
「你們好大膽子,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打人。」幾個官兵迅速湧入水榭,站在那漢子跟前喝道。
「給我把他們給殺了#83;#83;#83;#83;#83;唉喲#83;#83;#83;#83;」那剛從水中撈起的大漢一邊狂叫著,一邊捂著嘴哀呼著。
「這幾個人魚肉百姓,在光天化日之下還調戲民女,這種人不該打嗎?」那漢子冷冷的道。
「你是什麼人?該不該打不是你說了就能算的。」那官兵冷冷地打量了眼前的漢子一眼,漠然而挑釁地道。
「我是什麼人你還不配問。」
「你#83;#83;#83;好,看下我配不配#83;#83;#83;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聚眾生事,現在要拘捕你,跟我們走一趟府衙吧。」那官兵囂張的說道。
「你們是誰帶隊,那個是頭。」趙明放下手中酒杯緩聲說道。這個樣子他不出手是不行了,稍慢一步的話,幾名官差就要倒地了.
「你又是什麼人?」那官兵冷冷地打量了趙明一眼,不屑地說道,在他眼中,趙明就是一個有錢人家的花花公子,所以他對趙明說話還算客氣。換做平常百姓如此說話,估計要吃公家飯了。
「我是什麼人?哼!」趙明冷哼一聲,拉過黃蓉的玉手輕輕撫摩起來,半響又接著說道:「想知道也可以,站穩腳跟了。」說著朝黃蓉說道:「蓉兒,我的雞毛令呢。」
黃蓉委婉一笑,從腰間解下一錦袋,遞給了趙明。
趙明拿起嗅了嗅,呼了口氣道:「香啊!」說著朝幾名官兵扔去,並喝道:「睜大狗眼看清楚了。」
「啪」——錦袋準確無誤的落入一名官差手中。
人就是那樣,不到黃河心不死。於是,那幾名官差湊過腦袋,想看看到底是啥玩意。但隨即他們就後悔了。不但後悔,還劇烈的顫抖起來,拿著手中的方形之物猶如握著一塊通紅的烙鐵。
接住錦袋的那官差顫抖著雙手,顫微微的將方形之物裝入錦袋,捧著手心一步三顫的朝趙明走來,顫微微的將錦袋放在桌角,雙膝「撲」的一聲跪倒在地,那另幾名官差不分先後的撲倒在地。
眾人一陣茫然,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奇異的現象。
「王#83;#83;#83;#83;#83;」爺字尚未講完,趙明手一抬,打斷他的話語,端起酒杯細細抿了一口,說道:「都起來吧!那幾名敗類欺壓訛詐百姓,並調戲良家#83;#83;#83;少女,這等社會人渣拉回去重打五十大板。」
「五#83;#83;#83;十#83;#83;??」那官差抬起頭吃驚的看著趙明。
「再囉嗦連你一塊打了,還不去辦。」趙明沉聲喝道。
「是#83;#83;#83;是#83;#83;#83;」說著朝另幾名官差喝道:「把他們都給我綁了。拉回衙門重打五十大板。」
那漢子沒想到幾名捕快會將自己綁了,但看著綁的像粽子一樣結實的另幾個兄弟,不由的用力的掙扎了一下,才發現真的綁的好緊,不是假綁,更不是開玩笑。
那嘴巴腫的像兩根肥香腸的漢子神色一變,驚呼道:「怎麼了#83;#83;#83;怎麼了!王捕#83;#83;#83;頭,你要抓的人#83;#83;#83;在那裡。」說著手一指那中年漢子。
「混帳!你平日裡欺壓良民,作惡多端,天理國法都難容,今天只打你五十大板,算便宜你了。」說著朝幾名手下揮了揮。
「好你個王小二,連兄弟門的人你也敢動,簡直反了。」那漢子實在料不到王小二這樣的小角色也真敢綁了兄弟門的人,還出言不遜。
「慢著!」
趙明懶洋洋的聲音接著說道:「現在改變主意了,將這幾個敗類砍了,幾顆狗頭送到什麼兄弟門,通知那叫什麼姜少爺的,倘若再為非作歹,別怪本王抄了他的家。另外叫他送上#83;#83;#83;十兩銀子給這位老漢做為精神損失費#83;#83;#83;恩#83;#83;沒了,去辦吧。」
「是!王爺!」說著朝那漢子說道:「再狂,平日早就想抓你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兄弟們,拉去城門,通知鄶子手來砍頭。」
那漢子一聽王小二口呼王爺,神色由蒼白轉為死白,大聲嚎叫道:「冤枉#83;#83;#83;罪不至死#83;#83;#83;我冤枉#83;#83;王爺#83;#83;嗚!」話未說盡,那王小二二話不說,掄起碩大拳頭,朝那罵罵咧咧的漢子肚上猛的就是一拳,喝罵道:「你若不可死,天下就再無人可死了,走!」
看著官差踢踢罵罵的漸漸遠去,那賣唱的父女倆這才回過神來。那老漢望著趙明連忙俯身跪拜,戰戰兢兢的叩頭呼道:「小民叩見王爺。」說著拉了拉一旁的女兒。
那叫小玉的甚為乖巧,急忙雙膝敗到在地:「小女小玉,見過王爺。」
「呵呵#83;#83;#83;不要這樣,都起來吧!」趙明雖是王爺身份,但骨子裡卻流淌著尊老愛幼的美德,最是見不得這個,連忙一個箭步來到老漢身前,伸出雙手將兩人扶起。
那老漢受寵若驚,望著趙明喃喃不知所云。身旁的小玉看著趙明,雙目射出一絲異樣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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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83;#83;#83;#83;#83;趙明望著姍姍離去兩父女,深深的歎了口氣。
「沒想到號稱江湖第一高手的不敗戰神,當了王爺竟還有一顆悲天憫人的菩薩心腸。」那中年漢子冷冷的看著趙明說道。